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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结伴鬼界,前路未卜 ...

  •   两人瘫在沙发上,一夜遭梦,身心疲惫。

      羿榭想了想,自己现在离开也不是问题。虽说强行脱离历劫的轨道会遭到反噬,但对自己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

      既如此,他准备去鬼界看看。太叔辰宿曾说混乱发生后,天界右将已被派往往鬼界。羿榭身为神官,自担重任,要察看鬼界的情况。
      太叔鳞潜没有意见,实际上,他还很愉悦,因为人间的生活对他的吸引力已经不是很大了。

      “那我们需要和天庭他们说吗?”

      “不必,我自己去。”

      “你自己?那不行。”

      “为什么?论法力,我还甩你太叔鳞潜十条街呢;论身板,你又强过我多少?”

      “这不是甩我几条街的问题,出门在外,又不是太平时节,自然要有个帮衬才好。”

      “你少扯。”

      “我次次出门打仗,哪一次不是生死悬乎,你何时吱过一声?”

      “我不管。虽说我既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

      羿榭斜睨着他,响亮地“哼”了一声,道:“那就一起啊,出事了我可会先逃命的。”

      “大可不必。”

      “怎么去?”

      “看心情喽。”

      话音刚落,就看见眼前无端出现一团火苗,羿榭往后退了几步,认出那是一道传令符。

      手指刚触碰,那团火就噼里啪啦地化成了一张纸,上面用介于草书和楷书的字体写着:勿往。落款处赫然落了两个大字“林虬。”

      太叔鳞潜看了看,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羿榭:“他怎么知道?”

      羿榭叹了口气,道:“能怎么知道,定是有人在我身上下咒了。”

      “那怎么办?”

      “若不想让闲杂人等知晓行踪,那我自此刻起,便要封了气息,断了灵流。”羿榭说完,又笑道:“到了鬼界,还得多多仰仗鳞潜将军了。”

      太叔鳞潜说道:“若是遇到烈鬼,面子什么的不要紧,不能冒险。”

      “你哪有那么弱?走吧。”

      “你不需要拿些东西吗?”太叔鳞潜问道。

      “怎么,乱时去鬼界还得带些盘缠?”

      “我是说带些有法力的小物件。封了法力,到底不习惯。”

      羿榭转过身,笑道:“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于是,半晌后,两人拿着一盒棋子,走到那忘川下,过了那孟婆桥。耍了些花招,进了鬼界。

      刚进了鬼界的结界,就见两军人马对峙。只在旁边留了条小路,一人一鬼站在道两边,举着两面大旗,扯开嗓子喊着:“打仗了,打仗了!来鬼界旅游探亲的这边走,要现场参军的那边领兵器了!”

      羿榭和太叔鳞潜一人带了一个兜帽,混进人群中草草入了魔界境内。

      眼看马上就要出了战场,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利箭裹着寒风,穿透战场上的沙尘,刺了过来。

      万幸羿榭耳力不错,在被刺中前错了过去。兜帽滑落,一段白皙的脖颈漏了出来,被尖锐的箭气擦破了皮。

      在战场上被人盯上可不是一件幸事,羿榭一手捂着脖子,另一手拉起兜帽,就向前跑。太叔鳞潜紧随其后。

      吊着口气还没敢出,第二支箭就紧接着跟过来。羿榭在前面跑着,感到身后气流不对,太叔鳞潜闪了一下,就又有一支箭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两人充分发挥出了多年打仗的优势,甩开长腿狂奔,直到跑出了战场殃及不到的范围,才歇了口气。

      羿榭两次差点中箭,又想到上阵杀敌的两个将军被箭追着跑,就想笑。

      两人站在鬼界的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衣冠不整的鬼群们,不知所措。鬼们都有气无力,面色青灰。

      一个老妇人,老妇鬼,走上前来,说道:“年轻人,站在这大道上作甚,快快赶路吧,听说前面的辽城,在发粥呢。”

      “去了说不定还有饭可吃,站在这儿呀,这兵荒马乱的时节,指不定就被马蹄踩死了,唉……可怜少年郎,生不逢时啊!”

      眼看那妇人走了,羿榭拉过太叔,问道:“鬼界何时又闹饥荒了?”

