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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它叫折戟 ...

  •   闻人巳一行三人来到了源香楼后,上官浪本是想要让店小二带他们去一个雅间的,但是闻人巳却让小二领他们到大堂里面,然后在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三人坐下后,上官浪便问闻人巳道“怎么不找个清净的雅间,反而在这乱哄哄的大堂坐着呢?”
      闻人巳倒是不在意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吃饭不仅仅吃的是味道,有时候也要吃个热闹,我想着也让封兄也见识见识,这普通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闹是什么样的”。
      封巽听了这话也没搭理闻人巳,心里却觉着他这样怎么也不像是让自己看热闹的,倒像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边闻人巳倒是问小二道“你们这店里的招牌菜除了醉仙鸡,可还有什么别的特色菜品?”
      店小二听了这话,殷勤的说道“本店除了醉仙鸡,别的特色菜也是有很多种的,像是碳烤嫩鸭,八宝牛肉,松仁鸽子,荷香鳜鱼,什锦豆腐,炝炒圆菜这些可都是本店的特色菜,客官看看您想要吃点什么?”
      闻人巳问道上官浪和封巽“二位可是有什么想吃的吗?”
      封巽倒是没有说话,只听上官浪道“我还是来个醉仙鸡,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
      闻人巳想了一下,便对店小二说道“那就一份醉仙鸡,八宝牛肉,松仁鸽子和什锦豆腐吧”。
      只听小二朗声的说道“好嘞客官,您三位不来点酒吗?本店的槐花酿那可是老板娘亲自酿的,保证只有我家这独一份,去哪都喝不到的,三位来一壶尝尝鲜儿?”
      只听闻人巳颇有兴致的说道“是吗?若真的是你家的特色酒,那也别来一壶了,给我来一小坛吧。”
      店小二高兴的说道“好嘞,槐花酿小一坛,醉仙鸡,八宝牛肉,松仁鸽子,什锦豆腐一份,小的这就去后厨给各位爷催菜”。
      说完小二就退了下去,倒是上官浪打趣的说道“我可不喝酒啊,这一小坛的槐花酿你自己喝完后,不会到街上撒泼吧。”
      闻人巳却满不在意的说道“哎,上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若真是好酒的话,那自然是要喝的尽兴才行,况且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
      封巽撇了他一眼,说道“本尊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爱喝醉酒的酒鬼”。
      “封兄这话说的就没根据了,我这酒还没喝呢怎么就说我是酒鬼了,而且你又没与我一起喝过酒,怎知道我会醉呢”。
      这时小二端着酒还有一些下酒的小菜来了,他对三人说道“三位客官的酒来了”。
      小二刚放下酒,闻人巳便问道“小二哥劳驾想向你打听一下,这附近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那小二听了这话后,先是打量了三人一眼,然后笑着回答道“三位看起来气质不凡的,你二位爷还随身配着剑,想必是路过这里的剑师吧,这说来也是巧了,近日我们镇上还真有事发生,白老爷的宅子里啊在闹邪祟,不过这事已经有我们本地的剑修门派插手了,想必几位爷应该帮不上什么忙了。”
      闻人巳见终于引出来了话头便想顺着往下说,于是他指了一下身边的上官浪笑着说道“这可真是巧了,我身边的这位大剑宗可是出于你们镇上的,只不过他外出历练多年不曾回来,所以我才想着帮他问问这镇上的事情。
      可没想到我这么顺口一问,还真问出了一个邪祟啊,虽说已经有人插手我们也不便再去叨扰,不过因我这朋友也算不得是外来人,自然我们也就得格外的关心这镇上人的安危了,小二哥不防说与我们听听看。
      而且我们也除过不少的邪祟,所以挺好奇你口中这白府的邪祟是个什么样的,它可曾有伤人性命?不知小二哥可知晓一二?”
      小二听了这话后笑着说道“这剑宗的大宗家果然就是与常人不一样,虽然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不懂这些个门道,但是这位爷单就这么瞧着,我都觉得本事一定厉害极了的。
      不过小的对这白家的邪祟还真是不太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邪祟我们还真是没人知道,但是据听说那邪祟厉害的很,虽没闹出什么人命却也将白府的人吓得够呛啊”。
      闻人巳有些诧异道“哦?这邪祟闹出这么大动静却没有伤及人的性命,甚至连是个什么样的邪祟都没人知道,这倒是稀奇了,不知这白老爷为何会惹上这邪祟了?”
      店小二忙说道“哎呦这位爷,这小的就更不知道了啊,咱们就只听说白府闹邪祟,这剩下的就都不知晓了啊”。
      闻人巳又问道“小二哥劳烦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这白老爷平时为人怎样,是不是得罪过人,不然这邪祟总不能平白无故找上门吧?”
