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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秘密秘密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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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照例去食堂打饭而后给冲田沐司送去，那个家伙如果没人提醒定会整日泡在道场，直到过了饭点再随便吃几块点心打发自己。
果然除了夏季会待在队长办公室，其他的季节都会在道场磨炼意志，当然在没有“外出任务的时候。
嘴硬心软的栗发少女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某人的哥哥桑，她勾起一抹比平日要鲜明几分的笑容，跑回厨房要了一勺芥末，而后在厨师疯狂抽搐的嘴角下，如数加入。
一看就很美味的暖黄变成了让人不忍直视的惨绿，雪夜把勺子扔给厨师，道了声谢谢，伴随着厨师频率极快的疯狂摇头走出厨房。
结果与设想分毫不差，五番队身着道场服的汉子们眼睁睁地看着五番队第三人捂嘴倒地，沉静一秒后，现场登时混乱一片。
“七席——！！！”
“快、快去给七席拿个饭团来啊！！”
“不不不！这种时候应该喝水！”
“都瞎嚷嚷什么！这完全是要送去四番队的节奏吧！”
被呛得没办法开口的某人，被主将塞下好几个饭团，又在汉子们‘我们都是为了您待会求不打死’的目光下被灌下一大杯水，在此期间，罪魁祸首闲闲地靠在门边，笑的不可开支。
等冲田沐司顶着红红的眼眶抽出木刀时，已过半个时辰，本想抽那群关心则乱的糙汉子们一顿泄愤，但对上手下的眼神冲田沐司还是软了下来，她咂了下舌，生硬地吐出一句今天就到这里。
他们的眼神壬生狼少女熟悉得很，当年她带兵打仗时经常见，如果硬要形容，那便是有心办好事却弄糟的不知所措，再多的火气也不能对这种眼神发出去。
等队员们都离开后她立刻对上雪夜，和栗发少女在道场狠狠打了一架，雪夜躲避姿势不慌不忙，像是料定了那卷起气流的木刀不会狠狠招呼上身一样
实事证明，她是对的。
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冲田沐司闷不吭声地彪了会杀气，便一屁股坐到便当边生闷气去了。
本想去安慰一下，毕竟狗狗也是有脾气的，雪夜刚走出几步，就看见道场窗户的栏杆外的蓝染惣右介站在后院，背对着自己，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男子回头，冲栗发少女点点头，而后抬起手，勾了两下手心，示意雪夜过去。
她应该庆幸蓝染没有蹲下拍拍手让她过去吗？（唤狗标势）
“这是九番队新晋第五席，东仙要。”开场便是这句，雪夜打量了下这位皮肤黝黑顶着爆炸头的男人，笑眯眯地回了句：“我叫雪夜”。
东仙要的话并不多，但张口闭口一串‘蓝染大人’，雪夜顿悟。得，这位新队员和蓝染惣右介是一伙的。对于这种毫不在意、甚至有意让她看清自己势力的行为雪夜不置可否，和蓝染玩心眼绝对讨不到便宜，同样，当他和你玩心眼时装傻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名东仙要。”这是第一句
“敢问阁下是否同我一样愿意为蓝染大人献上忠诚？”这是第二句
哦，还是个忠犬。
雪夜歪头一笑，回了句：“让局外人献什么忠诚，我保证不掺合你们的事情，也不会让你们掺和我们的事情，这总可以了吧？”
在东仙要问出这句话时蓝染并未制止，雪夜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又是什么把戏，她对东仙要本人，或者说东仙要的忠心，反倒更感兴趣些，身为一个绝不会被镜花水月控制盲人，驱使他誓死跟随蓝染的会是什么？
这个问题直到很久以后，在了解了他的过去才明白，蓝染的手段是多么的高明。
“喂。”身后传来冲田沐司冷然的声音：“你在和谁说话？”
“嘿?气消了？”她侧头看向站在道场里的冲田沐司，隔着窗户的几根木栏，嘲笑道地指向蓝染惣右介：“当然是你们家那位的副队长啊，你被辣到视力了吗？”
深感和她搭话就是个错误的冲田沐司额上跳起青筋，咬牙切齿道：“你耍我吗？蓝·染·副·队·长·在·哪·里？”
“呆司果然辣到脑子了诶~~蓝染副队长他……”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地划过脑子，雪夜很明确地知道冲田沐司从不会这种开玩笑，她说不在，那定是不在……或者说，那定是应该看不见的。
栗发少女瞬间感觉手脚冰凉，眼前的画面全变成黑白分明的模样，有什么东西缓缓从心底腾起，雪夜缓缓回头，视线由地面慢慢上移。
阳光下，粽发男子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的前。
‘嘘’你的底牌暴露了。
是安逸的生活让她忘记右眼的能力了么？竟会没有分辨出对方的伪装。
“……蓝染副队长啊，当然是不在啦~~”栗发少女转身，仿佛失去了再次回头看向那个男人的勇气，她蹩脚地岔开话题：“呐，呆司你知道吗？甜品屋又出新品了哦！”
本该是无厘头的话题，但雪夜只觉有一股凉意从骨缝里渗出，缓缓地，流遍全身。
……
今后因该如何？
……
如何让冲田沐司远离蓝染惣右介
如何不让任何人被扯入她和蓝染惣右介的暗潮
如何事件爆发的那一天得到冲田沐司绝不被伤及的承诺
如何为自己争到优势
……
如何……活下去
雪夜再一次被蓝染惣右介试探了，而后……几乎是不可回避的被发现了底牌：右眼的秘密.
