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入心骨》無羽琊

33、第三十三话

　　他们在安乐村呆了两天，不过霍代云来的第一天吃了晚饭江水寒便让修鱼将他带回城中，毕竟现在霍家和江水寒现在立场不同，免得麻烦。
　　“江水寒，我还能再过来吗？”霍代云坐在马背上说道，虽然语气依旧恶劣。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地方，你若要来没人会拦你。”
　　霍代云听完就笑了，终究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外面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今日母亲和小姨要去庙里上香，每逢初一十五都去，这么多年除非有事耽搁，一般都不会落下。今日也是该回店铺看看。
　　与莲华交代了事情，江水寒一人便骑马回城里去了，从北城门，刚进城门口不多时，便有人叫住了她。
　　“江小姐。”
　　一声轻柔如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水寒看去，便瞧见两个裙摆飘飘，帏帽上带着长长纬纱的女子走来，江水寒认得这声音，是醉仙楼的潇湘姑姑。
　　“潇湘姑姑。”江水寒喊了一声。
　　潇湘对江水寒行了一礼，江水寒下马，走到潇湘面前，笑道：“姑姑是要出城？可是去哪儿游玩？”
　　“江小姐，潇湘此来是来找你。”
　　江水寒挑了挑眉，想起之前在醉仙楼月琴所说之事，本来还想让段冷玉将此案与关天锡说说，自己也好方便行事，可是这几日发生这些事情，段冷玉被抓，府衙之事实在不好插手。还是先看看，于是说道：“既然有事，我们坐下说吧！”
　　“叨扰江小姐。”
　　于是江水寒寻了一处茶馆，要了处雅间，小厮奉上茶点后，江水寒将其遣退，询问道：“不知姑姑跑这一趟是有何事？”
　　“江小姐，虽然醉仙楼一向与江小姐无甚往来，但江小姐贤良美名，潇湘一直久仰大名，江小姐年纪轻轻便由此担当，潇湘实在佩服。”
　　“姑姑过奖，在下也是尽我所能而已。”
　　“江小姐过谦，此次潇湘前来，是想请江小姐帮醉仙楼一个忙。”
　　“姑姑但说无妨。”
　　“想必此前月琴也曾与您说过了，关于花姑一事。”
　　“是，之前月琴姑娘曾求助于我，不过有碍于官府，醉仙楼又似乎不愿他人插手，在下不便插手。”
　　“江小姐深明大义，潇湘佩服，此次前来就是想正式请江小姐相助。”
　　“怎么？事情不顺？”段冷玉一走，难不成这西阳城就乱了吗？
　　“确实如此，秦捕头不在城内，关捕头是尽力追查，可实在是所获甚少，加之近来几日段大人遭难，城中贼人越发猖狂，居然在短短六天就害了两名姑娘，人心惶惶，若再不解决，恐怕醉仙楼会有大难，还请江小姐务必相助。”
　　“姑姑放心，此事我既然早就答应了月琴姑娘，就一定会管，更何况贼人残害无辜，我更不会坐视不理，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稍后我就前往醉仙楼。”
　　“那就有劳江小姐，若能抓住那贼人，醉仙楼必当重谢。”
　　送走潇湘，江水寒刚要上马，就听见黄钰的叫喊声。
　　“寒姐！”
　　“你怎么来了？”
　　“寒姐，你赶回来是不是有事？”
　　“是有事，但也不关你的事，你不在安乐村呆着，就去封家帮你忙。”
　　“反正封家那边有四哥，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想陪着你。”
　　“陪我？小少爷，你都十四了，是找媳妇儿的年纪，不要整日跟在我屁股后面。”
　　“才不要，而且寒姐你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不也不嫁人吗？还等着秦知遥。”
