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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二十三下、你只要站在那里笑就可以了 ...

  •   希尔瓦更衣走后我直接击晕了在场所有侍女,背对着被我捆在柱子上目瞪口呆的喀绯,把真正的海斯特瑞杖插在黄铜底座上。

      刚才递给她的纺锤杖是画在一张纸上的冒牌货,透视魔法让它拥有了触感和体积,让纸本身包裹藏进幻影内部可花了我不少心思。

      她现在大概还在浸在刺杀的震悚中,反应过来的第二感情也应该是猜到我的愤怒,所以大概还有五分钟发现并把掉包假权杖货丢掉。我“刷”地一声从纺锤展开人类“业”的历史编织而成的布匹。

      “回来了,我已经打好草稿了,来许愿吧。”我第一次不再对她流露幼稚像小学生般依赖讨好,而拿出我在画坊独自完成一副等身油画审视画面、不看一眼地命令左右学徒拿松节油来的气势站在“画面”前。那是我唯一像个圣女基因体的时候。

      那副无数人命运交织的布匹已经被我狂草般打满施工标记。

      “别说蠢话,拉碧斯……”她解开喀绯身上的布帛,随着声音中细碎的微不耐烦和愠怒从淡漠之表剥落,她向后挺直腰,叉起一手,静默地恢复到一尘不染婷婷玉立的站姿。她在等我的解释,我的确是个白痴,自己笨,还总不遗余力带着她也从优雅正常向不可挽回的丑态狂奔。

      我笨蛋般地说:“我不用上界之门也能看到未来。”

      “未来是什么?”

      “我看到了第三次歌命。”

      “那种东西目前为止只有一次。”她冷冷地说。

      “是三次,第一次是结社的祈求平拳,第三次是九十九尾将对现任圣女的夺拳。九十九尾会完全为了自己私欲发动歌命,以满身血迹的孤女形象接近拆走你的党羽。囚禁折磨尽兴以后杀死你。”

      “为什么第一次过了是第三次?”我感谢她之前没有吐出四个字“一派胡言”。

      “因为我现在在请求你,同我在这两次之间发动第二次,一起对抗整个制度,从根销毁所有拳力。这是我找到的世界的出路。”我说。

      “我提醒过你不要干政。”她说。

      “我对正治没有兴趣,“只对你有,”她的事情还没解决,她的本体还没死,想逼狐狸没有容身之所就得比她对你出手更先动手,快防御啊,快点在她从被打击中恢复反击之前,快一点,我们的唯一优势是时间,什么也不做等她的夺拳落实成为’第二次歌命‘那一切就完了!”

      我烦燥于不知道希尔瓦为什么要一直那么护着九十九尾,从她始终没有回答的”对你射箭那个人是谁“开始。那个问题最后一种可能性答案,她不是不知道九十九尾是什么人品,而是宁愿被攻击受痛也要包庇忍让,也就是她其实爱九十九尾,她们的问题本来就是好朋友之间去一趟西点屋就可以言谈解决的,我却突然像一个神经病跑出来要杀了九十九尾,还说是为了她好,那我将犯了多大的罪啊。

      对半的可能。我盯着她的嘴唇。我赌不是包庇,而是她发自本性的、总以为自己承担起痛苦可以解决一切的牺牲善良。

      ”’裂‘狐到底是谁,你是被害者啊,不是发箭而是箭矢射中的人啊,你怕什么,她怕你才对啊!“我试图接续即将衰死的沉默喊道。

      ”......说出来也不过是招徕颠倒黑白的污名。“

      \"那不是更骄傲了吗?因为你才是孤独的真理,这样不好吗?”

      “拉碧斯给我滚出来!”王子缇尔愤怒得刀戈暴风一般的声音,伴随重甲曳地的叮响摩擦。休息室的门被摔开,比雪更冷的武器反光立刻把门洞照成透明玻璃万花筒。

      盗窃国宝犯拉碧斯想要杀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如果这个时候女性缇尔跟我在一起多好啊。

      这是报应。小时候我故意捂起耳朵不听她一曲一曲好像是编织进密码在呼唤我的歌词,就应该想到的报应:总有一天轮到我向她问“我必须献祭出什么才能获得你的感动”。她会笑着,她特有的上嘴唇微抿采撷我的下一个器官供品,十分隽永美地轻吐“还不够”。

