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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五 章 ...
霸州一战,辽军统帅是大将耶律休哥。他与杨家将打过七次仗,却只险胜过一次。荒漠之中他引领三军,双手紧握战马缰绳,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凝重。
皓南一身白裘战袍,在急风凛冽无边肃杀之上,他就像俾倪众生的王。
休哥问皓南:“你的阵法有几成把握?”
皓南冷漠的脸孔浮出一丝笑意,“九成!对付杨家,决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对面杨家军已整装待发。战局已开,鼓声震天万马奔腾,两军所过之处扬起茫茫一片尘土。兵刃相接,一瞬间,天地间只剩下盔甲的寒光与兵士的嘶吼。
六郎提枪奔向敌阵,远远望去,一袭白裘似狼一般冲破层层杀气。年轻人单枪匹马,不是耶律休哥却像极罗刹,那会是谁?
皓南突然从袖中甩出几柄黄旗,插于战场十二个方位,耶律休哥帅领的辽军阵型随即迅速变化。不一会儿,诡异的雾气在战场弥漫开来,飞沙走石,妖云遮日。辽军在战场上时隐时现,没有防备的宋军乱了节奏,死伤无数。迷雾里宋军军心大乱,如无头苍蝇找不到生路。行军多年,六郎从未经历过如此诡异的阵法。
身旁一直跟随的杨家兵士已经所剩无几,六郎渐渐不支,心头不觉焦急起来。他抬起头,忽然看见隐匿的太阳悄悄露出了些光芒,再向东南方向望去,隐隐能看到不远处的小丛灌木。六郎一把推出一直护在他身侧的宗保,大声吼道:“从那儿出去,快去找援兵。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宗保犹豫地望了父亲一眼,狠狠心转身策马向那片灌木的方向飞奔离去。
皓南抬头看了看天,已过午时。他冷冷一笑,带领一队兵马堵在阵型的东南方。阵中飘来一片迷雾,六郎看见阳光又渐渐隐没在黑云里。他眉头一皱,面无惧色地在黑暗里向前走去。
宗保一路狂奔回到宋营,军营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子。那人年纪不大,发丝凌乱粗布短衣却也掩不住他眉间的洒脱。排风看到宗保,惊喜地迎上前,问:“宗保少爷回来啦?是不是我们赢了?”
宗保失神地摇了摇头,说:“爹被妖阵所困,我找到机会侥幸逃出迷阵找援军。陈将军已经赶去救援,但霸州驻军也不过三千。”
一旁的年轻人甩着一支狗尾草懒懒地说:“要破阵法,不是人多就可以的。”
宗保疑惑地望着他问:“这位是?”
排风说:“这位是邵康节邵公子,他说我们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所以就来了。”
排风解释道,又焦急地问邵康节:“邵公子是不是有办法可以救六爷?”
“不要邵公子邵公子的叫我,你们官宦人家说话,还真让人别扭。叫我康节就可以。”他扔了狗尾草,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今天杨元帅遇到的并不是什么妖法,只不过是加入了五行之术修炼而成的阵法。我师傅说杨家有难,所以遣我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不过说真的,我没有十分把握一定救得了杨元帅。”
宗保抱拳作揖,“如果邵…康节兄能够帮我们这次,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你。”邵康节摆摆手,说:“其实这个阵法叫天门阵,《易经》上有些许记载,不过从来没有人真正摆出过,更不要说用来打仗了。”
排风问康节:“这个布阵的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师傅估计得没错的话,那个人就是我的师弟。”邵康节看了看张着嘴的两人,笑了笑说:“我这个师弟聪慧过人,不过师傅说他心术不正,几年前就把他赶下山了。”
排风又些不明白,又问康节:“照你的意思说,这个人不是辽人?那为什么去帮那些辽狗?”