      那小二笑着回答道“白老爷在我们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啊,平时也没见得罪过什么人,公子不知道这白老爷啊,身世也真是可怜,从小被人贩子拐走的,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才与家人团聚的。
      可想而知这其中经历了多少曲折啊,不过白老爷平时待人真是挺和善的,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坎坷就苛待身边人”。
      闻人巳听了这话后心里便有了些计较,于是对小二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着我这好奇心劳烦了你半天”。
      那小二客气的说道“客官说的哪里话,我看这菜也差不多该好了,我这就给您上菜去嘞”。
      说完话小二便立刻去了后厨,没过一会儿就将菜上齐了。
      店小二笑着招呼着道“客官,您的菜齐了,您们慢用啊”。
      只见他说完这话后,便转身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去了。
      闻人巳拿起了筷子先是尝了尝牛肉,心想着这味道还真是不错,于是便对封巽和上官浪说道“二位动筷啊,这味道真不错”。
      封巽这时却不着痕迹的问了一句“你在打听那个姓白的”。
      闻人巳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尝了一口后便说道“这酒当真不错啊,醇而不烈,入口留香,真是回味无穷啊!”
      接着闻人巳又给上官浪和封巽的杯中也斟上了槐花酿。
      上官浪刚才说是不喝,但也忍不住尝了一口称赞了一声不错,不过封巽不但没有喝酒,反而嫌弃般的将那杯酒推得老远,仿佛那杯中装的是什么砒霜毒药似的。
      闻人巳见状笑着说道“怎么封兄你不喜欢喝酒吗?”
      封巽先是嫌弃的看了眼那酒,然后才说道“不是不喜欢,而是很厌恶”。
      “为什么啊”?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讨厌酒”,封巽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讨厌酒,但就是觉得自己从骨子里不喜欢,好像曾经吃过什么亏似的。
      听到这话闻人巳笑着着说道“没想到封兄对酒这么深恶痛绝啊,既然封兄不喜欢的话,那你这杯酒便送给我吧,可是别浪费了这好酒啊。”
      说完这话后闻人巳拿起了封巽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封巽此时却看了他一眼但没什么也没说,虽然封巽不知道为何自己一看见酒就从心里讨厌,但他还是没阻止闻人巳喝酒。
      闻人巳接着方才封巽的问话说道“这白常德肯定是很有问题的,但是有什么问题现在还不好说,在他在被拐走的这几年中,这镇上没人能看见他都做过些什么。
      人们只会同情他的身世遭遇,加上白常德此人平时又从不与人交恶,所以若他想借此掩盖些什么,也不会有人去仔细想的”。
      上官浪放下筷子说道“关于白常德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刚才问的这些我也是知道的,你为何不来问我而是要问这小二呢?”
      闻人巳知道,上官浪问的是为何自己要扯谎去套那店小二的话,闻人巳要打听的这些事情,对于前出身于收集情报的上官阁来说,肯定是早已经知晓的。
      上官浪不懂,闻人巳为何费这般费劲的去扯谎骗人,用上官浪做幌子去向店小二打听这些,虽说这镇上的平头百姓只认识上官阁的弟子不认识上官阁主,但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虽然说上官阁现在已经变为由上官浪执掌的剑修门派了,但是这种事上官阁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上官浪总是四处云游不在门派里,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啊。
      闻人巳看着上官浪说道“你方才问我为何不问你,因为我的本意也不是为了打听这些的。”
      上官浪没听懂闻人巳话里的意思,一旁的封巽看着闻人巳这个故作高深的样子,很是嗤之以鼻。
      这也不怪封巽,毕竟他与闻人巳算不上是相熟之人,甚至他二人第一次的见面,便是闻人巳坑了封巽。
      他跟闻人巳算不上熟,也一点不了解闻人巳,但是封巽心里对他却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
      虽然他跟闻人巳相识的既交恶又有些莫名其妙,但封巽却发觉此刻自己对闻人巳的看法,已经不像当初第一次那样的嫌恶,现在甚至有一种,自己好像在慢慢地了解他的感觉了。
      这个闻人巳仿佛有种奇怪的能力,让人会不知不觉的跟着他的步调去走,封巽心里不禁在想着,若是换成了别人…可换成别人也没有胆子做这种敢坑龛魔的事啊。
      所以封巽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闻人巳能把自己唤出来的,又能做出一个暂时将自己修为困住的阵法。
      闻人巳如此行事真正目的到底是不是报仇,闻人巳又有多少瞒着自己的事情,这些都是封巽现在想不通的地方。
      他觉得闻人巳现在做的这些事都很莫名其妙,便是他能唤出自己的这一点,就让封巽觉得很在意了。
      当时没有细想这些,只是因为自己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如今仔细的想来,封巽才发觉这些事隐隐透露些不对劲,这段日子发生的一系列事都让封巽很捉摸不透。
      上官浪不知道此刻的封巽和闻人巳都在想些什么,他只是问闻人巳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解释解释啊”。
      闻人巳放下杯子说道“我方才问店小二这邪祟可有伤人性命,他说没有,你不感觉奇怪吗?”
