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Chapter.7我们 ...

  •   Chapter.7我们
      后来唤醒我的是一个噩梦。梦里我变成了一只小动物,被孤儿院里的汤姆在一个寒冷的午后吊死在大厅的房梁上。
      我的脚悬空着,恶心的感觉从喉头涌上来,混着腥咸的铁锈味带来浓重的不安感。我想挣扎,却一动不能动。
      科尔夫人和其他小孩看着我尖叫,脸上挂着狰狞又惊恐的表情,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我没有看见我自己。
      窒息感带着黑暗席卷而来。我停止无用的挣扎,我想我一定像个破布袋子一样,可笑的悬在房梁上。
      斯塔布斯在大哭,科尔夫人酩酊大醉,汤姆被关了禁闭,我不知被谁埋在冰冷的泥土里。
      我在黑暗里才明白过来,这是个没有洛普的梦。
      我在医疗翼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暗。还有好一会可以睡,但是冷汗浸湿了我,让我没有一点睡意。
      令人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醉宿后的头痛,也许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喝酒,又或者昨夜只是梦一场。
      我从床上爬起来,不想再去回忆那个令人不快的梦。
      外套搭在床边的桌子上,我和马尔福的床位间的隔帘被拉开了一半,那张床上空无一人。
      我本来打算直接去礼堂吃早饭的,但是在我正打算出医疗翼的门的时候,我被弗利蒙绊了一下——他裹着隐形衣在医疗翼的地板上睡了一宿——和他摔作一团。
      “哦!梅林没有晒干的蝾螈!”他被我结结实实地压了一下,发出带着浓浓鼻音的痛叫,从隐形衣下露出了他凹凸不平的膝盖。
      “啊,伙计,早上好。”我们俩各自搭把手,像两只迷茫的小鼹鼠一样爬起来坐在地上面面相觑,“你怎么——你在这儿过了一夜?”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然后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向四周张望起来,像只受惊的野兔似的忽略了我的问题,“马尔福那小子呢?”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好问的,无非是他担心我和马尔福共处一室,于是半夜三更过来看看,结果刚巧一个人都没遇见——假设昨天晚上我真的出去夜游了。
      “我想他回到他暖烘烘的地窖里去了,现在可能还在呼呼大睡。”我打了个呵欠,挠了挠我的头发,似乎使它更乱了一些。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我来找你的时候谁也没看见!”弗利蒙把隐形衣折了折搭在手臂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他是不是带你去那个恶心的泥沼教室那里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呃,事实上也许并没有——等一下,我以为我看上去没有那么好骗?”因为他表现得实在太过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修女,我不得不出声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结果弗利蒙停止了他的絮叨,露出了一副仿佛听到什么邓布利多变成了老蜜蜂还要惊讶的事件的表情。
      这太糟了。
      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他似乎看出了什么,挠着他乱糟糟的草窝头陷入了思考——好像在斟酌着该怎么解释刚刚他那惊讶的表情——不得不说这有些滑稽可爱。结果他思考了半天,最后就干巴巴的憋出了一句——
      “真的,其实,就有那么一点点——比你的兄弟好很多。真的。真的。”
      很好,他还特意用手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来表现自己的真诚,但真的,我一点也没有被安慰的。
      不过这一点小事马上就烟消云散啦,弗利蒙确认了我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就把昨晚夜游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我们一路打闹着回寝室去梳洗,可怜的迪布瓦还不知道他五条腿的猫咪被我们丢进了某个远离外界的笼子里——他还在梦里呢!
      说真的在这方面我一点也不同情他,因为他恶意纵容他的猫把第五条后腿伸进了我的茶杯里——整整三次。
      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胆小怕事却又忍不住把自己肮脏的恶意丢进别人盛着食物的早餐盘里。总之我现在看见他躲躲闪闪的眼神就嫌烦,毕竟我不会知道这个看上去胆小怕事的人又会在什么时候大胆的跳出来,像一年级那个早晨一样,指着我用他那不标准的英文大声嚷嚷:“He is a Parselmouth!A Parselmouth!”(他是一个蛇腔佬!一个蛇腔佬!)
