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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话 ...

  •   听雨阁中,秋闻玉正在书房中查阅账本,木门缓缓推开,一个面貌俊美的黑衣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秋闻玉抬眼看着男人,感到眼前这人有些奇怪,柳眉微皱,又说:“鬼将大人还记得我?”
      “不过数月不见,秋宗主就把我忘了?”叶空淡淡说着,他可以闻得见这屋里还有淡淡的药的香气,不过没有江水寒来的香。
      “你来做什么?你现在不应该跟着江水寒吗?难道江水寒嫌你的手脏,把你赶出来了?也是,毕竟我跟你才是一丘之貉。”秋闻玉放下手里的账本,起身走到叶空面前,伸手想要抚摸他脸上那两道疤痕,却被叶空挡住了,他冷笑一声说:“你这是想做什么?”
      “江水寒可以,难道我不行?”秋闻玉一双媚眼风情万种地看着叶空的眼睛。
      “不行。”叶空没有逃避,只淡淡说了这两个字。
      秋闻玉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放开手,她说:“那你来做什么?”
      “取药。”这两夜奔波,已经消耗了他太多力气。
      “取药?凭什么?”秋闻玉觉得好笑。
      叶空反手将秋闻玉逼到墙边,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香气,冰凉的手触碰那温热的皮肤,这还是第一次,他这样取药。
      秋闻玉随即用双手搂住叶空的脖子,叶空将头埋进秋闻玉的脖颈,沉醉于这一时药香。
      片刻后,秋闻玉包扎着伤口,她看着叶空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道:“是不是该我说出我的条件了?”
      叶空没有回答,只是说:“你知道安乐街的事吧?”
      “当然知道。”
      “那你知道前两天,朝廷派人暗中潜入安乐街调查,你也知道吗?”
      “朝廷?怎么可能......”
      “看来你还是一无所知,那个暗道里可都是你的人,一旦被发现,你就玩完了。”
      “不可能,我对王爷忠心耿耿,发生这种事霍伯伯不可能不会告诉我。”
      “如今正是几起事之际,势必需要有人掩人耳目,这几年听雨阁行事嚣张,早就是众矢之的,你也应该明白,如果安乐街事发,听雨阁会如何?”见秋闻玉不语,叶空接着说道:“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秋闻玉惊疑地打量着叶空,说:“凭你三言两语挑拨,我就会相信一个背叛过我的人?”
      “因为,你只能靠我。”叶空说:“江水寒那个女人就是个十足的蠢货,可是我就想要她的药,有人要拦我,顺便给你做个顺水人情,我可以将三虎堂所有不利于你的证据销毁,而你需要清除掉安乐街的证据,顺便拖住红鸢和霍家。”
      秋闻玉微微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说:“那好,我可以再相信你一回,不过你必须说到做到。”
      “好。”
      商队行出四十多里,因天色渐晚,便寻了一处客栈稍作休息,安排好房间和货物,江水寒与秦知遥便开始计划。
      “咱们现在已经到进了这南北商道,这一路上随时都有情况发生,一定要多加注意。”秦知遥说,他拿出南淮一带的地图,指着上面一处分叉的路口说道:“如果行程不耽误,明天咱们应该就能到这二分口的地方,东边是黄家的商道,西边是秋家的,这一段路是整个南北商道界限最分明的地方,不过这数月来,常有山匪在东道接货,很不安全,而且接的都是黄家的旗,前段时间因为山洪,东边的商道被堵住了,整理一个多月现在还不能行商。”
      “那正好,咱们就往西边走。”江水寒说。
      “话虽如此,不过以往在黄家商道那些山匪倒还收敛,现在咱们就是深入虎穴,更加危险。”
      “顾不上这些,一定要把娘和小姨救出来。”
      “可是寒儿,无论怎么说,这次行动实在太危险了。”
      “知遥,有你在我不怕。”
      “好。”秦知遥不再多说,他指着地图,说道:“具体行动我出发前已经传信黄三公子,由于三虎堂营寨设于深山,具体位置无法摸清,我收到消息后天三虎堂会下山劫道,明日我们与三公子在此汇合,装作商队休整,后天利用劫道混乱,到时我会暗中跟随,潜入敌方内部,勘察形势,然后我们再计划救出夫人和白掌柜。”
      “还是我去吧!毕竟那是我的母亲和小姨。”
      “寒儿,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她们也是我的母亲和小姨。”
      “不行!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涉险。”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涉险。”秦知遥将江水寒抱在怀着中,道:“听话,我们一定可以把夫人救出来。”
      “那我跟你一起......”
