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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话 ...

  •   饭后,一家人闲谈一阵,白娴之身体本就不好,方云卿带她回房休息,黄谷则与江水寒去书房,书房里面黄承和黄转也在,四人落座。
      “你这一去近两年之久,应该还不知道城里的变化吧?”黄承说道。
      “有听说一些,秋家之事,还有灭门案和鬼面人,只可惜我不在城中......”
      “不管怎么说,寒姐你平安回来实在太好了。”黄转微微笑着,黄家五个兄弟,就只有这位黄家三少爷脾气最为温和,而且相貌长得像夫人。
      “小转,你寒姐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有事要做!”江水寒望了一眼外面。
      “该做的事慢慢做,但是也要照顾好你娘跟你自己,这次是你命大,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时运了。”黄谷脸色一贯严肃地说道。
      “是,义父。”
      “这两日老二和老三跟我要去江淮,商定盟主换任一事,你就好好陪你娘,病刚好就别乱跑。”
      “我看这次盟主之位也非义父莫属。”
      “此事事关重大,不要轻言。”
      “知道了义父,水寒下次不会胡言了。”江水寒调皮地笑道,黄谷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用严肃的神情确实略带宠溺地说道:“你个小妮子,还跟个孩子一样,如何给老三他们几个做表率?还弄个散人驿,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
      “表率有起哥不就够了,堂堂云山掌门的大弟子,未来云山掌门,我就不用了吧?”
      江水寒口中的起哥,正是黄家大少爷黄起,江水寒的大师兄,云山宗现任掌门的传人,黄起现如今正在云山管理云山事务,已经是代理掌门。云山宗虽然已经隐身江湖,不过曾经天下第一宗门的名望依旧,江湖中不少人挤破脑袋想进云山宗学习武艺,不过能入门者少之又少,可见云山二字在江湖中是何等地位。
      “你也算是从鬼门关回来的,还不稳重。”黄承是兄弟里面最像黄谷的,一样喜怒哀乐都是一脸严肃,他接着说:“不过水寒江湖中人称散人驿馆主,名声在外,倒也不失为弟弟们的表率。”
      “谢谢承哥夸奖。”
      “你就知道跟老大一样宠着她,弄得整日在外都不消停,还跟着官府瞎掺和。”
      “二哥与大哥这般,还不是受父亲您指导吗?”黄转笑着说道,要说谁宠着这位江家小姐,恐怕没人比得上这位飞龙山庄的庄主。
      一听及此,黄谷尴尬地咳了一声,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没别的事了,都回去吧!”
      “是,父亲。”
      “好的,义父。”
      三人退出书房,在回去的路上,黄转对江水寒说道:“寒姐,方才在书房我也不好当着父亲的面说,你也知道,父亲向来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也不让我们与官府过多接触。”
      “什么事啊?”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前些日子段知府似乎是查到什么东西,让秋家很是紧张,你也知道鬼面人的事情,我怕段知府会有危险。”
      “官府不是还有秦捕头吗?”
      “半个月前,秦捕头就被调派前去镇压山匪,至今未归,临行前本托我暗中保护,而现在要帮助父亲,虽然已经派了人手,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寒姐你与段知府是朋友,我看你也多留意会更好一些。”
      “是啊!官府里飞龙山庄的人毕竟还是有所不便,散人驿在城中而且又离官府较近,水寒你还要多多费心。”
      “好,我知道了。”
      时隔近两年之久,她终于回来了。
      在藏剑山庄留宿一夜,次日早晨江水寒便和母亲一同进城回到江家的布庄,工人们早已经来开店,江水寒扶着母亲进入店里,门口的掌柜,也是江水寒的小姨白姝之便走了出来,身后是布庄的工人们,都是些女眷,没错,江家布庄,没有男丁。