　　“你这臭小子是在挖苦我？”江水寒作势要打，黄钰连忙讨饶说：“不敢不敢，寒姐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吧！我也想跟你一起行侠仗义！而且再过不久，我就要去云山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要过几年才能见到你……”
　　“好了，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去醉仙楼。”江水寒终究不忍心
　　“醉仙楼？那里不是……”黄钰欲言又止，想来也是，小少爷至今都没去过那种风月场所呢！
　　“别胡思乱想。”
　　两人来到醉仙楼已经过了中午，不同之前早上过来，从大门进去，来来往往看上去个个都应该是锦衣华裳，或老或少，或高或矮，大都是男子，所以当江水寒步入醉仙楼时，还真是引来不少人注目。
　　“江小姐！”
　　循声望去，原来是之前跟在月琴身边的侍女青芜。
　　“青芜姑娘。”
　　“潇湘姑姑命奴婢前来迎接江小姐，请江小姐随奴婢过来。”
　　“有劳。”
　　在青芜的带领下，江水寒和黄钰并没有从红木大桥进入，而是从侧门进去一处院落，院中景色自不必说，花团锦簇，水榭楼台，只是里面来往的竟然没有一个男人，都是或布衣简装的侍女仆人打扮或红妆粉黛的娇娘美人，想来这里应该是醉仙楼的内院。
　　绕过几处走廊，三人于一处二层的楼阁停下。
　　“这里是姑姑住处，两位请进。”青芜躬身推开那雕花大门，江水寒与黄钰进入之后，青芜随即将门关上。
　　再看屋内，居然有红妆粉黛的美人十数人，穿着各色的华裳，简直如入繁花丛中，当然，若不是美人们都愁苦着小脸的话，定然人间绝色的美景。
　　“江小姐，我等恭候多时了。”潇湘缓步走来。
　　“潇湘姑姑，这是怎么回事？”江水寒有点不明白这阵势是为哪般。
　　“江小姐请看。”潇湘招了招手，人群中走出来四位位楚楚动人的美人儿，四人都伸出左手，尾指位置都缠着纱布。
　　“‘香阁引，玉指香’，最开始这窃指的盗贼是针对花姑犯案，可在最近几天，却开始愈发猖狂，居然开始对别的姑娘做出如此恶行，可怜她们刚来醉仙楼不久，还是花季少女，却落得一个手指残缺，这让她们往后如何是好。”潇湘叹了口气，继续说：“都是我没用，没有好好保护她们。”
　　“潇湘姑姑……”那几个少女眼角含泪，实在可怜，看她们双眼红肿，应该也哭不少回了。
　　“你们别哭了，既然我们前来，自然就会帮你们。”黄钰见着一群女人要哭的架势，赶紧出声劝住。
　　“姑姑，你可知道这些受害的姑娘有何共同之处？”
　　“这个……都是花姑与每期花姑预选之人。”
　　“可是我方才进来看见这内院都是女子，会不会是内院女子行凶？毕竟只取手指不做其他实在奇怪，总不可能是女子贪色。如果是男子，那人又是怎样知道醉仙楼内院来了哪些姑娘，又有哪些姑娘入选花姑呢？”
　　“这……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潇湘可以担保，内院女子绝对不会行凶，一定是院外之人。”
　　“这么说来，此人应该常常出入醉仙楼，借此观察，而且极可能常常出入内院，否则他怎么知道哪个姑娘新来哪个姑娘未接待客人呢？”
　　“没错，一定是常常出入之人所为！”黄钰煞有其事说道。
　　“但是内院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其实，今日之所以冒昧前去找江小姐，是因为这个。”潇湘说罢，有一名少女走出来，看她眼圈泛红，手里拿了一张纸条过来，潇湘拿过纸条递给江水寒，江水寒打开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思卿已久，今夜相逢。
　　江水寒微微皱眉，贼人竟已如此嚣张，实在可恶！潇湘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的正是“香阁引，玉指香”六字，显然是出自同一人的笔迹。
　　“难道今夜那人是要对这位姑娘下手？”