      “寒儿,还未成亲,你就不听该相公的话了?”江水寒被秦知遥这番话弄的脸颊泛红,她叫骂一声:“胡闹!”
      秦知遥笑着搂着江水寒,温柔地看着她,说道:“你我就快成亲,我叫你一声娘子有什么不对吗?”
      “知遥。”江水寒轻轻地锤了一下秦知遥的胸口,屋中两人好不温馨。
      客栈不远的一处屋檐边,那人胸口起伏不断,额间布满细细的汗珠,看来是长时间赶路所致,他目光如炬,看着屋内两人,握着房瓦的地方裂开了几道裂痕。
      次日清晨,商队早早就又出发了,行至半路,江水寒看到路上有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牵着马走过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脸色惨白,身上还有伤,正是从西边商道过来的。
      “停!”江水寒赶紧叫停车队,下马走到老人面前,询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小转赶紧去拿药过来。”
      老人摆摆手,用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姐莫忙,老头的伤势无碍,只是这西边的商道,挂着黄家旗的,是万万去不得,咳咳咳。”
      “老人家,您别急,先喝口水。”江水寒递来水壶。
      “老人家,为何黄家的商队不能去西边的道呢?这东边的道也走不了啊!”秦知遥下马,脸上虽然笑着,其实还是比较警惕这个陌生的老人家。
      “有山匪,那些人穷凶极恶,老头本是运货回本家去,谁料一车货物半道被劫,身边伙计也丧了命,老头是花尽力气,骑马逃出来,才保住这副残躯,如今已无颜给东家交代,各位就听老头一句劝,这西边的道万万不能过。”老人家苦口婆心,显然是受了惊吓不小。
      “光天化日,还真是目无王法!”商队中有人忿忿不平。
      “老人家说是运货,不知本家是何处?”秦知遥问道。
      “回这位少爷的话,老头是沿河的李家绸缎庄的管家李海,是上个月到西阳城来采办丝绸布匹的。”
      秦知遥听着,脸色稍稍有些缓和,江水寒知他谨慎,不过如果这是三虎堂派来试探的人,也不可能一开口便让他们不要过去吧?这明摆着就是放他们走,哪里会是秋闻玉的本意呢?于是江水寒就说:“老伯,这样吧!我们也是赶着过北境,正好途中回路过沿河一带,您要是不弃,就跟我们一道走,您放心,我们这里边都是好手,能保护您。”
      “不不不!不能过去,会出事的!”李海赶紧摆着手,对秦知遥说:“这位少爷,真不能过去,实在要过去,您最好就去换了秋家的旗,不然真会出事的!”
      “老伯,你就听这位小姐的吧!我们会安全送你回去的。”秦知遥只是微微皱着眉,对身后的人说:“老伯不方便骑马,你们将车留个位置出来。”
      “这......”李海有些不知所措。
      “老伯,反正现在您回去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扔下你不管,您就放心吧!我们会保护您的。”江水寒将李海扶上马车,一行人这才继续出发。
      进入西道,一直到傍晚,商队在一处驿馆投宿,这间驿馆是黄家名下。
      江水寒吃完饭便在房间,她很苦恼,一是母亲和小姨被抓,二是叶空,江水寒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他现在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呢?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愿现身解释?
