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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尹苏怡病重 ...

  •   然那些潜藏在黑暗下默默酝酿着的黑暗并不能阻止春日的来临。阳光渐渐变暖,各式花儿争妍斗艳地依次绽放。
      宁国公府内,董天啸倚在一靠窗的小榻上,他原是在看书,只沐浴在那和煦的春光中,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金黄的光晕笼罩在周身,越发衬得那精致如雕琢的俊脸美若天人。慢慢地,那张令人惊叹无丝毫瑕疵的俊容却蹙起了眉头,也不知他梦到了什么。
      看着周身缥缈的烟雾,董天啸隐约觉得不对劲,他漫无目的慢慢向前走着,渐渐地,那烟雾消散了些,现出远处的一方牢笼。
      牢笼里关着的是个女子,她背对董天啸坐在地上,好似生了病咳得撕心裂肺的。
      董天啸觉得那一幕莫名揪心,他不由自主朝女子走去。待至近了,那女子的身形让董天啸觉得颇为眼熟,再定睛一看,她身上那淡粉的裙袄正是尹苏怡当日进宫所穿的那套。
      “苏怡?”董天啸试探着唤了一声。
      那女子听到人叫唤,慢慢转过脸来。
      果然是尹苏怡!
      董天啸大喜,疾步上前一把拉开那没有关上的牢门,眨眼睛便来到了尹苏怡身前。
      他蹲下身子与那许久未见的姑娘平视,见她秀美容貌憔悴了不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了摸那脸,“你怎么消瘦成这样,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尹苏怡看着他刚想说话,下一秒却偏头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董天啸心疼极了,赶忙环抱住那瘦弱的身子,轻缓拍着她纤细的后背帮她顺气。
      却见尹苏怡咳着咳着突然伸手捂住了嘴巴,待她把手拿开,只见那雪白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滩猩红的血,鲜血红艳掌心雪白,颜色分明得让人触目惊心。
      董天啸呆住了,猛地探手捏住那小巧的下巴,把尹苏怡的脸转向了自己,却见她难受喘息着,一张脸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唯一有颜色的只有唇边那抹鲜红的血痕。
      董天啸愣愣松开了捏着那小巧下巴的手,用手指轻轻擦拭着她唇边的血渍,难忍心痛地低哑出声,“你怎么病成这副模样了,霍战安不是给你带了老大夫的药丸,难道那药竟没丁点作用?”
      尹苏怡握上董天啸的手刚要说话,牢笼外却突然出现两个狱卒,他们不由分说闯进牢内,强硬地把尹苏怡从董天啸怀里扯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
      董天啸怒喝,起身要去抢尹苏怡,却被一个狱卒拦住了,在董天啸与那人推搡时,尹苏怡踉踉跄跄地被另一个狱卒带出了牢笼外。
      “苏怡!”
      董天啸大惊,欲推开那拦路的狱卒去追人,却被那狱卒一拳打在脸上,他往后踉跄了两步,待回过神来,那狱卒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锁链把牢门锁上,把董天啸关在了牢里。
      “二爷!救我!”尹苏怡眼见着自己被拉走,心急之下一把抓住那牢笼的铁栅栏。
      “苏怡……”董天啸扑过去要拉她,没想那两个狱卒合力拉扯着尹苏怡,尹苏怡支撑不住一个手滑放开了那铁栅栏。
      而董天啸与尹苏怡的指尖擦身而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尹苏怡一边凄厉叫着他的名字一边被拉走了。
      “苏怡!”宁国公府书房内的一小榻上,董天啸赫然坐起身。
      他粗喘着气,呆愣打量了一下周身的环境后,才明白自己方才是做梦了。
      董天啸还在惊魂不定之际,房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打开,霍战安面色沉重闯进来,脱口便道,“天啸,嫂夫人病危了!”
      那句话砸下来,董天啸有些晕眩,弄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霍战安见董天啸怔愣好似没明白过来,便大步来到他身前,扶着他的肩膀,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天啸,嫂夫人病危了!”
      董天啸仿若受惊般一把推开霍战安,霍地起身,面对面与霍战安对峙着,“不可能!你不是说苏怡服了老大夫配置的药丸已经快要好了?怎如今又病危了?”
      他想着方才梦中尹苏怡病得都吐血了的情形,心上泛起一阵寒意,那莫不是是尹苏怡的托梦?
      霍战安也是焦躁得很,用力耙了把自己的头发,“嫂夫人服用了老大夫的药丸病情是有所好转,只不知为何这几天又重新病倒了,且这次的病情比先前那次更加地来势凶猛。御医来了几趟都束手无策,只说嫂夫人的病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都是些庸医!”董天啸愤恨骂了一句,扬声叫着门外的张志,“阿志你快去把老大夫请过来,就说有事急商!”
