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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审判

　　仅仅过了不到一天，追云就开始抱怨做护卫骑士太过无趣。
　　伊莱亚的剑术课是太过于刺激，而之后的课程只能用无聊来形容。
　　教历史课的老师是一位带着眼镜，时刻板着一张脸的老太太。
　　她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也许就是今天仅仅用了10分钟的时间，就让从不睡熟的追云陷入梦乡。
　　她的课程直到午饭前才结束。
　　当雷因努力把追云推醒之后，她还尖酸刻薄地讽刺追云没有明鉴历史的智慧。
　　好在追云刚刚睡醒，神智不是很清醒，再加上他牢记了雷因下的不许随意使用人类语的命令，这名教师才幸免于难。
　　追云成为雷因的护卫骑士这件事已经在早餐时传遍了整个王宫。
　　对于一个兽人成为王族护卫的事情，大多数贵族对此嗤之以鼻。
　　对于仆人们来说，王宫中的任何新鲜事都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经过他们添油加醋地描述之后，仅仅到午饭的时候，追云就已经被描述成了兽族派来暗杀国王的杀手。
　　雷因不但用自己强大的魔法挫败了兽族的刺杀阴谋，还控制了这名可怕的杀手的心智，令他为自己所用。
　　追云选择独自享用午饭。
　　没有两个叽叽喳喳的烦人精，这顿午饭显得格外惬意。而且从饭量上来看，雷因大概是吩咐过厨房给他多准备一些食物。
　　一顿美味，宁静的午饭，令追云的心情飙升到顶点。
　　即使下午的课程依然像历史课一样枯燥无聊，他也能强打气精神，熬过这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下午。
　　雷因一天的课程就到晚饭前结束。再一次邀请追云共进晚餐无果之后，他草草地吃过晚餐，回到自己的书房研究魔法论文。
　　护卫骑士白天的工作仅持续到他吃过晚饭回房间后。晚饭后到睡觉前的这段时间，算是追云的自由休息时间。
　　王宫的卫兵对护卫工作一直都尽心尽责。因此，雷因通常不会担心自己会在夜间以外的时间遇袭。某种意义上来说，护卫骑士白天的工作更像是做做样子。
　　夜色总是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最佳掩护 。从这些被夜色隐藏起来的杀意之下保护王族，才是护卫骑士真正的职责所在。
　　不知道为什么，雷因的心总是静不下来。不管什么类型的书籍，看几行就会走神。
　　又挣扎了一会之后，雷因不得不合上书。他的脑子里全是今天和追云的聊天内容。
　　“写个日记好了，以免以后忘掉。”他自言自语地说。
　　这个想法不错，他立刻抓过书桌上几个本子，挑了一个空白的，开始写到：
　　“黑龙历357年10月15日”
　　仅仅写下日期后，雷因就有点不知所措。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怎么写？从哪里开始写？要写些什么？说到底，写这个日记的目的是什么？仅仅记录下追云透露的兽族的情报吗？那样的东西不能称为日记吧？
　　犹豫了一会之后，雷因决定主要记录一下和追云一起的生活。
　　追云总有一天会离开，他想留下些与兽族共同生活过的证明。想到这里，他才继续下笔：
　　『今天追云被伊莱亚叔叔挑衅，两个人进行了一场精彩的决斗。虽然我猜到叔叔会试试追云的身手，可是我完全没想到叔叔竟然能打赢兽族这种天生的战斗种族！』
　　为了避免被人偷看，他特地用了兽族的文字。不过似乎写的有些跑题，这是用来记录追云的日记，在日记里贬低追云好像不太好。
　　『据追云透露，叔叔曾经在塞卢卡大森林生活过不短的时间，而且还认识现任兽族族长皓魄。难道当年和父王还有叔叔一起冒险的兽人就是皓魄吗？叔叔也不愿意告诉我，父王肯定也一样，如果真的是这样，20年前我们为什么要与兽族开战？』
　　他觉得这篇日记似乎离自己的初衷越跑越远。本打算撕掉重写，仔细想想，这些都勉强是与追云有关的事情，于是继续写到：
　　『提到兽族的族长皓魄，他没当上族长之前似乎曾经是追云的师傅。兽族的年号每换一任族长就会变动一次，灰狼历里的灰狼指的就是他么？真希望能见他一面。』
　　他咬了咬羽毛笔的尾部。追云10年前就开始受训了吗？兽族居然会训练一个。。。追云现在年龄多少？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兽族居然从7、8岁就开始战斗训练么？不过这些不重要，他也不打算写下来。
