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同样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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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远离黑暗，天使拥抱阳光，
天使生出双翼，天使飞向天堂，
带走阴霾，带走雾霭，
带走我的灵魂，给予你新生。
我的天使啊，愿意回头看看我吗？”
蒂茜扯开一个惊魂甫定的笑，摆好谱子，十指再次触碰黑白键，用音符把自己裹挟在属于埃里克的温暖里。她像个吹了一整天寒风的人，终于泡了个热水浴，稍稍恢复了知觉。
多么好的埃里克啊，她这样想。
“今晚还有克莉丝汀的演出，我们一起去看吗？”
“好啊。”蒂茜终于展开笑颜。
——
演出前，克莉丝汀的化妆间。
“可怜的埃里克，我的导师。”克莉丝汀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叹气，“您就这样去了天国吗？”
她又转身看向那面能够打开的大镜子。镜子里是她姣好的面容，除此以外没有别人的影子。
埃里克死了。
歌剧院的幽灵消失了。
她的音乐天使，那个谎言，也消失了。
她眼神落寞，不知看着哪里，在思考着什么，只是轻轻唱着：
“Here in this room, you called me softly ,
在这个房间里，你轻轻呼唤我，
hiding in the mirror.
就躲藏在这面镜子里。
Somehow I know you are always with me.
不知为何，我知道你还陪伴着我。
You are the extraordinary genius.
你是非凡的奇才啊 ，
Angel of music, guide and guardian.
我的音乐天使，我的指引者，守护者。
You've given me your glory.
如今已赐予我你的荣耀。
Angel of music, hide no longer,
我的音乐天使，莫再躲藏，
Innocent and poor angel.
单纯的，可怜的天使。”
克莉丝汀鼻子有些酸，因为那个默默守护她的人已经离开了人间。
环顾四周，桌子上，地上，甚至空闲的衣架上都摆满了仰慕者送来的鲜花。她随手拨开一束，抽出一支玫瑰。
“你最喜欢玫瑰的，对吧？”
所以她会在每天清晨去他的五号包厢换上一支沾着晨露，沐浴过朝霞的玫瑰。
若生前不能和人们一样过寻常的生活，那么她希望，他在天堂可以无忧无虑地站在上帝的面前，诉说他的忠诚，得到最公正的审判，让灵魂永远安栖在最明媚的阳光下。
当然她不知道，在这之前，埃里克要弥补他从前的过错。
演出快开始了，她多希望，他可以看见她，承载他的荣光，一路走下去，直到她的名字和他一样刻在了墓碑上，直到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重逢。
音乐天使固然只是个谎言，可谎言的背后，不是他炽热的真心吗？
“Christine.”一个声音从镜子后传来。
“谁，谁在那？”克莉丝汀蓦然抬头。
“你的音乐天使啊，克莉丝汀。除了我，谁还会在镜子后面呢？”
“天使……埃里克……不，你不是埃里克！他已经死了……”
“我没死啊，克莉丝汀，我还在这里呢，只不过你看不见我罢了。就像……就像从前一样啊，克莉丝汀。”
他的声音和埃里克一样，温柔低沉，让人随时可能坠入无边的梦。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同样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