　　“是，也正是此次那人如此明目张胆，使得姑娘们心生畏惧，所以，请小姐一定要抓住此人，潇湘也会全力配合小姐，只是希望此事莫要张扬。
　　“我明白。”江水寒想了一下，说：“我看这样吧！既然那人都说了今晚会来，那今晚我便假装成这位姑娘，在房中等候，潇湘姑姑你安排好人手保护，今晚定叫那贼人有来无回。”
　　“不行，寒姐，这样太危险！”黄钰说。
　　“小钰儿，你姐姐我怎么说也是个武林高手，那贼人身份不明，而且可能还会用迷药一类的东西，难不成你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冒这个险？”
　　“可是……”
　　“好了，今晚你就躲在屋内的房梁上，一旦贼人出现你我上下夹击，我们吃不了亏。”
　　黄钰想来这也算是个好办法，加上江水寒武功本就在自己之上，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今夜之事，当晚，潇湘欲为二人设宴，不过江水寒拒绝了，只让备了些简单的饭菜，一切如常，江水寒让那个收到纸条的姑娘先躲在潇湘的住处，她与黄钰便在其住处用饭。
　　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是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江小姐，月琴求见。”
　　“月琴姑娘”江水寒起身开门，见月琴戴着头纱，似乎是偷偷前来的。
　　“姑娘请进。”江水寒道。
　　“多谢江小姐。”月琴进到屋中，见到正坐在桌前的黄钰，身体微微一怔，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在下黄钰。”黄钰起身拱手道。
　　“妾身月琴，见过黄公子。”月琴回礼。
　　“姑娘不必拘礼，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倒也无其他，只是听青芜说两位前来相助，月琴便想着来看看。”月琴见到桌上饭菜，便又说：“看来月琴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两位用饭。”
　　“没事。”江水寒见月琴神情有些羞涩，接着就听她说：“对了，怎么不见叶公子与您一道前来呢？”
　　“他有事，便没有过来。”
　　“寒姐，叶公子是住你那里那个怪人吗？”黄钰小声问道。
　　“吃你饭，少管别的。”
　　“哦……”
　　“江小姐如此临危不惧，想必已经有对策，月琴也安心许多。”
　　“放心吧！区区小贼，有何惧怕，我定会帮你报这断指之仇，让这贼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江水寒说完，月琴微微笑着，双手插入袖中，犹犹豫豫，不觉地双颊泛红。江水寒感到奇怪，便说：“月琴姑娘，是还有别的事吗？”
　　“我……”月琴低着头，一副引人垂怜的模样，许久，才从袖中拿出一个青色的香囊，上面绣工十分精致，绣的是是一片精致的莲荷。
　　“这是……”
　　“此物本该是要亲手交与，月琴知道如江小姐这般的江湖侠客行踪一向飘忽不定，此物不能交到那人手中，月琴心中实在挂念，本来以为今日可得一见，可惜天不遂人愿，所以……”月琴将香囊递给江水寒，道：“月琴斗胆烦请江小姐将此物交给叶公子。”
　　“什么？给他？”江水寒有些惊讶，又说：“月琴姑娘恕我直言，你和他不过一面之缘，这也未免有些……”
　　“江小姐，有些东西一言难尽的。”月琴那粉嫩的脸颊更红了，她说：“自从那日一别，心中便念念不忘，月琴自知身份卑贱，可也不愿留有遗憾，所以希望叶公子能够明白月琴心意，就算被拒绝，至少月琴也无愧于自己的心。”
　　“姑娘真是个性情中人，这事我帮了！”江水寒说：“对了，你还不知道他姓名吧！他叫叶空，连喜欢之人姓名都不知道可不行。”
　　“多谢江小姐。”月琴莞尔一笑，果然是个美人，笑得江水寒一个女人都差点被迷住，月琴继续问道：“江小姐，月琴想再问您一个问题。”
