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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探灵追溯 ...

  •   闻人巳和封巽来到内堂中时,看见上官浪正在与白老爷说话,而白府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内堂中。
      只见正位上坐着白老爷,他身边坐着正与他交谈的上官浪,两侧坐着的是刘氏,小冯氏。
      内堂里还有白启、白越,和一个没见过面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老婆子正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就是白老爷的小女儿。
      白老爷看见封巽与闻人巳进来后便起身相迎,随后热情的招呼二人坐下来,待大家都入座后,闻人巳才开口说道“白老爷,我也不与你绕什么弯子了,方才那个邪祟你认识吗?”
      而白老爷听到闻人巳如此直白的问话,只是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邪祟就是一团黑影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呢?而且方才它向我扑来的时候,我这心中除了害怕哪还有什么别的反应了,更是没有心思仔细看这黑影的样子啊”。
      闻人巳见白老爷如此说,就知道他肯定是不会主动说实话的,便故作安慰道“既是如此那白老爷便不必惊慌了,这邪祟若不曾与白府有什么纠葛的话便好处理了,虽然眼下这邪祟已经逃走了,
      但我身边这位有法子找到那邪祟,到时我与阁主会合力杀了它,如此你便安心等着就是了”。
      听了闻人巳这话,白老爷很是感激的说道“哎呀,既如此那便真是劳烦闻人剑师费心了”。
      闻人巳摆摆手说道“无妨,不过在下听闻白老爷你在幼时曾被人拐走过,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在未回到白府之前的一些经历吗?因为我怕那邪祟有可能是与你以前的经历有关”。
      白老爷连忙说道“那倒是不会的,在下幼时被人拐走后就被一对好心的商人夫妇收留了,后来他们病逝我便接手了养父母的生意,我那时虽然已经弱冠了,但对于生意上的事打理起来还是颇为吃力的,后来也是因为些机缘巧合才寻回来了自己的家人,这才能继续我这生意,在这中间我也从不曾与谁结过怨啊”。
      此时一旁那个陌生男子忙说道“剑师,正是这样的,我这兄长从来不与人结怨,就因为他这性子太好了,所以才总会在这生意场中吃亏的,我不信那邪祟是来与我兄长寻仇的”。
      白老爷待那男子说完话后,便立刻抱歉道“你看我这记性,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的胞弟他叫白义,字常仁,平时我这生意也都有赖他在我身边帮衬着才能这么顺利的”。
      闻人巳轻笑着“白老爷与令弟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啊。”
      “兄长自幼便被那可恨的拐子拐走了,家父家母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派人去寻找,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让我们找到兄长,一家人这才能团聚的,总算是让家父家母在临终时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上官浪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只见他有些意味深长的对白常仁说道“白老爷虽然身世过于坎坷,但好在为人和善啊,这善缘结的多了,福报自然是来了”。
      白常仁自然是听不懂上官浪话中的讽刺之意,倒是很认同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刘氏更是附和着说道“我夫君从来没做过什么恶事待人又很亲厚,他时常开仓放粮救济那些乞丐流民,所以这邪祟不该找上我们的”。
      闻人巳这时说道“白老爷你可还记得我说过,在你这座宅子底下有个风水阵吗?”
      “我自然是记得的,不过我一个商人也不懂这些,还是要劳烦诸位帮忙的”。
      “我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在下只是个剑师,这事还是要我朋友才能帮你,况且这阵法也是我朋友告诉我后我才知晓的”。
      听了闻人巳的话后,白老爷立刻起身对封巽做了个揖,然后说道“也不知这位大宗师贵姓,是否愿意帮老夫这个忙,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谢的”。
      封巽看了一眼白老爷也没说话,就只是冲着闻人巳挑了挑眉,那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想与此人说话。
      闻人巳笑着对白老爷说道“还请白老爷你放宽心,我这朋友虽然平时不太爱说话,性子又古怪的很,但是他既然插手了这事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闻人巳此人没什么特别的优点,就是自认为胆子要比旁人大一些,也就他敢当着面说封巽性子古怪了。
      封巽心想着还是不要与闻人巳计较了,这厮的胆子有多大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若当真要与他计较的话,最后生气的只能是自己。
      没管封巽心里作何感想,闻人巳对白老爷说道“白老爷,你这宅子底下阵法中压着的,就是今日这逃了的邪祟,若不是有人想害你,又怎会将你的宅子做成艮离阵呢,还将这邪祟放入阵眼当中,这可是墓穴用的风水阵啊。
      只是不知你这阵门最近为何会有所变动了,你又可还记得你这宅子是在何时,请的哪个风水大师相看的?”
