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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话 ...

  •   江水寒背着赵大爷和几个邻居出了巷口,其中有人拉来一辆运货物的马车,将江水寒和赵大爷送到医馆。
      “何大夫!何大夫在吗?”江水寒背着赵大爷进入医馆,医馆里面应声出来是三人,一男一女两个十四五岁的童子,然后是一个看上去三十上下穿着白色的衣袍,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男子。
      “江大小姐?”何道中本想说些什么,看见她背上的老人,便吩咐身后两人道:“扶进里屋。”
      “是,师傅”
      几人将赵大爷扶进屋内,何道中便开始检查老人家的身体。
      “他是被浓烟呛晕的。”江水寒着急地在一旁说道。
      “出去外面等着。”
      江水寒微微楞了一下,一边的女童走进前便道:“江小姐我们出去外面我帮你疗伤吧!”
      “有劳。”江水寒跟着女童出去大厅。
      江水寒身上只有一些擦伤,左手伤口裂开了一些,其他不足挂齿,倒是赵大爷更让人担心。何道中在里面折腾了好一阵猜出来,听见他说无碍后江水寒才松了口气。
      莲华和顾哲听了消息也赶到医馆,医馆的何道中正在给江水寒的左手重新上药。
      “小姐!”莲华连忙冲上来查看江水寒周身上下,说:“您哪儿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江水寒摇摇头说。
      “莲华你就放心吧!她除了左手伤口裂开,并无他事,何况还有我在无须担心。”何道中是西阳城最好的大夫之一,散人驿不时会送些病人来医治,所以几人也是老熟人。
      “谢谢何大夫了。”莲华作揖答谢,掌柜的跟她说过,何大夫是个不错的医者。
      “江小姐,我与莲华姑娘刚刚从火灾现场赶回来,莲华姑娘这路上可是跟普天神佛都拜了个遍。”顾哲见江水寒并没有受什么伤,也松了口气。
      “你懂什么,朱姐说这样可以保佑小姐,你看小姐这不是没事了吗?”
      “莲华姑娘说的是。”
      “不过还真是奇怪,大白天的怎么会发生火灾呢?”莲华皱着小脸奇怪地问。
      江水寒想起,中午的时候未见赵全烧火做饭,又是哪来的火?江水寒突然有一个让人不安的想法,不可能吧?怎么说也是亲生父子...
      “莲华你和顾哲留下来照顾赵大爷,我再回火灾现场看看。”
      “小姐...”
      何道中刚包扎好,江水寒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了,完全不顾莲华地叫喊。
      “江小姐还真是有侠女之风,让顾某好生敬佩。”顾哲看着江水寒远去的背影连连称赞。
      “真是个书呆子。”莲华再次表示对于这种文绉绉的家伙很烦,将他推到河道中那边说:“何大夫,你赶紧带他去看看上次骨折的伤怎么样了吧!昨天傍晚刚拆,今天还骑马,也不知道会不会复发,所以说你这书生真的是烦人。”
      “这不是形势所逼嘛!人命关天,莲华姑娘。”
      “少废话,快去。”
      “遵命,莲华姑娘。”
      江水寒赶回赵全家,火势早就被扑灭,辛亏及时,火势蔓延不是很严重,只有赵家院子的正屋被烧了大半。
      江水寒推开那扇老木门,正好看见赵全从屋里头走出来,他一瞧见江水寒就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脸色慌张,咽了口唾沫,说:“江小姐......”
      “赵全!你在这做什么?”
      “我,这是我家,我家着火了我当然要回来看看。”
      “我是说,你从里面拿什么出来?”江水寒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双目紧紧盯着他,赵全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觉得很奇怪,大白天的,究竟是哪里来的火?”江水寒说:“而且正好是在我和赵大爷被你锁在地窖的时候,确实,如果这时候意外起火就能把我们两个活生生烧死在里面。”
      赵全终于按捺不住,拎起最近的一把砍柴刀就冲向江水寒,江水寒没有拔剑,用剑鞘将刀挡开,伸出脚踢向赵全的膝盖,一个反手就将他按在地面。江水寒踢开赵全手里的刀,夺了他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是一方包着东西的手帕,打开一看,是一些烧完的蜡烛残渣。江水寒将赵全抓进已经烧的破烂的正屋,她环顾一圈屋内,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滚在角落处的一块石枕上有被刮过的痕迹。
      江水寒走过去用手指摸了一下,触感油滑,是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水寒把赵全推到石枕旁。
      “什么怎么回事,这,这些又不能说明什么。”
      “那你也太小看本官的能力了。”段冷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穿着一身蓝色锦服便装的段冷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事林氏兄弟,这下把赵全吓得瘫软在地。
      “段大人?你怎么来了?”