　　“姑娘请说。”
　　“您知道叶公子平时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
　　这个问题可难到江水寒了，因为她还真不知道叶空平时都做什么又喜欢吃什么，鸡鸭鱼肉，鲍参翅肚他好像都没挑，忽然她想起之前莲华常常给叶空做点心，他也吃的开心，于是说道：“他是江湖人，自然是喜欢习武，至于吃的，应该是点心糕点一类，甜的东西。”
　　“谢谢江小姐！”
　　看着月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江水寒跟着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终于等到夜深，黄钰翻身上梁准备完毕，江水寒也上床盖上被子，侧身等待。
　　“寒姐。”黄钰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怎么了？”
　　“我……不想去云山。”
　　“为什么？”云山可是江湖上最为有名的宗派，虽然现在已经是半隐世的状态，但其威名依旧，江湖上多少人挤破头想上云山学艺。
　　“之前我是想，可是你回来了，我就想跟你一起闯江湖行侠仗义。”
　　“傻瓜，就你现在这点三脚猫功夫能做什么。”
　　“我不怕，不是还有寒姐你可以教我。”
　　“我教你？”江水寒忍不住笑，说：“别胡闹，等你学艺归来，再和我一起行侠仗义也一样。”
　　“可是，云山学艺至少也要四五年……”
　　“四五年又如何，你还怕我我跑了不成？等你学成归来，说不定姐姐我还能借一借黄少侠的威风。”
　　黄钰没接话，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寒姐还有一件事，那个修鱼好像跟霍代云关系不一般，还有霍代云对莲华也......很奇怪。”
　　其实这两日江水寒也发现，霍代云对修鱼态度很不一样，虽然总是气焰嚣张，却多是敬重，对莲华更是百般忍让，这三个小孩儿也不知是做了什么。
　　“而且我不经意听到霍代云称呼修鱼作师傅，而修鱼像是不希望被我听见，当下便让霍代云住嘴，霍代云是霍家的大少爷，我担心......”
　　黄钰话说到一半，便被从下面飞来的纸团直接砸在脑袋上，他一脸疑惑地看向江水寒，江水寒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小孩子就该像个小孩子，装什么大人。”
　　“寒姐......”黄钰有些委屈。
　　“修鱼与你一样，你是不知道，他救过我数回，我早已把他当做弟弟，你明白吗？”
　　听及此，黄钰便没再说话了，江水寒轻笑一声，道：“好了，先办正事。”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窗外终于有动静了，蹲在房梁上的黄钰看见一个细小的竹筒悄无声息地捅破了窗户纸，黄钰心中一紧，将浸湿的纱巾戴在脸上，这就是传闻中的迷香吗？
　　躺在床上的江水寒忽然感到一股异味，顿时便警觉起来，屏住呼吸，静待接下来的即将发生的事。
　　一个身影从窗外一跃进来，动作轻盈连贯，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不过进来这人，穿的竟然是一身暗红色的绸服，看起来十分华贵，梳着发冠玉簪，若不是他蒙着一方黑色面纱，还真让人以为是一个跟姑娘幽会的哪位富家纨绔子弟。
　　蒙面人掏出一把金身小刀，看起来也是名贵之物。蒙面人看着床上之人，便迈步走去，直到床边，他俯下身来，欲将床上之人翻身过来，谁知突然梁上一阵声响，抬头一看，黄钰纵身跳了下来，不等蒙面人反应，江水寒便一个翻身，一掌打在男子胸口，蒙面人猝不及防被打退数步，再看床上，哪里是那娇滴滴的少女，而是个英气十足的女侠客。