      听上去似乎非常滑稽,但他确实这样做了,并且动摇了相当大一部分学生——见过我的纳吉尼的那些学生们。
      如果他现在还敢这样做那么我就会往他脸上狠狠丢上一打恶咒——或许更糟。
      我和弗利蒙出门的时候,我看见迪布瓦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传来猫头鹰还是什么其他鸟的鸣叫,风把红色的帷幔吹动,我意外的想到了被华丽吊灯砸死的泼皮戈林。
      我总感觉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事实上它也的确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孤儿院里的修女们都很为这样一个恶棍的意外死去表示哀悼和庆幸。
      我们到礼堂的时候,已经有学生三三两两的到了,汤姆和马尔福坐在斯莱特林二年级学生的最前面,看上去在聊着些什么。
      我在格兰芬多长桌边落座,弗利蒙抓起一片面包开始抹黄油。
      马尔福偶然间抬头看见我,懒散的抬了抬手,算打过招呼。汤姆撩起眼皮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囫囵个儿的,然后又回过头和马尔福继续说话。
      可能是身在斯莱特林的缘故,汤姆在其他同学面前尽量不表现出对我的偏颇,他讨厌惹上什么麻烦事。(虽然他自称有足够的自信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一般会在周日相互告知行程,然后互相回避,以免卷入斯莱特林学生和格兰芬多学生们的纠纷里。
      据说从前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学生还是蛮要好的,不知怎么到了十八世纪就忽的似老年人的记忆般坏下来。
      我耸耸肩,不打算想太多,收回目光开始专心解决自己的早餐。我喝完一碗甜粥,然后凑过去和弗利蒙一起看一份报纸,上面的消息不怎么有趣,大概是说一个黑巫师团体的暴动,我扫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天上午第一节课是古代魔文课,也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我困得东倒西歪的。虽然弗利蒙说完全看不出来我很困,但我的确全程一个字没听进去。
      起先是因为魔文课教授催眠一般的课程,后来则是因为我决定推进我和弗利蒙计划的大工程——一个巡逻者探测器的制作——当然无暇听课。
      我们设想它可以探测到三个走廊或楼道之外的教授和级长的方位,并且根据不同的人显现出不同的颜色,好让我们在夜游的时候避开那些巡逻者。
      我用一个坏掉的旧怀表来做这件东西。弗利蒙已经弄了一些月光石的粉末涂在三枚指针上,并给它施加了一个荧光咒让它能在夜里发光。接下来我要在上面刻上一个小小的阵法,让它可以指示某些生物的方位。
      这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小玩意,我给纳吉尼在她背部的鳞片上浅浅地画了一个效果比较差的,以免我把她弄丢。我本来给汤姆也做了一个的,但是几天后我在我口袋里发现了那个被篡改了的阵法小木片,于是便知道汤姆对此的不屑了。
      我花了一节魔文课课,在别的学生们迷失于困倦诡秘的魔文的时候,把我的阵法精准又小心的刻到了怀表的铁皮壳内部。
      不过后来我夜游回来的疲倦终于发作了,导致我后面一节邓布利多的变形课精神有些恍惚,差点把一只刺猬变成一只鼻烟壶。
      不过还好最后我把它挽救了回来,按照要求把它变成了一块红绿相间的软垫。邓布利多似乎挺满意这个颜色,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赞同我的品味的人——哦,得啦,我早该知道的,我那块非常中意的红绿色毯子还是他送给我的呢!
      弗利蒙就没有我这么好运了,他把他可怜的小刺猬变成了一只凶悍的跳鼠,还非常不幸的被它咬伤了手指。
      在他跳脚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哧哧的笑声。我向后看去,发现是马尔福,他和汤姆就坐在我们身后隔了一排的位置。
      汤姆的视线越过我,落在我的桌子上,那里摆着我红绿相间的垫子。然后我看见他惯有的讥笑从嘴角漫开,又在眼角收敛——每次他都对我的品味作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评价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笑容。
      不过我现在显然不想看见他这种笑容,于是我耷拉下眼皮,转过头去看弗利蒙。他已经把他不听话的跳鼠解决了,一块有着菠萝蜜饯颜色的垫子正放在他的面前。
      弗利蒙捣鼓完自己的垫子就凑过来看我的垫子,他摸着下巴像个裁缝似的把垫子翻来覆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在他第七次翻动我的变形课作业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把垫子从他手上拿了回来。我敢打赌,如果这时候把垫子变回刺猬,那它一定是一只晕乎乎的小东西。
      “你觉得怎么样?”我把手臂摊在垫子上,把它当作枕头一样靠着。
      “哦,你的变形术我当然没话说——你上学期的变形课成绩可是年级第一呢。”弗利蒙挠了挠脸,把他的垫子也拖过来,像我一样伏在上面,打了个呵欠,“只是觉得和你的毯子挺搭。”
      我动了动,伸了个懒腰,“我很喜欢这种颜色。”
      “挺独特。”他把脸在垫子上蹭了蹭,觉得它不够柔软,又拿出魔杖,准备改进一下。
      阳光从窗户外面照到教室里的地板上,清晰的光暗分界让人觉得有些炫目。一些小小的烟尘随着魔杖的挥舞在空气里迷离,要在很平静的时候才能看到。
      吃过午餐,我去图书馆找米兰达,打算向她请教一下该用什么魔法分辨三个走廊外的人的身份。弗利蒙要去睡午觉,于是我就一个人去了。
      但我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米兰达,倒是在平斯小姐的目光下拿了几本有意思的魔法书。
      霍格沃茨的黑魔法书籍并不多,而且大都放在禁书区,要教授批下的借书准许才能借阅,不过我对此研究也不深,并没有感到多少遗憾。
      在拐过一个书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汤姆,身边没有马尔福。
      我走过去拍上他的肩膀,他先是不自在的躲开了,扭头发现是我之后,又把身体坐正了,脸上虚假的笑容消减下去不少。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在他左边坐下来,小声问他,“你在看什么?《十八世纪名巫师录》……你对魔法史感兴趣?”
