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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话 ...

  •   夜深了,叶空在五楼的围栏上看着江水寒和黄钰骑马离开,周围终于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
      “叶空。”红鸢的声音传来,她从外面进来,神色竟有些幽怨。
      “你来啦。”叶空并没有多做理会,只是依旧看着外面月亮发呆。
      “你这是做什么?”
      “什么?”
      “若不是我回来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红鸢提高了语调,质问道。
      “你男扮女装,是为的江水寒!”红鸢难以置信,道:“你说过,你母亲是风尘女子,你忌讳,所以你不愿意随我来醉仙楼,也不愿在我这里多做逗留,我以为我知道你,便从不强求,可是你如今居然为了江水寒,扮做叶知秋,叶空,你变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你是不是对江水寒有别的想法?
      “怎么会。”
      “不会?哼!我可从未见你为谁做到这个地步,还有那条红色的发绳也是它给你的对吧!”
      叶空顿了一下,他站起身,对着红鸢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风,红鸢心中一动,只听叶空轻轻说道:“无需乱想,你于我而言与他人不同,师姐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忍心辜负,我答应江水寒,只是顺水推舟,是为了帮你。”
      “真的?”
      “你还不了解我吗?江水寒与那些女人又有何不同。”
      是吗?红鸢是这么了解他,叶空不可能对别的女子动情的,他是属于她的叶空。红鸢快步上前抱住了叶空,道:“对不起,阿空,是我误会,是我太在乎你,所以才一时情急,你不要怪我。”
      “当然不会。”
      “你放心,很快,我就可以带你离开,到时候就只有我跟你。”
      “嗯。”
      从前也只是听人说说,如今第一次见识这醉仙楼的登阁会江水寒还真是大开眼界,前来围看的人数之多,其中不乏豪门贵族,江湖侠客,都比上过节还热闹,只可惜封飞柏因为最近开始接管封家镖局的事务,所以没办法前来观看,实在可惜。
      登阁会举行共三天时间,第一天为初试,也就是在醉仙楼选取参加登阁会的姑娘当中,由登阁会举行期间在场的客人再优选出十位姑娘进入第二天的才艺展示,第三天晚上便开始投票。
      江水寒从五楼的窗户缝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们,无不是在说着这知秋姑娘如此绝色,这般柔情,江水寒都差没抖一身鸡皮疙瘩,男人的嘴,啧啧啧,暗自感叹男子风流,还是秦知遥好,不知他是否安好,是否已在归途。
      想着想着,江水寒回过神来,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快两年未见,在外时倒也少有这般,这一回到西阳城反倒忍不住想他。摇摇头,关上窗户,江水寒转身往屋里去,就看见叶空站在卧房门口,双手环胸,正打量着她。
      “你怎么出来了?再过半个时辰就亥时,等会儿就要公布结果了。”
      “那种人尽皆知的结果有何可期待。”叶空淡淡说着。
      “看来知秋姑娘对自己很有信心呀!那我就放心了。”
      江水寒明知道潇湘会暗箱操作,却还说这故意取笑的话,叶空已经习惯,也就没有理会,笑了笑说:“我看你刚刚那副若有所思还满面春风的样子,是看上外面哪个小白脸了?”
      “胡说什么,我才不是那种放荡之人。”江水寒剜了他一眼,说:“况且,我早已心有所属,其他不过浮云尔。”
      浮云?叶空微微挑眉,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那我如何?”
      “你又在胡说八道,你我是朋友,不能同一而论。”
      “同一而论又如何?”
      “什么?”
      “我说,怪不得你之前不喜欢我直接取药,原是早有所属,不过如今却主动让我取药,那这该算什么?”叶空觉得自己刚刚顺口接下的话很莫名其妙,于是便将话头转向别处。
      “首先,你那样的取药方式本就不妥,而且那时我对你还有所介怀,所以我答应用更好的方法给你药,这样对你我都好,这次之所以同意让你直接取药,那是因为我知道这次的事确实为难,我想补偿你。”
      “那现在你对我没有介怀?”