　　『原来兽族是个非常高尚的种族！他们追求力量的目的竟然是为了保护弱者！这种事情，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吧。
　　追云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打算10年之内变强，然后挑战族长。这是成为兽族族长的唯一方式。等他成为族长，就要亲自带我参观塞卢卡大森林。真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雷因露出了一个苦笑。
　　『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有一天我掉进了权力斗争的泥潭里，我要想办法逃出王宫，舍弃我的身份，做一个普通人，平静地生活。
　　如果我不幸身亡，我就把这本日记送给追云好了。
　　追云，如果你正在看这本日记，希望你能记住我，如果你依然觉得欠我人情的话，就用记住我来报答我吧，反正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
　　写到这里，雷因伸了个懒腰，合上了日记本。似乎写的有点悲观，还是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这本日记的好。不过日记是兽族语写的，全王宫能看懂的人，加上他也就4人吧。
　　“还是再给日记起个名字吧。”雷因想。
　　思前想后，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名字。毕竟要考虑到这本日记交到追云手上的可能，这个名字必须。。。慎重。
　　雷因忽然想到今天伊莱亚叔叔给追云起的绰号——小猫咪。不过他没有胆量直接用小猫咪来称呼追云，他怕追云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撕掉日记。不过还是调戏追云一下好了。
　　《野猫观察日记》
　　雷因十分满意地写下这几个字。
　　这本日记他无论如何都要藏好，绝对不能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让追云发现。
　　“如果我遭遇不测，就把抽屉里的这本日记交给伊莱亚叔叔，然后拜托叔叔把日记交给追云。”他叫来麦克斯，指了指藏着日记的抽屉。
　　麦克斯办事他是很放心的。感觉心情好了不少的雷因又看了一会书，就早早地回房休息。
　　也许是因为休息的早，当追云推开他的房门的时候，雷因就已经睡醒。
　　“昨晚过得怎么样？”他很好奇昨晚追云做了什么。
　　“该走了。”追云说完就转身去开门，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说：
　　“很无聊，我没有事可做。”
　　“要不要我借给你几本书？”雷因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消遣，随口问道。
　　追云打开门，放麦克斯进门之后才拒绝雷因的提议。
　　“不需要，我看不懂人族的文字。”
　　之后，他就像昨天一样，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我有全是图的画本，虽然是我小时候看的，想看看吗？”雷因没敢说是幼儿启蒙读物。
　　追云靠在墙上的姿势没有变，不过尾巴在轻快地左右摆动。
　　“虽然我没什么兴趣，不过反正没事情做，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追云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样子，但是雷因觉得他的尾巴出卖了他。太好懂了，真的，太好懂了。
　　“那待会多给他带几本过去。”他吩咐麦克斯，然后压低声音说：“就我小时候看的那些，一点字都没有的启蒙读物。”
　　“我听到了！”追云突然说，“我不一定会看，别抱太大希望。”
　　“无所谓。”雷因基本可以肯定，追云一定很想看。
　　今天的天气很好，是个适合外出的好天气。
　　伊莱亚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似乎有些心事。不过他看到雷因和追云的时候，还是挤出一个笑容。
　　“早啊，雷因，还有小猫咪。”
　　“叔叔早。”雷因向伊莱亚问好，追云则是有点闹别扭似的，什么也没说。
