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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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康斯坦丁现身后，肯逐渐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能看到常人无法察觉的景象，能辨别天使和魔鬼，更加敏锐地感知到身边的异常。
“你会驱魔吗？”安娜手撑着下巴问。
“呃，”肯思考了一下，“是跳\大神那种吗？我可以学。”
“还是说'呼神护卫'。”
看来不会。
“但是我记起了一些东西，那个驱魔人好像在我脑海里留下了什么......”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努力在记忆里搜索了下。
布鲁斯和安德里同时望向他，空气里安静下来。
“依附在邻居身上的恶魔叫巴弗灭，它是源自基督教的羊头恶魔，拥有人的身子和鹿的腿，山羊脚蝎子尾，尾尖淬着一团墨绿的火焰。有人召唤了巴弗灭，让它窃取柜子里的东西。”肯接着说。
安娜把视线放到楼梯下的柜子上，柜子还是打开的样子。他们之前看到，里面只放了一本书。
什么书值得这样保护？
“不知道，但对方显然是魔法师，而且......”肯走过去，把柜门关上，又重新锁上锁，“对方觊觎这本书，可能还会再回来。”
他把墨菲特女士带来的钥匙扔给布鲁斯。
“对了，”肯揉乱自己头顶的金发，安娜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
“你这发型整挺好啊，那个里世界是有剪刀手爱德华吗？”这句话是对安德里说的。
安德里抿了抿嘴，摇摇头。
安娜耸了耸肩，虽然都是德普演的。
即使有，那个画风也是理发师陶德。
肯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变化，几个人看了会脱口秀、达人秀，最后无聊地切换到新闻台。
“噗——”看清楚新闻画面后，安娜没忍住，嘴里的橘汁呛了一口。
电视机上，企鹅人微微抿着嘴，昂头斜向上45度，面带微笑，油光发亮的背头发型熠熠生辉。
“......串台了吗？”安德里有些木然，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个企鹅西装革履的样子活像个成功人士。
就如慢镜头高速摄像机下，走红毯的荷兰弟一样，安娜想到。
画面上的主持人沉默片刻后，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继续报告：“这位是市长候选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我们作为哥谭市民，都希望能建设和谐的城市，共筑美好未来，”他花一秒钟时间管理好表情，恢复了之前标志性的微笑，“科波特先生和盖勒文先生，谁能在此次大选中获胜呢，我们拭目以待。”
接下来是两个候选人的辩论时间。
企鹅人先发制人：“我的宗旨是改革和行动，我代表人民表示，是时候摆脱哥谭迂腐的旧体质了，那么请问盖勒文先生，你有什么核心宗旨？”
盖勒文抹了抹自己同样油光发亮的头：“你妈没了。”
“什么？”企鹅愣了片刻，仍然还是那样认真，目光熠熠生辉，笑容自信强大，安娜觉得他是不是去华人超市买了益达。
“说真的，”企鹅态度诚恳，“我是站在人民这边的，哥谭市民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自由民主是我的核心宗旨。”
他滔滔不绝，可能还吃了炫迈。
盖勒文无动于衷：“你妈没了。”
布鲁斯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说一句：“企鹅人有点悬。”
