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万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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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穿越就像是事先看过攻略的作弊游戏。可是对于林然来说，作弊，也是会遇到收卷前一秒钟把正确答案改错的结局。
她默默地擦了许久的地板，才想起如果她没有贸然地冲上去，哈利也一定会被邓布利多救下来，铁三角也就不会怀疑斯内普，奇洛的身份说不定已经曝光，而自己也可以继续混迹人群。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本来就不够清晰的思路完全被原著误导。
她悲伤地“啊”了一声，对上斯内普愤恨的眼睛，又认命地低下头去。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历史必然性，奇洛没有被赫敏撞到，也会有被误导了的穿越女舍命撞过去。
林然好奇，那些防御术，是奇洛在教授呢，还是伏地魔在演双簧。她记得唐克斯说过，早几年奇洛也是霍格沃茨颇受女生关注的年轻教授，课讲得好，个性也温柔，后来不知中了什么邪跑去荒无人烟的地方收集第一手资料，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变成了这样。
和魔法防御课简直是一场灾难，满身大蒜味道的教授讲解吸血鬼的时候一定要给每人都发一颗大蒜。林然尚顾忌着那头巾后的人，唯唯诺诺地收下，众人就只顾着打喷嚏和大声抱怨了。
那天霍格沃茨大厅里的气味真是让众人都皱眉，连斯内普的脸色也比平常青白了几分。
邓布利多对此不置可否，众人没有话说。
斯内普最近却忙得不行。林然知道他在熬制狼毒药剂，帮不上忙，不去打搅还是做得到的。她小心翼翼不在除了课堂以外的地方遇到他，没事的时候乐得自己锁在寝室里用小号的坩埚学着熬制治疗晕血的魔药。
失败了三五次以后渐渐有了成品，魔药课上受尽打击的人起初不敢相信，仔细比照了书里的描述，才开心地原地转了两圈。
早饭的时候林然注意到预言家日报发布新闻，狼人登记办法全票通过。角落里附一条小小短讯，新型狼毒药剂上市，价格不菲。
何止是不菲，简直是天价。即使是贵族，也不见得愿意维持那样的开销。林然想不通销路在哪里，不过政治上的事情，她相信卢修斯强过她数百倍，他的决定不会错。
错了又怎么样，说到底，这事是卢修斯拍的板，自己只有十二岁，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己头上。父亲在圣芒戈的股份已经落袋为安了，就当是自己帮莉迪亚尽的一片孝心。
不懂就不懂吧，静观其变也不是不好。林然悠闲地抿一口红茶，把报纸扔一边。
乐极生悲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在图书馆遇到三颗凑在一起的小脑袋，念念有词地研究着一年级的咒语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两双愤恨的眼睛就直直瞪了过来。罗恩也还罢了，哈利的那双碧绿眼睛，直直得看进人心里去，带着些许的疑虑些许的疏远，真是叫人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每次被他一瞪就觉得自己是当年被莉莉拒之门外的斯内普，这样奇怪的幻觉居然屡次浮现。拿自己和那个人做类比，这个事实让林然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疯了。
不过就算斯内普从来不给她好脸色看，她还是没事喜欢在他身边转悠，虽然总是在迎面碰上之前就躲闪开，但是和那最初的愣神或者低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林然给自己找的理由是，有安全感。学校里有一个奇洛那样脑袋上粘着一个伏地魔的老师，没有什么安全感也是人之常情。斯内普算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内情的人之中的一个，在他身边晃悠，真要遇上点什么事，多少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万圣节一天天逼近，有些事情差不多也要浮出水面了。
在走廊上，看着哭红了眼睛的赫敏冲进盥洗室，林然深深叹了口气，这次要怎样掺和进去呢，总不能说，自己会的咒语太少，见到巨怪会发抖晕倒吧。
有一眼没一眼地瞥着教工席上坐着的斯内普，和那个属于奇洛的空座位，心里疑惑着怎么大家都没意识到少了个人，连带着连万圣节的晚宴也没了心情。
那边斯内普冷着脸，吃了勺南瓜，闷声问了句：“奇洛呢？”
弗利维嗤的一声笑出来，道：“西弗勒斯，你忘了今天是什么节了吗？万一哪个不知好歹的学生扮成个吸血鬼来找他要糖吃，还不难为死他。”一句俏皮话惹得周围一圈人都忍俊不禁，连一贯板着脸的麦格也扭过头去勾了勾嘴角。