      张志领命快步离去了。
      董天啸压着心中的焦躁恐慌,沉眉对霍战安道,“战安,苏怡这次病得凶险,恐怕要烦你想办法把老大夫带进牢里去给她诊治了。”顿了顿后,他补上一句,“这次我也去,我实在是不放心她。”
      霍战安能体谅董天啸的心情,应道,“放心,进刑部大牢的事我已经打点好了。那牢里有我一个好友,上次也是多亏了他帮忙,我才能混进牢里去探望嫂夫人。临来你这之前,我就已经跟那好友打了招呼,说今晚可能会带人进牢里去医治嫂夫人,他也已经答应帮忙进行掩护了。”
      董天啸原以为还要大费周章一番没想霍战安已经安排好了,不由得松了口气,“不知那位兄弟姓甚名谁,待事情尘埃落定后,我得好好酬谢他一番才是。”
      闻言,霍战安详细向董天啸介绍了一下他的那个好朋友,“他姓彭,单名一个大字,因着名字太俗气他不喜人家唤他的名字,再因着在刑部大牢任提牢之职,大家便叫他彭提牢。”
      “说来也巧,他曾是西北军中的一个小伍长,后来他家里花了钱托了关系在刑部大牢给他找了个狱卒的差事,逼着他从西北回来进了刑部,他也是有几分本事,慢慢地从一个小狱卒爬到了现在的提牢之位。我与他也是阴差阳错下相识的,不过我二人性情相投,称兄道弟得都快要拜把子了。”
      见董天啸敛眸静静聆听着,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霍战安赶忙保证道,“你放心,那彭提牢是信得过的,他为人十分重义气,而且他又曾在西北军中入伍,对老国公和你十分的敬仰,酒醉时曾和我提过一嘴,说整个大彦他连皇帝老子都不服,只服气你们宁国公府,服气你们世代为大彦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大忠与大勇……”
      霍战安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话,董天啸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道,“好了战安,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信得过的人我自然也是相信的。”
      闻言,霍战安咧嘴笑了,“那极好,我很少看走眼的……”
      二人慢慢等着天黑,而今夜的天气有些不好,一入夜便下起了雨来,而那雨越下越大,直到半夜还未停。
      深夜,倾盆的大雨仍哗啦啦下着,不时有滚滚惊雷滚过,那闪亮银蛇穿云而过,直劈而下,照亮昏暗的苍茫大地。
      更隐隐约约照出寂静雨夜里的两个身影,那两个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手中还各自提了两个大食盒,正慢吞吞走在积满水洼的街道上。
      而拐过街角,浑浊黑暗中有一处建筑亮着微弱的灯火,那高大屋檐下点着几盏随夜风不停摇晃的灯笼,在那飘荡的光线里,响起一声声不满的咒骂。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生辰,叫送口热饭来,怎么还没到?”
      雨夜里越发显得阴深渗人的刑部大牢门口,一高壮汉子站在屋檐下,一边伸头眺望着雨幕深处,一边骂骂咧咧的。
      旁边站着两个守门的狱卒,听罢,道,“原来今日是彭提牢的生辰,恭喜恭喜。”
      那彭提牢却是啐了口,“恭喜个屁,老子生辰不说大肆庆祝一番了,还得倒霉地在这风雨夜里值班。”
      说着,彭提牢仍是焦急地往雨中眺望,“亏得家里的婆娘有心,说叫家里奴仆送些酒菜来,只怎么这么大半天了还没送来?”
      待看见雨中慢慢行来的那两个身影时,他忍不住怒骂一声,“快点!老子等着你们的酒菜呢!”
      那两人闻言,赶忙一路小跑过来。
      其中那高瘦的身影一走快那右脚便有些不太利索,他跟着同伴慌乱跑到彭提牢面前后,不停地点头哈腰,“老爷息怒,雨夜路滑我不小心崴了脚,来迟了。”
      屋檐上的灯笼随风飘荡,洒下的微弱光线,守门的两个狱卒就着那光线依稀看见那腿脚不太利索的高个是一个蓄着络腮胡的中年汉子,而陪着他一起来的是一个发须皆白的消瘦老头。
      彭提牢听罢那中年汉子的解释,一把抢过他手中提着的食盒,边掀开盒盖边质问,“你崴脚没有把我的酒菜给弄撒吧?”