      “没兴趣。”他一边浏览着书上的内容,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了我的第二个问题。
      我敢打赌如果这个时候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纯血家庭的女孩儿,那么他肯定不会是这样一幅冷淡的态度。
      过了一会,我看见米兰达坐在一张桌子边上,垂着头在写些什么,心下一喜,就打算走过去找她。
      “你去哪?”汤姆偏过头叫住我,他已经翻遍了《十八世纪名巫师录》,换了一本《巫师重大事件》在漫不经心的浏览。
      “呃,我去找米兰达。”
      “谁?你的女朋友吗?”
      “不,怎么可能。她是……”
      “那你为什么去找她?”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脸上没有笑容。我拿捏不准他的心情,总觉得他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对他说,“把你的古代魔文笔记给我。”
      他对于话题的跳跃没什么意见,看也不看的抓过一本本子丢给我。
      我把本子和我的书一起夹在腋下,迅速地凑到了他的耳边,他不自在的躲避了一下,然后又定住了。
      “OK,现在,作为报酬,你可以跟过来看看我们在搞些什么鬼名堂了。”
      我抓着他的手把他带到米兰达面前,轻声和她打招呼,“下午好,米兰达。”
      “下午好。”她叼着一支羽毛笔,含糊不清地和我打招呼,眼睛还紧紧盯着她的羊皮纸。
      “这是我的兄弟,汤姆·里德尔。”我一边和汤姆在她对面落座,一边向她介绍道,“他说他对于魔咒学非常有兴趣,我想你们一定会非常投缘的——”
      “洛普!”汤姆似乎明白过来他被我耍了,不悦的拧起眉头,“我从没说过我——”
      “安静!在图书室里保持安静!”但是平斯小姐的大嗓门敲到好处的响起,打断了汤姆的话。
      他看着我,像一条准备进攻的猛兽一样,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很快我就发现,把汤姆介绍给米兰达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他很快凭借他的手段讨到了米兰达的欢心,同时也找到了更加快速的学习方法。我很难找到机会和米兰达独处,问一问她有什么魔法可以帮我完善我的巡逻者探测器。
      在万圣节临近的时候,我终于找到机会去问米兰达。她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探测魔法,把它记在羊皮卷上给了我。
      我联系了很久,期间一直担心汤姆发现,但试探了几次,他都毫无知觉后,我就放了心。
      万圣节之夜,快乐的狂欢和晚宴之后,到了大家都该入眠的时间。我缩在被窝里,兴奋得手脚发凉——在今天晚上,我将给巡逻者探测器加上最后一个魔咒,如果成功,那么以后夜游被教授发现的风险就大大减小了。
      不过我暂时没有告诉弗利蒙这件事,我怕他像上次一样,兴奋得大半夜爬到我的床上来。
      米兰达的咒语被我牢记在心,我把魔杖靠在旧怀表上,平稳又清晰的念出咒语,紫色的微光从魔杖的尖端亮起,似乎在和怀表上指针亮起的光呼应着,为新魔力的注入而欢欣。
      黑暗并且温暖的被窝里,只有我的念咒声和我如鼓的心跳声。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有事要发生的感觉——即使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不由得加快了念咒语的速度,在最后一个单词落下的时候,我用魔杖敲了敲那怀表,紫光脱离我的魔杖,最后在怀表上化作一个“R”的黑紫色字母。
      这是咒语成功了的标志,我终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把肩膀和脊背放松了下来。我摸了摸额头,那里已经有了一层汗,于是我掀开被子,打算透透气。
      但是掀开被子后,我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见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好了,现在来让我看看吧,”他说着,灵活地翻上我的床就来抢我手上的怀表,“你在搞什么小秘密。”
      我下意识甩开他,像只乌龟一样迅速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但是汤姆的反应也不赖,他扯住了一处被子的边缘,打算钻进来,我差点把魔杖捅到他脸上。
      最后为了防止我的魔杖误伤他,我还是允许他躺进了我的被窝里——其实是我俩扭打在一块,僵持不下,我没法把他赶出我的被窝了。
      怀表和魔杖被丢到了枕头底下,我腾出双手抓住他的双手。汤姆也不甘示弱,弓着背,一只脚虚虚蹬在我的肚子上,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忽闪,“交出来。”