      白老爷的妻子刘氏有些焦急的说道“这风水大师是我请来的,大概是十年前吧,有一日夫君对我说,家里的生意之所以不见气色,原因可能是因为宅子的风水不太好,所以便与我商量请个风水大师来看看。
      但又适逢我夫君要到临镇去谈生意,所以便让我去找大师来相看,因为本镇没有什么特别有名望的风水大师,所以我也是托朋友在别的镇子上打听的,她特意去临镇找了一位有名的风水术士来看的,那术士与我们无冤无仇也不认识,既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不会害我们的啊”。
      闻人巳问刘氏道“那夫人你可还记得那位术士的名字吗,或者知不知道该怎么找到此人?”
      刘氏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只记得他姓仇,因为这个姓还挺特殊的,所以我便记住了,不过现在他在哪里我真的是不知道了”。
      闻人巳又接着问刘氏道“那府上最近可是有动过土木?”
      白启见母亲有些为难便主动说道“前些日子小冯姨娘动过了,她觉得自己的院子格局不太好,便擅自叫来一些工人改了院子的格局,我记得父亲从外地回来后听闻了此事后,还对小冯姨娘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刘氏此时特意看了一下小冯氏,而小冯氏听了白启的话后便心虚的低了低头,白老爷对闻人巳说道“都怪我平时太惯着这妇人了,让她都越过了自己的本分做起了一家主母的派头,也是让夫人受了些委屈了”。
      刘氏听闻这话后,只是对着白老爷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闻人巳见问的差不多了便说道“大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白老爷你们就安心的在家呆着,等我们抓到了那邪祟,定会告知白老爷的”。
      听完这话后,一直没说过话的小冯氏却冷哼了一声,但是却没敢再说话,想来是上次被白老爷训斥过了,性子便收敛了很多。
      倒是上官浪与白老爷寒暄几句后,便准备起身告辞了,白越也起身想将闻人巳他们送出白府,可一旁的白启见状抢先了哥哥一步,他笑着说“哥哥你就好好歇着吧,我去送他们”。
      白启将闻人巳他们送出白府后,便显得有些踌躇了,本来他想与闻人巳说些话,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闻人巳见他是有话想说,便主动开口说道“白公子可是有话想对我说?上次在白府我就见你想说些什么,只是被你爹用眼光止住了吧”。
      听到闻人巳这话,白启想了想后还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就是想告诉剑师,其实那邪祟并没有做什么,它邪祟只会在夜里哭几声,连那些被黑影吓到的人都是因为自己乱跑才会被吓的。
      有一次我起夜时,看见父亲偷偷的放干了家中牲畜的血,当时我被吓坏了连声都不敢吱,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做,但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你们的”。
      闻人巳轻笑着安慰他说道“小白公子你不用担心,我想你父亲他会这么做,为的也不过就是想制造些声势罢了,因为这邪祟并没有闹出人命,所以他怕我们不接这件事,但你爹又不想找懂得风水的道士来,所以便出此下策吧”。
      白启点了点头才说道“自从家里的那个邪祟出现后,我便觉得爹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早点把那邪祟除掉,这样爹爹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闻人巳虽然笑着点了点头安慰了他,但是他也知道白启这话里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人既然变了那便就是变了,如何还能再变回去呢。
      白启见闻人巳点了头,便笑着说道“那此事便劳烦剑师们费心,我得赶紧回去,不然爹爹该担心了”。
      说完这话后白启转身便进了白府,而闻人巳却忍不住笑着想道,果然还是少年的心性真是藏不住事情。
      封巽见到闻人巳这副表情,很是不以为然,“现在可以回上官阁了吗”。
      闻人巳笑着说道“当然了,既然封兄想回去,那我们便立刻回去”。
      一旁的上官浪心里想道,明明我才是上官阁的阁主,怎么现在你们要回我的家里,却说的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闻人巳他们回到了上官阁后,先是来到了正厅当中,待几人刚刚坐下后便有弟子送上了茶水。
      闻人巳边喝着茶水,边问道封巽“刚才白老爷给你的茶水里,是不是有问题?”上官浪听了闻人巳这话后,便有些诧异的看向封巽。
      只听封巽很是不屑的说道“本尊还以为他会出什么招数,却不过是些特制的迷药,普通的修士喝完后最多也就是睡上一觉,估摸着他是想等那邪祟出现时,让本尊在与这邪祟在较量中倒下,也是能让他把事推脱干净的法子”。
      上官浪听闻此话便对闻人巳说道“这白常德果真动手了,那他当真是有问题啊”。
      这时闻人巳问上官浪说道“我让你找弟子办的事如何了?”