      那中年汉子忙摇头,“老爷放心,酒菜没有撒,我拿得稳稳的。”
      彭提牢掀盖后,确实见提盒里面的酒菜确实没有撒,也不再计较,从里面拿了一只烧鸡一壶酒塞给守门的那两个狱卒,“今日老子生辰,请你们吃鸡喝酒……”
      说罢,转身往刑部大牢里走。
      中年汉子和老头提了剩下的几个食盒跟在彭提牢后面也要往刑部大牢里边走,其中一个姓章的狱卒赶忙拦住,“此乃刑狱重地,闲杂人不得入内。”
      那中年汉子闻言,指了指自己手中剩下的那个食盒,又指了指陪着自己一起来的那个老头手上的两个大食盒,道,“大人,我们帮老爷把吃的提进去就马上出来,您也看见了这么多东西我们老爷自己一个人也提不进去,还请大人们通融一二……”
      “这?”章狱卒左右看了看那三个大食盒,有些犹豫。
      彭提牢原本已经进了刑部大门,见仆人没有跟进来,又返回去不悦呵斥,“磨蹭什么还不快进来!等你们等了大半夜,与我值班的几个弟兄等喝酒都等急了,要是得罪了他们,我非卖了你们不可!”
      “等一下,这就来了!”中年汉子闻得彭提牢的训斥,边扬声应着,边低声央求着阻拦自己的章狱卒,“大人也看见了,我们老爷叫我们两个进去给里面的大人们送酒,您就通融通融吧!”
      章狱卒扭头看见一脸不耐的彭提牢,拦着中年汉子的手不由得缩了一缩,另外的一姓李的狱卒见状一把拉开挡在大门口的同僚,笑着对中年汉子道,“你们快进去吧,不好叫里边的大人们久等了。”
      中年汉子闻言,瞬间感激涕零,不由点头哈腰道,“谢谢两位大人体谅通融!”话罢,赶忙扯着身后的老头进了刑部大牢。
      目送彭提牢等三人进去后,章狱卒有些不安,“刑狱重地,把不相关的人放进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身旁的李狱卒撕开包着烧鸡的黄纸,扯了一个鸡腿给章狱卒后,自己也扯了另一只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开口道,“能出什么事?他们难道还能劫狱不成?反正他们是彭提牢的人,也算知根知底的,而且就算出了事也是彭提牢扛着轮不到我们。”
      “再说了,里边那些大人们正等着酒喝,要是我们把人拦了,岂不得罪人。”
      一番话下来,章狱卒不再纠结,与李狱卒争抢起那只烧鸡。
      而彭提牢领着那两个人进去以后,趁中年汉子和老头脱掉蓑衣笠帽,而周围无人之际,赶紧抱拳向那中年汉子行了一礼,“国公爷,方才迫不得已,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那中年汉子是董天啸乔装打扮的,他见到彭提牢致歉,赶忙去扶,嗓音不复方才在门口故意做出的粗嘎恢复了原本的清雅,“提牢客气了,无需如此。是我该多谢你仗义相助才是。”
      两人又各自客气了两句,因彭提牢不认识董天啸身后的老头,便问了一声,“这是?”
      董天啸赶紧为他介绍,“这是我特地找来为我夫人看病的大夫......”
      段老头三更半夜地在磅礴大雨中被拉来这么个地方,又冷又困的,实在没有心情搭理外人,边打着哈欠,边敷衍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久仰。”彭提牢见状,客气点了点头。他也是前几个时辰前方从霍战安处得知今晚董天啸会秘密来看望尹苏怡,而且还从霍战安处得知了一惊天秘闻,那就是传闻中多少名医都治不好的董天啸的腿被一游方大夫给治好了。见到面前这有些高傲的大夫,彭提牢有几分猜到了面前这老头可能就是霍战安说的那游方大夫。
      他不由多看了几眼段老头。
      董天啸心忧尹苏怡的情况,打断了彭提牢对段老头的打量,“提牢,不知我夫人现今如何了?”
      彭提牢回过神,把视线从段老头身上收回来,回答董天啸道,“夫人病得有些重,已经连续烧了几天了,请了太医来开药也是没能帮夫人把那高热降下来......”
      闻言,董天啸眉头拧得紧紧的。
      彭提牢也看出他的担忧,劝解道,“国公放心,如今您带来了医术这么精湛的大夫,相信夫人定能药到病除…..”
      正说着,前面却来了巡逻的卫队,彭提牢压低声音匆匆叮嘱了句,“国公,待会我带你们进去,等我把值夜的那些狱卒都灌醉后,便带你们去见夫人......”
      话罢,带着董天啸段老头与卫队擦身而过,往刑部大牢里去。
      刑狱之地,石头垒成的墙壁异常冷硬黑黝,幽幽烛火跳跃在墙壁上舞出鬼魅的影子。董天啸跟在彭提牢后面,一路往地牢里面走,越往里那股血腥而腐臭的味道越浓厚。
      三人径自到了地牢里的班房,里头摆了几张桌子,五六个狱卒或支着额头假寐或趴着桌子呼呼大睡。
      彭提牢提了食盒进去,便吆喝着叫他们起来,“都别睡了快起来,酒菜到了!”