　　远处能看到休伯特的身影，伊莱亚似乎犹豫了一瞬间，赶在休伯特接近之前，面色沉重地和雷因说：
　　“今天晚饭后，带着追云来一趟我办公室。”
　　“有什么麻烦事吗？”雷因挑起眉毛。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伊莱亚。往常的伊莱亚总是风趣幽默，虽然训练的时候很严厉，但平常总是很和善的人。
　　“确实有点，不过晚上大概就能处理好了，和追云有关，别告诉别人。”
　　追云听到这句话后，满脸都写着疑问，不过他和雷因都没再说什么。
　　伊莱亚说完倒是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之后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三人上课。
　　伊莱亚对追云的课程内容不太一样。雷因和休伯特的更加注重基础训练，追云的课程则更注重战斗的技巧。
　　“控制你的情绪，小猫咪。”伊莱亚说的十分轻松。“愤怒会让你的剑单调；迷茫会让你的剑迟钝。记住，是你的理智控制着你的剑，而不是你的情绪。”
　　伊莱亚大部分时间都在指导追云。
　　“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慢一些，然后在对手大意的一瞬间爆发你的速度。”
　　说实话，很多内容追云无法理解，不过这并不影响伊莱亚的课程。言语无法理解，就用实战来传授。
　　追云的战斗速度确实快，不过习惯了这样的速度后，追云的攻势就略显乏力。
　　爆发力强，却没有决胜手段。这是伊莱亚对追云的评价。
　　今天的剑术课之后是帝王学，由路易斯国王亲自传授。休伯特虽然没有继承权，但他依然要上这门课程。
　　路易斯国王是个50多岁，看起来有点严肃的人。他看到追云之后严肃的表情有所缓和，问了他这两天过得如何之类的问题之后，有些犹豫地问了皓魄的情况。
　　『他很好。』追云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为什么每个人都想知道皓魄过得怎么样？
　　路易斯国王沉默了一会，说：
　　『有什么想要的，需要的，告诉雷因，他会帮你办妥』。。。“我们还是开始上课吧。”
　　这话说的雷因有点无语，到底谁是王子谁是护卫啊？
　　整个一下午的课程全是魔法课。
　　追云对此很感兴趣。
　　森林里的兽族不会用魔法，村子里的精灵族知道他只能感知魔力之后也懒得教他。
　　人族的魔法是什么样？自己能够使用吗？这些问题激起了追云的热情。
　　很可惜，追云的热情立刻被浇灭了。雷因他们的课程难度太高。只有幼儿魔法水平的追云无法理解这些内容。
　　无聊至极的他只好趴在桌上，侧过头盯着坐在他旁边的雷因。
　　这节课一直在讲高阶魔法理论，没有应用。雷因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些内容，过了好久才注意到追云在盯着他。
　　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觉还蛮奇怪的。
　　过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了追云的视线，于是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给追云丢了个小纸条：
　　『别盯着我看了，感觉很不舒服。』
　　百无聊赖的追云只好改成盯着休伯特，这让休伯特坐立难安。
　　一下课，休伯特就带着麦克唐纳快步离开教室，不论雷因如何喊他，他都不停下自己的脚步。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追云要打我，我得赶紧跑。”
　　追云和雷因一同吃过晚饭后，悠闲地香骑士团总部出发。
　　一路上，雷因对伊莱亚要说的事情做出几个大胆的猜测，而追云则很敷衍地回应他。
　　自嗨了一阵子之后的雷因，觉得自己有点无趣，便停止臆测，大步流星地走向伊莱亚的办公室。
　　“请进！”他敲过门之后，伊莱亚迅速回应道。
　　伊莱亚似乎有什么开心事，一副看戏的表情，招呼他们两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叔叔，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早上的烦心事解决了？”雷因率先发问。
