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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传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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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语言被带到了前厅,那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有很多人,一个管家,两个传信的,还有自己,人少的难以想象,但是他们看起来挺亲切的。
“语言,如果有什么问题就问赵伯,他很有经验。”这是一绪临走前对语言说的。
赵伯就是那个管家,五六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两个传信的,一个叫小飞,一个叫丝麻,小飞看起来憨憨的,很朴实的感觉,丝麻很活泼的样子,说实话,总觉得名字和性格相差很多。
“为什么前厅的人这么少?”这个时侯很闲,大家都在屋里休息。
“前庭能处理的就直接处理了,一般不会麻烦□□的。”赵伯解释道。
“前庭?□□?”
“前庭当然管整个谷的衣食住行,对外买卖,以及和那些企图打架的家伙干架;□□只有谷主,小姐和南宫少爷三个人,但是南宫少爷同时主管前庭。”丝麻如是说。
“一绪哥还真是辛苦呢。”
“南宫少爷让你这么叫他?”赵伯有些惊讶。
语言点点头。
“那还真是奇怪呀,虽然南宫少爷待人温柔和善,但很少让人这么亲近的。”赵伯说道,而且笑容真的是僵硬之极。
“什么?”语言觉得一绪应该会对所有的人都很亲近的,他根本没有理由特别对待毫不相干的自己的。
大门被敲得发出厚重的声响,赵伯开门去了,语言从窗子看向外面,很想知道前庭的人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什么也没看见。
“语言,去禀告谷主,沈少爷来了。”赵伯道。
凌子夕住的地方语言大体知道,这是他第一次来“夕苑”,风景很美,只是相比于其他苑少了些什么,对,没有婢女,整个夕苑就只有凌子夕一个人。
语言进去时有些颤抖,但是他克制得很好,四处寻找,仍不见凌子夕的影子,还好夕苑并不是很大,最终在卧室里发现了他所要找的目标,而且还是睡着了的凌子夕。
“谷主。”
没有反应。
“谷主。”
没有反应。
语言只好推开门进去,对着床上的凌子夕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急的来回打转的语言终于硬着头皮将手放到凌子夕的鼻子前,暖暖的鼻息,还活着,语言松了口气。但是这样怎么告诉他有客人来了呢?深呼吸,伸出手,拉了拉凌子夕的衣袖,缩手,缩头。他知道,以凌子夕的性格应该很不喜欢人家碰到他的。
(“呀,忘记告诉语言,如果谷主正在休息千万不要吵醒他的。”赵伯一拍脑袋。身后两人一脸黑线,他绝对是故意的。)
凌子夕终于动了,一身的杀气,脸色煞白,眉头紧皱,眼睛死死地盯着语言的脸,恨不得将眼前的家伙撕碎。
“谷……谷主,沈少爷来了。”语言吓得心跳加速。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睡觉的时候不许以任何理由吵醒我吗?”凌子夕冷着脸。
“啊?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语言低着头不敢正视凌子夕的眼睛。
“滚!”
“是。”虽然心头一惊,但是能够离开是他最希望的,赶紧转身准备快速离开。
“把他带到书房。”身后是凌子夕命令的声音。
“是。”即使是极度恐慌,语言也会尽力克制,就算对方再恶言相向,语言也决定忍耐,难得自己能够被留下,绝对不能惹麻烦,也不能辜负一绪对自己的关心。语言强逼着自己用笑容对着凌子夕,四目相接时的恐惧感麻痹着语言的每一根神经,然后笑容还在绽放。
从夕苑出来,语言瞬间轻松下来,终于把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果然面对凌子夕比任何人都来得阴冷,本来以为会被杀掉的,待会儿还可能见到他,行事必须小心再小心了呀。
沈少爷,高高瘦瘦,风度翩翩,一把折扇,上书“只爱美人”,俗不可耐,与他的长相极不相称。
“你是新来的?”沈少爷摇了摇扇子。
“是的。”语言毕恭毕敬。
“以前的那个不干了?”
