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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群魔乱舞 ...

  •   白子琅飞身追去,烟融也想帮他,但怎奈谢谷龄还在怀里,束缚了他的手脚,齐誉见有人追来,心道不好,立马摆阵开打,结果众人顷刻间就被白子琅打到在地,谁曾想马车忽然炸裂,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中飞了出来。

      这二位均是一身黑色长袍,背绣巫家半月纹,一位鹤发童颜,一位乌发老者,眼球泛白,气势滔滔,执杖而立,一齐对准白子琅发功,整条街泥土地都被他们的法力震的抖三抖。

      白子琅虽年少,还未入仙班进修过,但他白虎少君,从小跟在白虎神君身边修行,法力在同龄人中,已属杰出,但和二人抵抗居然有些吃力,他瞧见二人身上的族徽,有些疑惑。

      巫家,还有年纪这么大的人吗?

      因为多年的孽债,巫家身负诅咒,好命的还能活到四十,大多人连二十岁都过不去。

      但没时间给他多想,二位术士再次联手攻来,这次整条街的房子都被震碎,一时哀嚎声遍起,白子琅也有些招架不住,那边,烟融已经找到了岑渊岑染,被装在大木匣子里,化回了原型,它本想放下谢谷龄前去帮忙,结果这二人功力太强,谢谷龄被震的吐血,她身子单薄,这样下去会没命的,烟融只得先给她渡气疗伤。

      就在白子琅要吃下一重击的时候,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瑞硕挡在了他的面前。

      瑞硕冷哼一声化出一柄长剑,剑身漆黑,遍布纹槽,槽中熔岩流动,杀气四溢,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白子琅心付,熔骷刃,难道说他是.....

      可瑞硕这自己一招架,也觉得不对,这两个人....很强......

      强的有些不对劲了.....

      那两位方术士的模样却越来越渗人,脸庞扭曲如魔鬼,身体膨胀,黑烟滚滚,散发着大量的煞气,遮蔽了整个天空,从四下逃难手上的民众身上汲取精元,被他吸取的普通人瞬间衰老风干,倒在地上。

      三人同时心惊道,是魔!!

      其中瑞硕更是清楚,这是无魇,魔物中数一数二的厉害,曾有一只独自一人便灭了数万天兵,怪不得巫家人能活到这个年纪,一定是为了延命修了魔道,巫家是世间最古老的方术士家族,先祖均有上神之位,后代人才辈出,傲然许多仙家门族之上,面前这二人,不知道活了多久,修为有多深了,这样人成魔了.....看他们的眼球,已无半点光泽,应该是彻底魔化,再无自我。看来,说这里有魔物的事,确是没错,可是现在....他瞄了一眼烟融,正发力结界护着周身的人,没办法,先打再说。

      二人再次与无魇缠斗了起来,谢谷龄终于恢复了一丝意识,恍惚睁开眼,看见天上又黑又紫又蓝,眼花缭乱的,呢喃道:“龄儿....是不是死了....”

      她微微侧过头,发现烟融就盘坐在旁边,周身泛着金色的光芒,额头沁着汗珠。

      “大猫....哥哥.....”

      “别动!”烟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他不说,谢谷龄也没力气,昏昏乏乏的又想睡了,嘴里还念着:“龄儿不想死,乳母做的裹蒸,龄儿还没吃呢.....”

      说罢,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烟融露出了一丝虚弱的微笑,只是他没发现,谢谷龄的胸中有一丝紫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烟融看着魔物吸食了精元越来越大,那两人又与他们胶着难分,知道这样撑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筋疲力尽而败,他察觉到魔物似乎念念不忘岑渊岑染,便化成猫儿,凌空跳在魔物的面前,挑衅道:“你们不是要抓类吗?我便是!来抓我吧”

      这两个术士虽然全部化成魔了,但还留有之前的意识,心心念念的要抓类回去领赏,现在见了类主动送上门来,自然停火等着对方过来,烟融趁此机会,纵身一跃,钻进了其中一人的肚子里。

      白子琅和瑞硕都有些惊慌错愕,没想到烟融要以身犯险!

      果不其然,鹤发童颜的方术士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哇哇乱叫,吐着黑烟,其余二人合力攻击另外一个,很快的,那个乌发老者就处于下风。

      但烟融的境况并不好,在魔物肚子里捣乱,它也备受苦楚,如若不能尽快解决魔物,那接下来,就只能是给魔物当下酒菜了!

      忽然的,一支紫光环绕的凤羽木矢从远处疾驰而来,对准了瑞硕,白子琅替瑞硕挡下了这一箭,木矢射进了他的臂膀,整个臂膀瞬间变成青黑色,乏力剧痛。

      “有毒!”白子琅咬着牙说道。

      第二支箭随后袭来,怒不可遏的瑞硕打掉了箭矢,也见到了放箭的人,那人通体暗黑,眸子血红,银发黑甲,身背一柄银色的弯弓,就站在鼎月楼之上,少年模样,身材纤长高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瑞硕这么一晃神,便被乌发老者重重一击,缠打起来,而白子琅毒性发作,帮不上忙。

      屋顶上的少年,则再次拉满了弓,这回可不是一支箭了,他的身边密密布列了数百只凤羽箭矢,在他的命令之下,飞驰而出。

      而另一边,烟融也渐渐没了力气,挣扎不动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谷龄胸口的那团紫红色,终于迸发出来,满盖了天地。

      墨绿的樟树叶上蓄着满满的晨露,终于不堪重负滴落下来,晶莹剔透的露珠穿过重重叶林,落在了昏迷在树下的烟融的脸颊上。

      烟融有些迷茫的睁开眼,周身遍布参天大树和嶙峋的怪石,天空蔚蓝,阳光正盛,一片宁静,这让它很疑惑。

      这是哪?