“人嘛,总想有权有势。我师弟这个人心机可深得很,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当年我师傅只交给了他一半都不到的本事,结果三年后他胜过我不算,还把师傅的紫微斗数用到了排兵布阵上。老人家一气之下就把他赶下了山。想不到过了几年,他将紫微斗数融进了天门阵,阵法的威力果然惊人。”
排风喃喃自语道,“这个人还真可怕。”
邵康节意味深长地望了眼排风,“一点都不可怕,而且相貌还俊美得很呢。”
排风瞪了他一眼说:“你看我做什么?既然你们师出同门,那你一定知道如何破解这个天门阵。”
邵康节道:“既然阵法是我师弟自创的,我当然不知道破法。不过他今日布的只是六合天门阵,威力还不够。我知道离这里不远有个穆柯寨,他们山寨的镇山之宝降龙木可以破阵法的格局。天门阵最关键的就是那‘天门’,要闭那‘天门’,就只有用降龙宝木一试。运气好一点的话,杨元帅可以逃过一劫。”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排风拉着宗保便要走。
康节扔了狗尾巴草,“穆柯寨的老爷子脾气不太好,他们家的小姐据说也刁钻得很。你们这样的官宦人家可要小心了。算了,好人做到底,我陪你们去一趟吧。”
邵康节爽朗地笑了笑,跟着他们二人向穆柯寨行去。
穆柯寨离霸州战场并不远,穿过一片林子,一个时辰的路程便到了。聚集在山寨的多是些对官府不满的江湖人士,虽然与一般的山贼并不相同,然而劫富济贫毕竟还是有违法纪的事。寨门口的守卫立刻将三人拦下,他们一听是天波府杨家的人,立刻警觉起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日头西斜,眼看半日便要过去,宗保心急之下,与守卫打了起来。一脚踢去,还来不及收力,寨门便倒了下去。众人顿时愣住,排风捂着嘴,她知道他们这次是闯下了大祸。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来我们穆柯寨放肆?”清亮的嗓音传来,从里头不紧不慢地走出一个红衣少女,英姿飒爽。
宗保上前施礼,“在下杨宗保,无意冒犯贵寨,只因救父心切,还望姑娘见谅。”
红衣少女打量了宗保一番,笑了笑,说:“我叫穆桂英。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排风在一边焦急地恳求:“穆姑娘,我们家老爷被困在辽人的妖阵里,等着降龙木救命呢。希望姑娘能帮我们求求穆老爷,我们用完就马上还给你们。”
穆桂英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家老爷是谁?”
“天波府的杨六郎。”
“你们是杨家的人?”穆桂英想了想,爽快地说:“好吧,你们跟我来。”
大厅里,三个人跪了很久,穆洪举听完请求,只是自顾自抽旱烟,对他们并不理会。
“爹…”穆桂英朝穆洪举使了个眼色。
穆洪举咳嗽一声,问道:“你们哪个踢了我穆柯寨的寨门?”
“启禀前辈,是在下一时不小心,才…”
宗保的话未说完,就被穆洪举打断:“就是你小子啊?你就是杨家六郎的儿子杨宗保?”
“正是在下。”
“小子长得挺精神的,就是说话的腔调我不喜欢。”穆洪举盯着宗保看了又看。
“前辈,我们来借降龙木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实在是因为情势紧急。如果再迟些的话,恐怕杨元帅的性命难保。我们就借用一下,破了阵就还回来,不会拐着根木头跑的。”邵康节说。
穆洪举听完大笑起来,说:“你小子说话我喜欢,够直爽。”回头又对宗保说:“杨家小子,我这降龙木可是镇山之宝,怎么可以随便借予外人呢?”
排风忍不住插嘴,“穆前辈,我们杨家一心为国为民,抗击辽人。如果没有杨家驻守边关,你们穆柯寨也难免遭受战乱之苦,哪劫得到什么富人去帮助穷苦人家?”
“你这小丫头倒挺会说话的嘛。杨家的丫鬟胆子倒也不小。”穆洪举看着他们笑了笑,又说:“我这降龙木是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只能留给自家人。”
“穆前辈…”宗保一时心急,想要再说什么,却看到穆桂英向他使了个眼色。
“急什么?你娶了我家闺女不就是自家人了?好了起来吧。”
“啊?”四人异口同声地大喊一声,一旁站着的穆桂英更是红了脸。
宗保慌慌张张回答:“这…这婚姻大事当由父母作主,晚辈岂能自作主张。”
穆洪举放下烟袋,瞪着眼看着他们, “迂腐!难道是我家闺女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穆姑娘是女中豪杰,清秀大方,是在下高攀了。”宗保悄悄侧头,正对上穆桂英投来的目光,两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穆洪举有些不耐,“好了,好了,那你到底娶还是不娶?”