      “我办事你放心,结果已经有了,我这便让他过来说与我们听听”。说完话便让身边人传那名弟子过来。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名身穿内门弟子服饰,手拿佩剑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向上官浪等人行过礼后便说道“弟子已经将阁主交代的事打听清楚了”。
      上官浪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便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我们听,一定要讲的仔细些。”
      “回阁主,那白常德幼时被拐走后,其实是被一家剑修门派的宗主所收养,做了那宗主与宗主夫人的养子,而那宗主还有个亲生的儿子,年龄比白常德要大几岁,所以算是白常德的兄长了”。
      闻人巳问那名弟子道“那你可知道那门派的名字,还有门派宗主与他夫人的姓名,如今那门派现在何处?”
      只听那弟子回答道“那剑修门派叫做离恨门,宗主姓仇名离字韫羽,仇夫人姓江名清卿,她的父亲便是上一任的宗主,仇离是老门主捡回来的,据说名字也是老门主给起的,仇离亲生儿子叫做仇翼。
      至于白常德在那里的名字叫做仇问,后来白常德被白府的人找到想接他回白府,但是此时离恨门的一个仇人找上门,将整个门派给灭了,那寻找白常德的人也正是因为误会,被卷入到了当中不幸死在了离恨门,白常德也是侥幸逃了出来的,最后离恨门被灭时除了白常德无一幸免”。
      上官浪听完后有些诧异的说道“仇离仇韫羽!这件事居然跟离恨门扯上了关系,虽然我那时还年轻,但当初离恨门被灭仇离夫妇身死的消息我还是听说了的,那时我还觉得挺可惜的,像仇离那样坦荡的君子实在是不多见的。
      哎对了,我记得白夫人说过她找的那个风水术士也姓仇,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仇离那个亲儿子曾经丢失过一段时间,我爹还说过他夫妻二人,到最后也没能为他们的孩子行冠礼取字,肯定死时是抱憾终生的,难道是这仇家儿子没死,然后离恨门这灭门之事又与白常德有关?所以他便来报仇了?不然这白老爷为何隐瞒自己曾做过剑修的事。”
      闻人巳倒是不太认可这个说法,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看这事情未必这么简单,我们打听到的也不过是片面的东西,至于具体的真相是什么,我们还是要追上那个邪祟才能搞清楚”。
      封巽在听完闻人巳的话后,有些讥讽的说道“闻人巳,你可真是闲的很啊,自己的灭门之仇还没报呢,你连你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倒是有心情管起别人灭门之仇了,除个祟而已有必要这么费劲?”