      “未曾上报。”

      两人随着众鬼,到了所谓的辽城。这辽城,想必也曾是鬼界繁华的大地,各街道宽旷整齐,城门所对的主街,两边街坊挂着的绸带颜色还是大红,在空中被风吹起,仿佛诉说着不久前的繁华一场。

      羿榭还能透过旧物瞧见些许往事。还是那大红的绸缎,上面绣着织锦,被术法高高抛起。万家灯火通明,酒家前飏着青旗,客栈里来往着各界的生物。那屹立着的,城中央的宫殿,顶上嵌着颗大大的夜明珠,在夜晚微微的月色下闪着紫色的光辉。

      而如今,酒家街坊仍在,宫殿远远望去,上面的琉璃漆还未落。只是来往的人群,再无盛世的骄傲与繁华,只剩满脸的沧桑和被乱世磨砺过的悲凉。

      “鬼界事大。”

      “右将已经着手处理了。”

      两人带着兜帽,不约而同的走向了那宫殿。并排快步走着,沿路的景象无一不让人心寒。

      “这都是时空裂缝的影响?”羿榭问道。

      “不是。大战前三个月,鬼界已经开始降天灾,起人祸。你在人界渡劫,太叔辰宿都没跟你说。”

      “胡闹!”羿榭瞪着太叔鳞潜,这种大事,按照天神律法,理应第一时间通知羿榭。

      天界。

      万年的结界为天界提供了极大的优势,虽说是大战的主战场,但受到裂缝影响大的地方,在太叔等一众上仙的带领下,不过六七日就已经处理妥当了。其余不甚严重的地方,会慢慢补齐漏洞来的。毕竟时空都受到了影响,靠法术需要时间。

      此刻的太叔辰宿站在天阶上,看着羿榭渡劫前自己普的命格,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真舍得给自己吃苦。”

      太叔辰宿查命格,一是为了看看羿榭的命格是否能改,而是为了瞧瞧羿榭的劫数。现在也出了千年难遇的大事,若羿榭能脱离渡劫的命格,那势必行事方便很多;倘若不能,那就得在施法的时候格外注意劫数到来。

      考虑完种种事情,给自己增加完种种身心负担后,太叔辰宿又去处理公务了。

      而此时的魔界,当然还是被三个军阀分着的魔界,虽也受裂缝的影响,但也有的魔族强大的精血阵法,同天界一样,也给裂缝的威力打了大大的折扣。比较严重的,只有墓铭那同母异父的哥哥,墓夙那一片地。

      看,如此一来,仙魔人鬼四界,仙魔都有万年法阵,血脉精血的守护,而人界也亏得人杰地灵,历史悠久而鲜少被影响。比较惨的只有鬼界,不仅没有结界,还在大战前就降下了天灾人祸。血流遍野,饿殍满地。

      有些大城已是废墟,往来的过客都是老弱妇孺,都是些濒死之人,年轻的壮年或是有力的少年,都在战场上挥洒冰冷的血。被裹在马革或是铁衣里的鬼,多是虽身未冻死,然则泪已流干,心已成冰。

      而现在,羿榭和太叔鳞潜要在鬼界抛尸遍野的情况下,找到能改善的方法。

      第二天,两人穿过辽城后的大山,来到一片宽阔的原野。

      正准备逮只野兔吃,一支酷似非洲部落专属的大箭又裹着风刺了过来。只不过没掷准,等到羿榭站起身来,那箭已经头朝下扎进了草丛里。

      箭上有毒,所到之处,草黄的颜色就成了血红。两人正踌躇着要不要把它处理掉,就见两个鬼乘着风飘了过来。羿榭和太叔并排站着,眺望着飘过来的鬼。

      “鬼什么时候飘得这么快了,是不是吃药了?”

      “不知道。”

      两个鬼各自手拿一根长矛,背上还呈斜十字的背了两根大箭,其中一个少了一根,看样子就是刚刚扔他们的那一支。

      古铜色的四肢被染上了绿色的汁液,肱二头肌都绑着有着尖利的锋草,目测有50码的脚草草用两块豹纹状的兽皮包着。身上凸显的肌肉毫不掩饰的露出来,腰间绑着厚厚的腹带,上面有防身的武器,瓶瓶罐罐各种颜色的液体,料想那大箭上淬着的毒也是其中一种。这就是虽那两个野人鬼的大体描述。

      “﹫﹪"﹨#&……”
      “他说啥?”

