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沉沦 ...
-
方晰把人从斗篷里放出来的时候,丁琪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把丁琪放在床上,解她的衣服想带她去洗澡,他解的小心翼翼就怕碰到她又让她更难受。可是丁琪的双手却是不管不顾的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丁琪忍得辛苦,他又何尝不是。觊觎已久的宝贝露骨的在邀请他,若不是怕她受不住寒,那里热水也不方便他又何必非要回来。
好歹把湿透了的衣服脱完,他把丁琪放在池子里,那池子热度刚好,她刚被放进去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方晰仔细替她擦洗,还没脱衣服就被她一起拽了下来。丁琪立刻缠了上去,搂住他的腰和他拥吻。此刻药物作用已经有所削减,但是她的渴望却越来越猛烈。
方晰逐渐控制主动权,把她压在池壁上,把她的双腿勾在自己腰上,把人圈在怀里,池壁和双手将丁琪禁锢这狭小的一方天地。
水面的波纹开始混乱,然后开始有规律的荡漾。过了一会儿,丁琪细细的喘息中开始溢出一些语气词,紧紧抱住他的肩膀,伏在他肩头。
“晰哥,人家受不了这个…啊…我们去床上好不好”丁琪连这句带着些哭腔的祈求,都说的断断续续。
她身体虚弱,从前只是躺在床上不用费力,此刻觉得腰酸腿酸已经坚持不住了,只想躺下去。
可是方晰没有答应。“别怕,我托住你了”然后亲了亲她的嘴唇“你趴在这里就好,放松”方晰抬手把她往颈窝压了一压,然后捏了捏她的后颈。
丁琪也想放松些,可是她一松手就往下滑,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她说受不住是真的受不了。挣扎着挣扎着泪水跟小溪流似的顺着方晰颈窝往下流。
方晰见把怀里的人撞的哭个不停,终于也是于心不忍,拿了大毛巾把人裹起来擦了擦,终于把人抱到床上去。
他把湿淋淋的衣服脱下,让丁琪如愿以偿的被压在床榻上。
圈在怀里,抱在怀里,压在身下,翻来覆去,覆去又翻来。
开始他还有所顾忌,可是在不断的试探中逐渐暴露出本性,他有点凶,可是丁琪很爱他凶。丁琪就像一块冰,在他身下却化成了水。
他很喜欢听丁琪说话,在外人面前清冷的人如今是这么的软糯。于是丁琪被他哄着说了很多话,清醒时会说的不会说的都说了。偏那人神色如常,完全想象不出他在一本正经的哄人说些下流话。
他还发现丁琪皮肤的一个特点,轻轻划上两道等会儿就会很明显,白底红线清晰的就像在纸上作画一样。
他在丁琪的心口处画了一个箭头指向西。然后经常轻轻啄一啄。脖颈,肩膀,胸口,雪白的肌肤上红色的痕迹久久不褪,端的一派红梅傲雪的风景。
丁琪到后来已经力竭,任由他施为。若不是昏昏沉沉之际,还不忍他离开身体。丁琪都要怀疑被下药的不是自己而是方晰了。
丁琪这些天都睡得不规律,如此折腾过后,竟是要把之前的觉都补回来。中途醒了几次也是昏昏沉沉,方晰就坐在她旁边,见她睁开眼睛就替她揉揉头,捏捏胳膊和腰。她就把手搭在方晰的腰上继续睡过去。
直到次日晚饭时分被饿醒。
方晰早就备好了饭,加上新炒出来的几个菜,满满摆了一桌子。
丁琪边吃边看着方晰,虽然在一起这么久,但是失而复得后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这种人在身边的安全感,让她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也带上些笑意。
“看什么呢?”方晰也不看她,边给她夹菜边温柔的说道。
“我在想,咳…”丁琪的声音有些嘶哑,不说话的时候没感觉,刚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笑了。“晰哥回来了”
方晰把筷子在碗边点了点,说道“是啊,我回来的还挺巧”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什么,然后还是沉了脸开口“凤溪楼的酒好喝吗?”
丁琪“……”果然该来的逃不掉。连忙起身,坐到方晰怀里,搂着他讨好。“心里有事,尝不出来味道。”
方晰在她腿上掐住一块,又问“那人好看吗?”
“人不知道,字挺丑的。”丁琪似乎是在仔细回忆那个小官的样子其实是在想昨晚方晰抱着她时说的话。“晰哥最好看了”就模仿着昨晚的语气趴在方晰耳边示弱。
其实方晰在他睡着的时候已经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把那小倌带进来问了一遍。不过当时丁琪抱住他睡的沉不知道罢了。
见到人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太了解丁琪了,知道这个人对于她而言就像是曾经的自己。可是他打开门看到的那一幕冲击力太强了。
若不是想着把那个人给丁琪自己处置,只怕方晰已经把人拖出去砍了。
方晰想想那个画面,愤怒又后怕继续追问 “幸而是我回来了,要是我没回来呢”
丁琪“晰哥说让我等你回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这是一个意思吗”方晰都气笑了,又拿她没办法。
“我错了,晰哥罚我吧”丁琪的语气越说越委屈。
“怎么罚”
丁琪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方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底起了一片猩红。
抱住丁琪腰的手紧了些,在她后背揉捏的力度也重了些“吃完了吗?”
“嗯”
“那就现在罚吧”
“啊?不要,晰哥饶了我吧。”
方晰把人压在床上亲了好一会儿,揉的衣服都散了,脖子都红了,才把人放开。
最后还是没惩罚,把人搂在怀里睡了过去。
挡在二人之间最后一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她其实不知道方晰那几天去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方晰是怎样想的,方晰没说,她也没问。
她只知道,她的晰哥回来了。
有时丁琪站在门口看雪听琴的时候,会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日子吗?如果可以的话,那此后余生都这样过吧。
那个人,骑马归来时的意气风发,一起玩乐时的包容温柔,处理事物是的专注认真,每一面放在那儿都那么好。合在一起,就成了她的晰哥。
和方晰在一起,就是她当初想要寻找的那种理想中的乐趣吧,不,她当时根本想象不到此时的快乐。
“晰哥”
“嗯?”
丁琪拿起那个坠子,重新系在方晰的腰上。“我要换,你这一生的好光景。”
“好,都给你。”
那个冬天,两颗心,在此处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