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移底牌》云之根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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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失恋，高放索性以要照顾盖涛为由请了三个月假来陪盖涛，为此还和不批假的剧团领导大吵了一架，与其说是陪盖涛，不如说是想让盖涛陪自己。
　　身边有一个这样的朋友真是种幸运。
　　盖涛基本不主动和栗云通话，栗云每天都要问候二次，可通话多是程序一样干干巴巴，还是盖涛说以后一周打一次就好，自己好专心训练，不然天天等栗云电话心里不安。
　　这是个台阶，栗云就势就下了，过去和栗云两地时一拿电话就不想放的时光永远成为了过去，盖涛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生死同行白头到老海枯烂这些话他们说了多少年，结果呢，一个小小的考验就有核弹的杀伤力，虽然表面上一切都好，可体内的许多细胞死了。
　　一定要好起来，这次只要能恢复健康，盖涛决心脱胎换骨地好好活一次。
　　高放消沉，他说谁都想天天好好活，要是一拍胸脯一跺脚就能改变现状，那这个世界就是天堂了。
　　盖涛说你要是和我一样就知道你现在就在蜜罐里，不信就换换，高放眨巴了几下眼又成了祥林嫂：没想到徐艺也是爱钱。
　　盖涛瞟了一眼高放：大腕有名多金，就是年纪稍大点，也没超出接受限度，人比人要死，货比货得扔，要是让我选，你也没戏。
　　高放不服：她心里喜欢的是我，就是一时糊涂。那
　　盖涛哼：糊涂的是你！过去喜欢你是真的，大腕一出现，你就过时了。
　　高放是：凭什么？钱？要是给你个天仙你换栗云吗？
　　如果是过去盖涛一定自豪地说一堆，可现在他不想接话。
　　高放扫了一眼盖涛：你们没事吧？
　　盖涛：能有什么事？老夫老妻。
　　高放笑笑：你们好就好。
　　盖涛：徐艺和你与我和栗云不能比，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高放也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依你讲的就是没碰到，真碰到了你也傻！
　　　 三个半月以后盖涛童话一样地站起来了，出院前感谢所有的大夫护工，结果丢了半条命！
　　强烈的刺激是不亚于十级地震。
　　主治大夫被灌醉了，大着舌头敬高放酒，对盖涛夸：我羡慕你，不，嫉妒，这朋友是换头的情谊，知道吗？比你媳妇强。
　　高放忙制止。
　　盖涛笑：那是。我能站起来除了靠你们靠媳妇就是靠他！
　　大夫挥手摆着：不是！你这朋友比你媳妇强，生死关头看人心，以后发达了有喜欢的女人也喜欢你，这媳妇可以换。
　　高放让人送大夫回家。
　　这引起盖涛的重视，虽然高放左拦右挡来，可大夫还是在盖涛的追问下断续地说清了实情：盖涛当时被撞以后的情况不容乐观，救活了最大的可能性是成植物人，要是不救了就干脆无痛地画上句号。签字时栗云犹豫，为此高放骂栗云不救就是凶手，栗云手头只有不到三十万，本来准备再攒些交房子入住各项费用和装修的，高放让栗云先掏出来救人，不够的自己掏，再不够也会兜底想办法。
　　　天啊！
　　　盖涛天旋地转，头似又挨了一击。
　　　席散以后盖涛一动不动坐着。
　　　高放坐到他边上伸出一个手指晃着：这是几？
　　　盖涛眼里含泪看高放：栗云不会这样，我不信。
　　　高放有些急：你听我说
　　盖涛无力地：说，说实话，别骗我，也别安慰我。如果不是实话就别说！
　　　高放低头想了半天：栗云怀孕了。
　　　盖涛耳边又炸了一个雷眼冒金星：我媳妇怀孕了你知道我不知道？
　　　高放一咬牙：当时也不能怪栗云，住院费用太高，焦天洁手头也没多少现金，何家当时一毛不拔说不关他们事，谁碰上都慌。
　　盖涛突然掏出手机要拔被盖涛抢下：三天前栗云把孩子做掉了，你就假装不知道啊！
　　盖涛不相信地看高放：什么？
　　高放低下头：我劝她来着，让她告诉你，可栗云一直很犹豫，她不和你讲也是怕你坚持要，本来她是想生的，可她父亲又得了重病，所以她决定把孩子做掉了，让我别告诉你。我如果不告诉你怕你疯，说了怕你更会疯！都怪这个大夫酒量不行，什么都说，本想守一辈子的！你们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要孩子。我觉着栗云不容易，她做的对。
　　盖涛把酒瓶里没喝完的酒全喝完了，然后掀了桌子！：死的不是你孩子！她是你上司啊？你们团长的话你都不听，怎么就那么听我媳妇的？
　　高放又劝，盖涛扑倒了高放揪哪儿打哪儿，然后瘫在地上，泪流满面：杀人犯。我的孩子，在娘肚子里被亲娘杀了。我这个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骗子。杀人犯。
　　高放抱着头：不能这么想，你这是钻牛角尖啊……
　　高放：滚！不然我杀了你！
　　高放就这么被打跑了。

　　第 13 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