      “我也不知道。”

      说是为了探查情报,羿榭和太叔鳞潜乖乖地让他们绑走了。

      仗着语言不通,两人边走边说。

      “你认路吗?记住路了,还能原路返回来。”

      听到太叔鳞潜没有说“逃回来”,羿榭很欣慰,道:“不认得。”

      “哦,你可是除了战场,家都找不着。”

      “滚!”

      就这样,两人手被绑后,半推半搡地走进了地洞里。路似乎还很长,两个鬼一边瞪着他们,一边又虔诚地看向洞口外。之所以能这么灵活地看,是因为他们都长着三只眼睛。两只在前,一只在后。

      出了那左拐右拐的山洞,眼前又是一片广阔的原野。黄色的,齐腰高的茅草。太叔鳞潜面带鄙视,扬起头道:“两位,你们这是又原路返回了吗?”

      那两个鬼显然也不知所措,两鬼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抽出不知道在哪插着的横刀,架在了羿榭和太叔鳞潜的脖子上。

      看着羿榭阴沉的表情,太叔正准备施法脱身,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支长笛打过来,打中后,长笛飞起,羿榭伸手接住,握在手中。两鬼倒下,只是被击晕,并未丧命。

      两人解开绳子,太叔盯着那笛子看了许久,蹙眉,正要开口,面前却闪出了一个人。

      “你又来作甚,为何给我下咒?”

      刚用法力移形过来的林虬瞟了一眼地下衣不蔽体的两个鬼,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羿榭道:“我不是说你不要来吗?”

      太叔鳞潜反应过来,发现林虬正站在他与羿榭间狭小的空间里,便说道:“你怎么回事,移个形还能移成这?”

      看着背对羿榭,一脸“要你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林虬,太叔鳞潜顿时来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林虬转过身,注视着羿榭,道:“下咒乃是下下策,那日走得急,一时心慌,才这么做的,对不起。”

      羿榭蹙眉,后退几步,道:“你我互不相识,萍水相逢,你如此,实在是让人误解。”

      林虬略带猩红的眼眸只看了一眼羿榭,又飞快低下,道:“是。”

      太叔鳞潜拉过羿榭,说:“这位小兄弟许是认错人了,你可是来鬼界助我们的?”

      林虬听到这话,顿时抬头道:“正是。我奉魔界墓铭与黎枔之命,来助两位上仙查鬼界之灾。”

      “上仙?哦,对。”太叔鳞潜又看了一眼羿榭。

      三人并排走着,太叔鳞潜站在中间,问道:“林虬,你来鬼界,可曾了解到什么?”

      “魔鬼两界离得近,鬼界事发后我们最先知道。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你二人应是来时通过鬼界大门,看见两军人马对峙,来这里又跟着逃荒的队伍途径辽城。”

      太叔鳞潜看向林虬,道:“你这是下的什么咒?这么详细。”

      “这几日来鬼界的仙人魔怪都是如此,只是你们运气差了点,被野鬼绑架了,而野鬼又迷了路,返了回来。要不是按照原来的路径。你们现在就在赌城了。不过这样也好,没有走的太过。要想查鬼界的饥荒,就得从辽城那座宫殿开始。”

      “为什么?”

      “鬼界之事起于辽城。辽城的宫殿里住着鬼王一位远亲,一天晚上,宫殿里灯火彻夜通明,第二天,一个小丫鬟逃了出来,被送出城。宫殿里共364鬼,惨不忍睹。都在活着的时候被吸干灵流,抽出血脉筋管,扒了皮,身上挨了64刀,挂在一根房梁上,煨毒而死。”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这是后来坊间流传的。事发后第二日我奉命入鬼界救了那小丫鬟,问了此事,她神志不清,昏昏沉沉中说得也大概如此。不出三日便七窍流血死了。加上坊间的添油加醋,真是的事情也大致如我所说。”

      三人在路边停下来,羿榭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如你们一路所见了。战争,饥荒,病疫,饿殍枕藉。”

      “可有具体过程?”