      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江水寒起身去开门,门口的秦知遥,依旧温柔地笑,他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没休息,方便进去说吗?”
      “进来吧!”
      “寒姐。”门外还有两人的声音,是黄转和黄合。
      “小转!小合!”江水寒看见两个弟弟,心中顿感万分欣喜,黄家两兄弟也是欢喜,四人围坐一屋,闲谈几句,便开始谈论明日之事。
      “其余倒没什么,我担心如果这次计划生变,我们必须要有应急措施。”黄转道。
      “无论发生什么变故,我们的目的都是需要找到三虎堂的营寨,救出夫人和白掌柜。”秦知遥回答道。
      “明白。”
      “如果真的发生其他事情,就由寒儿你潜入。”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黄转随即道。
      “小转还不放心你姐姐吗?”
      “寒姐,我和三哥都是云山出师,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江水寒摇摇头说道:“你们就听知遥的吧!他考虑的没错,若真让你们二人其一去,我绝不会同意的。”
      “寒姐。”
      “别说了,就这样。”
      “其实,如果此时司徒先生能够相助,倒也还有选择。”
      听到这,江水寒微微皱着眉,说道:“知遥,这些事毕竟是我的事,你要知道,书册在江湖上人称天下知,其中他知道那么多事情为何都没有人去冒犯玉笔斋,其中就是因为书册从不偏帮任何势力或人物,我说过,交友可以,但绝不能把玉笔斋当作我们的工具。”
      “寒儿,我明白你的顾虑,我只是提一下建议罢了。”
      “书册向来什么事都掂得清,他有他的原则。”
      “你跟司徒先生是忘年交,他怎会不帮你呢?好了,你也先别多想,其实这就是个备用的办法,既然你不想就不用去劳烦司徒先生了。”
      江水寒点点头。
      “还有,今天跟咱们过来的那位老人家,我们还不清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得不防。”秦知遥接着说道。
      “嗯,我知道。”
      “寒儿,这些年辛苦你了。”秦知遥握着江水寒的手,有些心疼地抚摸着江水寒手上的一些老茧,这本该是一个女儿家的纤纤玉手。
      “说什么蠢话,能跟你一起行侠仗义,我很开心。”
      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眼中都是无尽的温柔和爱意,黄转和黄合看着,心中感概自家姐姐终究还是心有所属,也忍不住感叹才子佳人,情意绵绵。
      叩叩。
      就在屋内两人这才结束对望,各自方感羞涩,江水寒起身去开门,原来是今天早上的那个老人家李海,手里还托着一碗汤。
      “江小姐,不知......哦!几位少爷也在呀!是老头打扰。”李海弓着驼背,说着正要离开,江水寒赶紧拦下,解释道:“李伯误会,我们只是闲聊而已。”
      “哦,如此呀!”
      “老伯前来,所谓何事?”
      “老头过来,也没有别的要紧事,就是今天遇见小姐的时候,见小姐气色不是很好,老头无以为报小姐搭救的恩情,想起之前做过一些补身的药汤,就借了这里的厨房,做了些补汤,只是没曾想几位少爷也在此,实在不是有意打扰。”
      “李伯你说的什么话,不打扰,有劳您为我煮汤,水寒在此先谢过了。”
      “不不不,是老头要谢小姐才是,只是这汤只能为女子调补身体,男子多喝可能会流鼻血,是老头疏忽。”
      “李伯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喝的。”江水寒接过托盘,再次谢过,李伯这才离开。
      关上门,江水寒将汤端了进来,低头闻了闻,别说还真挺香的,秦知遥见状,便将碗和托盘拉开,说道:“心意领了便是,汤就别喝了,你忘了我刚刚跟你说的了吗?”
      “我没忘,就闻闻。”
      “天啊!三哥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打扰咱们寒姐和姐夫了。”
      “小合你又胡说什么!”