      那几个狱卒从睡梦中惊醒,便见彭提牢吩咐不认识的两个人把几个食盒中的酒菜端出,把一张桌子摆得慢慢当当的,烧鸡烤鸭牛肉等肉菜应有尽有,甚至还带来了两小坛的酒。
      这么冷的雨夜,难得有酒又有肉,几人不由分说顿时哄抢上去,狼吞虎咽起来。
      吃得满嘴油光之际,有人瞥见彭提牢身后,有两个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便问道,“他们是谁啊,怎么还不走?”
      彭提牢给每个人倒了一轮酒,头也不抬答道,“我家下人,给我送酒菜来的,不用管他。”说着,端起一杯酒敬几人,“今日我生辰大家相陪,够义气,吃好喝好都别客气。”话罢,把杯中黄汤一饮而尽。
      大家陪着也饮了一杯,饮罢,方才问话的那狱卒不放心地开口道,“既送来了酒菜,就让他们回去吧,待会让上峰知道我们让闲杂人等进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彭提牢给那姓马的狱卒又倒了一杯酒,“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不说,上峰怎么会知道?”他边说着边也给自己倒了酒,然后拿起酒杯跟马狱卒碰了一下,仰脖一饮而尽。
      见马狱卒仍旧面带忧愁,与彭提牢交好的一姓詹的同僚开口道,“就是,大家不说上峰怎会知道?”然后指着那马狱卒嬉笑道,“马娘子,你就是太杞人忧天,这也担心那也担心的,婆婆妈妈的像个妇人,所以大家才会叫你马娘子……”
      马狱卒涨红了脸也不知是喝酒上头还是气的,瞪了那詹狱卒一眼后也不敢还嘴,气呼呼地闷头喝了几杯。
      彭提牢见状,打圆场道,“好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大家看在我的面上都少说两句。我家这两个下人我是特地留下来给我们收拾残局的,今晚大家肯定会一醉方休,肯定没有人收拾这些杯碟碗筷,若万一一睡到天亮,让上峰来看见这些残羹冷炙,那他岂能不知道我们今晚干了什么好事?”
      “还不如让我家这两个下人留下来陪着,待我们喝醉了,收拾好杯碟碗筷再回去,也不至于让我等在上峰面前出丑。”
      彭提牢解释了一大堆后,欲擒故纵地退了一步,“大家若是觉得我这个安排不妥当,那我便叫他们回去。”话罢,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只是怕我们酒醉没人收拾残局,让上峰撞见,莫不如这酒也不喝了吧?”
      五个狱卒里有三个是酒鬼,听见没酒喝简直像要了他们的命,立即怒骂那马狱卒,“就你婆婆妈妈的,留两个人怎么了,他们老的老残的残一推就倒,又是彭提牢的人最是本分不过了,肯定值得相信。就按彭提牢说的留他们下来给我们收拾杯碟碗筷。”
      大家都这样说了,马狱卒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一个插曲后,酒局又重新热闹起来,大家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送入口中。没一会便纷纷醉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只让董天啸错愕的是,连彭提牢自己都醉倒了。
      董天啸上前推了推那醉趴在桌子上的彭提牢,唤了他几声也不见他醒来。
      段老头见状,哼了一声,“我的醉酒药岂是那么容易让人醒来的!”
      “醉酒药?你给他们下药了?”董天啸惊愕看着段老头。
      段老头不置可否,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掰开彭提牢的嘴给他喂了进去。然后解释道,“我见这帮人个个都是酒鬼,要把他们喝趴下只怕是要喝到天亮了,我只想赶紧去给丫头诊治了好回府去睡觉,所以方才上来给他们斟酒的时候悄悄给他们下了醉酒药,吃了我那药一沾酒就马上醉倒……”
      “……”
      真是好手段,董天啸不得不服,只对吃了段老头的药丸迷迷糊糊醒来的彭提牢有些同情,段老头不仅把别的狱卒给药倒了,同时无差别地也把彭提牢给放倒了。
      而彭提牢揉着昏沉的脑袋醒来,便听见段老头的这番话,有些哭笑不得道,“老大夫你药他们就是了怎么把我也给药了?”
      段老头撇了撇嘴,“我懒得在一个个酒杯里下药,所以把药下在了酒坛子里,你喝的是酒坛子里的酒,所以当然也中招了。”他看了眼甩头醒酒的彭提牢,毫无歉疚道,“虽然你中招了,我这不是也给了你药丸让你解酒了嘛。”
      “……”董天啸和彭提牢两人真想呵呵对段老头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好在彭提牢是个大气的人,不再计较段老头的无差别攻击,趁着其他的狱卒都醉倒了,赶紧领着董天啸他们去尹苏怡的牢房。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尹苏怡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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