难得没有大蒜味道的晚宴，还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斯内普也忍不住多吃了两口甜而不腻的南瓜馅饼。
平静的享受也就是那几分钟。
奇洛喊着“巨怪”冲进大厅的样子狼狈地让林然都不忍心看，天知道一贯喜欢华丽排场的伏地魔怎么能容忍如此没有品位的下属。
学生混乱，麦格出来维持秩序，林然清清楚楚看到斯内普一拧眉，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去。拉文克劳的级长站出来，秋紧张地抓紧了林然的手臂，林然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格兰芬多那边的情景，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孩果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再转过头，那个刚刚还跌倒在地昏迷不醒的人，已经坐了起来。
“秋，太危险了，”林然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转身对身边已经瑟瑟发抖的女伴说：“快去叫住级长，这么危险的时候，怎么能让已经昏过去的奇洛教授一个人留在大厅里。”
不管用什么办法，先缠住那个蠢蠢欲动的他，给斯内普一点时间来布置。不知为什么，在一片不知所措的学生之中，林然觉得自己和那个第一时间冲向魔法石所在地的人有了些许不可言说的默契。
斯内普并不知道，奇洛为什么会在支开了所有老师之后，耽搁了那么久才过来。但是那一点宝贵的时间，足够他启动了更严密的防护魔法，也缓了口气以逸待劳。奇洛来的时候，他好整以暇地举起魔杖，从容地攻击。
奇洛下手竟是出乎意料的狠毒，斯内普意识到自己腿上受了伤，却冷笑着只顾发射咒语。
这就是常年穿一袭黑衣的好处，即使伤得再重，也决看不出一丝血迹。经历过战争的人都知道，到了杀红了眼的时候，人人都是嗜血的魔鬼。见了对手鲜血淋漓，难免会亢奋，下手也会更狠上几分。
而黑衣，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掩饰。只要还有一口气，咬紧牙硬撑着不要倒下去，就永远是叫人看不出伤势，也就永远让人有几分忌惮有几分畏惧。
渐渐招架不住，虽然没有给对方任何可趁之机，他却知道自己是落了下风的。对手似乎也看出他不过是强弩之末，念出口的咒语也越发得恶毒。
失血过多让他眼前有些模糊，只是他是答应过邓布利多的，答应过要帮他保护那块石头，答应他要在哈利在校期间保证学校的安全。
邓布利多赶到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竟脱了力般无法动弹。
拉文克劳的女级长去找晕倒的奇洛教授就一去不回，林然二话不说，拉着几个学生就跑出公共休息室，果然见那女孩晕倒在地，奇洛已经不见踪影。
秋扶起那个女生，林然转身就向刚才斯内普经过的方向跑去，在走廊里正看见邓布利多和奇洛的交锋，然后她注意到那个已经倚着墙勉力支撑才没有倒下的黑衣男子。
斯内普见到林然便反对地皱起眉，一阵抽痛让那个厌恶的神情有几分变形。
林然又急又恼，顾不上修饰自己的语气：“我知道我现在出现在这里是脑容量比巨怪还小的举动，不过这里有邓布利多先生在也不见得有多危险，至于你想扣我分数，那也得我先把你扶去先去校医院。”
“你到底伤到哪里——”
“腿。别掀袍子——”
“你知不知道失血过多会死啊！” 闻到熟悉的血腥气，林然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哽咽，顺势将他本来已经凌乱的裤腿一路撕开至膝盖，伤口的狰狞程度让她的眼泪一时全都涌上了眼眶，又生生地压了回去，只余咽喉一阵酸痛。
她拉过斯内普的袖子，在上面狠狠抹了抹眼泪，才掏出魔杖，对着那宽大的衣袖喊了声四分五裂，捡着没有血污的部分，一道道胡乱缠在他的伤口上。
“医疗冀——”斯内普提醒着，连声音都虚软，林然醒悟，扶着他要走。此时多说无益，他眼前再度一黑，认命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医疗冀明亮整洁，林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冲动而造次。坐在斯内普的病床边，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嗫嚅着自己从衣兜里拿出早先配置的晕血药剂喝了下去。
庞弗雷对着她胡乱包扎的结果忍不住笑，斯内普则异常不满地看着自己被一个四分五裂咒语毁掉的衣袖，又转过脸异常不满地看了看她，道：“肖恩小姐对我的袍子有什么不满吗？”
林然哪还敢说她本来想召唤些绷带什么的，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飞来咒。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万圣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