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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红山寺(三) ...
苏直两眼一瞪,甩开王友的手,慌张答道:“什么钱家堡,什么马贼,我是在说我儿子的事情,大人莫要岔开话题。”说完又走到苏沉床前。
两天前官府来人说自家儿子死了,苏沉才十七岁,家里最近草木皆兵的,没想到最大的事情竟落到了儿子身上。
他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从马贼手里买了布匹,后来熟悉了,马贼劫了一些布商的货就找他倒卖。前几年朝廷缴了一次马贼只剩下几个人,苏直是生意人,知道走这条路容易,就自己做东让他们扩大队伍重操旧业,也就是现在的钱家堡马贼。
之前说过,只干越货,不可杀人,哪知几次三番把人重伤,最后还劫了齐国公送彩礼的轿子,直接把事情闹大了。
原来那批认识他的马贼都让他重金打发走了,现如今这批只知道背后有个东家,他也从未露过面露面。钱家堡的事情也过去好几天了,一直没查到他身上,但身边的人接连失踪,让他惶惶不得终日。
“苏直,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就是因为马贼的事情死的!”王城指着躺在木板床上的人说,“你要是还想查出凶手,赶紧老实点说说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王大人不知道吗,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苏直虽然心里发颤,但嘴上一点也不松。
王城一甩官袖,不再看他。今早盯着谢瑜的几个暗探又是有去无回,“黄壬案”又恰好被揭发出来,所有事情都挤到一块去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人,给我押进大牢!”
“大人,不可!我们现在……”还没证据四个字还没说出来,王城就一个眼神甩过去,“他不进去,他身后那只手能出来吗?”
“那大人没想过这就是别人故意让我们抓的!”王友心急,挡着冲进来的人。
“早晚都是他该蹲大牢,他现在是不配合调查,审,审出来为止,看看苏沉到底知道了什么不知道的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王城说完这句话摔门而出。
王城去了刑部大牢,狱卒客客气气上来领路。
“王云谦闹事没?”
狱卒脸上堆满了笑容,满脸奉承地说:“哪能啊大人,大公子天天和人聊天,脾气那叫一个好。”
王城脸上都有点抽搐,就他,他能老实到哪去。
其实狱卒一开始也是做好了招进来尊大佛的准备,但没想到王云谦连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人都聊得很好,和那群学子也是打成一片,完全没有外面传的那些纨绔的模样。
所以王城看到王云谦的时候,刚好看到穿着御史台官服的人盘着腿和王云谦磕着瓜子。
御史台的人一看是大官来了,赶紧站起来行礼,大理寺和刑部的也忙不迭过来作揖。
“这是干什么?”这是问王云谦的。
“闲得没事唠嗑呢。对了,我和狱卒要了点笔墨纸砚,管家之前来狱里问我想吃什么,我这会儿是有点想了,下次带点来吧,我好分给大家一起吃,哪家的我也写上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张纸来,王城接过来本想打开看,又停下了手。
王城把纸塞进袖子里朝三司的人说:“盯着这些扣押的人,之后还有一波提审,莫要出了问题。”
王城觉得自家儿子变了很多,所以纸上写的可能不是饭菜那么简单,但是当他展开时还是受到了很大冲击。
萧君白这两天在狱里可真是没白闲着,除了和那几个扣留的人聊天就是和看守的人聊天,大家一开始都忌讳着他身份,后来发现这公子确实没有大脾气,反而多了一丝豪爽之气。
纸上大概说了几件事情,有刑部审过的,也有几处更细节的点。
朝拜前一晚天气特别凉,其他人顾忌着大考在即,怕惹了风寒所以都没有去洗澡,但苏沉还是执意要了洗澡水。苏沉第二天起得也早,等他们起来,苏沉已经穿戴好了,还有人说他穿的这般富贵,佛祖不会喜的。
“李君绍曾中途跑开过,是碰到了此次的主考官,那人知道其中有诈,又让他回来了。”
这个叫李君绍的年轻人王城有印象,当时混乱,有个人趁乱跑了,后来又回来了,做笔录的时候说是内急。
“那名主考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他过来寻他,也猜到这群被扣押的人里面有鬼,李君绍说是穿黑袍子那人教唆的。其实不只有那个人,还有几个举止也很可疑,认不出话,每次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有可能是冲着王家和周家来的。”
萧君白没写清楚,因为李君绍描述的时候说,小的那个十分机敏,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但什么都瞧的出来,甚至连今日多司共查的局面也猜的一丝不差,所以李君绍越来越觉得此事有九分把握。他说,那小公子觉得可能是有人设局陷害。
所以主考官是周文阳,小公子是周叔青,想起那小子,就只顾赞叹一句“后生可畏”。
在话的末尾,萧君白问了一句:“苏沉的伤口,是否是斜向刺入的?”