      它不是在魔物的肚子里吗?

      其他人都去哪了?

      正糊涂着,感觉身后一冷,侧身一躲,一支冷箭扎穿了旁边参天的橡树,橡树应声化为虚无。

      射箭的人正是那黑面少年,烟融随即和他打斗了起来。

      其实今日,一直都有一个旁观者,就是这黑面少年,他名叫濯神,无姓氏,原本是弓穹羽月一族遗落在魔间的一颗树种,别的树种落在岩浆和黑土之上均腐了,只有它顽强的活了下来,在荒芜的土地上生根发芽,食煞气,吸熔岩,树体通黑,散发幽冥之光,魔侍本打算挖了它的根,但魔主见它是个可造之材,就留了下来,本想做成武器,但没想濯神却化精成人,自有意识以来,便认魔为主,无心无血,只听从命令。

      这次,他奉命执行任务,东桥县下的魔种已经孕育多时,是时候该生根发芽了,而瑞硕收到的消息,就是濯神,濯神见到白子琅与走火入魔之人动手,猜测可能是自己暴露了,便想借那二位方术士的手杀人,遂施法引出了两位方术士的魔性,那两位方术士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惯压制的好好的魔性,却突然发了狂,吞噬了他们。

      但是刚才,他本来打算万剑穿了这几人,却见空中紫光一闪,万丈光芒迅速的包围了他,接着,他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林子里,又见到了烟融,便率先下了杀手。

      烟融灵活,濯神轻巧,二人打的难舍难分,身上均有了数道伤口,但烟融发现,这个黑面人不会流血,只是伤痕处有木纹,心想可能是木精,便尝试用玉剑做环捆住他。

      烟融的玉剑湮天也算是有来头,数十万年前,亶爰山曾是活火山,并不适宜居住,主公陀仁和天上的九天鎏金火灵将军相熟,二人一起吃酒时,将军打趣道,这亶爰山下面镇着一奇特灵精怪,祸乱人间引发水灾,便被皓灵皇老白帝君镇在山下,滴水不给,活生生的干渴死,那精怪模样像鱼,你恰好是猫,若是当初你就在,应当派你去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精怪陀仁还真听过这种上古神兽,叫漭,听闻吃了在水下便可像鱼儿一样自如,也不知道镇了那么久,会变成什么样,陀仁上仙还真就找去了亶爰山,挖山千米找到了那漭的囚室,但漭早已仙逝,肉身化成了一块长三尺宽一尺的玉石,玉身莹白通透,纹如水浪淙淙,触感冰凉刺骨,金泽旺盛,法力强盛,无坚不摧。

      陀仁便找人世间的造剑高手,挑选癸酉之日打成了一柄剑,收在了身边,只是后来机缘巧合,赐予了烟融。

      剑锋金旺盛,而金又克木,湮天一直都是草木克星,濯神也不例外,烟融故意引他短兵相刃,伺机将湮天化成一柄项圈,捆住濯神,在被湮天捆住之前,濯神抄起一支箭矢扎在了烟融的手上,直接穿了过去,摁在了后面的硬土上,随后,就被湮天捆得动弹不得。

      烟融半条胳膊瞬间黑了,无力的垂了下来,一点劲都吃不上,他忍着疼单手结印念咒,湮天越捆越紧,濯神也是疼的咬紧牙关。

      二人算暂时都制衡住了对方,但又自己身陷囹圄。

      片刻的休战后,烟融的眼神越来越迷离,额头布满汗珠,美人心疼也是漂亮的,就像烟融现在,眼眶泛红,疼的柔若无依,我见犹怜,却又一脸坚毅隐忍。

      见此景,濯神开口道:“这样下去,你我都会死在这,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少废话!”烟融呲牙道,随后加紧了紧缚咒,濯神吃痛,眉头皱在一起,倒也听话的没在开口。

      “你们为何要抓我族人!”烟融厉声问道,魔未必全是黑不溜秋,但黑不溜秋的一定是魔。

      濯神听得莫名,“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得....”

      “还敢狡辩!!人赃并获!休得抵赖!你若不说,我就慢慢捆死你!”说着,烟融又开始念咒,结果念到一半,毒气攻心,他咳出了一口血。

      “停!”濯神将额头抵在膝盖上缓解疼痛,喘着粗气道,“我们各退一步”

      他斜了一眼自己的银剑袋,说道:“解药就在袋子里,你服了药,恢复了,就松了我”

      烟融对此十分怀疑,但再不用药,它怕是也活不长了,只得吃所有的劲勾得了剑袋,一举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濯神说道:“就在那个红色印记的瓶子中”

      烟融有些迟疑,濯神只好说道:“你死了,我就得在这里困死,我不会诓你的”

      听得此话,烟融服了药,果不其然,小臂上的黑紫迅速消退,他拔出了木矢,丢在地上,为自己疗伤。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松开我吧”

      “你们魔诡计多端,谁知道毒性会不会反复”烟融冷着脸说道。

      “你!!你该不会是要食言吧!!”濯神垮下了脸。

      烟融正直,倒不会食言而肥,但什么事都得分情况,和魔族讲道理,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他勾着玉圈拎起濯神,“出了这里,我便放了你”

      濯神一个没站稳,摔在烟融肩上,一股好闻的木果浆涌入鼻中,让他一时有些恍惚,目光落在了烟融汗涔涔的锁骨上。

      “看什么!”烟融不客气的推了他一下。

      “我在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怎么出去,我明明呆在东桥县,怎么忽然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

      烟融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是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连绵的青山,浮云抬臂可触,但到现在,一声鸟啼没听过,一只飞虫没见过,更别提其他走兽了,这里安静的,不像是人世间。

      也不知道谢谷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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