　　“解决了！解决了！不，还没解决，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伊莱亚说得很高兴，完全不像早上那样。
　　“我带个人给你们认识一下。”他摇摇铃，吩咐走进来的骑士把那个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男人被带进办公室。
　　这个男人看起来40左右，略微秃头，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左眼上罩着一个黑色的眼罩。
　　带他进来的骑士使劲往眼罩男的肩上一按，微微顶了一下他的膝盖，眼罩男就跪在了三人面前。
　　“他是？”雷因有点不解，他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他看向追云，追云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小猫咪也不认识他么？』伊莱亚显得有些失望，显然现在剧情的走向和他期望的完全不同。
　　追云先是仔细地搜索了自己的记忆，然后摇摇头。
　　“你出去吧。”伊莱亚吩咐刚刚的骑士，“守在门口，别让其他人进来。有事我会叫你。”
　　王宫的绝大部分门上都施有防窃听魔法，除了一种特殊的魔法铃的铃声之外，门外的人无法听到门内的任何声音。
　　只有王族的寝室与护卫骑士的房间之间的门没有这种魔法。
　　“小猫咪，你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伊莱亚在骑士关上房门之后又问了一遍。“说人类语吧，我希望他能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不认识。”追云认识的人族掰着手指就能数清，其中绝对没有任何一个戴眼罩的人。
　　他与人族接触不多，除了王宫和很久以前的几个商人，追云可以肯定自己没接触过任何人族。。。不，还有抓自己的人。
　　由于人贩子们的药粉，他既没看到任何人贩子的长相也没闻到过任何人贩子的味道，他无法肯定眼前跪在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抬头。”雷因也很好奇，对跪着的男人发出命令。
　　既然此人双手被绑，那大概是个犯人。雷因声音中透露着冷峻，令眼罩男不禁开始全身发抖。
　　当他抬起头，看到追云的时候，显得十分震惊：“你，你，你是。。。”
　　“闭嘴！没人问你。”伊莱亚的声音里透露着厌恶，转过头对追云说：“他就是抓住你的的人，或者说是抓住你的人之一。”
　　一股想要撕碎眼前的眼罩男的冲动几乎占据了追云的全身，他最后的一丝理智阻止了他。
　　“只有他一个么？其他人呢？”追云强压着自己的怒火，他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都死了，”伊莱亚哼了一声，“他干的，为了钱。”
　　“不是的！不是的！几位大人！请。。。”眼罩男正要求饶，伊莱亚再一次厉声打断：
　　“闭嘴！在你面前的是卡鲁提耶第三王子以及他的护卫骑士，还有流星骑士团团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眼罩男被伊莱亚的话震得一哆嗦，硬生生把嘴边的求饶咽会肚子里。
　　“我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他对眼罩男凄惨的样子十分满意。
　　“前天下午，他们拿到卖了你的钱以后，一起去喝酒，”他看向追云，“喝醉了之后，他们的老大，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不小心把自己私藏的赃款给露出来了。”
　　伊莱亚说的很轻松，就像是在说一件随处可见的小事一样。
　　“然后几个人就因为钱打起来了，打了一会几个人都晕倒了。老板以为是喝醉了耍酒疯的，就叫当时唯一清醒的人，”
　　他用下巴指指眼罩男。
　　“帮他把所有人搬到客房。结果第二天早上，除了他所有人都死了。说吧，你是不是为了钱把同伙全杀了？”
　　眼罩男眼睛一转，身体也不抖了，说话也利索不少：“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根本不认识他们啊！小的什么也没做，把人搬进屋子就走了，一定是老板做的！是老板陷害我！”
　　“放屁！”伊莱亚暴喝：“老板把钥匙交给你！酒客亲眼见你们一起把酒言欢！他们几个的杯子里有少量昏睡魔药！你还有什么屁？一起放了！”