      江家大小姐回家,大家伙儿都很高兴,就冲这江大小姐的品性,哪儿能寻得这么好的东家。
      “我说这黄老爷也太不厚道,水寒回来不让先回来家里反倒去他那里,弄得我们好等。”白姝之不像白娴之,她说话总带着刺,不管是谁,惹了她就不给好脸,除了自家这个软脾气的姐姐和这个惹人喜欢的外甥女,这西阳城不少人都领教过这位泼辣的江家掌柜。江水寒也很庆幸四年前小姨的到来,确实是帮了店里不少忙。
      “好了小姨,我们这一早不就回来了嘛!”江水寒赶忙给自家小姨顺毛。
      “是啊小姝,再说黄公待寒儿一向视如己出,江家没人做主,这些年大小事务,也是黄公担待着,寒儿先去拜见,无可厚非。”白娴之轻声开口,白姝之哪会不知道知道其中的原因,本就是逞几分口舌之快,也没有紧咬不放,便说:“好好好,姐姐你说了算,今晚我在迎凤楼摆了两桌,咱们店里大伙儿一起热闹热闹,给水寒接风洗尘,也是庆祝水寒平安归来,就今晚,都得去。”
      “行,全听小姨安排。”
      一阵吵闹之后,江水寒便扶着母亲绕过店面,回到了江家宅院,江宅和布庄是前后邻接着的。
      因为昨夜母女二人同榻而眠,聊到了深夜方才入睡,也因为从西城郊回到南城的江宅,一路近一个时辰的奔波,如今回到家中,母女二人都有些困乏,江水寒将母亲扶回房间休息,带着自己的小丫鬟莲华回去自己的房间。
      莲华已经从十二岁的小丫头长到了十四岁,正是花季的年华,模样长得是娇小动人,却也得到白姝之的教导,一张小嘴见人就咬。
      “莲华,我不在这些日子散人驿怎么样了?”江水寒看着早已收拾干净的房间,四下也无旁人,就直接坐到床上,终于放松下来。
      莲华关上房门,一边给自家小姐收拾行囊里的细软,一边回答说:“馆里倒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城里乞丐多了不少,有一次布施的时候,夫人差点被撞到,辛亏掌柜的及时稳住场面。”
      “这些年江淮一带风调雨顺,是哪里来的乞丐?”
      “小姐,您还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时候,秋家那位不知道是惹了什么鬼怪,打她回来城里,死了好多人,还都是满门...我都说不下去,太没人性了,结果死的人死了,而那些个死者的家眷老弱没办法生活也就只能求人施舍,以此度日。”
      “那些可怜的人不该受此牵连。”江水寒皱起了眉头。
      “放心吧小姐,有好些人已经让掌柜的安置在城外的安乐村了。”
      江水寒稍感欣慰,白姝之虽然嘴毒,但是她和白娴之一样,一直以来都很支持江水寒所做的事情。
      “府衙那边怎么说?”
      “找不到杀人凶手,也没有别的什么证据,又是接二连三的灭门大案,知府大人还在追查,杀人犯现在在通缉。”
      “看来我要找时间去府衙找段大哥。”江水寒说着便起身。
      “小姐,您还是别去了,秦捕头不在,你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发生这种事,我又怎能置之不理。”
      “那也得等秦捕头回来再说呀!您想想,能做出那种事的,还能是人吗?我看咱们现在最好也别管,太可怕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这不是怕您……”
      “我明白。”
      江水寒那里能置之不顾,倘若任由那些人作恶,这世间仁义道德何在?
      剩下小半日江水寒都在江家,直到傍晚江家布庄从老板到工人都去了迎凤楼,因为都是女眷彼此之间也聊得开,不大的厢房欢声一片。作为老板同时也是东道主的白娴之不能喝酒,布庄的女工们都会喝几杯,于是敬酒接杯都是由江水寒和白姝之代杯,江水寒酒量一般,到了宴席中途,终于还是离席,打算寻个地方醒醒酒。江水寒这刚迈腿出去便撞上了一帮人过来,为首的人医生艳红的衣裳,十分惹眼。
      “这不是寒姐姐吗?”秋闻玉依旧是一身绯色轻纱的衣裙,模样倒是长成越发得美艳动人,若不是江水寒知道她的底,还真会将她当做个清雅佳人。
      “闻玉...我现在是不是改称你一声秋阁主。”江水寒语气并不好,因为之前听莲华说的事,加之酒气灌脑,也忘了克制。
      “寒姐姐不必客气。”秋闻玉瞧了一眼厢房,听着里面吵闹声笑了一下说:“得见姐姐能够安然回来,闻玉着实是为江夫人高兴呢!”