      “光天化日发生火灾,本官怎么能不前来看看究竟是何人作祟。”段冷玉瞥了赵全一眼。
      “这点小事,就不必劳烦大人出手了吧?”江水寒笑道,她并不想让赵全被官府抓走。
      段冷玉抬眼看江水寒,轻笑一声,背着手缓缓说道:“本官知道你想什么,你想怎么做?”
      江水寒投以感谢的眼神,转头对赵全说道:“赵全,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去见你爹。”
      “见那个老头做什么?”赵全有些害怕,还是很嘴硬。
      “做什么?你想杀你爹,我这是给你机会去跟他赔罪。”
      “赔罪!不可能,他不配,他就是连猪狗都不如的禽兽,江小姐你知道什么?是他!我娘活活累死,他除了知道打我骂我还有什么?你知道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吗?我是我自己拼了小命活下来的,您能明白吗?江小姐!”
      “这些事赵大爷都跟我说过了,他现在已经很后悔了,所以这么些年就算你如何待他他都没有一句埋怨你的话,甚至你把我关在地窖的时候,他还求我不要怪罪你,而你居然还想将自己的亲生父亲活活烧死!”
      “后悔?我看他就是怕,以前我年幼时,他可没把我当亲儿子,现在我长大了,有能力,凭什么要我当他亲爹,他给我求情,我看他是在你面前博取同情!至于我为什么放火,还不是因为你多管闲事......”
      “这就是你下手烧死自己父亲的理由吗?”
      “他那种人,死了活该!”
      似乎一说到赵大爷,赵全的情绪就会十分激动,他的话语和神情都只有满满的恨,可见那段不堪的幼年与亲娘的暴毙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啪的一声,江水寒一巴掌打在赵全脸上,她说:“我这是替赵大爷打的。”
      赵全楞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怒吼道:“替他打我?你有什么资格!他又算什么东西!”
      “就因为他是你亲爹。”
      “我没有那样的爹。”赵全咬着牙,脸色看着有些痛苦。
      江水寒见状语气不再强硬,她叹了口气,说:“赵全,对于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如果发生在现在,我会让他得到该有的惩罚,这样或许你就不会带着那么多的恨活些,可是多说无用,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无法多做什么。现在你这样对你爹,那你知道这种行为,跟当初你爹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而如今这种事就发生在我面前,我就要管,更何况赵大爷已经有所悔悟,身为人子,又怎能对父亲的过错死咬不放呢?而且,如果你真的对你爹恨之入骨,我相信他恐怕就活不到这时候了,难不成真的一次机会都不给他吗?”
      “满口大道理,你如果要我跟那个老东西认错,那我宁愿进牢里,一了百了,最好还能是处死,我也可以去找我娘。”
      “不,我不会这样做。”
      “要我相信那个老禽兽还能是个人,你也别指望。”
      “如果说赵大爷是真心悔悟,你能试着原谅他吗?”
      “不可能。”
      “不可能指的是你不信赵大爷会后悔?还是你不会原谅他?”
      赵全没有马上作答,他的眼神有些闪烁,过了一会儿才说:“都不可能。”
      “那我和你打个赌。”
      “什么?”
      “如果赵大爷真心悔悟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弥补你们这段父子之情。”
      “如果不是呢?”
      “若赵大爷真的只是为博同情,你赵家的事,我江水寒就不再管,而且我保证你不会因为这次的事被抓进牢里。”江水寒赶紧给段冷玉打了眼色,段冷玉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说话。
      “好!”赵全回答的很痛快,“你想怎么赌?”
      “跟我来。”
      江水寒带着段冷玉三人和赵全回到医馆,她让赵全在门外面等着,和段冷玉装作一副沉重的模样进了医馆。
      医馆里面赵大爷已经醒了,莲华在一边照顾着,顾哲和河道中两人则在一边,似乎是在讨论医术,见江水寒和段冷玉一起回来,都有些疑惑地看过来。
      “小姐,你回来啦!”唯一一个没有那种疑惑感的莲华一如往常地跑向自家小姐面前,用清脆而稚嫩的声音叫喊着,还是如此悦耳,她还十分有礼貌地对段冷玉作揖道:“段大人好!”
