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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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自习结束，教室里剩大半学生，有的去厕所，有的三三两两去放风，有的还在奋笔疾书。
“白苏——，有人找。”
刚拐出教室前门的一位同学又折回来冲着教室后面喊。
白苏抬起头来，微微张开嘴，右手拿笔指了指自己。
门口的同学点点头而后离开。
她疑惑地从窗子看出去，瞧不见什么人在等她，起身从后门出去。
闫晨毅就站在高二六班的教室前门，背靠着墙，手里拿着球拍包。
“哦，队长，你找我？”
听到声音，闫晨毅回头走过去，看着她笑笑，“作业多吗？今天是本周最后一次训练。”
“差不多快写完了，训练肯定是要参加的，你等我。”
白苏转身回教室，却被闫晨毅一把拉住手腕，她回头问：“怎么了？”
“你把书包也收拾好吧，训练完直接回家就行，你哥说他今天有补习课，让我顺道送你回家。”
闫晨毅说完后松开了她的手腕，右手却握拳捏紧，又惶然松开。
教室里，祁承低头写数学卷的压轴题，连接了辅助线之后，他停笔，余光里看见白苏和闫晨毅在教室外聊天。
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巷子里看到白苏，她伸手递过来一袋子药的样子。回过神来的时候，笔尖在试卷上洇出一个黑点来。
眼前的题好像也变得复杂起来，他索性合书不写。
陆总看见白苏收拾书包准备离开，问她：“诶白苏，自习还有一节呢？你咋刚来就不上自习呢？”
他不知道白苏是球队的，也很少去体育馆，就偶尔会约几个人在校外球场打打夜球。
白苏回答他：“哦，我加入校羽毛球队了，每周三到周五训练。”
“这样啊，去吧！去吧！”
白苏笑着挥手与他再见，和闫晨毅一起离开教学楼。
陆总见状一屁股坐到了白苏的课桌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承，后者正在耍手机。
“没想到，这妹妹还会打羽毛球啊！”陆总用胳膊肘捅了捅祁承的后肩，不小心碰到了他右肩的淤青部位。
祁承感到痛楚呼出“嘶”一声，身体前倾躲开，不易察觉。
陆总问他，“你在体育馆见过她训练没？”
“嗯。”
“诶！真的吗？她打球怎么样？”陆总从课桌上跳下来，一脸兴奋。
“人家打羽毛球又不是篮球。”
祁承冷淡地回复，人家打球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搞得好像很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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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晚上熬夜，一早白苏赖床差点迟到，赶到学校的时候只剩五分钟就要上课了，班里同学都到齐了，她从后门溜进去，踩着预备铃声。
看见桌子上放着的早餐，她放书包的动作一顿。
十分钟前。
陆总到教室的时候，祁承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打着哈欠，心里暗自悔恨，昨晚就不该拉着祁承一直斗地主，也不知道杨欢那小子起床没，别整得迟到了。
一扭头看见白苏的课桌上放着早餐，一瓶牛奶和一个卷饼。
“哟，人还没来，早饭都来了。”
白苏看一眼，拿起来就吃，味道散发出来，陆总回头看她。
“怎么了？”白苏一脸疑惑。
“你自己买的？”陆总问她。
“不是。”
“那你还吃。”
“在我桌上我为什么不吃？”
“那是哪个人送你早餐啊，你这刚来学校认识什么人？”陆总八卦的语气十分明显。
白苏想了想，高一时候她也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同学都不熟络，只认识哥哥张皓然。
那这早餐？
肯定是张皓然送的，他知道自己经常不吃早餐胃不好。
“应该是我哥，我也没啥朋友。”
“你哥？”
“嗯，高三七班张皓然。”白苏点点头。
白苏见老师抱着教材进教室，忙挥手让他转前去上课，把早餐放在了窗台上，拿出课本来摊在桌面上。
课上了一半，祁承还在熟睡中没有醒来，奇怪的是老师好几次看向这边来，也没说什么，还有陆总也没听课，低着头看手机，白苏纳闷。
这难道就是大佬特权，只要不扰乱课堂气氛，干什么都行？
祁承把胳膊圈起来，脑袋埋在里面，额头靠在手臂上，就那样从上课前一直睡到现在，很安静。白苏甚至看到由于他的呼吸而一上一下的身体，校服外套就披在身上，他只穿了半袖，胳膊露出来。
从左边刚好能看到他的右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甚是好看。
白苏鬼使神差地抬起右手拿笔头戳了戳祁承的后背。
然后就发生了令她目瞪口呆地事情。
祁承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迷离，听见语文老师正在声情并茂地讲解课文。
