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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情定 ...

  •   翌日,阳光透过竹帘洒在被褥上,苏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地摸了身侧,手胡乱的往右侧游走,还没出碰到什么,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反扣住。

      “景儿,这是在寻些什么?”早晨起来,男人还未完全清醒声音变得低哑磁性了起来,与平日的清润不同,这像坛醇酒让苏景不经意地就醉在里面。

      眼前的人身前虽着里衣,却不知为何衣衫上的结却松松垮垮的,若隐若现的胸膛一时不知道让苏景的视线该放在哪儿,三分睡意也顿时消失了。

      苏景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着:“我以为。。。我在。。做梦呢。。。”却只见张良轻笑,顺势把人拉进怀中低头吻住苏景的唇,大手若有若无地捻着手中的软肉。待到苏景开始受不住才缓缓放开,张良看着眼前的人眸中都是化不开的爱意低声耳语:“景儿,可还觉得这是梦?”

      苏景这次羞得直接把头埋进那人的怀里像鸵鸟般地躲避视线,咕哝地嗯了一声,这人岂止是神机妙算的狐狸,简直就是画本子里的九尾狐转世专门来勾她这种笨孩子的魂,想到他不见她的这几年,有可能也用这种眼神,这股嗓音同别的女子讲话心里莫名的有点吃味。

      张良感到手莫名被收紧了些,觉得奇怪,小姑娘以前可没这么不经得撩,又感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毕竟这刚成亲现在的他不过是想时时刻刻的看着她,拥着她。只听得苏景嘟哝道:“以前听着丁掌柜说,名家的公孙姑娘经辩六合后便对你甚是喜欢,这柳家的大小姐更是追你追到了这,你跟她们谈论诗词歌赋,辩六合时是不是也这样笑着?”

      张良勾唇笑意更甚,一只手依旧握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挑起苏景的下巴,防止她再做鸵鸟,“景儿,这是吃醋了?辩六合那是严肃的事若对着他人笑不就是对他人的大不敬,这柳家小姐次次来拜访,良都与她有一帘之隔又岂会对着他笑,况且我此生也只跟一人谈诗词歌赋,道风花雪月,度春夏秋冬。”苏景抬眼那人认真的眼神让人逃不开,一字一句无不都在告诉她,他爱她。

      苏景轻轻地吻了一下张良:“子房,我们道一辈子的柴米油盐,可好?”这次两人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拥吻在一起。

      好一会,快到辰时苏景才懒懒的爬起来洗漱更衣,突然想起昨晚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小檀,她现在定是着急得跳脚了。推门男人在外负手而立似在沉思,见了她便走过去牵住她的手道:“回家吧,小檀在家里等着。”

      看着张良穿着素衣束着发冠,没有昨日般低调,苏景担心他被人认出拉了拉他的袖子道:“你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吗?”张良摇摇头道:“众人心里的张子房很早已经被处死了,现在只有长斯靖。”

      回到家中,小檀确实快急疯见自家小姐回来了立马上前抓住苏景的手道:“小姐,你再不回来小檀真的要去报官了,这丁掌柜却说你不会有事的把我给拦了下来。”

      苏景拍了拍小檀安慰道:“傻小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张良看着二人主仆情深,不禁咳了咳以示这里还有他在,小檀看着张良不可置信,以为是见了鬼了躲到苏景身后,小脸吓得发白:“张公子。。。你不是死了吗?”

      张良看着这两人,敢情这主仆两人不会是一个屋出来的这反应都是一样的。

      苏景耐心的给小檀讲了遍来龙去脉,小檀神色才慢慢恢复,可突然又不对劲了握着苏景的手道:“小姐这无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你就这样嫁出去了?”

      苏景淡淡的点了头似乎觉着这些都是小事,只要能与他携手白头,没有这些又如何。

      小檀似乎犯难了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要跟姑爷去外面住了,不要小檀了?”

      苏景摸了摸小檀的头看向张良,张良看出苏景似乎有些犯难:“我和景儿虽然不同你住可是你可以白天来伺候你家小姐,晚上再回来这屋即可。”

      这屋子到城外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小檀听后自是点头答应了。

      秦王政二十五年,秦王崩,赵高李斯拥二世为帝。同年,陈胜吴广起义,反秦,顺势之势,诸多反秦势力拔地而起。

      “景儿,我遇到了那人的使者了。”张良进门一把抱住了苏景,他从来都不是个显山见水外露情绪的人,唯独这次,苏景知道那人对子房哥哥而言很重要。她知道外面现在反秦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可最终统一天下的却只有那一股最大的实力能把天下兼并,她怕他所遇的不是他的良人。

      哪怕心知肚明他这次可能又要走了,她还是忍不住耍起女儿家气噙着眼泪问:“子房哥哥,又要离开景儿了吗?”他最受不得的就是那一声子房哥哥,每每她闯了些祸在他耳边这样唤上一句,他就没辙了,这次也是吗?

