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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半缘君x令哲:你不知道的过去,我不知道的从前 ...
半缘君一直日夜奔波事事操心,才没多久就已经消瘦了一圈,脸上的棱角突显出来,就连身上的青衣也被整个面容映得深沉了些,少了些仙气。四处谣传的流言尤其让他不安,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被如此谩骂?
平原君自小待他宽厚,连句重话都没说过;他犯错时也是礼貌指出,他也虚心接受;平原君对他的要求就只有一个,学富五车、独善自养。多年来,半缘君谨遵教诲,他的一言一行都折映出平原君对他的期望。
要说平原君是个慈父形象,那么信陵君就是个可以跟他一起玩耍的伙伴。信陵君对他的期待仅仅是开心快乐地成长。有一次,小半缘君看着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小鸟,不禁感叹,道:“真希望我也是只能够飞翔的小鸟。” 信陵君知道后便给他架了个秋千。
泱郁君对他就不同了。他对小孩子天生恐惧,不知道该拿这些小魔王们怎么办。每次一见小半缘君就像见了阎王,能绕道就绕道,不能绕道就从房梁走。
小半缘君才学会走路的时候,自己蹦跶儿蹦跶儿追着一只鸭跑。当一个小玩意儿碰到一个和自己十分不像的物种时总是会好奇心泛滥,追着追着就来到了池塘边。鸭子倒是一个爽快就往塘里扑,小半缘君哪能也往池里蹦?周围也没什么人,只有泱郁君手上提着凡是金曜日就贱价售卖的咸鸭蛋闲庭信步地走回来。小半缘君向泱郁君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小手指着池里欢快畅游的鸭子,咿咿呀呀地表达着他的想法。泱郁君向小半缘君投去拒绝帮忙的目光,两人就在灿烂的阳光下呆呆地看着对方僵持着。
盯--------
泱郁君心里多么期盼有人能来救自己,可是内心的呼唤全被艳阳和白云收了去。僵持了半晌,泱郁君无奈只得把他刚买的六个咸鸭蛋一个一个地摆在地上来吸引小半缘君,好让他远离池塘。小半缘君看到了新的小玩意儿,就把旧宠鸭子抛到九霄云外,一步一步地来抓咸鸭蛋。抓一个丢一个,有的砸出了裂痕,有的碎得掉渣了,泱郁君内心的火焰已过二丈高。
小半缘君安全了以后,他也不去抱抱,就地找了一根棍子递给小半缘君,让他抓住那一头,而他自己抓住这一头,隔着些距离就这样把他带回了家。小半缘君中途放手了好几次,泱郁君又不得不把他追回来。
平原君见到他俩时笑得打滚,道:“恐怕天下只有你泱郁会这么带孩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泱郁君狂倒苦水:“都怪你们养了这么个小玩意儿!害得我贱价买的咸鸭蛋都没了!” 他特意把‘贱价’两个字加了着重符号以显示自己小赚了一番。
从那以后,小半缘君只要看到和咸鸭蛋大小的东西都会跑去拿给泱郁君。有时是鸡蛋,有时是石头,有时是沙包,泱郁君看到小半缘君要靠近他就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小半缘君见不到人,就只好把东西都悄悄放在泱郁君住所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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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哲:“痛苦吗?”
他看到现在的半缘君被折磨得如此憔悴,茶不思,饭不香,寝无眠,行无力的。大约是遭受了人生的第一次大挫折,多少是有些扛不住。不过,幸好,幸好令哲还在他身边。这是目前他最大的安慰。他精神恍惚地回应道:“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为什么要如此诋毁我?”
“是么?他们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算善良么?”
“他们只是误会我了,我相信只要诚心诚意地和他们解释清楚,他们会理解的。”
令哲不语,在一旁打扫着屋子。随后和半缘君道了他要去取些东西便离开了,他离去后不久信陵君和平原君就前来拜访。这两人是看着半缘君长大的,面貌上看不出他们的真实年纪,更像是他的哥哥们。
他俩一个拿着一束鲜花,另一个拿着两袋糖炒栗子。看到两人和他们手上的东西,半缘君好不容易打起了点精神,久违的笑容终于出现在脸上,道:“我最喜欢的炒栗子,还是信陵君懂我,多谢信陵君!” 然后又转头强忍着对鲜花的嫌弃对平原君道:“这花,挺好的。” 平原君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道:“咦?令哲呢?”
半缘君:“噢,他说要去取些物件,马上就回来。”
信陵君:“小半缘别担心,事情总会过去的。泱郁已经出山调查月下笛的事了,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半缘君:“嗯。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的恶意怎么会突然这么强烈?”