      “是吗?可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呵呵呵,姐姐倒是越爱与爱开玩笑。”秋闻玉走到江水寒跟前,压低声音道:“寒姐姐是个聪明人,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后面会发生什么我可不保证。”然后便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江水寒翻上迎凤楼的屋檐,吹着初夏的凉风,想起两年前。
      江水寒和秋闻玉曾经是相交颇深的姐妹,后来秋老阁主病逝,秋闻玉遭逢大变,江水寒想帮她,不料想居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秋老阁主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几经追查,幕后主使居然是秋闻玉,那个当时还只有十七岁的小女孩。江水寒跟秋闻玉当面聊了许久,最后江水寒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不再追查下去,秋闻玉不久也离开了西阳城。
      只是江水寒万万没想到,秋闻玉会在大半年后回到西阳城,并且派人对自己下毒,江水寒哪里能认不出来,那正是害死秋老阁主的毒药,之后,江水寒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她现在回来了,那就绝不会再由着秋闻玉胡来,只是想到秋闻玉曾经天真烂漫的模样,她总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江水寒突然感受到一阵怪异,矮身伏到一侧的斜檐上,她看见一个黑影闪进了迎凤楼后门的小巷处,此人身法极快,方才若不是江水寒一直望着那边还真是察觉不到。
      江水寒想探身去看看究竟,便瞧见一个红衣的美颜女子缓步走了出来,正是秋闻玉,她坐上停在正门路边的马车离开,却久不见那黑影,江水寒下了屋檐,从后门外墙到酒楼后院,那个黑衣人俨然已经离开了。
      “寒姐。”一个声音传来,江水寒回头一看,黄承和黄转正走来。
      “水寒,你怎在此?”黄承说。
      “承哥,小转,今夜小姨安排了酒宴,我喝多了些便出来透透气,不过方才见到一奇怪的黑影落到此处,这过来一瞧却见不着了。”
      黄承黄转两人听完对视一眼,江水寒便说:“怎么?两位少爷今晚是出来喝酒散心?你们不是陪义父去南淮了吗?”
      “今晚是秋宗主突然相约,说是有正事相商,父亲已经启程前往南淮,我便陪二哥前来赴约。”黄转。
      “哼!秋闻玉那丫头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满口胡言,简直不可理喻。”黄承背着手,显然和秋闻玉谈的结果并不好。
      “还有承哥谈不好的生意?”江水寒有些惊讶,黄承可是掌管整个黄家商业的人。
      “那个女人开口就要咬掉黄家南北商路八成的商户,还说什么要开拓属于她秋家的商路,谈到分利分红更是死咬不放,哪里有人像她这样做生意!”黄承说。
      “她是怕明日盟主换任,又将是父亲就任,于她不利。”黄转道。
      “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还真以为她自己能掀起什么风浪。”黄承不以为然。
      “承哥。”江水寒心中隐隐不安,说:“方才秋闻玉也在小巷里。”
      “什么?”黄转一怔,犹犹豫豫地说:“难不成...”
      “我不确定,”江水寒说:“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黄转轻叹了口气,说:“确实,以秋闻玉现在的性情,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若是那姓秋的真敢派人来山庄杀人,我定叫他有去无回!”黄承说。
      “事关重大,二哥,我们还是先赶去南淮盟回禀父亲。”
      “好。”
      “告辞。”
      酒宴并没有太晚便都散了,白姝之完全醉的不省人事,送母亲回房,安置完自家小姨,江水寒才回房间,趁着酒劲一觉之后已经是翌日清晨。
      叩叩叩。
      “小姐,你醒了吗?”是莲华的叫喊声。
      “嗯。”
      “今天要过去散人驿咯!朱姐和小宝都等着你呢!”莲华端着水盆推门进来。
      “好。”
      江水寒起身穿衣,简单梳妆完毕,去拜见了母亲和小姨之后,就出门去了散人驿。
      散人驿门户并不是很大,是一出三进的大院子,进门是一处小院,院前种着一棵大约五十年的桂花树,往里就是一个长宽不过三丈的前厅,里面整洁摆放着几张椅子,右边还有一方书案和两排书架,中间位置是一处镂空的屏风,可以看到后面还有一个小院,那里有厨房和热水房,这两进的院子二楼则空置不少的房间,是专供行人或有难之人使用的,莲华说过现在上面应该两间房住了人。再往里面的院子则是练功房和江水寒和朱姐常住的地方。
      “大小姐!”正从内院端着早饭出来的女人看见江水寒,瞬间双眼发光,放下东西就小跑过来,十分兴奋地说:“大小姐!您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菩萨显灵,菩萨显灵!”
      “朱姐,我回来了,小宝呢?”
      “寒姐姐!”
      说话间,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扑向了江水寒怀里,小男孩儿软绵绵的小脸捏着真舒服。
      “小宝,姐姐不在有没有乖乖听娘的话呀?”