      “希尔瓦,”我沉笑,“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关心你。我根本就不该回来,在歌里要射死你令你惊颤求救的人是谁跟我没有一毫毛关系,我其实只要知道你骂的不是我就能睡个好觉了,他妈的那个女弓箭手原型是谁关我屁事——只要不是我。你可以不听我的继续自由地诅咒人或者诅咒痛苦的具象产物,不诅咒也随便,直到她向你发难、你死的时候,不用因为放错了我的提醒而后悔。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个疯子。”王子拔剑。

      我感到撕裂和裂口涌出灼热岩浆的痛苦,我为了她完全揉碎重组才想出这个策略的大脑里,幼小的白衣我和她的幻影桌前对坐,凑近额头打闹,哈哈大笑,椅子吱嘎吱嘎响。

      小小的我由于愚蠢肘撑着桌面整个上半身前倾,用筷子而不是勺子试图喂她砂糖。“你不是她。”我说。

      “什么?”她错愕。

      “没什么。你已经不是我记忆中所爱的那个人。或许也不是我在船上听见的那个人。”这是我出生后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记忆,”一个人整天歌颂她自己的痛苦,绝望和世界对她的亏欠,我翻遍了废墟灰堆努力找发亮的东西来招待你、尽力逗你笑,你却爱她甚于爱我。“更过分的话从我嘴里口无遮拦地连珠炮出来。

      喀绯右手习惯性地因为头疼苦恼按着眼镜。希尔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却还继续ky:

      “你们不相信,我马上证明给你们看。”

      然后我能打断石柱的铁铸右手暴起扇向喀绯的右颊。

      “!!!住手!!”两柄交叉长矛按在我背上强迫我跪了下去,额头碰到冰凉的玄武岩地面。在那之前响起细碎的塑料落地声。红色带钻的齿轮眼镜旋转两圈,带着一点血飞落窗下的水色反光。

      我被反背手,侧脸压贴地面,沉默看着镜框右上角那一点钻光。

      我跟你在互相用剑锯和磨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同时对对方使用敬语,“太太”、“麻烦您”、“请”,”真物”的隐秘爱恋虚委在”伪物”的客套缝隙,因此这感情旷朗而无血色,苍白得近乎崇拜。舞蹈般韵律按礼节进退,愈止愈烈的灰堆里的心火只端倪于微笑深藏的眼眸。我不要这样。

      不如再和我跳一曲吧,再把大提琴的弓弦放上自己和对方的腕颈脉搏吧。用你的教养能使用的最脏的脏话称呼我。即使这样我也爱你,正因为这样我才爱你。

      希尔瓦在我面前蹲下来。她四指并拢摸她自己额头,然后摸我的。

      “在发烧。”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为了提醒她和我相认身上着着星之彩的火,这种燃烧带来的精力旺盛并不是健康或者好转的表现,而是行将就木的回光反照。

      “你疯了,必须进医院。我不会计较,因为你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说。

      意思就是从轻处罚。

      “拉碧斯,掉包国宝也好,迫害星避国第二的巫女也好,你最好伏法。自从你来空廷以后就没有一天不给她添麻烦的。”王子也对我蹲下。

      我无视他们。我的全部兴趣注意力都在那颗钻石透射的越来越高明灭频率的闪烁十字光。我像一个不听人话的孩子饶有兴致地笑问到:

      “你们全部都看不到吗?”

      眼镜突然被半秒内完成丰满生长的巨大光的花苞吞没,菱形、十字、半圆的几何图形魔法辉光交织成一闪而逝的光幕,新星般向外扩散。在场所有人都失去了影子,\"闭眼!\"王子紧急向自己怀里按下希尔瓦的头一边下令,随着闭避不及者灼穿视网膜的惨叫声,白光把房间还原成了神的铅笔线描图。

      那颗越看越不顺眼的十字光钻,是安在喀绯办公室替换用眼镜框上的定时炸弹。

      “至少这证明我没疯吧!她想杀喀绯啊!”我站起来几乎是凄厉哀鸣,“你们全部都看不出来吗,就是她——”

      “搜集物证。”希尔瓦对侍女下令。勇敢的侍女毫无惧色地立即用托盘密封着烧焦眼镜框架走出去。”你恐怕得接受一阵亲兵的秘密保护,辛苦了,这有利于缉凶。她对喀绯软下眼神。喀绯极善解人意地沉默点头。

      ”这间房间的封印内是没有办法念写的,在场的人除了我,希尔瓦和喀绯,必须全部接受记忆祛除施术。“王子命令。

      然后他们所有人都盯着我看,“你还没有摆脱嫌疑”那种眼神看;然后我绝望地想起曾经裂兽眉心的十字光王子也看不到;高贵的浅色贵族们没有一个人见过邪神,所以狐妖标志性的十字光,他们是不是全部都看不到?