　　“小人。。。小人。。。”眼罩男有点慌乱，他记得自己已经把杯子里的酒都倒干净了，他没想到会被查出药剂的事。
　　“小人只是与他们偶，偶遇，相，相谈甚欢，才一起喝酒。。。小人真，真的不认识他们。”眼罩男说话都有点结巴，额角也渗出汗珠。
　　“撒谎！弗雷商会的伙计亲眼看见你们把小猫咪抬下车，卖给商会长弗雷！小猫咪不认识你，你以为真没人记得你？”
　　眼罩男被伊莱亚的气势震慑，顿时哑口无言。弗雷商会的人是见过他的，伊莱亚能查到这个程度，想必是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罪行。
　　“小猫咪，这个垃圾是抓你的仇人，他的命归你了！”
　　眼罩男自知无可辩解，听到伊莱亚说自己的性命被交到追云手中，立刻跪爬到追云脚边，哀求到：
　　“大爷饶命啊！我。。。小的。。。小的。。。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真的不知道您是王子护卫，前几天多有得罪，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条狗命吧。”
　　追云想立刻就扭断眼罩男的脖子。兽族最痛恨谎言，也最瞧不起放弃尊严只为苟活的人。眼前的眼罩男令他恶心。
　　他一脚踢开眼罩男。这一脚力度不小，眼罩男的嘴角甚至流下一道血痕。
　　“我不要这种垃圾的命。”追云面不改色的说。“我不知道抓我的人是谁，被抓住是我自己蠢，不能埋怨他人。”
　　眼罩男自以为得救，全然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又想往追云身边爬，只是追云的下一句话让他仿佛掉进了冰窟。
　　“他是你们的罪人，就用你们法律处罚他就好。”
　　雷因和伊莱亚都对他的决定感到意外。伊莱亚首先回过神来。
　　“按照我们的法律，他这种罪大恶极的犯人应该被吊死，没问题吗？小猫咪。”
　　“无所谓，我就当做自己的仇人都已经伏诛就好了。”追云说的很平淡，但是伊莱亚与雷因并不知道他的心里做了一番怎样的斗争。
　　他是十分憎恨这几个人贩子的，但他十分清楚，这里是人类的社会，他不能任由自己的仇恨蒙蔽双眼。在人类的世界，就按人类的规则办事就好。用人类的方法处罚，虽然不能解恨，但可以当做报仇。
　　眼罩男似乎被吓傻了，直到伊莱亚摇铃，叫人把他拖走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高声咒骂着追云和伊莱亚。
　　雷因对追云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他问伊莱亚：
　　“要是追云当场杀了他呢？”
　　“第三王子对此案极为重视，亲自审问犯人。审问过程中犯人意图伤害王子，被王子的护卫当场诛杀，如何？”伊莱亚有点得意地说。
　　雷因佩服地点点头，对伊莱亚竖起大拇指。追云则有点在状态外，一脸茫然地自言自语道：
　　『居然发生过这种事情。。。王子也不好当啊。』
　　这话倒是把伊莱亚和雷因逗笑了。
　　追云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哪里不对，被两个人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他只好干咳两声，想说两句话来制止两人。
　　“咳咳，毕竟我还要变强当族长，没时间和这种小角色浪费。”
　　这些话还是有点作用的。
　　雷因觉得再嘲笑追云似乎不太合适，清清嗓子，止住了笑意。而伊莱亚则是上下打量追云，脸上的笑容未消。
　　“你确定？真心的？”
　　“确定，我要当族长！”追云说的很坚决。
　　“有心理准备了吗？想要更严苛的训练吗？”伊莱亚微微眯起双眼，眼中似乎有股光芒闪过。
　　“来吧。”追云的表情严肃，眼中似乎燃起烈火。
　　这光芒与烈火只让一旁的雷因感觉十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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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猫咪可不是天热呆哦，他是有点不熟悉人族的语言，虽然基本可以听懂对话，不过偶尔会理解错，比如这次就理解成以前发生过这种事情。感觉文章里似乎不会说，这里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