萧君白常年在沙场,箭刺入身体,最好的是迎面一击,但是当时,萧君白追赶凶手时,占据了苏沉最好的正面方向,看箭来的方向,极为刁钻,应该斜着刺入,在场的几个学子的笔录也说,第二箭时他们才看见萧君白持弓跑来。
王城慢慢合上纸扶住额头。他的谦儿也变成了成熟的人,而自己却老了,总是关心则乱,这些细节竟都没盯着审出来。
周文阳去过大理寺一次,因为“黄壬案”。
周叔青的生母、黄壬之女,黄珊,因为不是本国人,周文阳没能明媒正娶,甚至只能养在离周家较远的城北,当时并无人知晓。黄珊自幼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又有着南梁女子的浪漫心思,周文阳冒着风险将她留在身边。
不仅是外室,还是南梁人,这种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大做文章。
但当时的周家刚嫁了女儿,萧君白风光正盛,朝堂上几乎没有人敢打压周家,就在这时户部赈灾清点库房,发现账本不对,经过核查和检举调查,户部三库的主库黄壬为最大嫌疑人,且经查实,黄壬竟为南梁人。
案子并不复杂,当年审这个案子的是张贺。定罪是抄家发配,连坐三族。为了不牵连到周文阳一家,黄珊留下刚出生没几天的周叔青就自缢了。
那几天程睦“伤风”了,请了朝假,闭门不见客,周文阳无处求助,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家被抄家发配,此后更是一蹶不振。也因为这件事,周文阳和程睦的关系开始有了心结。周叔青领回家里养着,直到“刘真案”,周文阳都一直安安静静地修书。
但就在昨天,州府那边上报说现青州刺史、前户部侍中胡兆明腰缠万贯,其身家难料,紧接着胡兆明家里被里里外外查了一遍,胡兆明被连夜带来安远城,狱中招认是其与张贺串通,让黄壬垫背。
张贺百口莫辩,上朝后御史台一顿寻衅炮轰,下朝后人就被移交大理寺,仅仅两天,刑部侍郎就下了狱。
大考刚过,官学等着放榜,如今也没开课,程睦得了五天的假,把房里值钱的东西收拾了下,同上次诗会赏的东西也一块当了,换了快二百两银子。程睦从前在安远城的商铺都在他死后转手变现了,唯有一处城西的酒楼不同。
这处酒楼比较特殊,程睦之前养了不少暗探,但是这些人里有成了家的也有空有本事却无家可归的,所以程睦就给了那几个没地去的探子伪造了一套身份,酒楼的老板伙计住客,也算掩人耳目。
酒楼也一直在做着正经生意,进门后能看到几个吃饭的人。程睦看了一圈,从小厮到打杂的能看到一二个熟悉的脸。
“公子,我们当了太子赏的东西真的没事?”周璞进了酒楼后还是惴惴不安。周璞今年十五,程睦寻思着做事也不能总防着他,之后自己一些事情也得找人打理。
程睦看到了正在擦着酒坛子的老板,迈步过去,笑着推了周璞一把:“我们在太子眼里什么都不是,他如今没有闲心管我们。”
老板看着穿着富贵的小公子过来,赶紧扔下抹布抖其精神来,脸上堆满笑容问道:“公子要吃点什么?”
程睦没看老板后面挂的牌子,微微一下,扇子“啪”的打开,动作行云流水,明明十四岁的年纪,做的这般动作却毫无违和。
“刘西巷里,广宁巷里,和他们几个一样,每月结账,你处领钱,”程睦用扇子点了正在忙活的两人,老板在听到前四个字的时候已经张大了嘴瞪圆了眼。
“王基,二十七个人,每月五两银子的工钱,你说算高算低?”程睦从前规定,暗探无论在谁家埋着还是在鼎香楼里待命的,每人每月都再加五两银子月钱。王基不仅是鼎香楼的掌柜的,也是暗探们的账房先生。
程家探子的人数总有浮动、折损和增添,但到底有多少暗探,只有王基知道。程睦死前他上过一次账,的确是二十七人。
王基在程家也干了七八年了,属于领班级人物了,他还是十分有警惕感。稳了稳气息,冷静开口道:“小公子你这都说的什么呀,咱们家是正经酒楼生意。”
程睦也没觉得自己说这些对方就全招了,要是就这些话他们就吓着了,还真是枉费他一番教导了。
“程叔父死前都交代给我了,包括你身后柜子里的东西,还有你跑了的婆娘,”程睦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王基的脸,真可谓变化多姿,好不精彩,“他说我只要说起这事,你一定能明白我是他的接班人。”
王基在成为程家暗探前,是刑部的刑犯,服刑的时候家里的婆娘跟人跑了,他除了程睦谁都没说过这件事情。王基又拿起了抹布,呆呆地擦了几下酒坛子,想了想又问:“公子说的柜中物是什么?”
程睦收起扇子,点了下桌子,“你们的卖身契和几张刑部的文书。”
除了王基,因冤假错案入狱的还有一些无依无靠的少年人,他也暗中培养不少,还有几个甚至在禁军里磨砺过几年。
说完这些话,王基是真的相信了,轻轻点头,抹布轻轻放下,抬头仔细打量后问道:“公子是程右相何人?”
“他是我叔父,也算我半个师父。”
“那敢问公子名讳?”
“周文阳三子,周叔青。”
案情解决不会太复杂,主要凸显男主们的智商,顺便增加接触,你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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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红山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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