      “圣女要许愿了!“

      ”真的?“

      我回蓝塔之前半个斯毕夕一人地买通了很多出入酒馆的吟游诗人和小孩造势,缭乱的现场泄露出秘密的气息。把只是拼凑自只言片语(我的口胡)的推测直接引成轩然大波。

      ”很多年没有这样能量巨大的人许愿和修改世界规则了,也许以后要面对的是天翻地覆,四季变成三季。是真的吗?您们的愿望是什么?”

      “我无可奉告。”王子圣女夫妇头带灰尘地走出神殿更衣室,她摆出往常的不会灼痛人的冰一样对询问者微颔首答复。

      我被塞进纯白的像裹尸袋样的拘束衣姑且先送去牧师做退烧治疗。这个状态更像监禁,皮带捆着我的四肢,万幸我体贴的姐姐没有封住口让我永远闭嘴。

      然后我意识到她是想问我问题。

      “今天,我才发现我完全不了解你。”她说。

      “对,你很了解你赤雪。但是根本不认识拉碧斯。”我表演给你看、想被你见的全部都是着火的赤雪。其实我们之间所有的痛苦都只要你说一句“藏着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我愿意接受还是碳或已是灰的样子”就可以解决了,但是你永远不会说。

      她一个手势,白衣牧师们交头接耳然后出去了。微光的房间只剩下她站在我的病床前。

      “不要担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担心打不过她,我随时可以为你再变回恶魔,就是你第一次在教廷楼梯上看见的那时的我。焚尽一切的活火和九十九条尾巴的狐狸的战斗,很壮观吧?”我说。

      “你会把整个彭瑟尔而不是上次的王宫烧掉半个。孩子气并且轻浮至极。”

      ”我还会说更胡话的,我说过,’她迟早会纠集乐坛的所有红人对乐坛进行扫荡和统治,即将到来的是一切皆无的末日,在这个现实下音乐除了炒饭时播放用来计量时间和让落魄的两个人在火车上相认抱头痛哭以外将没有任何用处‘。你有仔细看吗?“

      “刺客到底是不是你派去的?”她眯眼目光像流动的冰溪一样问。

      “是,我要杀了她,我要把她的头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在我长大的苟耻,我们那里杀人只要不被发现是凶手,谁都不会来找你麻烦,大家反而都会暗暗大拇指夸你呢。她彻底死透和你成神我走之前要论中做成一——“我话没说完极轻的光的丝帛唰地降下来下来带过小指皮肤,立刻被削掉一块渗出血,”——样——“我“嘶”声。

      八尺琼勾玉其中的一根。

      我的血滴在金属床面上。”不能让你再闹下去了。“她动作粗暴得不像她一般从胸口项链拔出一根又一根发光的触手。我静静地仰躺看着我的姐姐变成战斗完成体。我们同时注意到了我的左手腕上有一串伤疤,看上去很像一圈手链。

      ”那我来给你挂上坠子吧“,她抖s的时候特别眼睛清明表情冷淡,因为五官线条柔美,与其说威严倒不如说清冽。

      希尔瓦二指捻起光鞭按在我小指的出血口,”啊!“我因为奈的魔法使神经无法越级镇压的疼痛惨叫,她如同用晶莹玻璃羽毛笔在皮肤上写信一般留下娟秀的字体,血从凹陷流出来,从手背通向手腕内侧,苍白如葱根的拇指蘸着血之墨水在我腕上凿琢,最后刻变成魔纹的”我再也不敢了“字迹镌刻皮肤,最后她松手。