      上官浪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不是早就询问过白常德了,他的回答与那小二说的没有出入啊”
      闻人巳慢声说道“这便是奇怪的地方,你想一下这小二哥说的话,这邪祟既然厉害的很,但是又为何不伤人性命,仿佛就只是吓吓他们玩而已。
      可是这世间哪个厉害的邪祟作祟是不伤人的?按常理来说作祟的邪物无外乎两种。
      这第一种邪祟有可能是为了寻仇来的,那样的邪物对仇人是不死不休的,但店小二却说这白老爷没有什么仇家,若真有那么大的仇恨旁人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的。
      还有第二种邪祟,它们通过吸取别人的元气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可无论是哪一种邪祟都不会不取人性命的”。
      说完话后闻人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才接着说道“可这白老爷却对你说他府上无人任何被害,这便是我觉得最奇怪的的地方了。
      这邪祟就算不为寻仇也不为修为,可能只是单纯的从被镇压的阵法里跑出来而已,但上官你仔细想想,若真是如此的话,这邪祟有这么多年被镇压的戾气在身,它怎么可能不伤害人性命?
      所以我当时在想,有可能确是有人被害了,但只是白老爷没有实话跟我们说而已,他可能是想瞒我们些什么,但是现在看起来事情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话说完后,上官浪是一半糊涂一半明白,所以他问闻人巳道“你说的意思我懂,可这些我们都知道啊,我还是不懂为何要跟小二哥打听这些?”
      闻人巳笑着说道“茶楼酒肆还有妓院,往往是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而这酒肆里的店小二对这些消息听闻的会更多。
      那白府也不是铁笼子,只要真的出了人命,那他府里的下人总是会不经意的把消息漏出来啊,只要能漏出来那就肯定会被传开来的。
      可是现在外面却是连半点流言都没有,这就说明白府确实没有出人命,那么问题又回来了,这邪祟为什么没伤过人性命呢?”
      上官浪仔细想了想闻人巳的话,觉得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样的邪祟确实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时候只听封巽说道“若想知道是何原因,今晚可以一起去一趟白府,如此一来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姓白的总会露出些马脚的。”
      闻人巳听到这话笑着说道“封兄这个提议挺不错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今日我们去了也未必会知道的。
      我看这白老爷倒像是懂些术修之道的,他若是真想瞒着我们什么,那今晚除祟时他恐怕会做些手脚,而他想做手脚的话,第一步必然要想办法先把你这位“术修”大宗支开,不然他恐怕也是不敢做什么的”。
      上官浪听到这里,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本来就是想除个祟,怎么扯出这么多事?忒是心烦了”。
      闻人巳轻笑着说道“你这情报头子当的也太不仔细了,你天天也不知道好好打理打理,这上官阁可别在你这手里式微了”。
      上官浪看着闻人巳说道“呸呸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上官阁好着呢,而且我在说一遍我们门派是剑修的,可不是搞什么情报的,你还真当我是江湖百晓生了?”
      每次一说这话,上官浪必然会强调一番自己是个正正经经的剑修,闻人巳只好哄着他说道“好了,我们快些吃完然后出去陪封兄逛一逛,晚上再去一趟白府,这正事还是要做的”。
      就在这时,只听见封巽对闻人巳说了一句“本尊不喜欢。”
      闻人巳这回是真的没听明白封巽这话是何意,所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封巽,像是等他解释一样。
      “这饭菜本尊很不喜欢,所以你别忘了等这件事了结后给本尊做顿好菜,你欠本尊一顿亲手做的饭菜”。
      闻人巳听完封巽的话后,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闻人巳心里不禁在想,他答应过封巽吗,从头至尾都是这魔头在自说自话吧,眼下这情况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魔头真是太记仇了,自己曾让他做碗面,他现在就让自己给他做顿饭,但问题是这魔头从始至终也没有做这碗面啊!