平原君:“说实话,我也觉得谣言的背后应该是有人在操控。现在两边的厮杀一触即发,是有些不妙。不过,小半缘不用担心,交给我和信陵就好。你就在这安心修养一段时间。” 说到底,两人只是来探望和慰问的,也没必要把话题说得那么严肃。半柱香的时间两人说还有事情要办就借故离开了。
半缘君的状态一直很消沉,对外界的关注自然就减少了,再加上有令哲操持一切生活琐事,竟没注意到在小树林中潜伏着几个人。而这时心情好些了才发现小林子中的异样。他迅速拿出他的‘千迹弦’侦探了一番。
千迹弦是他的道器,顾名思义,就是操纵千万条的弦线。这些弦线非常的敏感,能够探测出外界的动静。
没错,真的有人,而且正在朝屋子的方向前进。半缘君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才发现原来都是姑射山的寻常百姓来要半缘君的命。
他,又怎么能对这些人下手?
“半缘君你这个杂种给我出来!给我们赔命!那么多的人命你要怎么还?!”
“你这个无耻的胆小鬼现在怎么躲起来了?!出来呀!有本事就来咬我们啊!”
“小杂种你出来啊!讲清楚啊!你担得起‘君’字吗?!取了你的贱命都不足以慰藉天上的大家!”
“有本事干,没本事担,连墙角的蟑螂都比你有种!!”
半缘君:“你们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语气中略略带着些哭腔,看得出他是在竭力克制。
“怎么不是你?!现场都有你常伴身的香料!你还敢说不是你?!还要不要点狗脸?!我呸!”
半缘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干那些事呢?我的为人大家是知道的。”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伪君子嘛,谁不知道?”
“你们在干什么?!” 好在令哲赶回来了,手上拿着半缘君经常披在身上的白色斗篷,这是半缘君最喜欢的一件斗篷,因为它是令哲亲自缝制的。
看到令哲回来,众人的气焰更加嚣张,“令哲你不知道他就是罪魁祸首吗?!为什么还要服侍他?!” “就是就是!他不是什么好人!” “难道你也要和他一样,被人唾弃吗?!” “还是说你和他本来就是一伙的,蛇鼠一窝?!”
半缘君用乞求的口气,道:“求求你们不要说令哲,说我就好,他是好人。”
“哟,都这时候了还这般假惺惺,不要人脸也要点猪脸吧!”
令哲终于对着半缘君冷冷道:“真的不动手么?” 半缘君飞速看向令哲用乞求的眼神又微微摇头,生怕他真的会动手。
然而,令哲没有像他期望地住手,他悠悠地把手中的白色斗篷折好摆在一旁,然后当着他的面,活生生地把 ‘尘雪针’ 一根根地刺入这些个山民的脑中。倒杯茶的时间而已,山民们一个接一个落地,全都死了。
“令哲!!!你做什么??!!”
“当然是在杀人,你没看到么?” 半缘君被令哲变态的冷漠震悚住,一时语噎,只发出了一声悲鸣的嘶吼。待这股无处宣泄的悲愤破喉而出后,半缘君终于冷静了些,声音嘶哑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令哲的态度依旧冷冷的,就算是严冬里的大雪也要甘拜下风,淡漠道:“痛苦么?”
半缘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令哲:“为什么??你不知道么?叫你体会什么是绝望啊?”
半缘君:“什什,么??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
令哲看着不明所以的半缘君,忍不住嗤笑一声,道:“也对,像你这种白莲花又怎么会懂塘底淤泥的污秽?”