      还未等张良回答苏景又开口:“何时启程?”

      她太了解他了,比起自己,这辟国开世才是他的最后的归宿。

      “未定,良见沛公使,却未见其人。”张良看着苏景的小脸都揉起来了,不禁有些心疼,但这期约虽然未定,近日定是要先离开赴沛公约。

      “放心,只是赴约,几日便回。”张良安慰着苏景,这时苏景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

      得知自己的相公可能最近会离开,苏景就立刻吩咐小檀置办好干粮等琐事。

      择日张良启程,苏景送到这城门外被戍守士兵拦住才停下。

      “子房,你会来的对吗?”苏景心道。

      半月余,张良回来,苏景看着张良眉眼间化不开的喜悦就知道是知音相遇了,着实替他高兴。

      “良与沛公相谈甚欢,沛公甚识良之见道。”饭后张良拥着苏景在小院子里散步,讲着那些途中的琐事,与沛公交谈的见解,苏景只是在那认认真真的听着,偶尔也讲讲自己这近来的事情。

      “我与沛公约定两个月后,在留县相见,作为他的厩见。”张良突然停住了脚步,认真的看着苏景沉声道。

      这次的苏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像孩子般撒娇问他能不能不去,只是淡淡地道了声好。

      张良觉得苏景和往日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好像和再遇不太一样了,这几次离别她好像成长了很多。

      两人无言,便回到了房中。

      接下来苏景就开始着手置办了张良的所有路途上的琐事,但每日趁着张良出去的时候,苏景到小檀房中绣荷包。

      时光飞逝,一眨眼就到了准备启程的日子,那日晚,张良在屋外竹林吹笛,苏景寻着出去,笛声不如平日般清脆,更觉得像女子呜咽声。苏景送后面抱住了张良:“子房哥哥,景儿给你舞一曲可好?”

      不等张良答应,苏景便走到张良面前脚步一点,慢慢起舞,张良显是一愣,眼前这小丫头何时会韩舞了?但已没有深究,眼前风花雪月更是重要,伴着舞步笛声奏起,风吹动竹叶发出索索声似乎也在应和这笛声。

      一曲毕,张良把手中的笛子放在石基上,勾手环住苏景吻了下去,苏景也热切地回应着,“这舞你几时学的?”张良松开苏景在她耳边私语。

      “你不在的时候,我想着你总是念家复韩就找雪女姐姐学了。”苏景受不住耳边那人热热的鼻息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又言:“这舞,景儿只为你一人学,为你一人跳。”

      “那待我回来时,景儿再为我舞上一曲可好?”张良因情欲声音变得低哑起来若有若无地勾着苏景答应。

      许是离别,让相爱的人爱意更浓,那夜两人如交颈鸳鸯般一直未曾分开,苏景一直缠着张良,帷帐内张良拥着苏景在枕头下拿起一物,夜色正浓苏景眯着眼睛想看清那是什么,但奈何筋疲力竭只看清个轮廓约莫是手链的样子,男人沉声道:“这是凌虚的碧血丹心所穿成,世人都说夫妻长长久久白首偕老,凌虚剑柄处每面各九颗碧血丹心现在各取一颗筑成手链,望良归来时景儿能带着它与我长长久久,共度余生。”

      苏景看着他帮自己带上手链虔诚地吻着她的手,他这是把他的心给了自己。

      苏景想起那只不久前的荷包,起身在妆奁里寻着,终于找到了。塞进张良手中道:“我可能太久没做着女红,手艺有些生疏,你可不许笑!”张良摊开浅青色的荷包上两只喜鹊飞舞嘴中还衔着红豆。虽算不上栩栩如生,但也是看得出为何物。

      张良看着荷包看着苏景道:“景儿是让我睹物思人?”苏景真切地点点头,“此物最相思,我希望这个荷包能陪你决胜千里,开疆辟土。无论何时,只要你看见这个荷包都会想起,景儿在等你。”

      是日,苏景很早就起来,为张良整理好行装,依依不舍的看着眼前的人:“子房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别忘了景儿还有三个人情没有还。”

      “三个?”张良垂头看着苏景,“你自己索的怎么能算呢?也要问景儿愿不愿意报恩啊!”苏景狡猾地笑了笑。

      张良恋恋不舍地亲了一下眼前的人的额头以示告别。

      苏景在张良离开后又回到了以前的住处,只是总会抽时间打理两人的竹屋,偶然间苏景会感觉胃口不那么好,但时常伴有呕吐症状,一开始只以为吃错东西也没太在意,后来小檀担心便请来了郎中,给她看。

      “恭喜夫人,这脉象滑如走珠,这是喜脉啊!”郎中高兴道。

      苏景愣住了,她这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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