      “嗯。”段冷玉点头。
      “段大人怎么过来了?”何道中问道。
      “本官前来,是就今日失火一事来与赵大伯说说,中午失火,并非天灾,是人祸。”
      “什么?”赵大爷听着这话心中一颤,心中早有些明了。
      “方才官府在现场抓到正在现场销毁证据的赵全,经过审问,已经查明是赵全故意放火,虽然没有人命伤亡,但故意纵火杀人,实乃大罪。”江水寒面露愁容。
      “按我朝律例,是要先杖行,然后判入狱十年。”段冷玉补充。
      “啊!”赵大爷瘫倒在地,莲华还没来得及将人扶起来,赵大爷就朝着段冷玉跪下磕头,江水寒赶忙上前扶起老人,说道:“赵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知府大人,江小姐,我求求你们,求求您大发慈悲,您神通广大放过我儿子吧!他如今都年近三十,还未婚娶,家中贫困如洗,十年光景过去,赵全下辈子就废了,他没有罪大恶极,不能落个无人送终的下场啊!求求您了江小姐,小老儿做牛做马,定会报答您这份恩情。”说着又要磕头,江水寒拦住老人。
      “大伯,现在证据确凿,而且当时屋里头除了赵全还有谁能放火呢?”
      赵大爷顿了一下,说:“是我,是我放的火,大人是我放的火,江小姐求求您给我做个证,火是我放的,我已行将就木,无妨这十年牢狱之祸,我害得赵全半辈子不得圆满,不想惹他下半辈子还是如此凄惨,请大人明察,求求您了江小姐,您帮帮跟大人说一说吧!”
      “赵大爷,您又是何苦?为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值得吗?”
      “江小姐,哪有什么值不值得,赵全他是我儿子呀!他之所以如此待我,不过是我自己的因果报应,不能怨他,大人,求求您了,你就把我抓进去吧!放了我儿子。”
      “就你这半只脚踏在棺材板的样子,你以为还有十年能活?”赵全站在门口,眉头微微皱着,看着一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老父亲。
      赵全很久没有那么认真的看自己的父亲了,父亲老了,原本高大的身材变得佝偻瘦小,记忆中那双凌厉可怕的眼睛也已经浑浊一片,父亲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比起年轻的狠戾,现在根本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子。
      “赵全?你...”赵大爷没反应过来。
      “好一招‘苦肉计’。”顾哲是最先反应过来。
      江水寒扶起老人家,笑道:“关心则乱,你们想想咱们的知府大人办事严谨,怎么可能任我们在这里随意说换犯人的事情呢?不过还是段大人配合的好呀!”
      “如此说来...”赵大爷神情逐渐开朗起来。
      “赵全他没事,而且这件事,段大人已经网开一面了。”江水寒转身对赵全说:“赵全,我赢了,你该履行你说过的话了吧?”
      赵全看了赵大爷一眼,赵大爷低下头不敢看他,赵全向江水寒拱手答谢,说:“多谢大人,多谢江小姐,赵全感激不尽。”
      “你无需谢我,若非你父子二人心中还有对彼此的亲情,我多做也无用。”
      赵全听完,又对江水寒行了一礼,他走到赵大爷面前,跪了下来,他说:“爹,是儿子不孝。”
      赵大爷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也不知说些什么。赵全站起身,江水寒退了开,赵全扶着赵大爷,说:“爹,你放心,过去的是就过去了,以后儿子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全儿,是爹对不住你……”老人家已经是热泪盈眶,枯槁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赵全的手。
      “爹,现在家里烧成那样也没办法住人,这些时间可能还要再麻烦江小姐照料。”
      “没事,不麻烦,就算有麻烦,我也不怕。”江水寒笑道。
      “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再过来接爹。”赵全握着老人的手说。
      “好,好...”赵大爷已经话不成句。
      “好了好了,赵爷爷,父子和好是好事,不要哭了,小姐,我去让朱姐今晚做一桌好吃的,咱们一起好好庆贺庆贺。”莲华这小姑娘蹦蹦跳跳,看的人都不觉心感愉悦。
      “你这多管闲事的毛病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改了。”段冷玉说话的声音,正好只有江水寒听得见。
      “大人不觉地看着他们这样的笑容,心里也会觉得很温暖吗?”
      段冷玉只又是一声轻笑,说道:“今日你也没时间跟本官多聊,本官就先回去了。”
      “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本官日理万机,又不像你散人一个。”说罢,便离去了。
      江水寒看着屋里谈笑的人们,心中感到一阵满足,这样就好了。
      把酒言欢向来是人间乐事,何况今晚赵家父子摒弃前嫌,再续父子情分,实在是乐事,一桌菜吃了近半个时辰才结束。眼看时间不早,再不回飞龙山庄估计黄钰是要派人来寻她了。于是饭后也没顾上休息,趁着城门未关,便和莲华一同出城。
      回去并没有来时着急,主仆二人一边赶路一边说着话。
      “小姐,都这么晚了咱们为什么不在家里住下呢?况且夫人一直很担心您的。”
      “你忘了出门前我答应过小钰要回去的。”
      “这有什么呀!您平时不也这样哄小少爷。”
      “傻丫头,现在又不是平常,山庄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若还胡来,小钰不得着急地到处去找我。”
      “哦......”莲华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江水寒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问道:“还记得昨晚是谁打晕你的吗?”