      “有的。先是老人,然后女人,再后幼儿,辽城在十日内成了座空城,鬼王派来调查的人也无一幸免。然而在一月后,尸首都化作浮灰,辽城仍旧华丽,但城已空,虽并未血流成河,已经宛若被屠了城。”

      “再然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种种怪异事件从辽城蔓延到了其他城市。三月后,混沌之战打响,鬼界已无力应战。国库空虚,政局动荡,各驻扎边疆的精英部队都被调回了中央。这座城是因为瘟疫,那座城因为饥荒,那个村又是被不知何处的铁骑踏平,很快,一切完好的地方就只剩鬼界都城,以及一些装备齐全的大城了。”

      “竟是如此。”

      羿榭转回头,顿了顿,突然道:“我是不是认得你?只是被抹了一段记忆什么的。”

      林虬听到,立刻转过头,看着羿榭。

      太叔鳞潜从后面上来把他们分开,说道:“说什么呢你们,现在我们不都认识了吗?”

      羿榭想想,觉得不对,又问:“太叔鳞潜,你们是不是又串通起来骗我?”

      “啊?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怀疑我?我都不认识林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你前科严重,是以为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三人并排走着,准备回到辽城,太叔站在中间,羿榭说着:“我一百岁的时候,你和太叔辰宿对我说,这几日太平无事,让我安心回神界参加晋升典礼,是吧?”

      太叔鳞潜听着听着,脸微红,答道:“不错。”

      “结果呢?我走之前仙界边疆战事就吃紧,在我回神界那一夜,敌军突袭,我大军扎营之地一夜退了三百米,嗯?我说的不错吧。”

      “是不错。可主谋是…”
      “且慢。主谋是你哥?那献这计策的人,和事后瞒了我三月有余的人又是谁呢?太叔鳞潜。”

      “你又道听途说,我何事做过此事?”

      “谣言都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你能瞒我三月,已经算是有本事了。要不是打完仗后将士们在庆功宴上喝醉了酒,个个都说漏了嘴,我还真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呢。”

      林虬道:“鬼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早已禁止入内。你们刚才,是混进来的吧?”

      “但不是还有人来这里旅游吗?”

      “哈…咳…那是幻象。”林虬刚准备笑,看到那两人的表情,又止住了。
      “怎么?”

      羿榭说道:“那擦着我头飞过去的箭,可不像是幻象。”

      “这......比较复杂。”

      “罢了罢了。快些走才是。”

      有了林虬的带领,三人很快回到辽城,但愣住了。

      片刻前还有饥民的街道,现在却空无一人。

      太叔鳞潜道:“我没记错的话,刚刚还是有鬼的,是吧?”

      羿榭默默地看向他,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却被林虬拦住了,“这不是梦,是幻象。”

      “哪来那么多幻象?”

      “鬼界荒乱,各城市都设有百层幻象,或许你们刚刚看到的饥民,都是另一个幻象中的,现在只不过又进入了其他的而已。你们之所以看到打仗的场面,也都是幻象,而幻象中的箭实体化伤了你,是因为象主人的法力高强。”

      “这怎么可能?每城百层幻象需要多少法力?”不知道哪个法力较低的无足轻重路过人问道。

      林虬道:“不多。几人同时施法,一天即可。”
      羿榭问道:“你不是魔族人吗?怎得又成了鬼界卧底?”

      “我正是鬼界卧底,也是辽城百层结界的设立者。你们来时经历的都是我设定的结界,所以我很清楚。”

      “怎么会这么巧?”

      羿榭笑了,“谁知道呢?”

      言语间,三人已经进了那座宫殿,腿刚迈进去,就感到一阵阴风,四面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三人靠背站着,用法术照明。

      林虬搓开火球,抛上空,照亮了周围。

      说是宫殿,更像一座庙堂,东南西北四根三人合抱的大红木柱子支撑着殿堂,房子极高,花纹爬了满墙。黑金色的,蜿蜒曲折的纹路,从那四根大柱开始,绕着墙壁﹑天花板,一直蜿蜒到三人身后。

      一转身,看得目瞪口呆。在花纹末端,是一尊神像。所有会聚到神像背后的纹路,都成了血红色。而那尊像,长着四只手,摆了四个法阵,头倒是只有一颗,只是额上青筋暴露,嘴唇撕裂,奇怪的是,那双眼睛极为有神。

      左眼锋利冷酷如钢铁,满是嗜血的疯狂;右眼却似桃花,柔和怜惜,无比温柔。当然这样的两只眼,硬是挤在同一张脸上,就不那么美观了。

      三人盯着神像,之所以觉得是神像而不是鬼像,是因为他坐在莲花坛上。现在看着,愈发觉得诡异,非神非鬼。

      “林虬?”呼叫移动百科全书。

      “嗯,这确是一尊神像,但这位神触犯了大忌,被削了神职,降到鬼界。这神虽然被锁在鬼界,但也没有心存怨恨,而是扶危济困,深受鬼界众人爱戴。久而久之,在陨落时,成了这番非神非鬼的模样,被鬼界供奉了起来。”

      “他犯了什么错,非要到鬼界?”