半缘君:“令哲你到底怎么了???是谁叫你说这些话的???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执寅,这就是我看不惯你的地方,是不是在莲花台上呆太久了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执寅是半缘君的名字,这是令哲第一次这么叫他。
“令哲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你不知道么?当初你不是来到小村庄救了我的么?” 没错,当年是半缘君收留了父母双亡的令哲,但这只是半缘君看到的,他不知道的是令哲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蚩尸咬过了。
那时他只有八九岁,经常和阿土到山上采摘鲜果和野菜。阿土是邻居家的孩子,两人是没有一同弄过青梅,却是一道骑过竹马的,一起受罚时抽抽嗒嗒地哭过,嬉戏玩耍时天真无邪地笑过,感情好得很。只是,该来的总不会错过。
暖雨晴风的那一日他俩又相约去山上玩耍,不幸的是,一只精瘦的小蚩尸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俩在不久前才彼此发誓‘同生共死,有难同担’,想不到考验来得这么快。
蚩尸直直朝着阿土扑去,哪知他的双脚早就被蚩尸吓得走不动道,歪歪斜斜地颤抖,双腿之间还有东西流下。情急之下,令哲飞速捡起木棒朝蚩尸袭去,在蚩尸憨憨地寻找是什么砸了它的时候,令哲对着阿土狂吼,“跑!跑啊!跑!” 地面终于不再粘住阿土的双脚,他踉踉跄跄地跑在前面。
现在蚩尸的目标变成了令哲,好在令哲的双腿还能跑,岂料却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跤,蚩尸近在咫尺,他大喊着在眼前奔跑的阿土,没有回应。
‘咔嚓’,令哲的脚踝被扯了一块肉,鲜血无拘无束地从伤口涌出,被咬的疼痛和阿土置之不理的无情使得令哲释放了内心的阴暗,愤怒和痛楚让他抵制住蚩尸对他的侵蚀,他的聚魂丹松动了。他一把拎起木棒,疯了似的用尽全力暴打蚩尸,良久,蚩尸已不再是蚩尸,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酱。
随后,他赶紧解下身上的腰带裹住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到离他最近的山洞,他和阿土经常来这躲猫猫,原来衣裳的颜色已经看不到了,满身是鲜血的他像是换了一件新衣裳。心中的怒火还没烧尽,身上的力气却已殆尽,疲倦不堪的令哲孤独地在洞里缓缓睡去。
他知道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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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照的艳阳把慷慨地光线撒向洞中,感受到丝丝温暖的令哲从睡梦中缓慢醒来。
我还活着?
昨日发生的一切重现眼前,他迅速检查了伤口,伤口还在。要开始吃人了么?他看着伤口,心中不禁自嘲了一番。他拖着自己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村子。
才一夜,村子就被封锁了。是阿土跑回来和大家说有蚩尸来袭,令哲已经被吃了,要大家千万小心保护好村子。有些人家已经连夜搬家另寻他处。当值的守门人看见令哲回来,惊恐得大叫,引得很多人都出来围观。
“令哲!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令哲你怎么回来了?!阿土说你被蚩尸咬了。妖怪!妖怪啊!”
“大家快看他的脚!他真的被咬了!!!不要靠近他!!”
“好恶心!!快把他赶走!!”
阿土也在,他看着令哲的脚,对着村里的大伙儿道:“他真的被咬了!大家快去抄家伙!不要让他靠近这里!” 令哲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都没人问我痛不痛么?呵呵。
男子抄家伙,妇人拿瓜果,都不约而同地砸向令哲。令哲头上被香瓜狠狠砸了,脸上被小刀划了,胸口被各式各样的东西砸了。
后来,令哲的父母也出来了,特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地对他道:“阿哲,你快走吧。别祸害我们了。” “是啊,阿哲,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住处了。” 看到令哲没有任何回应,夫妻俩确信他已经听不懂人话了,不是人了,于是加上手上的动作,示意他赶紧离开。最后,丢给他一个包裹,里面是他常穿的几件衣裳。
你们可是我的父母。怎么连你们都......
眼前的村民们狂欢似地不停向他投掷着物资,小刀、木棒、臭鸡蛋、烂番茄、盐、尿、茶,蔬菜,一样不少,有些甚至还比赛谁能打中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身上疼心里也疼的令哲绝望地看了看天空,一只小鸟正欢快地从湛蓝的天空中飞过,然后低头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村子。
“快走吧!你迟早要害了我们的!” 他认出了这熟悉的声音,是阿土。
有件事阿土算是说对了,他迟早要害了他们的。活下来的令哲在两年后又回到了村子,不过这次他还引着几十只蚩尸回去当见面礼。忽然出现在村子的令哲让整个村的人都惊恐万分。
“你还回来这里干什么?!” “大家别怕!!我们齐心协力杀了他!!” 两年之后的相逢也变得如此薄情,他的父母甚至想要杀了他...
还是什么都没变,哈哈。
如若这些人有一点点的改变,令哲还会把引来的蚩尸给弄回去。但是现在,他下定决心了。他把蚩尸都引进了村子。半缘君赶到的时候,就和他看到的一样,村子被蚩尸袭击,只留下无依无靠的令哲。
虽然半缘君千般万般地对令哲好,死过的心却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的。多年来,令哲不但没有被感动,反而一直在试探半缘君的底线。
他就是憎恨这种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还装模作样地表演‘感同身受’的善良。
谢谢大家支持!谢谢大家支持!谢谢大家支持!
鞠躬!敬礼!
本章隐标题:白莲花使者vs阴暗使者
编,编,编故事,编个故事自己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0章 半缘君x令哲:你不知道的过去,我不知道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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