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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章:陷入危机了? ...

  •   第二十章:陷入危机了?

      “错不了了,他们的目的就是灵核。”

      在接受完白瓜的回忆之后,尽管有咎言在场,三人依旧陷入了沉默。良久,咎言松开了死劲扒拉自己企图脱离他掌控的白瓜,托着腮懒懒地吐出一句总结性的话语。

      “但是非己的灵核是会有排异反应的。他们就算真的拥有可以制造人工灵核的技术,也无法将其运用在自己身上,风险太大了。”山姥切长义不知何时已经捏了一只笔在手。说话的同时,笔尖随着他的逻辑一同在草稿纸上滑动。咎言瞥了眼山姥切长义画出的圆圈,像是来了什么兴致一样也信手从办公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同一张草稿纸上比划着。

      “他们估计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吧?毕竟上次都直接偷到时政来了,被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了吧。”咎言哼着小曲给纸上的圈圈添上歪斜的五官,“他们大概是一边吸收流亡的刀剑男士一边借类似于锻刀的手段获得实验素材,在同僚身上做的实验。毕竟刀剑分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总能成功一次。这样就可以为下一次成功积累经验。”

      “但是,他们如此高调地试探时政,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否有什么底牌。毕竟对方也曾是刀剑男士,心思缜密的人也不少。”白山吉光揉了揉受到明显惊吓白狐,有些无奈地看着咎言龙飞凤舞的笔画。

      “嗯……也不是没可能了啦。暗堕后的他们虽然有点理智蒸发,但智商还是在线的,要不然这么多年我也不会那么累了。”咎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酸爽地活动了下肩膀,肩胛骨也十分配合地吱嘎出声。

      “……你呀……算了。”山姥切长义盖上笔盖,轻轻地拨开咎言的刘海,进而点住他的眉心。

      “诶呀,说了这么多,什么工作啊?”

      “我都没说工作内容是什么呢,着什么急?”

      “你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我又不是木头。这次是要我去调查那个疑似对方大本营的本丸对吧?”咎言头也不抬,最后给纸上的图案添上几笔以做收尾,便兴致冲冲地展示给他人看。“看呀!多可爱的孩子啊。”

      “……猫科?”白山吉光搭腔,这时他莫名其妙地与咎言的脑电波同步了。

      “嗯嗯嗯!还有呢?”

      “嘴的形状很奇怪,是在吹口哨吗?”

      “嗯嗯嗯!不愧是我的挚友啊,白山!来抱一抱~”咎言作势就要飞扑过去。

      “你们两个够了!咎言就算了,怎么白山你也跟着他胡闹了?”看不过去的监察官动作有些粗鲁地扒拉住咎言的脸,将他掰回原位。“那个任务不会给你的,风险太大了。那个本丸很难估量实力,恐怕有去无回。”他那张俊美的脸与咎言记忆中的偶像微妙的重合,长长的睫羽下,冷色调的眼眸凝视着他,眼中沉淀着咎言不乐意见到的感情,尤其是浮现在那张与前辈相似的脸上。

      被拦住了的咎言也不生气,他仔仔细细地折叠起手中的涂鸦。“你在担心我吗?真可爱啊,长义。不过身为监察官的你在工作的时候也会掺入私情吗?真少见啊~心境发生什么变化了吗?”

      “这和私情没有关系。你可是唯一的修正官,你要是被俘虏了招供了什么……”山姥切长义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皱眉解释着。

      咎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随后显摆起了新折的纸飞机。“我怎么可能会招供啊?我就是自杀……”最后的音节还没从喉腔中吐出,咎言就先将它扼杀其中。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白山吉光的脸色。

      【没生气吧……】

      “总之,这任务非我不行啊!”咎言自说自话地一锤定音,“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长义你也不用为了我和高层硬刚,我没关系的,并且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吧。”

      “不是相不相信的事情啊……你是不一样的,对于我,和任何人来说。”

      “哦~你那个停顿超——可疑的!承认吧,长义,你明明超喜欢我的~”

      “……可不可以正经一点?”山姥切长义一脸“被你打败了”的表情,被咎言的言语激得一下子没了脾气。但旋即他便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须臾间气场的变化使得刚刚被咎言搅乱的空间重新凝固起来。

      “高层担心你叛逃。”