      只听闻人巳叹口气,“封兄你真是够记仇的,行,我答应你给你做还不行吗?也不用等事情了解后,明日我便做给你吃”。
      听了这话后,封巽也没再多说什么了,等上官浪和闻人巳吃完饭之后,三人便起身结账往白府走去。
      闻人巳说是要陪着封巽去集市逛一逛,可是最后逛到尽兴而归的,居然是他闻人巳自己。
      封巽看着闻人巳热衷于在各种小摊小贩之间来回穿梭,顿时有种自己在哄小孩子开心一样的头痛感。
      眼看着天要黑了下来,三人便动身来到了白府门前,通传的小厮见到他三人便立刻去通报白老爷了。
      没过一会儿便见白老爷亲自迎接他们,白老爷看见上官浪便说道“上官阁主你们怎么这么早便来?不过还好你们赶过来了,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上官浪有些诧异的说道“怎么这邪祟又出来了吗?”
      “那倒是没有,只是内人和我总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听闻邪祟并没有出现,上官浪说道“白老爷暂且放心,今日我们来此就是为了解决这事的,一会儿天黑以后我们就开始除祟,白老爷你们在内堂等候便是了”。
      “上官阁主实不相瞒啊,白某心想着这邪祟闹了我们这些时日,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也不知这是个什么邪祟呢,不知我可否在一旁看看呢?”
      闻人巳见白常德一脸的期盼,便也作势说道“白老爷想见自然是可以的,只要白老爷你到时不被吓晕过去就好,毕竟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是很容易被这些个邪祟有机可乘的”。
      白老爷连忙说道“不会不会,我就只是看看,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上官浪看闻人巳没有拒绝,就带着白老爷去内堂安排安排,此时就只剩闻人巳和封巽两个人。
      封巽看见闻人巳在摆弄阵法,便忍不住说道“闻人巳我很好奇,你是一个剑修虽整日拿把剑却不见你用过,每次就知道研究这些个阵法,现在连除祟都用上阵法了,你还像个剑修吗?”
      闻人巳倒是不在意的说道“能除祟就可以了,至于我用的是什么方法那重要吗?”
      封巽不想跟这人多浪费唇舌,所以就默默地看着闻人巳摆阵,他实在想不通,闻人巳是一个剑修,但行事作风却是术修做派,封巽当真是不懂闻人巳这个人。
      没过了一会儿,闻人巳才刚刚把阵摆好就看见白老爷同上官,还有一名丫鬟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老爷说道“几位辛苦了,白某略备了些茶水几位喝口茶歇歇吧。”
      只见丫鬟将茶水递给了闻人巳和封巽,闻人巳拿起茶水,对白常德说了句“那就多谢白老爷美意了”。
      说完这话,他撇了封巽一眼,只见封巽拿起茶水看了看,然后他转头便挑眉看了闻人巳一眼,没等封巽下一步有什么动作,忽然就听见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那哭声听起来像是个少年,不是女子那般尖锐的声音,但是这哭声响起的同时,那丫鬟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在发着抖,而白老爷的脸色也变了。
      白老爷像是受到了惊吓,随手打翻了他身边丫鬟手中的茶杯。
      此时的白老爷脸色有些不好的说道“这天还没有黑呢,怎么邪祟就跑出来了?”
      上官浪也赶紧上前问道“小巳,我看这邪祟来的时候不对,不如就让我先将它引过来吧。”
      “好,上官,你将它引出来后什么都不要做,只需将你的莫问放入阵眼中即可”。
      莫问便是上官浪的佩剑,只听上官浪应了一声好后,接着就去引那邪祟现身。
      不一会儿,只见一道模糊的黑影出现在上官浪身边,但是那黑影却没有与上官浪动手,只是默默往阵法方向走,上官浪见状立刻将莫问放入阵中。
      只见莫问入阵后,那法阵之中顿时就散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而邪祟便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惨叫了一声。
      听到这叫声,白老爷身边的丫鬟终于受不住晕过去了,而此时的白老爷也像是受到了惊吓,随即便大叫了一声。
      只见白常德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就杵在了那些茶杯的碎片上,顿时鲜血就流到了地上。
      眼见那阵法的光芒立刻变成了暗红色,而那邪祟仿佛是被激怒了一样,怒吼着向白老爷奔过去。
      上官浪眼看这邪祟像是控制不住了,怕它此时会伤及到白老爷,便想着立刻召回莫问一剑杀了这邪祟。
      可还没等上官浪动手,只听闻人巳大声对他喊到“上官,住手”。闻人巳这话说完后,只见上官浪果然停了下来。
      而说完话的闻人巳,并没有拔出自己的佩剑,而是从腰边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手中划了一道,用鲜血在阵中画了几笔。
      只见那黑影立即停了下来,除了不停的叫着倒也不再动弹了,而此时闻人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符篆,立刻将它打入到了阵眼当中去。
      这一系列动作完事后,那黑影便停止了吼叫,就在原地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了。
      见那邪祟已经被束缚后,闻人巳这才对上官浪说道“将你的乾坤囊取出来,先将它收了吧”。
      可就在此时却突然发生异变,只见那邪祟突然又吼叫了一声,转身便往白府外面跑了出去。
      在此同时,封巽也快速的施了个咒法,在那黑影消失的同时,偷偷将一道赤色的光芒打入那邪祟体中。
      经过这一系列变动,白老爷呆在地上没有起身像是被吓到了,这时上官浪上前扶起了白老爷。
      白老爷有一些微微发抖的说道“它是不是跑了呀,那它是不是还会再来啊,上官阁主呀,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这时闻人巳却说道“上官,你先将白老爷扶回内堂,我一会儿收拾好这阵法后也过去,我有些话想问白老爷”。
      上官浪答应了一声后,便扶着白老爷回了内堂,顺便叫又人把晕了的丫鬟也带回内堂了。
      而此时的闻人巳正在默默的收阵,只听他身边的封巽却突然开口说道“闻人巳,你刚刚为何不用剑?你明明是个剑修”。
      听了封巽的问话后闻人巳的身形一顿,但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刚才发生了那样的情况,你却始终没有拔剑,你是一个剑修却为何不用剑?”