      “哎呀!都是明面上的事了,姐你还害羞什么。”
      “你讨打。”
      看着姐弟俩打闹,秦知遥知道黄合是在故意逗趣江水寒,自从白氏姐妹被抓,江水寒还是第一次这样笑,起身将汤端起倒出窗外,然后端起托盘边往门口去,边说:“夜也深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嗯!”
      第二天,江水寒等人一早出发,但没多久,江水寒便发现了异常,江水寒与秦知遥骑着马,江水寒小声道:“有尾巴。”
      “嗯,从出客栈不多久就跟着,应该是三虎堂的人。”秦知遥说着,看似无意地回头看了眼黄转和黄合,两人微微点头示意,看来他们也发现了有人跟着。
      “多加小心。”秦知遥小声说了一句,江水寒点了一下头。
      果然,再行一段,便从左右两处涌出来一大批山匪,手里都拿着刀,但是为首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清秀瘦小的男人,那个男人提刀指着江水寒和秦知遥,大声吼道:“前面的人听着,留下车和货,大爷留你们一条小命!”
      “我要是不呢?”秦知遥冷声道。
      “不?那就不要怪大爷没给你们机会。”
      “怎么?你们敢在堂堂秋家商道上惹事,就不怕听雨阁的秋阁主找你们算账吗?”秦知遥故意这么说。
      “哼!秋闻玉算个什么东西,弟兄们,给我上!”男人一声令下,众山匪一拥而上,双方缠打在一起,持战许久,秦知遥与那领头人交手,见时机差不多,便与黄转和黄合使了使眼色,两人会意,秦知遥便一招带开领头人的刀,转身一扣,将剑锋架在领头人的脖颈上,左手随即抓住他的肩膀,扫过领头人的胸部却感到一种柔软,并且这人身上居然还有些淡淡的香气,这是个女人!
      不过还没等秦知遥反应过来,就听见江水寒传来喊叫声。
      “李伯!你这是做什么?”
      秦知遥三人都看过去,江水寒被李海反扣双手,丝毫动弹不得。
      “水寒!”
      “寒姐!”
      三人几乎同时发出喊叫,李海一把将江水寒打晕,将她扛在肩上一个跃步高高飞起,一点都不像之前那副衰老的模样。
      领头人见秦知遥走神,趁机挣脱,招呼人马也离开了,一行人无奈看着李海消失的方向。
      “秦大哥,现在怎么办?”黄转着急问道。
      “先带大家离开西道。”秦知遥咬着牙说出这句话,黄家两兄弟都明白,秦知遥比他们还担心江水寒的安危,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再好好想办法就江水寒。
      当江水寒醒来时,自己躺在一处枯草堆上,坐起身环顾周围一片荒凉,再看不远的佛像上披满灰尘,原来是一处荒废的寺庙。江水寒这才想起,自己是被李伯从后面偷袭打晕的,不好!李伯是三虎堂的人,秦知遥怀疑的没错,怪自己太大意,这里难道就是三虎堂的地方吗?
      “醒了?”李海走了进来。
      “你是谁?”江水寒警惕地说着。
      “别担心,如果我真想对你如何,还会放你自由吗?”
      江水寒心中生疑,确实,一来没有上绑二来也没有点她的穴道,确实奇怪,江水寒再问:“你为何将我带到此处?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自然是......”李海的声音突然从低哑变得有些尖锐起来,一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散发出一阵阴冷,手中一挥袖,两道寒光直刺而来,没等江水寒反应过来,一个黑影闪身进来,手中朴刀挡去那两根银针,眼前这人一身黑衣,那熟悉的身影,一把快刀,江水寒马上就认出来。
      “叶空!你怎么......”