“小的不知。”
“很有规矩嘛。”
“沈少爷过奖,这是应该的。”自己家以前的管家也是用这样的心态面对所有的人的吗?现在才知道仆人的心酸。
“美人还是要不规矩一点才好玩呀。”沈少爷从身后搂住语言的脖子,吓得他打了个冷战,身体僵直在原地。
“沈少爷这是干什么?”克制,要克制。勉强挤出僵硬难看的笑容。
“如你所见。”顺势轻轻吹了一口气,语言又打了个寒战。
“沈少爷大可以和姑娘们玩这样的游戏。”要冷静,要是惹火了谷主的客人,可能就要被杀掉了。
“本少爷只喜欢美人,不限于女人。”沈少爷笑得很邪恶。
“沈少爷说笑了。”怎么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产生情愫,太荒谬了。
“沈少爷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冰冷的声音从天而降。
“子夕,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让这样的美人当传信呢?太浪费了。”沈少爷带着些许的玩世不恭,淡淡地撒娇。
“少废话,没事就快滚。”
“子夕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浪费了这绝美的容颜。”沈少爷终于放开语言,跟着凌子夕优哉游哉地走了。
仅留下语言还愣在原地,心里还在发慌,要不是以前自己家里教育的好,恐怕当场就傻掉了,虽然落魄了几年,有些东西果然还是忘不掉的呀。
“沈游,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凌子夕坐到一张宽大的椅子上。
“办事,看美人。”沈游又开始摇动那把没品的扇子。
“我看你没打算办事吧。”凌子夕斜了他一眼。
“你这是在吃醋?我好高兴呀。”
“滚。”
“谢音晓的底细还没有完全查清,只知道他曾经被京城名家穆仁水收养,穆家颓败后,失踪了整整一年,两年前重返京城,很快登上了京城首富的宝座。”沈游说完继续摇扇子。
“这么说,他是怎么富起来的还不为人知?”
“是的,我怀疑他私吞了穆家的财产。”
“这个先放一边,他买通了官员拦我们的商路,勾结邪教与我们为敌,这个可不能原谅,至于他的底细,我不感兴趣。”
“切,说的也是,看来我们还得准备准备咯。”
“交给你办,没问题吧?”
“当然。如果我们胜利了,我要那个传信。”沈游一脸赖皮。
“那你得问绪。”
“哦?一绪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了?”
“你不如直接问他。”凌子夕直直的看向门口,一绪正悠闲地站在那边。
“呀,看来我来得很是时候呀,要不我的语言就被某人拐走了。”一绪微笑着走进屋内。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发现了美人没有通知我?”沈游故意噘起自己的嘴,虽然可爱迷人,但是眼前的两人可不会欣赏。
“因为我对他有兴趣。”一绪随便找了椅子坐下。
“你有那种嗜好?”沈游有些吃惊,自己认识这家伙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他很少会对什么人感兴趣的。
“不要把什么人都想成你那样。”
“我怎么了?”
“变态的。”
“一绪好坏,子夕都把你宠坏了。”沈游娇声娇气地叫着,凌子夕差点没站起来抽他。
“夕,语言来叫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一绪看了一眼凌子夕。
“没干什么。”凌子夕面无表情。
“我记得那个时侯,你应该在睡觉。”一绪瞥了他一眼。
“那你是明知故问咯?”凌子夕挑了挑眉。
“他叫醒你了没?”
“你说呢?”
“狡猾的狐狸,我敢说他用手指捅你的。”
“他有那个胆量么?”
“谁知道呢?”
“刚刚子夕从我手中救下了那只小羔羊。”沈游也来插上一脚。
“呀,那么,夕是为了什么呢?”
“谁知道。”凌子夕头一歪。虽然事情向很诡异的方向发展,但凌子夕无疑不是那种喜欢解释的人,即使一绪说他对那小乞丐一见钟情,他也不会多做解释,他就是这种人。当然,一绪对他的了解也不只是皮毛,不解释也是一样的。
屋内一片安静,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屋子里的人都非常人,凌子夕虽然平时话少,但是在这两个损友同时出现的时候便会自动切换模式,南宫一绪平时虽然温柔,但是不定时的会出现令人难以捉摸的恶趣味,沈游可从不省油,对于美人的追求是没有极限的,但是有两个人他从不会打主意,也就是说,我们的可怜的语言就像一只小宠物,陷入了可怜的境地,问题是:他自己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