      “我想过,虽然你做过很多不好的事,不过我相信我可以帮你,而且经过这些日子我大概能理解你的苦衷,以后你我是朋友,我会护你,人性本善,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人的。”
      “如此,我也不介意再为难几次。”
      “你是扮女装上瘾了吗?”
      “那晚呢?听雨阁之后……”
      “那时你都神志不清,又没有盛放的器具,是无奈之举。”
      听到此处,叶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笑着,转身进了房里。江水寒稍有欣慰地笑着,心想这样倒也不错。
      终于到了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十位身姿窈窕的姑娘站在台上,身着各色制作精美的绸衣华服,脸上皆以纱覆面,却可见那一双双动人的美眸中流转各色风情,其中那抹最为高挑有致的身影,尽管在十人之间,仍然难掩那非同寻常的气质。
      潇湘缓步走上高台,妆容华美,姿色显然不逊于台上,如此美人,却已经是年近四十,风韵犹在,难免有人惋惜,卿生我未生。
      “各位客官久等,潇湘在此给各位问安了。”潇湘上台对围观站着的坐着的人行了一礼,众人便都安静下来。
      “今夜登阁会的花姑与得花之人已经在我手里,在公布之前潇湘想问问各位,认为此次登阁会中,哪位姑娘更得各位垂青呢?”
      “知秋姑娘!”台下叫喊起知秋的名字,声音一阵盖过一阵,听的江水寒在二楼观望都能感受到。
      “寒姐,这个香囊不是之前那个女人托你送人的吗?怎么还没送出去?”黄钰跟江水寒在屋里躲清静,江水寒还是一副护卫的打扮,黄钰则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毕竟还是常服舒服些。江水寒衣服怀里露出来一个青色的香囊,上面还绣着红花,看上去还算精致。
      “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江水寒一拍脑袋,这几天给她忙糊涂了,居然将月琴所托之事给忘了。
      “我看你也别送了,叶公子对那个女人没兴趣。”黄钰说。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待会儿得赶紧给叶空。
      “反正我对那个女的没兴趣,太过柔弱,远不如寒姐好呢!”
      “啧啧,小钰,你真是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
      “姐姐太欣慰了!赏你一块桂花糕。”
      “谢谢寒姐。”
      “恭喜越公子成为我们知秋姑娘的第一位入阁客人!”
      外面传来声音,江水寒忍不住好奇带着黄钰出门去看,正好看见一名身着一身青色绸服,样貌俊秀,约莫二十有余的公子走上高台,举止有度,一派正气,看着倒也像个名门的公子,不过看他笑的那么高兴,显然对于自己成为知秋姑娘的客人感到十分开心,只可惜可能他会失望,不过都是些奢靡无度的公子哥。
      结果公布之后,江水寒便下楼护送知秋姑娘上五楼,至于那位越公子,江水寒已经安排潇湘和黄钰跟他解释,到时候就找个理由将他打发便是。只是江水寒没想到那个越公子还挺会缠人,两人才刚上二楼,他就追了上来。
      “知秋姑娘且慢。”那个越公子身后居然还跟着两个护卫模样的人。
      “这位公子,知秋姑娘现在要回屋里换洗,请你亥时到五楼的花月居再与姑娘说话也不迟。”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了。
      “是在下失礼,只是方才在台上来不及与知秋姑娘打招呼,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这才赶来,只是想与姑娘说两句。”
      “公子和姑娘今晚有的是时间可以说,何必急于这一时。”
      “在下明白,只是想姑娘行个方便。”越公子招手,身后人掏出手便给了江水寒十两白银,出手还真是阔绰,也罢,念这越公子这么有诚意,今晚之事也是有负于他,江水寒便接下银子,退开一边。
      越公子舒心一笑,上前对知秋行礼,知秋也回了一礼,越公子白皙的俊脸有些微红,他说道:“在下早在登阁会开始时就倾心于姑娘,心中日夜想念,此次能成为姑娘花阁之客,实在荣幸倍至。”
      知秋微微颔首,并未说什么。
      “对了,在下有一事,还要请教知秋姑娘。”越公子突然直直盯着叶空,道:“姑娘可知道一位叫作叶空的公子?”