      “先把这个放一放——你是怎么进来的?唔!”我试图用腿把他的脚从我肚子上弄下来,但是他反倒借力一跨,直接坐到了我肚子上,压得我险些岔过气去。
      “你以为知道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是什么难事吗?”月光越过他蓬乱了的黑发落在我的脸上,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可以想象,那一定是杂糅了怜悯的不屑和放在他脸上刚正好的狂妄。
      “噤声,你会把他们吵醒的——”
      “闭嘴,我施过闭耳塞听了。快把东西给我。”
      “哦——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我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放弃抵抗般被他按在床上,“你是怎么知道——”
      “你以为那天戈沙克为什么会一个人坐在回廊里看书?”他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抢着像我解释了我的秘密败露的原因,然后换面具似的又露出一副不耐烦又兴奋的表情,“快把那个拿给我看看——它是不是可以在夜游的时候躲避教授?”
      我郁闷的含糊答应了一声,把怀表从枕头下面掏出来塞到他手里。
      他看也没看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翻身从我身上倒在了我床上,把整个床震得一颠。
      “快滚。”我没好气的踢了踢他的小腿,郁闷的就像被抢了食物的猫头鹰,“在这里呆着碍眼。”
      “嗤,这么黑你要是能看清楚——除非你是一只猫而不是一只狮子。”他好心情的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拖着长调——从马尔福身上学来的欠打习惯。
      我不想理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试图用后脑勺告诉他:我生气了。
      但是一向眼睛聪慧的汤姆安静了很久都没有反应。
      又过了一会,我终于忍不住坐起身去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刚巧对上他从怀表上挪开的目光。
      透亮,狡黠,像被月光笼罩着的深渊。我很喜欢。
      “这是哪来的?”他挑了下眉头,嘴角原本恶劣的笑容在朦胧的光下难得温柔,像是我们从前窝在毯子里说悄悄话和看书的时候。
      我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敛目看他,我知道他讨厌别人的俯视——但我就是想这样看他,甚至在这期间还稍微活动了一下我的脖子。
      “嗯?怎么不说话这又是你的秘密吗?”他困扰似的皱起眉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不,当然可以告诉你,没什么特别的。老戈林给我的,本来该卖了给你换块糖果的。”我摇摇头,伸手去握住他的手,难得有些无措。于是我提了提嘴角,笑了一下。
      他可能有些惊讶于我奇怪的笑容,但很快他又变得慵懒起来,把我的手放到嘴边,像一只想听睡前故事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你别在这里造故事——梅林作证,我可没从你的手里抢吃的。”
      结果话刚说完,他又自己觉得好笑般眯起了眼睛。
      我半是无奈半是好笑,耸耸肩继续说,“然后被那个无赖的商人诬去了,最后到了小戈林手里,他死了,我就拿回来了。”
      “那个说你偷了东西的家伙?”
      “啊。是他。”
      “其实是我偷的。”
      “啊,混蛋。”
      “你生气了?”
      “......表还我我就不气了。”
      “想得美。”
      “嘁,那你还是闭嘴吧。”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有了些困意。
      “这是里德尔(Riddle)吗?”他抚摸着那个“R”字,扭过头来看我。
      我本想说“不,那代表着我——洛普(Rope)。”但话出口,却变成了——
      “是啊,我们。”
      “一个正确的决定。”他眯着眼,像一位被取悦了的国王,用拇指又摩挲了一遍那个字母。
      “好了——你在这儿睡吗?”我又开始打呵欠,顺便带出一些泪花。
      “嗯哼。”他盯着我的脸,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鼻音回应了我。
      “那好,晚安。”我俯下身亲吻了他的额头,躺在他旁边盖上了被子。
      “……晚安。”我阖上眼,汤姆的声音在黑暗里模模糊糊地传来。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