42、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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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达蒙耸耸肩，迷人的眼睛盯着安娜看了几秒，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当然是他的模样。
难道达蒙觉得她会问“身高体重一口气能做多少个引体向上”这些查户口一样的蠢问题？
尽管安娜已经预料到，昆兰的特征会和那些血族一样，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想再次确认一下——她有些疑惑，那些血族生物也是有自己独立的思想的吗？
安娜思考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开口：“比如说...他脖子上是啥？”
“......头吗不是？”
达蒙回答得很快，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奇怪。
安娜深吸一口气，继续引导他：“他的脖子上.....有什么——比如某些和你，和人类都不同的肌肉组织。”
达蒙看着她昂起用以示意的脖颈，目光飘忽，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安娜：......
她要他回忆昆兰的特征，他怎么对自己脖子吞口水？？？
“不好吃的，不骗你。”她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
这幅身躯看上去是个正值妙龄的女大学生，但由于克隆人本身的缺陷，味道绝对没有那些原生态的好。
“我在望梅止渴，”达蒙挠了挠头，“不过我估计确实如你所说——我能闻到你血液的味道，你的心跳很弱。”
“他脖子正中央有一块红色的肌肉组织，”达蒙说起正经话来，显得比刚刚靠谱多了，“身材高挑，背着一把刀，刀柄像是块骨头，面容苍白，不平滑。”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不惧怕阳光。”
一直被安娜放在桌子上的陨落之光忽然扇动两页，看起来像是被风吹动的——但冬天的教室门窗都是紧闭的，这显然是系统以他们才知道的特殊方式，企图引起安娜的注意力和她交流。
下课铃声忽然打响了，学生们鱼贯而出，金发的琼斯小姐围上围巾，把蓬松的长卷发撩到衣物外面，起身走向达蒙。
“谢谢你的回答，这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安娜看着琼斯小姐主动地挽着他的手臂，但达蒙的表情很淡漠，好像对她没多少感情。
“我祝你三千万。”
“千万要健康，千万要快乐，千万要幸福。”
安娜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达蒙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眯了迷眼睛，好像真的在认真琢磨这句土味祝福，他最后好像被“幸福”刺激了一下神经，脸上闪过一种奇怪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等达蒙和他的女伴完全离开，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时，安娜转回身子，开始和系统对话。
“昆兰......这个人对我们是不是很重要？”她问。
隽秀的斜体慢慢显露清晰.
\"传说，他是孕妇被意外转化后诞下的子嗣，半人般血族，生来就是与始祖反抗的人物，你可以理解为他是我们这一拨的。\"
“那我们找到他，是不是就安全了？”
“希望如此，”系统顿了一下，“但现在最麻烦的事，就是我们可能根本遇不到昆兰。”
“为什么这么说？”安娜皱了皱秀气的眉。
“你还没有发现吗，宿主，这个世界时半融合的，我们生活在哥谭，但这个城市总是会不定期出现一些......完全不属于这个平行世界的人物和事情。”
“你没有发现，是因为出现的都是符合常理的。说不定明天就会蹦出几只马达加斯加的企鹅偷你芝士条吃，或者超大的吃豆人像素化汽车和建筑......由于我的存在，不确定性太多了。”系统嘟哝。
“这也是我们一直没被血族抓住的原因？”安娜把围巾整理好，“其实他们一直在寻找陨落之光，但有时候能进入我们的世界，有时候不能......这些事情偶尔发生，即使跨越平行世界了，自身也很难意识到，这得看运气。”
“对。”
系统把书盖上：“但到最后一刻，这里的所有世界，都会融合。”
安娜正打算多问有点关于半人般血族昆兰的问题，一个人影忽然从教室外跑进来，撞开的木门带进一阵刺骨冷风。
“你一直没回复我的短信。”
是肯，他看上去好像很焦虑，由于快速奔，胸膛起伏得很厉害，金发下的额角蒙着一层薄薄的热气。
“出什么事了吗？”安娜看他这个样子，一瞬间紧张起来。
对方能黑进教务系统，查看其它学生的课表什么的，她并不意外。
“干饭了。”
安娜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啊？”
“我说，干饭了，”肯把背上的书包甩下来，搁在课桌上撞出一声闷响，声音抬高了点，“魔术表演提前到今天晚上了。”
*
这几天的雪下得很猛，风一吹，枝桠上厚厚的积雪就沉重地掉落在肩头。
哥谭一年四季几乎都是冷天气，地理位置决定了它不可能拥有海岛的炎阳和温暖，加上工业城市无数烟囱排出的污染，阴霾把本就稀少的光线又过滤了一半。
人们放弃了西装和毛呢大衣，已成习惯地翻出衣柜里的棉袄和羽绒服，围上最厚实的围巾，带上皮手套或者毛线帽，快步走过冷瑟的街道。
“布鲁斯，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安娜套好皮靴，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望着他，“泰奇先生可是很著名的魔法师。”
肯戴好灰色的毛线手套，握了握拳再张开，附和道：“兄弟，实验是做不完的，少做一天和多做一次也无所谓，没有影响。”
布鲁斯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解释：“不、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普通感冒还是......”