      “封兄此言差矣,我说过我从来不做不明不白的事,而且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管个闲事而已”。
      上官浪在一旁听到他俩的对话,心想可不能让这两个人起争执,万一封巽又说了什么闻人巳不爱听的话,两人你来我往的自己可是吃不消。
      于是上官浪劝说道“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再争执了,咱们明日还是得找个时间去寻那邪祟,就这么让它在外面这么漂着的话,总归也是个祸患啊”。
      封巽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起身便回房去了,而闻人巳则是笑着摇摇头,也起身回了房间。
      上官浪见到他二人回去,心想着他这碰到的都是什么事啊,乱七八糟的,一定是今年犯太岁了,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拜拜佛,去去晦气了。
      翌日一早,闻人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颇为小心的向封巽房间走过去。
      没过多时他便来到了封巽的房门前,闻人巳敲了敲门对里面的人说了一句“封兄,是我,我进来了啊”。
      说完这话后,闻人巳也没等里面的人同意,便手拿着那个托盘推门而入了。
      这边封巽也是刚刚打坐完,见闻人巳进门便起身说道“本尊说让你进了吗?”
      闻人巳在屋子里的桌边坐下,把托盘放上去后说道“封兄一个大男人的又不是女人家,哪里进个房间就这么多讲究了,快来坐下尝尝吧”。
      听他说完这话,封巽倒也是也没说什么便坐了下来,只见他看着那托盘中盘子里的东西问道“这都是些个什么,你一大早来找本尊有何事?”
      “封兄你怎的忘了?是你说让我给你做顿饭的,这不我今早就立刻做了份朝饭,你尝尝看?”
      说实话封巽让闻人巳做饭,纯粹就是耍耍他玩而已,可没想到闻人巳真的做了一顿饭出来,这下反倒让封巽有些不敢吃了,不是怕他闻人巳下药,就是怕这个味道会一言难尽。
      不知道为何,封巽看着这一桌的朝饭,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这吃还是不吃感觉都不太对,封巽心里忍不住想着,这姓闻人的就是专门克自己来的吧。
      闻人巳见封巽没有动,知道他这是在纠结难受着,于是闻人巳便轻笑着说道“封兄尽可放心我没下毒,你快尝尝看是不是比那源香楼做的好吃?”
      封巽听了这话后还是拿起了筷子,当他尝了一口闻人巳做的饭菜后,心里实在是忍不住想骂他。
      这厮还真是好大的脸啊,做的东西如此难吃,居然还敢与人家酒楼的东西相比,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只见封巽立刻将食物吐了出来,并且威胁闻人巳说道“本尊警告你,若你以后再敢拿这种东西给本尊吃的话,本尊一定要生生剐了你”。
      闻人巳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好笑,这封巽脱口而出的以后,怎么让自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见封巽吃瘪的样子,闻人巳还是忍不住笑道“封兄可怨不得我啊,这可是你让我做的,我又没说我做东西好吃啊”。
      闻人巳就是瞧准了封巽定是对于人间食物的不够了解,才特意做了一些比较奇怪搭配的食物。
      将茴香加入热粥里,薄荷炒的红辣椒,羊肉烩的西瓜皮,还有一道用苹果炖的老乌鸡汤。
      这场面当真是远观色香味俱全,近尝人鬼神俱灭,闻人巳看着封巽这一副见了鬼的嫌弃表情,顿时觉得心情似拨云见日般的晴朗了。
      封巽此时实在是不想与闻人巳说话了,只见他瞪了闻人巳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怎么还不快滚?
      闻人巳先是笑了笑,然后对封巽道“既然封兄不吃了,那咱们便来说说正事吧”。
      此时闻人巳无视了封巽那逐客的眼神,一本正经的问封巽接下来的打算。“你还能有什么正事,这一大清早的,让你这顿饭搞得本尊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闻人巳倒是不在意的说道“这白家的事情今晚怎么也要弄个清楚明白了,我虽然爱管闲事但是我不爱浪费我的时间”。
      “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本尊认为你一直都是在浪费时间”。
      闻人巳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既然做了这件事,那就算不得是在浪费时间了,封兄,这追踪咒既然是你下的,那晚上就靠你来带路了,你看如何啊?”
