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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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GCPD！Don not move！”强硬有力的声音从大厅正门口传来，好像在耳边咆哮。
警.探们举着枪鱼贯而入，戈登动作迅速地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大厅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叫救护车！”哈维警.探眼尖地发现人群中的不对劲。
安娜闭着眼睛，本就不太红润的脸更加惨白，几乎呈现出一种青灰——哈维经常在鉴证科室见到这种颜色的人体。
警.探们开始包围人群，干瘦的祭祀鼓起眼睛，瞪得很大，他干瘪的最颤抖了一下，从一旁的信徒腰间抽出匕.首,孤掷一注般划向布鲁斯的脖颈。
戈登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干脆利落地开了枪。
他通常不会这样武断地解决问题，他毕业的学校交给他的是正义，而不是屠杀，但情况实在是太严峻了。
子弹打中祭司的手臂，击落了手里的刀，也击碎了这些信徒最后的希望。
他们纷纷掀开兜帽，露出的面容空洞无神，仿佛被魔鬼抽走灵魂的傀儡。
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人现在简直和亡命徒没什么两样，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他看得出来，他们无法用语言和这些失去信仰的信徒谈判，场面或许马上就要失控了。
但是出乎警.探的意料，场面被死一般的寂静吞噬，一些腥蓝的泡沫从其中一个女人嘴里冒出来。
几秒钟之后，她抽搐着倒了下去。
越来越多的信徒嘴里吐出白沫，以一种奇异又难以察觉的眼神倒下。
他们服.毒自.杀了。
戈登皱紧了眉头，他的观察力比一般人要更胜一筹，周围的探员们纷纷赶过去检查尸.体，判断是否有生命迹象，能否抢救。
他默默蹲下，直视着皮鞋边一个死不瞑.目的女人。
她的头颅枕在地上，侧压着脸，鼻翼周围的法令纹很深，那双睁着的眼里瞳孔涣散——显然已经抢救不了了。
刚刚倒下时，她离他最近，那双深绿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没有仇恨、没有痛苦，只有一种深深的、直击灵魂的解脱。
戈登不懂，死亡到底让她解脱了什么。
“嘿，快来看看！他们脖子上都挂着一样东西！”
远处有探员扭过头大叫起来，其他人投来视线。那个探员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铜怀表，滴滴答答发出指针走动的声音。
戈登若有所思地蹲下，低声说了句抱歉，掀开倒在地上女人的披风。
果然，她的脖子上也挂着这样一个怀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很响——戈登觉得，这种声音听久了很容易让人神经衰弱。
这难道也是信徒们加入这个教.派的标志吗？
还是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吉姆......吉姆？”哈维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唤醒，“安娜受伤了。”
戈登瞬间回过神来，跑到布鲁斯旁边，栗发蓝眸的年轻男孩半蹲着，安娜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眼睛紧闭着，黑发有些乱。
那把箭直直地插在她心脏的位置，布鲁斯几次抬起手，虚空地放在箭身边又放下，不敢乱碰那根箭——弄不好会伤得更深。
没有人知道情况怎么样，血迹并没有浸透衣服，这应该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了。
“乐观一点，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哈维挠了挠头，试图安慰一言不发的布鲁斯。
“至少没有流血....呃、我是说，我没看到血迹。”
“可为什么她昏迷了？”布鲁斯的眸子又呈现出一种钴蓝的光，他往外瞟了一眼大厅的落地窗，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烦躁——救护车还没来，但这时候焦虑也是没有用的。
“竟敢偷袭我十九岁的同志！”
一个清澈中带着沉稳声线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安...娜？！”
布鲁斯抬头看了看戈登，看到他们同样震惊的表情，才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安娜淡定地拔出箭，在他们惊异的目光中撅断它，扔到一边。
“我大E了，没有闪。”她摸摸下巴沉思。
哈维摸了摸脸颊两侧稀疏的胡子，和戈登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懵逼树在开花结果
“我没事。”安娜手摸上自己脖颈上的绳子，拽出一枚硬币。
它的反面质地很光滑，此时银币偏边缘的地方凹陷了一快，大厅吊灯的光投在上面，有一个很清晰的反光点。
“银币帮我挡住了。”
“可是、亲爱的，你刚刚昏迷了。”哈维用惯用对待小女孩的语气严肃说道。
“应该是那把箭的冲击力太大了，”布鲁斯忽然插嘴，“虽然箭头没有直接刺破肌肉，但安娜还是承受了全部的作用力，一时没有缓过来。”他解释到。
“救护车到了，至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不，不必了哈维警.官，”安娜态度坚决地摆手，“我现在感觉很好，甚至可以使几鞭。”
“......好吧，这种理论知识我也不太懂。”哈维耸了耸肩，见他们没什么事，松了口气，去招呼其他探员们继续封锁现场。
“布鲁斯，你......”