      江水寒心中一紧,却见叶空脸色平静,只是对越公子招了招手,越公子脸上一喜,便跟了上来。
      一行人回到花月居,江水寒将大门关上,疑惑地看着叶空,叶空除下纱巾,开口说道:“他叫越北望,是认识的人。”
      “原来如此,我是江水寒,是叶空的朋友。”江水寒拱手道。
      “江小姐,幸会。”越北望回礼。
      “你怎么来这里?”
      “也是机缘巧合,我来此游玩,发现这知秋姑娘竟然与叶兄神似,心中有疑,今日一看,果然是叶兄!我就说我怎么会认错呢!”越北望显然很兴奋,说道:“叶兄装扮起来,还真是倾城之貌,无人不动容。”
      “少废话。”
      “好了,越公子,你既然与叶空相识,那就免去麻烦,此次的登阁其实是我们设计的一个圈套,用以抓捕歹人,还请见谅,尽快离开吧!至于银两自当全数奉还。”
      “抓捕歹人?”
      “没错。”
      “既然如此,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你?”
      “在下虽然武功平平,不过在下的这两个护卫武功高强,相信一定能帮得上忙。”
      “不必。”叶空回绝。
      “叶兄不要急着回绝嘛!好歹在下为‘知秋姑娘’倾心,如今不能得偿所愿,就许在下也一同行侠仗义,造福百姓也不许?”
      叶空本想回绝,却被江水寒拦住,江水寒说道:“越公子愿意相助当然欢迎,这样,我现在让人去安排,今夜做好部署。”
      “好!”
      终于是打发了越北望,江水寒再回到花月居的时候叶空已经将衣服换下,穿回之前的衣袍,那浓厚的脂粉也被洗的一干二净,他左边脸上那两道疤痕很是显眼。
      “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小钰会在对面,我就在大堂的屋梁上,一旦有任何动静我就会过来,你不用担心。”江水寒说。
      “我需要担心什么?怕你从房梁上掉下来?”叶空整理好衣服,拿好刀,一切准备就绪。
      “那贼人善用迷药,我是怕知秋姑娘着了道。”
      “江水寒,今夜之后别再用那个名字称呼我。”叶空瞥了她一眼。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江水寒从怀里拿出那个香囊递给叶向空,道:“这个......”
      “寒姐!”黄钰推门进来,说:“潇湘姑姑请你过去商讨一下今晚守卫的安排。”
      “好,我现在就来。”江水寒说:“你先休息一下吧!”
      “嗯。”
      “今晚......”江水寒一边走一边与黄钰说着话,两人渐行渐远,直到声音消失。
      月色正好,江水寒躲在房梁之上,看着窗外月色之下的西阳城,静静等待着,不知道那贼人是否会来。过了许久,一直没有动静,江水寒觉得眼皮很是沉重,兴许是太累,可是为什么感觉有点昏沉。
      “美人,等很久了吧?”一个幽幽的声音从江水寒身后响起,江水寒心中一紧,正要回头,顿感四周天旋地转,自己随即倒在那蒙面人怀里,这个蒙面人身着一身青色绸服,看着不正是那个越北望的装束。
      “美人,别怕,很快就好了。”蒙面人摩挲着江水寒的手,虽然是习武之人的手,但作为不常用的左手,江水寒手指还是很纤细好看,特别是尾指,白嫩如葱,骨节分明,蒙面人越看眼神越加变得饥渴起来。终于,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江水寒的左手,江水寒仅剩一丝的意识,已经无力反抗。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蒙面人一怔,一柄短剑正好插入身后的房柱上,蒙面人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右手的尾指与无名指被削去半截,剩下半截掉落到了地上。
      “啊!”蒙面人抱着自己的手哀叫一声,再看短剑飞来的方向,一个黑影已跃上房梁,男人容貌俊美,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叶空一听到动静便出来了,一看见江水寒居然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里,他脑子一热,顾不上其他便甩出短剑,一想到那香醇的药香惹上别的男人的气味,他只想着把那些东西清理干净。
      “不要过来!”蒙面人被叶空的气势吓到,出声制止他的逼近。
      “你说什么?”叶空的压低声音,听着极为沙哑阴沉。
      “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叶空神色越发冷冽,却没有再进一步,这人身形音容很是熟悉,他身上穿的分明是越北望的衣服。随着一声声混乱的脚步声响起,黄钰与潇湘等人皆从四周涌了出来,蒙面人见状即可抱着已经昏迷的江水寒跳窗而逃。
      “寒姐!”黄钰正欲追赶,却被叶空拦住,叶空说道:“把越北望和他的护卫找出来控制住,江水寒交给我。”
      “不行!我要去救寒姐!”