      “当然!虽然没瞧见人,可我都听说了,是那个鬼面人。”
      “他今晚还会再来山庄。”
      “什么?那我们得赶紧回去跟小少爷说呀!”莲华一听就着急了。
      江水寒摆摆手示意她冷静,然后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莲华。莲华听着更是一脸疑惑,显然以她的小脑瓜还不能分析到其中的利害关系。
      “其实这是今晚我们必须回到山庄的最主要原因,现在飞龙山庄遭受重创,目前能够解决这一切的办法就是让鬼面人站在我们这边,这样飞龙山庄就不用整日防范,黄家得以喘息,毕竟现在放眼整个江淮,估计也就只有黄家能压制住秋家。”
      “可是这样,那个杀人的恶鬼不就要缠着小姐了吗?”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后面的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江水寒顿了一下,想起中午时,鬼面人救了她和赵大爷的场景,亦或许,那个人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不堪吧!
      “另外,这件事先暂时不要告诉义父他们。”
      “为什么呀?”
      “我想先确定一下这个鬼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哦......”
      与此同时,西阳城中某处偏僻的小宅院,刘福张望四下无人,才扣着门环敲了两短三长,一会儿,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过来开门,女子将刘福领进院里,进入一间厢房,厢房里又一面大屏风,屏风里面坐着一个人,看不到模样,只是透着灯光依稀可见那人穿着一身红衣。
      “如何?那小子解决了吗?”屏风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三分清冷七分妖媚,让人忍不住幻想其芳容。
      “棋差一招,我本来打算让赵全那小子放火杀人,再来个釜底抽薪,将他弄进牢里,然后借机杀死,谁知道那个江水寒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搅局,可恶!”
      “那小子既然不愿意跟咱们同伙做事,就不能让他带着这么多秘密活着。”
      “我明白。”
      “干脆利落些。”
      “是!”
      回到飞龙山庄之后,天色都已经暗沉了,黄钰念念叨叨,甚至已经派出了护卫去城里,江水寒笑他越来越像个女人一样啰嗦,挑逗得黄钰俊脸泛红江水寒就带着莲华赶紧回去西边的别苑。
      房内,江水寒手持长剑,尚未换洗衣裳,虽然心中早有结论,可还是不免有些烦躁,毕竟对于那个鬼面人自己知之甚少。
      “小姐,外面好安静呀!”莲华打开窗户,望着外面藏剑山庄很大,现在还未深夜,层层楼阁间间院落道道走廊或多或少都可以看见闪烁的灯火,天空则被天上的月亮蒙上一层散发着荧光的薄纱,如此衬托下来,显得周围的树林深山特别昏暗。
      “嘘,莲华,你先躲到屏风后面去。”
      “为什么呀?我也想看看那个鬼面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他带着面具,你也看不见他长什么模样。”
      “要我说,怎么样都没有秦捕头好看。”莲华很意会地笑着。
      莲华所说的秦捕头,全名秦知遥,是西阳城有名的神捕,他与江水寒联手破获了不少案子,而且他与江水寒从小相识,两人彼此暗生情愫,这事在西阳城中也不算什么秘密。
      “我不过离开两年,你这嘴皮子倒是越发厉害了。”
      “小姐,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嘛~”
      “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着外人面说,我与知遥还都是清白的......”说着说着江水寒的脸微微开始泛红。
      “知道了小姐,反正这西阳城内谁不知道,小姐和秦捕头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莫要再胡说。”江水寒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止不住笑意,佯装要打莲华,莲华连忙讨饶,说:“小姐我错了,我错了,以后都不敢胡说了。”
      “好了,别闹了,赶紧躲到屏风后面去。”
      “遵命,小姐。”
      莲华对江水寒俏皮一笑便走向屏风后面,谁知莲华刚要进屏风后面,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打晕在地,江水寒警惕地拿起剑柄,鬼面人不慌不忙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江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你,你什么时候躲在那里的?”
      “你刚回房间不久,本来我是要出来的,可是看你跟这小丫鬟聊得正欢,实在不忍打扰。”
      一听这话,江水寒脸颊刷的更红了,其实江水寒倒不是什么薄脸皮的人,只是每当有人提到她和秦知遥之间便总会感到羞涩。
      鬼面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用那个依旧低哑的声音轻轻说:“你一紧张的时候,药的味道更浓了。”
      “轻薄。”江水寒微皱着眉头,别过脸不去看他。
      “呵呵,那么江大小姐,你做出决定了吗?是让我这个轻薄之徒缠着你?还是黄谷的人头?”
      “在这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我一般不回答别人的问题,除非你决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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