      “嗯,小宝有好好吃饭,乖乖听话,娘说这样姐姐就会很快回来了。”
      小孩抱着江水寒不愿放开,四年前朱姐带着两岁的小宝逃荒至此,朱姐的丈夫死在战场,于是江水寒便将这孤儿寡母接到散人驿居住,这一住便已经是四年,朱姐也一直帮忙八方馆里的琐事,洗衣做饭,打扫内外,有时还照顾着病人,确实是个好帮手。
      “臭小子,去楼上叫书生和老爷爷下来吃饭。”
      “哦~”
      江水寒笑着看小宝那小个子在蹬蹬爬上楼的模样,真是可爱。
      “朱姐,我不在,这里真是有劳你了。”
      “大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我...”朱姐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莲华连忙递出手绢给朱姐擦拭泪水,江水寒则是噗呲一声笑了,说:“朱姐,我说你们几个也太夸张了,我一回来一个个都哭,我又没死,有什么好哭的?”
      “呸呸呸!大小姐你莫要再说那种话。”朱姐紧张了起来,像是害怕什么事会发生一样,她说:“大小姐,您一定会长命百岁,无病无灾的,我天天跟菩萨说了,菩萨会保佑的,对!我得去跟菩萨还愿,对对对!”然后又急匆匆去了后院。
      “莲华。”
      “嗯?小姐。”
      “让你们担心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江水寒轻声笑了,眼中竟忍不住发酸,尽管幼年丧父,也曾忍受他人冷眼,不过一想到现在有这么多人心里挂念自己,自己真的很幸福。
      “小姐,你说的什么话,像你这样的好人本就就应该长命百岁的。”莲华睁着干净漂亮的大眼睛,说的很理所应当。
      江水寒也只笑了一声。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江水寒江大小姐吧?”
      一男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伴随下楼的声音,一个身穿白色儒袍,头戴纶巾模样清秀的年轻男子手拄着拐杖走下楼,来到江水寒面前,拱手施礼,江水寒回礼,说道:“先生不必多礼,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姓顾单名一个哲字。”
      “骨折?”江水寒瞄了一眼顾哲用竹木固定的左腿,脸上有些忍不住笑。
      “非也非也,此顾哲非彼骨折。”顾哲也是有些无奈的笑了。
      “先生莫怪,是水寒失礼了。”
      “无妨无妨。”顾哲倒也没太在意,他说:“我还要多谢江小姐,若非小姐这散人驿,在下这一穷苦书生流落他乡,遭逢此祸,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呀!多谢江小姐了。”说着顾哲又行了一礼。
      “好了书呆子,这里没那么多礼数,你就赶紧就坐吃饭吧!”莲华是在是受不了书生文绉绉的话语,赶紧扶着书生去了后院吃饭。
      江水寒摇摇头,倒也没说什么,然后小宝带着一位看上去年近古稀的老人下来也去了后院。
      江水寒走到书案边,看着好些日子没有碰过这些东西,桌面还是一尘不染。下午便去府衙一趟吧!
      午时,江水寒本打算出门,一个穿着青色儒袍的中年男子来了散人驿,那人是江水寒的忘年交,比江水寒年长十五岁,玉笔斋的老板司徒策,是江淮一代出名的天下知,也就是天下事无一不知,江湖人称书册先生,他常在玉笔斋讲书。江水寒喜欢听故事,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悉起来了。
      “书册!”江水寒迎上去,“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想问一下你。”
      “你这小丫头,我这连寒暄都没来得及,你就着急想问事?”司徒策早就习惯,这位看似稳重的江大小姐,其实也是个十足的急性子。
      “对!你现在对秋家的事了解多少?还有那个鬼面人。”
      “丫头,怎么样也得坐下说吧?”
      江水寒赶紧拉着司徒策坐下,还亲自倒了茶水,司徒策摇摇头笑了笑,说道:“你以为就你知道来问我吗?秦捕头早就来拜托过我,可惜,这案子无头无尾,根本无从下手,也只能大概判断,应该是秋闻玉从西野那边带回来的帮手,可能还不止一个人。”
      “连你都查不出来吗?”
      “连我都查不出来的,只能说明背后那些人真正的目的不敢为世人所知。”
      “有那么玄乎吗?”
      “丫头,这事不简单。”
      “......”江水寒没回答。只是皱了皱眉头。
      “你要做的事我也拦不住,不过这次相助秋家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司徒策饮了茶便起身。
      “书册...”
      “好了,你不是要出门吗?我这也是路过进来瞧瞧,你安好便好了,我这还得赶着去醉仙楼找蝶梦姑娘,就不和你唠嗑了,等有消息了再说。”司徒策说着便扬长而去。
      “这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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