      “闭嘴!想要江水寒相安无事就听我的!”叶空瞥了黄钰一眼,眼中杀气十足,黄钰当场愣住。叶空一把推开黄钰,循着蒙面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蒙面人武功确实不简单,叶空全力追赶这才追上,不过只剩下昏昏沉沉的江水寒趴倒在地上,蒙面人早已离去。
      “江水寒!”叶空加紧脚步赶到江水寒身边,他刚将江水寒扶起,却见一阵细微到不可见的粉尘飘过,叶空心中一紧,当即用衣袖捂住鼻子,可是晚了,叶空顿感眼前一阵眩晕。
      “我这可是特质的迷魂散,任凭你武功再高,只要吸入一点点,也会昏迷不醒,任人宰割。”蒙面人大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
      叶空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他强撑着精神,死死盯着眼前那个模糊的人影。
      “你的内力确实厉害,居然还能有意识,不过......”蒙面人走了过来,用力往叶空身上踢了一脚,叶空便瘫软到了地上,意识不清。
      当叶空稍微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身边小声叫喊。
      “叶兄,叶兄,你醒醒,叶兄。”
      叶空缓缓睁开眼睛,在有些昏暗和潮湿的环境里,就看见越北望近在咫尺的脸,叶空顿时清醒,正要动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绑了起来,而且这绳子十分强韧。
      “叶兄,别挣扎了,这个可是牛筋绳,牛都挣不来的。”越北望摇了摇头说道。
      “江水寒呢?你把她带去哪里了?”叶空质问。
      “什么?江小姐也被抓过来了?”越北望惊呼。
      “你装什么,我知道是你。”
      “叶兄冤枉。”越北望无奈,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北望挪到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叶空这才看清,越北望手脚也被捆绑起来,而且身上只穿着白色里衣。
      “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本来半夜里我想去上一趟茅厕,谁知道突然出现一个蒙面人把我打晕,还扒了我的衣服,把我捆在这个破地方。”
      叶空脸色变了变,又道:“你没见过江水寒?”
      “没有,刚刚就看见叶兄你被抓进来,江小姐可能是被抓到另一个屋子里了。”
      “该死,老子居然被这种小把戏戏弄!”叶空咬牙切齿,自己居然也会沦落到被人迷晕的地步。
      “叶兄,你也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对江水寒?
      当江水寒恢复意识时,只感觉脑袋发涨,十分难受,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挂着红色纬纱,铺着红色被褥的大床上,周围看上去像是一处比较简陋的房子,可是装饰摆设却十分名贵,两者之间到处透露着格格不入。屋里点着红烛,不远的木桌上还摆放着好些酒菜,江水寒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而且双手被缚。
      “娘子,你醒了?”蒙面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依旧一身青色绸服,在胸前挂上了一朵大红花。
      “住嘴!谁是你娘子!”
      “娘子不要着急,你我已经拜了天地,如今只要喝了交杯酒就可以入洞房了。”蒙面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胡说八道,我是不会跟你成亲的!”
      “怎么?连你也嫌弃我?”蒙面人突然脸色一变,他一拍桌案,冷声道:“你嫌我穷,嫌房子破,嫌我只会读书练武没能力,我现在不是都满足你了吗?还不够吗?”蒙面人指着屋里的陈设接着说:“你看,这个可是价值万两的青花瓷,还有这个是前朝名家的字画,还有……”蒙面人又翻来两个大箱子,里面居然装满了金银珠宝。
      “还有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看,穿的比那些贵族老爷还好看不是吗?这样还不够吗?”