      我放空喘息了好一会儿。

      ”希尔瓦,我爱你......“你却......我在痛呻间隙嘀咕。

      ”你的爱是建立在让我痛苦上的吗?“她问。
      ”是啊,是建立在不断让你痛苦上的。“我吃痛哧哧笑着,满额汗涔地被锁回稍微离开床面角度的头。

      ”这个世界上的绝望已经太多了,人为的窒息和鞭打还要无时不刻鞭笞在身上像暴雨一样。但是我还是比较想选择向着一切美丽或者崎岖大笑,张开手臂勇敢地挺胸走向它,增加伤痕的同时偏要故意做出怪诞得丢死个人的逗乐搞笑举动。于是我们近乎窒息的大笑声掩盖了眼泪流出眼眶的的动机,我们是太开心笑得落泪啊?“

      ”......那么我的也是。我不包庇她。这是我跟她两个人的恩怨,我不希望其他人插手,即使是你,仅此而已。“她试着跨过圆凳坐下来,像普通探病的姐姐一般说。

      我不笑了。变回眼神凶狠得可怕。

      ”太迟了。现在差不多快到了吧。“

      ......如果我的伪念写足够还原九十九尾视角,看到的景象大概是这样的吧。

      以为真的炸死了喀绯的九十九尾,在快乐得得意忘形的回家途中,异想天开地想去观赏下层世界的人的丑态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然后理所应当地,自投罗网进了真正的刺杀者,几千苟族人聚居的小巷。

      她之所以敢这样是因为苟族人平时是中层人避而远之的,而且因为安于奴隶生活没有内讧的习惯,所以根本不会带着武器,对贵族也总是带着创伤般哀怨的疏离;但是我提前散布了“有一个曾经统治着你们甚至直接间接导致你们被放逐进底层的上层女贵来看你们的笑话猴戏”,所以迎接她的是:刨子,钢钻,扁斧,铁耙,锁镰,螺丝起子.....

      过于密集而且从街道黑暗支流中持续涌出的人流冲散了她的轻装侍卫。大半个彭瑟尔的苟族今晚都在这里,到底是要多蠢才会觉得“下等人根本不敢对我动手”啊?

      只要有一刀击中就行,十分之一的低贱武器击中她就行,越卑贱的武器越好,甚至对她的高贵的腐蚀比缇尔颜色附魔的武器效果还好,她不是喜欢被她视作蛆虫的贱民围殴至死证明自己的理想之惨烈吗?

      肠子飞了起来,然后是肚子,一直没有停过的惨叫,雪白的手镯还卡死在手腕的左手,“喂我找到了好东西!“

      ”是项链!里面是什么,人头像和头发?这个能卖很多钱吧?”

      “拉碧斯,我要杀了你,连你的独立存在和名字都彻底剥夺,你以前发亮地镀在镜面的新鲜血红般的眼睛,现在被一层膜约束同色洪流的动脉包裹,安稳收藏于肉瓣花心!”我如果是她的话此刻一定在咆哮。

      你他妈的我的眼睛是黑色的。我掐断了互相读心。

      “她没死,”我温柔释然地微笑闭眼,“为了让她得意忘形我献祭了一个我以前的上司浠尔的同族,这是可以原谅的吗?”

      她短时间内无法行动和你成神,我走之前要论中做成一样,在我这不知道何时能再燃起的生命火焰这次熄灭之前。

      我从医院被拘束服都没脱地原样移送到监狱。

      希尔瓦非常疲惫。她用手掌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弱态地遮着上半张脸,嘴唇苍白。

      我闭眼装睡一言不发。没有日夜。不知道过了多久。

      牢门铁链的“铛铛”的声音对习惯寂静的我来说震耳欲聋。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影子投在我脸上。

      “拉碧斯,起来。”她冷冷地说。

      她的眼圈有点干涩地红,那可能是因为熬夜。她拿着一把剑。实体的剑。

      我以为她终于想清楚要杀了我了。只听“哧哧”几声脆响,却没有疼痛,她削铁如泥的剑砍断了是身上所有的皮带和锁链。我被竖直捆起的身体放下,脚终于着地,因为酸软我直接摔倒趴在她面前。

      “跟我回蓝塔,你的床还在那里,以后不准再想到九十九尾,然后所有人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吗?”