白苏看着他后撤椅子从位置上站了出来，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啦”的声响来，祁承转过身低头看向白苏，神情异常的烦躁，他伸手撸了一把自己额前的碎发，迈开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教室。
班级里的人都向后看过来，看着祁承无视老师的存在肆意离开。
课堂突然安静下来，白苏不知所措，愣愣的发呆。
语文老师一气之下把课本摔在地上，同学们齐刷刷地转回头去看书。
下课铃响，老师气愤地走出教室，高跟鞋狠狠地踩在地面上，声响吓人。
“白苏，你怎么能把祁承叫醒呢！”
陆总一屁股坐到祁承位置上，皱了眉头，一脸惆怅。
“老师一直朝这边看。”
“哎呀，语文老师不管这些的。”他啧一声，表情苦不言堪，“祁承有起床气，很严重。”
陆总突然想起刚认识祁承那会儿，他可是因为被打扰睡觉来了起床气连着一周都没有好脸色，太痛苦了，那种感觉。
“是吗？”白苏愣住了。
陆总叹了一口气，说，“祁承这家伙啊，脾气可差了。他要开心，干什么都行，他要是心情不好，可不敢轻易和他说话，会死人的。”
“这么严重吗？”
他点头默认。
“可不，他手受伤我都没敢问。”
“那这可是病了，得治。”
“对对对！我也觉得他有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女朋友来好好治一治他这暴脾气，磨磨他的棱棱角角！”
陆总咬牙切齿，话语间都是对祁承的不满。
直到下午放学，祁承都没有回过教室，他旷了一整天的课。数学课的时候，宋槟还问了他为什么没来上课，陆总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老师也就没再说什么。
————
白苏抓紧利用活动课和半节自习课的时间把作业写完，去参加训练。
闫晨毅上周在队里宣布一个月后有校际羽毛球比赛，教练已经报名参加，这一周就要把参赛的队员选拔出来，所以今天不是训练，实际上是队内选拔赛。
等到所有成员集结完毕，教练事先已经和队长把对战名单列了出来。
白苏也在名单里，并且对手是实力仅次于副队长的单打选手——傅安安。
她进入队里一周的训练情况，教练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已经有五年俱乐部打比赛的经验，而傅安安是容易轻敌的那一种。
女子组的单打要选出三名参赛选手，如果在队内赛中白苏的表现依旧很出色的话，教练有意让她成为出塞的那一个。
看了对战名单后，白苏心里就开始担忧。
“队内赛而已，我都相信你，傅安安实力是不错，但是作为正式选手还是有些距离的，而你就不一样了，你……”
“我哪里不一样了？”白苏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转过身打断他的话。
“我才来学校一周，你觉得他们会服气吗？”
在校队，白苏是属于新成员，在这里不应该讲之前是干什么的，打没打过比赛，应该看实力。但是改变不了的是偏见的问题，让一个新成员直接去和队里实力排第三的老队员比赛，自是会令人议论纷纷。
傅安安已经在做热身准备了。
“安安，你这对手可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怕什么，她上周的训练我都观察过做分析了，可是她呢，她才刚来，对咱们可是都不熟悉的，我自有赢她的办法！”
傅安安眼神凶狠，好胜欲都展现在表情上。
白苏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去比赛，教练既然这样安排，那就有他的道理，她只管发挥自己的实力就好。
比赛开始，双方都在试探彼此。
白苏选择稳打稳上，奈何傅安安却显得很是心急。几个回合下来，她就用掉了大半体力出杀球。
她还是小瞧了白苏，她的杀球被白苏轻易破解，球被反手打回来，甚至有些晃晃悠悠，倒像是碰巧接住的球。
过网之后就垂直落地。
白苏赢回一分来。
“运气好而已。”傅安安悠悠地说一句，心里很是不甘，除去队长以外，还没人能这样接她的球。
她不相信。
新的回合，白苏发球，她想，该认真一些了。
起势，准备，抬手，发球。
在傅安安眼里，这一次必定是有一定高度的远球，她开始小步后退。
球拍击打羽毛球，声音闷响，白苏加大了力度。
傅安安还在后退，球却以刚刚高处球网的距离直冲前去。
她的判断错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球就碰到了球网边缘，受到阻隔后在空中旋转几圈，落在了傅安安那一边的地上，并且刚巧过线。
发球得分——闫晨毅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球路，他都看呆了。
比分被白苏赶超，傅安安心急如焚，明显开始不稳当。接下来的几个回合，她的势头愈来愈强，白苏也没有放松，每次都能把比分追平。
一分之差，只要白苏没接到，她就可以赢得比赛的胜利。
可是意外发生了——球拍从傅安安的右手滑脱，顺着她使力的方向飞出去，撞到球网的固定杆上端，断裂成两部分，握把那一半由于惯性直冲白苏飞去。
白苏反应过来向左侧身躲，断裂的部分砸到她的右小腿。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