      看着蒙面人模样越发癫狂,江水寒心里开始惧怕,不怕人坏,就怕人疯,现在还是暂时安抚比较好。
      “你冷静一点,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我都不能坦诚相见,何谈婚嫁呢?”
      蒙面人微微一怔,他走到江水寒面前,突然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娘子说的有理,是为夫疏忽了。”说罢,便取下面巾,鼻子上大大的黑痣十分显眼,竟然是那个叫唐且的帮工!
      “娘子,来,我们一起喝交杯酒。”唐且拿着酒递到江水寒面前,江水寒却说:“且慢,我还有事情想问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唐且脸色又变了,他严肃地说:“你想跑?”
      “不,不是。”
      “你是看了我的容貌,嫌弃我,所以要跑!”
      “都说了不是。”
      “不是?我看你就喜欢下面那个小白脸是不是?”
      “小白脸?”难道是钰儿也被抓了?
      “也对,我带你走的时候,他可是拼了命追上来,居然敢勾引我的女人,真是该死!”唐且说着就往另一处房门走去。江水寒急了,她不能让钰儿有事!于是大喊道:“你回来!不要伤害他!”
      不多时,唐且就扛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过来,江水寒一眼便看出这个人,居然是叶空!
      唐且把叶空扔到床边的地上,叶空手脚被缚,眼神飘忽,似乎是被吓了迷药,他看见江水寒,喃喃喊了一句:“江水寒……”
      “叶空?你怎么……”不可能,叶空武功之高江水寒心中有数,唐且武功虽好,但绝不是叶空的对手。
      “我把迷魂散撒在你的衣服上,他太笨,一看到你躺在地上就冲过去,太容易对付了。”唐且拿出一个一指长的竹筒,炫耀似的说着一脚踩在叶空的胸口,叶空闷哼一声,微微闭上眼睛。
      “不要!”江水寒心中一紧,接着说道:“不要伤他,我都按你说的做。”
      唐且这才收回脚,恢复一脸笑意走向江水寒,道:“好,好,我们喝交杯酒,入洞房!”唐且拿着酒过来,顺手将竹筒放在桌上,江水寒说道:“喝交杯酒,你总得解开我的手吧?”
      唐且突然一顿,看了叶空一眼,江水寒解释道:“你功夫在我之上,他又中了迷药,我又能如何?”
      “也是。”唐且想着,便解开了江水寒的绳索,唐且正要拿酒,谁知江水寒突然一掌直取唐且面门,唐且一退,江水寒立即冲向桌子上的竹筒。
      “你再往前我就杀了他!”唐且大喊一声,江水寒回头一看,唐且手里拿着江水寒的佩剑,正抵在叶空的咽喉。
      “不要!”江水寒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都是肤浅之辈,都嫌我丑,就喜欢这种小白脸!那我就杀了他,看你还敢不敢!”唐且举起剑,手起剑落,几滴鲜血掉落在地,江水寒及时用双手握住了剑锋,挡在了叶空面前。
      “我不会让你伤他的!”江水寒咬着牙坚持。
      “天啊!”唐且想被受了惊吓,他丢掉了剑,后退了两步,道:“怎么可以,这么漂亮的手,怎么可以伤了……”说罢竟然强制将江水寒抱在怀里,不停地查看她手上的伤。
      “你放开我!”
      唐且跟疯了一样,没有回应。
      “放开!”江水寒的手很痛,但被这个疯子这般对待,她心里简直恶心的快吐了,眼角也不争气泛出泪花。
      “她叫你放开!”叶空一把抓住唐且受伤的右手,一记重拳打在唐且的脸上,唐且被打飞出去,脸瞬间变形,江水寒回头一看,叶空居然挣脱了绳子,而且还恢复了神智,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眼神是江水寒从未见过的冰冷。
      “叶空......”
      叶空飞身过去,与唐且打斗,唐且不是叶空的对手,更何况是出尽全力的叶空,不过多时,唐且便被打的血肉模糊,再也起不来了。
      “好了,叶空。”江水寒拦住出拳已经毫无章法的叶空,可是叶空却不愿停下。
      “叶空,我没事了,别打了。”
      “他敢欺你,老子要把他打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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