“前辈,是不是我家少爷答应娶穆姑娘,你就一定会把降龙木借给我们用?”排风问。
“那是当然,我决不食言!”
排风推了推宗保,轻声说道:“先答应了他,老爷子也许是开玩笑的呢。救六爷要紧啊。”
宗保一脸尴尬,只能点点头。
穆桂英转过脸,有些不悦地对穆洪举说:“爹,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可以这样胡来呢?”
“爹给女儿选女婿,怎么会胡来呢?姑娘家先回房去。”穆洪举朝她挥挥手。穆桂英气得直跺脚,看了宗保一眼,转身离去。
“好小子,爽快些才对嘛。你们跟我来吧。”穆洪举心情大好,带着三人取了降龙木,送他们出寨前还不忘笑眯眯地叮嘱宗保一句:“记得办完事就回来娶我家桂英。”…
战场上,六郎精疲力尽地用长枪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昏暗的天地,他的汗水滴入混浊的泥土,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乱箭飞过的嗖嗖声响。有人在混乱中大喊着:“杨元帅,杨元帅…”那一声声呼喊时远时近,辨不清究竟从何处而来。如果不是做梦,那便是陈将军的援军赶到了。
战场另一头,皓南冷冷望向匆匆赶来的宋军,驱马直入,辽军的阵型又随着他的指挥而改变。不一会儿,赶来的宋军也一并陷入了那片令人恐惧的黑暗。看着宋军互相践踏,哀嚎求饶,皓南的脸上尽是畅快的笑意。
忽然,又一阵急乱的马蹄声踏过战场的风沙,直直冲向两军交战的那片混乱。皓南眯了眯眼,远远望去,依稀看见三个人影。穿戎装的应该是杨家的军士无疑,另一个年轻男子一身布衣显然并非士兵。最匪夷所思的是跟在最后的那名少女,依稀能望见她的浅蓝发带在风里狂舞。血腥弥漫的战场,那仿佛是一道极其纯净的光束,能穿透所有的冰冷和暴戾。不知为何,他的目光竟被那条小小的发带吸引住,待他猛然回神时,天门阵内已经有了异动。他不禁恼恨自己的一时大意,而想要再有所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
风沙里,邵康节不顾一切地将降龙木插入阵法中位,霎那的宁静过后,他们发现眼前的幻影已经消失,只剩下漫天被夕阳染红的云霞,瑰丽耀眼。
邵康节大声吼道:“趁现在,我们快走!”
宗保扶着六郎上了马,四人迅速向宋国边境飞驰离去。排风驾着马,忍不住回头看向辽国的军阵,那些模模糊糊的身影里,似乎真有一个布下这可怕阵法的汉人。她并不确定是否看到他的样子,只是隐约觉得,他该是一个穿着白色战袍像林中雪狼一般深不可测的男子。
耶律休哥并没有直追杨家军而去,他停下了马,示意辽军将士速速回营。
皓南骑马上前,淡淡地问休哥:“元帅不让我追他们吗?”
休哥笑笑,“不必了。我们已经夺下三座城池,拿下杨延昭不过是早晚的事。就留他们到明天吧。”
皓南心有不甘地握紧拳头,“算杨延昭走运,杨宗保借到了降龙木,而且刚好在阵法最弱的时候插在了死门。”
休哥在马背上擦拭着他随身的佩刀,“你的天门阵真让我大开眼界。”
皓南淡淡道:“初试牛刀,不足挂齿。”
休哥赞叹:“女主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真的是个人才。”
“元帅过奖了。”皓南笑了笑,驾起马掉头离去。落日的余辉洒在他的肩头,风中飘散开鲜血的腥味,残忍却也孤独。
天门阵,看电视的时候一直就觉得是个玄乎的东西。不过上网一查,发现古时候行军打仗,还真有用术数原理设置的阵法。奇门遁甲,其实很有意思。而羊羊我本来也是信命理风水啥的,因此文里写了很多注定。不懂为什么‘宿命论’要被批判,一说起来就是封建迷信。信天命,并不是不让自己努力,而是一种接受结果的态度。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且我深信不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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