      林虬轻笑道:“实不相瞒,这是这位神自己要求的。又是一段风流史,义无反顾地追求爱情罢了。”

      “神仙又不是不能爱上鬼。”

      “确实,但这位情况特殊,时机不太对。”

      不好再问下去,三人向那神像走去,想凑近看一看这位神,然而一阵风吹来,感觉脚底一空,失重感瞬间就淹没了全身。

      约有七八秒后,脚踩着了地。四周漆黑一片,羿榭使了点小法术,使周围都亮了起来,蓝色的幽光照亮了周围,明显就自己一个人。

      羿榭撇撇嘴,想道:“不就是一个人,我就不信我出不去。”随即不管三七二十几选了一条路准备走到黑。

      另一边,太叔鳞潜和林虬倒是掉到了一块儿。

      太叔鳞潜按住急着去找羿榭的林虬,把他推到墙上,准备对其进行一场心理开导。

      “人家好歹也是远古上神,用得着你去救?”

      “可他伤得那么重,都……都不记得我了。”

      太叔鳞潜重重地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道:“我能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命从战场上拉回来,记不得你与这相比,不过是一桩小事。”

      “再说,他也是受了打击才会忘了你的,或许再过个百十来年,就又想起来了呢?又或者,再来一次打击,也会想起来的。”

      “我怎么可能让他再来一次?”林虬心疼地看着对面的石壁,半是懊悔,半是不舍。

      “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他?我们这么多人魔仙鬼替你瞒着,难保哪天就露陷了。”

      “我不舍得告诉他。”

      太叔疑问地看着林虬:“哦,为情所控啊,林虬。”

      两人正在这里一个感慨,一个悲伤,突然感到地上的石子震动起来。沉默了一秒种,两人几乎同时抱头蹲到地上。下一秒,对面的石壁就被从外部击破,扬起的沙尘溅了两人一身。

      只见羿榭手持一把长剑,剑上寒冷的蓝光还未散去。太叔鳞潜抬起头,看着羿榭,顿了顿,觉得有些不对。羿榭的眼神从来都是寒冷锐利,仿佛塞外冰天雪地里的一把剑,而现在,却有些闪烁。

      “羿榭?”太叔叫道。心觉不妙,太叔上前一步,正准备扶,却被林虬抢先一步揽在了怀里。

      羿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周身都极冷。“怎么回事?”
      林虬叹道:“他累了。”

      林虬坐下,把羿榭放在腿上,开始闭目养神。太叔呼了一口气,道:“吓我一跳。”

      林虬突然睁开眼,看着太叔鳞潜,认真道:“太叔,你回去找你哥吧,我和他在鬼界,没问题的。”

      太叔鳞潜也坐下,开始调息:“不。我哥的指示很清楚,我要照顾好他。”

      “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吗?还管他。”

      “你以前不也是,这种事情,总是要慢慢来的。”

      林虬看着前方道:“此次大战,虽是大劫,我们却又都聚在一起了,时隔一百年。”

      忽而又补了一句:“哦对了,还有右将。”

      “嗯。”

      鬼界如此,天魔人界的处理裂缝的行动也在进行着,各界都派出了精英成立小组,单方面调查裂缝有关事项,和羿榭,太叔鳞潜,林虬他们一样。不同的是,可能没有他们这么强,可能没有他们这一堆纠葛。一群早有交集的人魔鬼仙,在经历这千年未有之大变革后,却又见到了彼此。

      现在对时空裂缝的了解还不够全面,也没有找到具体可实践的措施。唯一可确定的是,裂缝一事,会花费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有人一生都要致力于此。或许会有人葬身于此,但它或许也会带来新的机遇。时间的错乱,会使死者与幸存者相见,会打破多少意难平,这都不得而知。

  •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回忆杀要来啦!!!(更文时总会把太叔打成桃酥,嗯···果然是因为太好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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