      “别废话,快跑。”叶空警惕看着眼前的李海,只见李海发出阴阴的笑声,将手伸到衣领下,竟将这个面皮撕了下来,一张苍白阴柔的男人的脸露了出来,男人眯了眯眼,笑着用那阴阳怪调的声音说道:“又见面了,鬼将。”
      “他是谁?他为什么叫你鬼将?”江水寒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江小姐还不知道吧?这位可是我们坛主最得意的弟子,还是我们圣坛大名鼎鼎的鬼将呀!”
      “到外面的树林外的河道等我。”叶空不由得她多说,就把她推出门去,然后与那个男人缠斗在一起,江水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了。
      “叶空,你就不怕有人跟上江水寒吗?”无影躲开叶空的刀,侧身还了一脚,叶空堪堪挡开,说:“就你一个人,还想诈我。”
      “看来你把这周围都查看遍了,还真是谨慎,我就说你怎么能按捺的住。”
      “少废话!你个杂碎。”叶空一个劈砍直冲无影的面门,无影用手上的护甲挡住叶空的刀,一连后退数步。
      “你的刀法倒是一如既往的又快又狠,不过我怎么感觉你这刀少了些锋芒,这可杀不死人。”
      “少废话,老子照样能弄死你!”
      “是吗?像当年那样吗?”无影突然发狠,叶空稍有些愣神,无影便从袖中扬出一阵粉烟,叶空心中暗叫不好,无影一向就会弄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这烟一定有问题,想着便捂住口鼻往后退去,无影趁机便逃开,临走前还说:“鬼将,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倒时候你可得好好保护那位江小姐,不然可就惨咯!”
      这个该死的杂碎,叶空转身便往江水寒离开的方向追赶过去。
      赶到河岸的时候,叶空并未看到江水寒,心中正担心是否出事,一柄长剑便抵在他的身后。
      “你到底是谁?”江水寒冷声质问。
      “我还能是谁,你这是被吓傻了吗?我都不认得。”叶空转过身,故作轻松地回答。
      “你是圣坛的人,你还带走我娘跟小姨。”
      “你听我解释。”
      “好,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看着江水寒那副警惕的模样,叶空很是不悦,怎么说自己也救了她好几回,就因为一个外人的话,就值得这样质疑自己吗?
      “我是圣坛的人,不过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我就跟他们划清关系了。”
      “我娘和小姨呢?莲华亲眼看着你把修鱼打伤,还把她们带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去救她们。”
      “那人呢?”
      “晚了一步。”
      “娘和小姨是我们潜入三虎堂的时候被带走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只是想帮你,从未想害你。”
      “当真?”
      “当然。”
      “那我问你,那个圣坛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江水寒并没有放下剑,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这都不重要。”
      “但对于我很重要,我必须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今天你别想推脱过去。”
      “江水寒,你说过会信我的。”
      “那你说啊!”江水寒厉声斥道。
      叶空紧皱眉头看着江水寒好一会儿,终于说道:“是,我之所以会帮秋闻玉,是因为,她和圣坛也有来往,是坛主在她体内喂了药,使我不得不听命,刚刚那个人是圣坛派来的,因为我违背了坛主的意愿,企图救出你娘和小姨,我没能得手,知道你来救人,担心你出事,这才赶来。”
      “你没有骗我?”江水寒再次问。
      “我说的都是真的。”至少担心江水寒是真的。
      “你最好别骗我,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别辜负我的信任。”
      “我知道。”叶空身形一晃,糟了,看来是刚刚粉烟的药效上来了。
      “这里是哪里?当前最要紧的是赶紧和知遥汇合,以免事情生变。”江水寒收剑入鞘,并未发现叶空的不妥。
      “江水寒。”叶空将手搭在江水寒的肩上,江水寒对他这样的举动感到不悦,正要发作,却感受到叶空此时浑身散发着热气,往常冰冷的手此时热的发红,但他没有浑身发抖,声音也正常,不像是药瘾犯了。
      “你......”
      “别说话,走!”叶空说着便将江水寒抱了起来,施展轻功一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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