　　“淫贼，看剑！”黄钰拔剑刺来，蒙面人险险闪开，身上的绸服被划了一刀口子，蒙面人顿时皱起眉头，拿起刀子便刺向黄钰。黄钰未想这蒙面人反应如此之快，堪堪挡下几招，显然匕首短险，黄钰被逼退数步，江水寒见状立即起身抽剑，加入战局，两人联手竟然难伤蒙面人分毫，战局一时胶着，此刻窗外的醉仙楼的人也听到动静，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蒙面人显然感到不妙，打退两人便从窗户一跃离去，江水寒和黄钰立刻追上，蒙面人回身认出一记飞镖直击江水寒门面，危急之际，黄钰飞身将江水寒扑倒，但是那镖正好刺入他的右臂上。
　　“小钰！”
　　“我没事，寒姐，快追！”
　　“你先回醉仙楼。”说罢，江水寒起身继续追了出去，不多久那蒙面人便停了下来，江水寒也随之停下。
　　“姑娘，就你一人，何必苦苦追着我不放呢？”蒙面人说道。
　　“像你这种淫贼，本姑娘岂会轻易放过。”
　　“虽然在下对姑娘不感兴趣，不过姑娘既然死咬不放，尝尝新鲜的倒也不错。”
　　“口出狂言！”
　　两人短兵相交，数十个回合下来，这蒙面人武功确实高她几分，江水寒渐渐不敌，明明只是个淫贼，居然武功竟有如此，江水寒渐感心力不足，看来是之前中迷药的原因。
　　“姑娘，你输了。”蒙面人看着江水寒气息不稳，语气得意，步步逼近，晃着手中小刀，接着说：“本想尝尝醉仙楼那个小姑娘，如今也只好拿你将就一下，说来在下还没尝过江湖侠女的滋味呢！”
　　“你休想！”
　　“那在下倒要看看了。”
　　但见那人疾步而来，江水寒举剑堪堪挡下两招，后退数步，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躲开。”
　　那声音十分沙哑，江水寒回身望去，一身黑衣的叶空戴着那顶帏帽，已经手提朴刀飞身而来，和蒙面人缠斗在一起。江水寒心中松了口气，辛亏叶空出现的及时，再看战局，不对，叶空很不对劲，身形刀法显然有些迟钝。蒙面人见眼前这人十分奇怪，打法也不是正派招式，一个闪身退到一边，便说：“今晚耽搁太久了，就不和你们纠缠，不过你要是再敢管我的事，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了。”说罢，便离开了。
　　眼见这人也追不上，江水寒赶紧走去叶空身边询问情况，谁知叶空一把抓住江水寒的手就咬了上去，江水寒措手不及，等抽回手的时候，原本已经好了恢复的差不多的伤口上已经多了一排牙印，其中两处尖牙直接刺破皮肤，还在往外流着猩红的血。
　　“叶空！”江水寒汗毛竖起，他怎可这般胡来！手臂疼痛，加上贼人逃跑，江水寒实在不甘，再看叶空现在这副鬼样子，怒从中来，骂道：“你的药瘾怎么又犯了？虽然我说欠账，你也要给我个准备吧？上来就是一口，你属狗的吗？。”
　　“对不起，没忍住。”叶空瘫坐在地上，声音幽幽的说。
　　“你还敢说！”江水寒眉头紧皱，正色道：“上次不得已才让你直接取药，你不要因此得寸进尺！”
　　“知道了，江小姐。”
　　江水寒轻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原本以为叶空可以轻易将那贼人拿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药瘾发作，让那淫贼就这样跑掉真不甘心，江水寒心情很不好，她语气不耐道：“你先回散人驿，我还需回醉仙楼。”
　　不等叶空多说什么，江水寒转身就走了。
　　回到醉仙楼，方才贼人光临的房间已经紧闭，在青芜的带领下，江水寒便去了潇湘的住处，屋里依旧围坐着好几个姑娘，黄钰也在里边。
　　“江小姐，怎么样？那贼人可抓到了？”潇湘上前询问。
　　“被他跑了。”
　　此话一出，引得屋中几个姑娘小脸儿煞白，纷纷小声议论。
　　“请各位姑娘放心，既然我江水寒管了这事，就一定会保护各位姑娘，今夜我与黄公子会留在醉仙楼，请各位姑娘不要害怕。”江水寒说：“至于那个淫贼，我一定会将其绳之于法！”
　　“如此，一切就劳烦江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