      封巽有些嫌弃的说道“说的都是废话,难不成本尊下的咒,还用指着你来吗?”听到封巽这么说,闻人巳倒也没多说什么。
      “如今这白家之事变得甚是复杂,你为何一定要管?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头绪,倒是有闲心管别人事”。
      闻人巳认真的说道“封兄啊,我知道这世上有好多的事情是管不过来,但有些事既然我看见了,便还是要插手管一管的,这是我们门派一贯的行事作风,纵然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不能丢了我们的行事准则不是吗?”
      封巽一直很好奇闻人巳的过往,他对闻人巳的前尘往事,可以说是知之甚少,甚至连他门派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用说他都经历过什么。
      只能从闻人巳自己的只言片语当中知道些零星的东西,他如今了解的东西可能连个大概齐都算不上,所以看闻人巳起了一个话头,封巽倒是想接下去问问他门派的事。
      自己既然答应过帮他报仇,那他总得知道这些事的详细过程吧,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这该怎么帮?
      “你既然说起了你的门派,不如就多说一说,本尊现下连你门派叫什么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帮你?”
      闻人巳知道封巽此话的意思,但是眼下他不打算多说此事,于是笑着说道“不急,等白府这件事了结后我们在好好谈谈,你继续打坐修练,晚上还有的忙,我就不打扰封兄了”。
      说完这些话后闻人巳便起身走出房间,封巽也知道在闻人巳不想说真话的时候,没人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封巽想了一下,不管闻人巳想做什么,也确实是要等白府这件事处理妥当之后,才能好好的与他谈一谈了。
      倒是上官浪为了晚上除祟之事做了很多准备,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便跟着封巽一起追那邪祟的踪影了。
      只见他们跟着封巽,来到了清远镇外的一座山上,这山陡峭的很旁边又都是树木,耳边传来的也都是风吹过树木的声音,夜晚来到这么个地方,当真算是阴森的很了。
      上官浪忍不住说道“这些个邪祟,是不是就喜欢来这深山老林里啊?”
      “这邪祟刚从阵中离开不久,而这阵法本身就是靠山压制的,所以它会来这里倒也不算奇怪,上官你就算是害怕了,我也不会抱紧你的啊”。
      就在上官浪抱怨的时候,封巽来到一处洞口前便停住了,“就在这里面了,你们谁点个火折子吧,本尊虽是能看见的,不过你们若没有火源肯定是什么也看不清”。
      听到这话后,上官浪便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然后说道“这种事除了让我来做,倒也是不敢劳烦你二位爷的,行了,我就前边开路了。”
      话音刚落,上官浪便拿着火折子走了进去,闻人巳和封巽跟着也进去了。
      山洞里一开始的路还算平坦并不难走,洞里也极其的宽敞,只是越往里便做不好走了,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上官浪便停了下来,他对闻人巳说道“前面有问题,我感觉有残魂的气息”。
      不用上官浪说,闻人巳和封巽也已经察觉到了变化,只听闻人巳说道“我在白府时就发现这个残魂很奇怪,只要不受外力的刺激它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一会儿我上前先用术法将它束缚住,到时候我们在想办法在它身上找线索”。
      这话说完后,闻人巳便走到了上官浪前面,而上官浪也将光源照在闻人巳的视线范围之内。
      又向前走了一小会儿,果然就看见了一团黑影出现在几人的眼前,只见闻人巳此刻拿出一张符篆,接着在手中结了个阵法,然后出手将符篆往那黑影身上打去,黑影顿时便被困在一个金色的圆圈里一动不动了。
      这时闻人巳他们走到黑影身边,上官浪小声的对闻人巳说道“我看这邪祟现在根本是没有什么意识了啊,不然就算被束缚住也不会一动不动的,它不过就是个成不了形的残魂而已,又不能讲话也没有了意识,我甚至觉得它连邪祟都算不上,怎么办啊?”