      “好吧。”我慢慢合眼,我没有办法无动于衷,她名为央求的命令,实为命令的央求。

      我们走在城楼,虚浮的脚步恍若隔世。一阵夜风吸引我往风来的方向看。蓝色的参星在升起。红色的商星在落下。风在沉默的我们耳边越来越疾地吹。商星越落越低了。爱是什么感觉?第一眼见面就预感到别离之痛的感觉。

      “我真正给你的生日礼物其实是那个世界。\"我看着天际线那个红点喃喃地说。

      内心破碎,和命中注定不属于我之物的别离。

      她沉默地看着我。我转身坐在夜露冰冷的石头墙垛上面对着她。

      ”我当时想创造一个系统,以你构架的梦为基础,连接所有平民的幻想,不限于画家作家贵族创作,到处都雨后春笋般立起塔,然后教会筛选管理,我要构建仅剩这片大陆碎片上空覆盖的最大的梦境。我想要赶在九——她——恢复全力之前制造一个她彻底无法染指的世界,我想要把你的作品全部联通制造最大的梦境。“

      ”要做神你自己去做。“

      我坐轮椅一般的坐姿把自己盘在石垛上前后摇逐渐暴躁。我就是一个摊子坐在轮椅上,而她问我想做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我为什么不做,因为支撑我目前不会在你面前跪下来的自信和智力,全部依赖外来的光华,而这光华快要烧完了。这个状态的我只剩几天日子可活然后就要进入烧干,然后就是星之彩的透支反馈,估计这次会被烧到连性格都不剩,

      我想象了一下我们两个真的我坐着轮椅,希尔瓦站着,这样对视的话。

      ”为什么。“她会问。为什么的意思是何苦闹成这样。

      ”为了幸福。“我说。

      ”你这个样子就是幸福吗?“

      ”对,我现在就是很幸福。我现在非常幸福!“

      为你我用了七天创世,第八天我把世界送给你,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所以闯进我的梦里叫嚷要扮演平民那些喧闹战士和女魔法师是你叫来的吗?\"我走神了,我听见希尔瓦问,语气已经有怒气。

      我说:“是啊,怎么了。”

      她说:“叫他们滚出去。这是我自己私人的梦。”

      “我许愿和叫他们来都是为了救你。”

      “你每次有勇无谋地说拯救我都只会让我更受创伤。”

      “芙罗珊。”

      “别叫我芙罗珊,”希尔瓦换了更沉凝的口气:

      “我每听见一遍芙萝珊,都在想这是你强加给我的名字,让我感到恶心,所以我叫你喊我希尔瓦。九十九尾的事罔谈,而且我也是不会许愿和你死在一起的。”

      我念写看见如果没有走的话明天的我自己就在这里,手拿插满糖果的花束在阳光白云下走近送给她,然后闹了两句听不清的龃龉。我突然转身对着鸽子:“你们拿去吃吧!”

      我大喊完,把花束拆散随意的撒在城头上,陌生鸽子四散纷飞啄食,起了一片羽毛的吹雪。

      “我知道。那么是我会错意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的确这是我没有争取到你的权限就访问,是我不对。你是对的,我只想怎么最快方式让她死,哪怕是吓死,所以才要让你尽快成为宇宙本身,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意愿和你想要活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的生活应该是第一位的。”

      然后我直接向背靠断崖天险的城墙外后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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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这没有理由!!”红色墨水瓶碰倒了,纱帐皮影里靛色的身影站起来。
      我现在就坐在她的面前。“为什么要自杀?”投在帐上围着书桌灯烛的两个剪影第一次不再一问一答
      我站起来,往后拖木椅子的声音。然后我走到窗前把帘子束起来。
      容我向你们介绍从第一话开始陪伴至今的老朋友,Q&A栏目的问话者,她永远像打湿的黑色直短发,亮得可怕的眼睛,海军蓝封边的白制服裙。不同于希尔薇天空深海渐变颜色般让人幻想的蓝,她的九成蓝和一成白截然一种极致沉凝与极致苍白不相容碰撞的利爽。

      我慢慢地开口说:“我们还是乖乖待在Q&A栏目里不要随便从正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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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A

      Q:到底拉碧斯为什么会突然自杀?

      A:信息差。
      因为听到或接受相信作为实验品使被植入的特定词句,激起了和希尔瓦离开摇篮那天顺从自杀的圣女备选们同样的自毁措施
      “圣女成熟那天自杀”的精神炸弹当年没爆,不是幸免不引爆,而是推迟了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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