“为什么，感觉他说的都很有道理。”
“盖勒文买通了议员，而且握住了企鹅的把柄，这次市长很有可能是他。”
布鲁斯好像很懂这些。
再把目光放回激情澎湃的奥斯瓦尔德，安娜看着他努力的样子，就有些同情。
哥谭果然黑暗，连竞选投票都如此。
这段时间的哥谭十分和平，各大□□和家族停止了战火，都在忙于各自的事情。
比如竞选拉票。
比如准备圣诞节。
甚至相亲。
“等等，谁忙于相亲？”
“雷吉，就是拥有双胞胎兄弟、以及一家很气派高档餐厅酒吧的那个，他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追求司机的妹妹弗朗西斯。”肯耸耸肩，他的小道消息是最灵通的。
当然，随之而来的是经济来源的切断，布鲁斯已经很久没接到赏金任务了。
系统沉思几秒，开始给安娜查看下一阶段的支线任务。
当那一行字显现在书页上时，安娜麻了。
[在舞会上和五位不同的男孩跳一支舞
时间限制为12月份
剩余9天23小时55秒]
安娜谦虚摊手：“我社恐。”
系统温柔说道：“看出来了，你确实能让社会恐惧。”
安娜见来软的不行，质问：“你要我做海王？”
系统呵呵：“亚瑟和奥姆还在争这个位置呢，哪轮得到你。”
安娜沉默两秒，眼疾手快合上书页，扔出窗外。
再见。
让陨落之光自己慢慢爬回来吧。
*
圣诞节倒计时——
三天。
临近节日，学校也即将停课，大部分学生上课都心不在焉，私底下同朋友发着消息。
安娜转了转笔，望向窗外，草坪和喷泉旁全是三三两两拥在一起的情侣。
安娜：......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惩罚我，而不是天天淹没在相互依偎甜言蜜语的情侣间。大学宿舍楼下尤其多。
能不能来点正能量的东西？
体育馆里也有很多学生忙碌着，大部分都是负责布置现场的，这里会在平安夜的晚上会举行舞会。
下午四点，汉尼拔给她发消息去F3栋四楼的403实验室。
即使万分犹豫，安娜还是无奈地拖着脚步，磨磨蹭蹭怕上楼梯。
这种随意的行为，直接导致她在转角处撞倒了一个人。
对方抱着的一叠资料撒了一地，面容和善的教授愣了一下，好脾气地自己弯腰去捡。
安娜立马蹲下，把飘在远一点地方的纸张捡回来，有些拘谨地说：“十分抱歉。”
“没事的。”对方笑容温和。
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可能是不小心按了免提见，安娜听到了几句。
“班纳，有空过来一趟吗，”一个听起来很有磁性的声音，电磁波转换成声波也没有让声音失真，“索尔，对、就那个外星人，他弟弟丢了。”
“我不知道他会在哪里，他可以变化成任何人的样子，模仿他们生活在人群中......”
班纳急匆匆举着手机消失在走廊尽头。
安娜没放在心上，灰溜溜滚去403实验室。她比较担心自己的处境。
看到室内还有另外几个小组成员时，她松了口气。
汉尼拔和他们细说了一下实验的分工和合作，态度一如既往的谦逊和内敛。
大部分工作他都包揽了，安娜还有空闲的时间和其中一个小组成员聊天。
“我叫安娜.贝儿，你叫什么名字？”
“皮特.马克西莫夫。”对方冲她挑了挑眉毛。
他有着即使是米国人也少见的银灰色短发，穿着皮夹克，几乎随身携带着护目镜。
对方很健谈。
“你玩游戏吗？”皮特开口问。
“很少，”安娜把实验后的玻璃试管洗干净，抬头时，微讶地发现他从左边站到了她右边。
他什么时候走过去的？
对方看上去有些遗憾：“太可惜了，你知道吗，现在学校流行一种游戏。”
“那个5v5公平竞技游戏？”安娜曾听summer说过。
“bingo~”刚好实验报告已经完成了，皮特背上书背，快速地掏出纸笔写给她，“我的游戏ID，欢迎邀请我。”
安娜站在实验室门口，望着上面的字迹，一时间五味杂粮。
原来他就是“快银”，那个和她切磋后，号称这是“父子局”的玩家。
那个游戏里说“这不是有手就行”的玩家。
那个在她英雄死亡后不停回城嘲讽的玩家 。
......