      闻人巳打量着这个黑影什么话也没说,但身边的封巽却突然伸出手结了一个阵法。
      封巽的右手向黑影勉强算是额头的部位点了过去,将一道泛着赤色又带着些许金色的光芒,打入了黑影的身体里面。
      待封巽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上官浪和闻人巳突然发现身边起了一个赤金色的保护罩,紧接着便眼前一黑,就在眨眼间的功夫里,他们便身处一团黑雾当中了。
      只见没过一会儿黑雾就散去了,他们转身便来到了一片巷子里,但是偶尔经过他们身边的人,却像是看不见他们一样。
      上官浪有些惊讶的说道“我们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儿?为什么这里的人看不见我们啊?”
      而此时闻人巳看着封巽,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他有些意外的对封巽道“居然是探灵术,我记得这可是蛟龙一族的秘术,封兄我真是没想到你的真身居然是一条蛟龙啊”。
      上官浪此刻惊骇的对闻人巳说道“蛟蛟蛟龙?你说他,他…他居然是蛟龙,这怎么可能呢,虽然这龛魔大多是灵物或是佛道成功飞升的人化身入的魔道,但这蛟龙可算得上是灵物中的灵物了,那可是有机会飞升成真龙的,他怎么可能会舍得入魔?”
      闻人巳倒是淡定的笑道“上官你说的没错,但我觉得我刚刚说的还不够准确,我想封兄可不仅仅只是蛟龙而已吧,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封兄应该是已经飞升成为真龙了,因为方才的阵法中,已经有了很强的真龙之气了。
      而且探灵之术并不好修,因为想要施展这探灵术,首先就必须得做一个强大的保护结界,以确保肉身的安全。
      能做出这样结界的蛟龙已经算是很厉害了,因为若是结界不够牢固的话,那肉身便就有危险了。
      再说这探灵术本身也是极为难练的,因为那是要将自己的魂识,移入到他人魂识中的,所以又需要强大的修为来支撑。
      这普通的蛟龙就算修练的再好,也只能够将自己的魂识送入到别人的魂识之中,却不能带别人的魂识进去。
      可封兄你如今不仅自己进来了,还顺带手的将我俩也带进来了,要想修练到这种境界,能将旁人的魂识也带入到他人魂识里的话,就一定得是蛟龙飞升成功后变为真龙才行啊。
      据我所知,不算好几千年前那位飞升后便陨落的,这世上现如今成功飞升的蛟龙只有两人,封兄你应该就是那其中的一个吧,而且我观你施法的灵气是赤金色,你是那位飞升成功的赤龙啊。
      可我想不通你怎会放着赤龙神不做而入了这魔道呢?要知道这世上原本只剩下一条赤龙了,加上封兄才只有两条而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封兄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能让封兄舍弃赤龙神之位而入龛魔?是比封兄你自己还要重要的人,或是事”?
      听了闻人巳的一番话,这下子上官浪就更是惊的说不出话了,飞升成功的蛟龙那是什么概念,没有哪个修仙的人会不知道的,尤其是成了赤龙神的人,可封巽居然在成了赤龙神后却入了魔道?
      这样的龛魔怕不是得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了吧,可是这样的人物却被闻人巳那厮给坑了,上官浪只觉得脚下已经站不稳了。
      不过转念一想,上官浪又好奇得很,闻人巳到底是怎么骗到封巽这样的人物呢,按理说闻人巳不可能有如此厉害的修为啊,所以上官浪更是担心起闻人巳这些年在外的遭遇了。
      而此时封巽自己听完这些话后,便对闻人巳说道“你反应倒是挺淡定,知道的也是挺多的,这探灵术能通过进入人或者是残魂的魂识里,继而来旁观这人经历过的一些过往,而这些过往里的人是不会看到我们的,所以你们要是找什么线索的话,便自己去看看吧”。
      闻人巳知道封巽这是不想透露自己入龛魔的原因,他也能理解封巽的想法,毕竟自己也没有过多的说过自己的过去。
      所以此时闻人巳只是笑着说道“封兄可真的是好本事啊,不过有些时候就算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可能也未见得是真的。
      不过亲眼所见的虽然不一定会是真相,但却一定是发生过的事情,所以还是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的,如此我便先谢过封兄的帮忙了”。
      听到这话后封巽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开始默默的打量着起这四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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