“只是头有点痛而已，可能是感冒，”他帮安娜把挎包拉上拉链，并递给她，“不用担心我，玩得尽兴。”
几个人对视一眼，知道布鲁斯说话这个语气，表情这个样子的时候，一般怎么劝都不会听进去，只好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走出房子。
这本来应该是一场很盛大的魔术秀，但不知道为什么，杰维斯·泰奇先生在离表演只有一天的时候，更改了时间。
问为什么，网站上也没有解释。
他们来得不算早，剧院里零零散散坐了少半的人，安娜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发现她和他们的座位相隔甚远。
“虽然我有一点手段，但抢到票的位置只能是随机的。”肯之前就解释过了。
他们三个人的座位都不是紧邻的，安德里在前排，肯的位置比较偏，而安娜比较靠后了。
离开场还有几分钟，安娜想到布鲁斯坐在火炉边喝热茶的模样，犹豫几下，还是关心地给他发了条短信：现在感觉怎么样？
几十秒之后，手机叮铃一响，硬币撞击的提示音在逐渐嘈杂的剧院里几乎听不见，她按键解锁，看到回复：很好，不用担心。
大概不是什么大问题。
安娜平时很少网上冲浪，因为这个时代按键手机十分不方便，小小的一块屏幕排版和文字都看得很吃力，她一般会去学校的电子阅览室上网。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趁着演出还有一会儿，自己突然想逛逛很久没有点进去的论坛。
安娜定位哥谭，看到平台首页，意料之中的是一些政治政策相关的消息，她按了几次下键，刷新一下后，看到一些更有趣的帖子，时间显示是19:57:06.
几秒钟前发起的论坛。
【黑衣青年竟然是他，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她看到这个主题，心里一紧，停在确定键上的手指下意识用了力，点进帖子。
NO.0 01-15 19:57:06
好吧，实际上，我是想问问这是cosplay吗，我已经在奈何岛看到过他几次了，刚刚又看到了一次......
NO.1 01-15 19:58:12
我也是！但他好像一般会出现在市中心附近的小巷子里——我听别人说的。
NO.2 01-15 19:58:54回复NO.1
确实如此，他救过我！在我被两个黑人抢劫的时候，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我发誓他绝对和大明星一样帅气——那双眼睛太迷人了。
NO.3 01-15 19:59:19
眼睛，什么颜色的？
NO.4 01.15 19:59:43
当时光线太昏暗了，我记不清到底是黑色还是蓝色，或许是灰色......
NO.5 01.15 19:59:45
蒙面的黑衣男人？从没见过LOL
......
这个帖子热度很高，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就蹭蹭涨了十几楼，安娜吃力地按着下键，一点一点往下翻爬楼，也没得出什么特别有意义的结论。
蒙面青年是布鲁斯.韦恩她是猜到过的。
而从帖子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蒙面的男人出现在巷子里的次数很频繁。
而且......她用手指蹭了蹭下巴思考，论坛里说“刚刚又看到了一次”，难道他现在又出现了？
但安娜无法确定，他会出现在哪条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八点的钟声敲响，剧院里的灯光一瞬间熄灭，只留下舞台上一束白色灯光，照在地板上留下一块圆形。
观众席上没什么光亮，安娜思考了一下，把这个帖子收藏，随即熄灭手机屏幕。
演出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4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