戈登思考了好几秒，终于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本来今天要一起去GCPD做口录的，但你们的身体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明天来一趟吧。”他冲安娜和布鲁斯点点头。
*
挟持布鲁斯的信徒们团灭，盖勒文逃走，根据企鹅人的短信，他的妹妹和侄女希维尔也消失在了那个夜晚，哥谭的行政工作暂时由前任市长担任。
今天晚上的任务很曲折，但赏金打到卡上来时，银币清脆的提示音还是让安娜觉得这波不亏。
当时情况紧急，救护车马上会赶来，布鲁斯很机智地解释了一通，帮她隐瞒了克隆人的身份。
她这个样子，去医院可能会露馅。
安娜知道自己没有痛觉，所以那支箭射中她时，只能感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踉跄几步，顺势倒下去。
自己可以呼吸，可以行动，本来她可以直接跳起来，和那个信徒五五开中门对狙，但那个时候，GCPD的人碰巧到了。
她不知道那支箭到底有没有刺破她的身体，如果自己站起来时，胸膛的血浸没衣料，他们肯定也会认为自己是个怪物。
好在哈维警.探的话适时提醒了她——没有学籍。
窗外无风无月，安娜卡好玻璃窗，拉上水色的窗帘，踩着毛毯跳回床，安静地端详手里的硬币。
布鲁斯送她的这东西救了她一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自己自愈能力极好，她也不敢打赌心脏破碎后，这具身体是否还能存活下去。
“你知道这枚硬币有什么来头吗？”安娜翻开陨落之光问。
“抱歉，无法解锁该支线任务奖励，这属于另一条支线任务。”系统吹了声口哨，表示无法帮助宿主
“......算了，”连主线任务还加载不出来，她已经不想奢望它能干更多了，“主线任务进度？”
“最近加载十分顺利，80%。”
安娜背靠着枕头，玩了会指尖的硬币，把它抛高又接住，最后重新挂到脖子上。
“那些信徒真的很可怕。”她撑着爬起来，拿过床头柜的一支笔，打算继续写日记，“有一瞬间，我感觉他们就像是游戏里的NPC，面无表情，被操纵着完成某项任务一样。”
“哦？实际上，这句话不假。”系统接过话。
“打个商量，宿主，假如你今天不写日记的话，我十分乐意给你提供一些信息，关于今晚那些反常的人群。”
安娜落下的手腕灵活转了一下，笔尖顺势插上笔帽，扔到床头柜上发出一声撞击的脆响。
“他们被催眠了，滴答声能让他们持续被控制，你当时在现场，应该看到他们身上带着什么钟表吧？”系统问。
“没错。”她想起了他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一块怀表。
“......等等！等于说他们都不是真的信徒吗，只是被控制的傀儡？”安娜忽然背脊一凉。
“估计是这样，盖勒文不知道勾结了谁——目前看上去，像是个大人物。”系统懒洋洋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想到至少五十个人被催眠着强制性死.亡，安娜心里一沉。
滴答声。
她抬眸看着眼前一面墙的挂钟，不置可否地呆滞片刻。
如果她被催眠，身处这所布满滴答声的房子里，自己绝对无法从幻境中醒不来。
不过他们离开行政大楼时，安娜留意了一下GCPD工作人员的对话，从监控录像和车票记录来看，他们并不是哥谭原住民，是从外市过来的。
这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了，可以大致推断，这位催眠大师目前并没有落居哥谭。
“安娜安娜！”有人在房门外叫她。
从对方那兴奋的语气，以及钉棺材一样只叩房门四个角敲门的习惯来看，绝对是肯。
“怎么了？”安娜裹上一件披风，打开门。
“米利坚魔术巡演！”肯把额前的金色碎发晃开，浅色的眼睛很亮，“这周六，去看吗去看吗去看吗去看吗......”
“停停——”对方的话像录音机重复播放并开了两倍速一样，安娜及时打断了他质问一样的询问，耸了耸肩，“在驱魔的魔法面前，魔术不是很虚假的东西吗？”
“啊、没有，至少这个不算。”
“这位魔术师很有名，我黑进了他们的售票系统，才抢到四张票。”肯打了个响指。
“好吧，我周六恰好有空，不卷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当然指代这个著名的魔术师。
“杰维斯·泰奇。”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4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