      闻人巳伸手摸了摸他的剑,然后不甚在意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这点小事还用不上折戟而已,一个符篆就够了”。
      封巽倒是诧异的说道“折戟?”
      闻人巳笑着回答道“是我的佩剑,它的名字叫做折戟”。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封巽嗤笑着说道“你管一把剑叫做戟?你叫它戟就罢了,为何还是个折了的戟?”
      闻人巳却笑着说道“因为它本来就是一把断剑啊,我总不能叫它断戟是吧?”
      说完这话后,闻人巳便拿起折戟轻轻地抚了一下剑身,接着说道“折戟在未重铸之前,真的就是一把戟而已”。
      封巽听闻这话后倒是没有惊讶,虽然他从未见这把剑出鞘过,而且此剑单看外表确实也很普通,但他从第一眼见到折戟时,就能感觉出这剑本身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怨气。
      因此封巽他说道“看来你这把剑倒是有一些来头的”。
      闻人巳笑着说道“折戟本身的材质是一块千年的灵玄石,而当年赫赫有名的铸剑大师苍莫轩,在得到这块灵玄石后,便花了很多心思去研究该把它铸成什么样子的剑,可是最终却发生了一些变故,使得灵玄石被人盗走,继而下落不明”。
      闻人巳又接着说道“不过大师在多年以后,还是找到了它,可是它最后不知为何会被做成了一把战戟,而且这把战戟跟随一名将军上过战场,还沾染了数万战死沙场之人的怨气”。
      封巽一听便说道“那它当时可算得上是一把凶器了,怎么还会被铸成剑?而且最后它为何会到你手里”。
      闻人巳笑着说道“因为大师实在是舍不得这灵玄石,所以想把战戟重铸成剑,可是这数万亡灵的怨气哪是那么轻易就能被重铸的?莫师傅实在是无法了,就请来了若闻大师,让他为这战戟上的怨气超度”。
      听了闻人巳的话,封巽说道“你说它有数万亡灵的怨气,依本尊看来也就只有真佛能超度了”。
      “没错,所以若闻大师只能压制这剑上怨气却不能超度,不过这次莫师傅却终于能炼化这战戟了,可是当他重铸完之后,却发现因为压制的怨气还在,所以这把剑成了一把断剑”。
      封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对闻人巳说了一句“呵,你这怪人配这怪剑,倒也算得上是绝配了”。
      听了这话闻人巳也不生气,反而对封巽笑了笑说道“封兄一会儿还是随我一道入内堂吧,我就说今天这事是结不了的,所以有些话我还是得去问明白了”。
      封巽却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本尊,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闻人巳笑了笑说道“封兄你不如先去看看,我一开始摆好的阵法,现在为何会突然多了些东西”。
      封巽听到这话后,便立刻去看了一下阵法的四周,只见刚刚在白常德待过的地方,那附近的阵法边上赫然多了几笔用鲜血画出的图案。
      封巽对闻人巳说道“这图案是白常德画的,就为了放跑那邪祟”。
      “不错,所以封兄到底要不要随我去内堂了呢”。封巽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闻人巳一眼,知道闻人巳是不想说自己是如何得到折戟的。
      闻人巳见封巽并没有说话,于是自作主张的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这话后便带着封巽向白府的内堂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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