“果然 ，还是躲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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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冲田还在新选组的时候。
“沐~司酱！”
身后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被称为‘沐司酱’的少女打了个哈欠，她微微偏头，冲急急跑来的男子点头问好。
男人神秘一笑，蹲在她旁边，献宝似地从袖丈中取出个小木盒。
打开，顷刻白雾肆意，露出十几块大小不一的冰点。
-------难得的奢华品
“点心？”
“嗯嗯，我在阿岁那里拿的，一起来吃吧~~”
勾起唇角，壬生狼里最小的一名成员拿起点心，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别死了。”
回应男子疑惑的是明晃晃的刀刃，男子僵硬砖头，和扔出(武)(士)(刀)的黑发男子对了个正着。
“……啊咧？阿、阿岁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别、别激动……啊！！！”
这就是新选组的夏天，吵闹汗水与甜点。
鬼之副长到处发飙，刀子嘴豆腐心，不管多高级的冰点都有一半进了她肚子里。哥哥会给自己冰棒，新八也是，山南先生虽然不赞同吃这些，但是偶尔会悄悄塞给她一两个，有冰点也有水果。
但更多的还是来自眼前这个喜欢耍宝犯二的男人,冲田氏的恩人，壬生狼的局长。
五十七年之后的今天，她仍记得那点心的味道。
“喂,沐司酱~为什么你会在工作时间坐在这里？”耷拉着嘴角，她的顶头上司从队长室里晃悠出来，皮卡皮卡的金发照的人眼疼。
浅眠被打断，冲田沐司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盯着平子真子，在心中默默酝酿是劈了他好还是砍了他好，结果还没付行动就被对方斜了一眼：“真是杀气满满的眼神呐。”
“啧······”
算了，热死了......明明已经是秋天却突然这么热
“雪夜来过了？”
“在后院树上”
平子真子不禁翻了个白眼。
能力强的人不少，能用的，一个都没有……
……等等，还是有一个的
‘惣右介你快回来吧，阴谋也好阳谋也好回来批文件先啊谢谢您勒！’
边在心里跳槽边回头看了自家七席眼，发现黑发少女靠在那把没有鞘的刀上，半合眼睛，俨然一幅‘好热好热好想死’的样子。
活像只乘凉的狗狗。
“真是的……”
气息渐渐远离，冲田沐司这完全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意识坠入黑暗。
最受不秋老虎....这种突然变成夏天的时段。
“喂—~~沐~司酱~~醒一醒——”
睡得有些迷糊，脸颊突然贴上了个冰冷的东西，冲田沐司打了个激灵，身子一抖，差点没被刀割着脖子。
映入眼帘是平子真子那写满我很欠扁的笑。
“你想……唔！”
话还没说完便被塞入了什么，一股冰冷的气息直冲喉咙，夹杂着淡淡的奶香，还有樱花的味道。
“要不是怕你在队首室门口晕倒谁管你啊？”
不顾冲田沐司的呆愣，平子真子起身晃回房间，不忘向后摆摆手：“不要抱着刀睡觉啊笨蛋。”
冲田沐司抿抿嘴，“……要你管。”
“是是是，我不管我不管。”
平子真子一屁股坐回椅子，埋首于文件中，不再言语。
慢腾腾地白了他一眼，冲田沐司将壬生狼放到一边，靠在队首室门口，小口吃着对方从流魂街买来的冰棒。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夏季独有的炽热，二人一个坐在屋内，一个坐在屋外，距离不大，只需抬眼便可看到对方的身影，拉开一抹笑容，不明原因。
当晚冲田沐司严重失眠，她在床上翻腾了半响，起身，穿上自己的和服走了出去，目标是道场。
挥刀挥刀再挥刀，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汗水打湿衣襟，微微低头，衣服上那几个洗不去的血迹是她出入战场的证明。
她和雪夜都没有一个快乐……或者说是正常的童年，但不同的经历却使她们有着不同的心态，就像刀会让冲田沐司安心，却带给雪夜恐惧。
抬头仰望，今夜的月色如同浴血。
不安
焦急
烦躁
她抬脚狠狠踢上树干，震落一地树叶。
回房睡觉。
与此同时，雪夜被缚道束缚在树下，默默与曾多次试探自己的男人对峙，面对这种逃不掉的命运，她平静的选择了接受。
与此同时，习惯用散漫掩饰自己的男子正与身体里的虚搏斗，脑中一再浮现少女递给自己刀鞘时干净坚定的脸庞，千言万语终化为一记斩击，霸气凌然却又透出点点落寞，更多的……却是歉意。
中二丫头，别到处惹事，瀞灵廷水太深，记得保护好自己。
至于‘再见’……下次见面，再补给你。
翌日傍晚
一扇位于流魂街的穿界门正缓缓关起，带着十一人的愤怒与不甘消失在这片腐朽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