      不可被他人听闻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开——

      一颗石子落在心湖中,湖水冷淡地泛漾出几个气泡便将它吞噬入那不可琢磨的心湖之下。

      咎言听闻后面色不变,仿佛对手中的纸飞机失去了兴趣,随手将其丢入垃圾桶,拍了拍手。不说话的咎言让山姥切长义感受到一阵心悸。他有多久没对这个假装没心没肺的家伙感到恐惧了呢?从他走出名为“前辈”的阴影开始。

      咎言深渊般的蓝眸锁定在银发的监察官身上,他如猫一般无声地靠近。

      “不会的,我不会的。”

      “因为这里有你们啊,山姥切长义,白山吉光。”

      “我发自真心地爱着你们。”

      咎言停顿了一下,重新展露出他们最熟悉的笑容,太刺眼了。他揉了揉胸口,仿佛那里有什么可以使他安定的灵丹妙药。

      【我的生命不属于我自己啊。】

      “……突然说什么肉麻的话呢?”山姥切长义呆愣了一秒,随即偏过头去,以手掩住了微微发烫的脸颊。“只有一个星期,期间我会在本丸外接应你,超过这个时间我就会立刻攻进去。”

      “好耶!谢谢长义!”咎言仿佛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揽着对方大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白山吉光无声地张了张嘴,他觉得此情此景下他应该说点什么去传达出他胸中那股只要注视着眼前人就会膨胀的感情。但他却哑口无言。

      【我相信你。】

      【所以,请完整的回来。】

      咎言微笑着用拳头碰碰不善表达的刀剑付丧神的额头。“嗯!那是一定的!”

      但是打脸总是来的很快。

      庭院里有积雪滑落的声响,这让咎言不由得感叹起时间的飞逝以及本丸景趣的逼真。此刻的他以一种半跪着,双手被迫向后吊起的姿势关在这个黑暗的屋中。他身上伤痕遍布但独有腹部的伤是不久前新添的,平时珍惜无比的衬衫都成了碎布条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毫无疑问的,他被俘虏了。明明前不久才和山姥切长义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结果刚一到本丸就被偷袭了,真是太丢脸了。

      几个小时前,当他刚刚穿过连接本丸的隧道,双腿刚一接触到覆盖着积雪的草皮时就察觉到了那数股浓稠的几乎要凝结后滑落的杀意。久经沙场的刀剑付丧神和狐之助小哑不约而同摆开了戒备的姿势。
      咎言脱下一只外套袖管,一边注视着周围,一边抽出一直挂在脖子上随身携带的白金花纹的御守塞进了小哑的锦囊里。

      【自主活动,你知道该做什么。】

      【请保护好自己。】

      当时政传送通道的屏障完全消散的一瞬间,数道白光迅速逼近直取咎言首级。咎言翻身向后跃去的同时将小哑包裹在长外套中当做掩物扔了出去。只见那件气派的军装外套下一秒就被捅成了筛子,像一只口袋一样软绵绵地飘落在地。这点时间足够咎言思考眼下的情况:四振暗堕刀剑,两打刀两胁差,初步估计都是满练度。

      没有胜算。

      咎言当机立断放弃与面前四人纠缠,转身就跑打算先摆脱追击再另作打算。

      然而,咎言转身的一刹那,他听见了什么塌下去的硿硿声。作战经验使他意识到是人踏过雪地的声响。那声音极轻,告诉咎言那人是孩子般体重的家伙。

      【完了。】

      比结论更快到来的是捅入腹部的短刀,而咎言放弃了抵抗。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低头去看看是哪位小短刀暗算了自己。入眼的是蜜色的发旋和颜色早已斑驳的彩色肩甲。

      “呵……”咎言不怒反笑,墨蓝的双眸中有一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感情但又很快如淬火的钢铁入水般冷却下来,他似乎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他咧开嘴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着一张脸,伸手欲抚一抚这养不熟的小白眼狼——这样说并不确切,毕竟这不是他认识的包丁藤四郎。

      但伸出的手半途却被人粗暴地拉开,力气之大直接让短刀离开了腹部,鲜血喷涌而受伤的咎言无力地摔倒在雪地上,积雪用它冰凉凉的嘴唇热切地吻着那张失去血色的脸。

      他看到了糖果一般鲜亮的蓝发,和积雪下乌油油的肥叶以及猩红的、嘲笑着他的硕大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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