安娜气愤地想把纸条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想了一下，还是捅回口袋。
记得安德里之前曾说，自己被大都会的两个陌生人追踪，既然都是变种人，或许对方有关于这些的消息。
人脉，钱财，权利，尤其在哥谭，这些资源更加重要。
*
没了资金来源，再加上四个人的日常开销，安娜逐渐意识到，经济危机正在降临他们的房子。
她甚至把短信铃声换成了金币撞击的清脆声音。
“听着喜庆。”安娜解释。
安德里把他们橄榄球比赛赢得的奖金补贴了家用。
当然，学校下发的奖金本就贫瘠，分到每个人更加微不足道。
布鲁斯老老实实开始做针线活，安娜惊讶地发现他一个晚上补完了所有磨破了的外套。
“听别人说，缝补衣服是年轻单身汉必备的技巧。”他眨了眨眼睛。
但到肯这里出了点问题。
两个小时后，他的银行卡上多出了整整十万美元。
“你做了什么？”安娜难以置信。
“我......”肯支支吾吾，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其实我是一名黑客来着。”
“太谦虚了，你得再加一个super。”安娜扯了扯嘴角。
十万美元，快要相当于人民币七十万，这是个不小的数目。
如果全部买吃的，够他们人均长到两百斤。
如果全部用来租屋，还有剩钱在市中心公墓买一寸地。
布鲁斯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
他在观察她的态度。
“但是这些钱我们不能要，”安娜义正言辞，“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布鲁斯挑挑眉。
“对了，你在哪打劫的？”
肯挠了挠头，凑到屏幕前看了看：“我看看名字......九头蛇？”
安娜：！
“......还回去吧。”
她还不想死。
为了给大家出份力，安娜毅然决然开始了写书之旅。
听说写网文能赚钱，她想试试。
“安娜，你写了一上午了，一定很会写文吧。”肯凑过来，脑袋直接挡住她的手机屏幕，轻声念出来。
“蓝蓝的天。”
“大大的眼睛......”
“长长的头发......”
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一时没忍住，在安娜视线杀过来之前，掩饰般咳嗽了几声，战术性压低帽檐，遮住脸上的表情。
“虽然我的文字朴素，但是有内涵！”
安德里鼓励道：“你可以试着发到网上，或许就有人看到并且会喜欢呢。”
安娜真的很认真思索了几分钟，觉得可行。
她随后把那篇文章发到了某个网站。
平安夜的早上，安娜整整十分钟一直低头玩着手机，叫她吃早餐都磨磨蹭蹭半天。
“填好了！”安娜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学校的事吗，你看上去好像很忙。”安德里强迫症地把绿萝盆栽换了一个位置，问道。
“我花了十分钟填写调查问卷，”安娜倒着牛奶，让它浸没麦片，“然后可以免费领几天会员，这样我们圣诞节的时候，可以看《真爱至上》。”
"如果我有韦恩集团的继承人那样有钱就好了。"想起蝙蝠侠的钞能力，安娜羡慕地舀了一勺牛奶麦片。
布鲁斯坐在她对面，面容微动。
她看上去好像十分需要钱财，要不，自己溜回庄园拿银行卡，在圣诞节当天给他们一个惊喜？
或者，布鲁斯.怀特的马甲别披了，直接承认自己就是布鲁斯.韦恩......反正相处了这么久，他们看上去都是坦荡的正人君子，只是生活的窘迫让他们的才华无处施展。
“把布鲁斯.韦恩绑过来也可，”安娜补充道，“他现在估计也就......”
“就这么高。”
她比了下手势，到自己脖子。
吃着麦片坐在她对面的布鲁斯呛了下。
安娜以为十几岁的布鲁斯，可能根本连成年人的世界就没迈进。
肯听到这个主意，还当真仔细思考了一下：“绑票吗，这个我熟悉。”
安德里把牛奶拧上盖，放到冰箱，也接过话：“我的能力，能保证把他带出韦恩庄园。”
布鲁斯：......
他收回自己刚刚的想法。
这三个室友看上去问题都很大。
根据短信，那个unknown的舞伴会来接安娜。
过去几天，她一直都想在手机上问对方到底是谁。
但显然，这个问题太过愚蠢了，对方并不知道那个假冒的安娜。
考虑到系统的任务，安娜倒也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契机。
当门铃叮铃铃被按响时，安娜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向门口。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