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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心火焚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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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身的云落根本把持不住,仿佛这酒都快把她烧熟了。
当云落触碰到尉连迟的肌肤愈加觉得兴奋,一只手不自觉的勾上他宽大的肩膀,转而顺着尉连迟的唇,亲吻着他的下巴,凸起的喉结,甚至在他脖颈留下数枚殷红的吻痕。
尉连迟情难自拔,乌黑的发丝落在云落肩颈,看着身下云落那意乱情迷的眼神,视线从她的唇到她胸前再往下打量,当他看见这身红裙薄至身段清晰可见,就想起庭堂在上那些虎视云落的双眼。
尉连迟怒意烧起,一口咬在云落肩颈。云落吃痛闷哼出声,眉头拧紧,挣不开的手直抓着床单,额头和后背浸起薄薄一层汗。
见势尉连迟才松口,缓缓移至她颈间,亲吻轻咬,手在她身上游走,悄悄探进,揉捏动作很是温柔。
云落身子不停发颤,听着她呼吸声越加急促,尉连迟心中就越加燥热几分。大手在她腰间一解,那黑锻腰带一松,云落的衣衫一开而脱,一览无余。
尉连迟缓缓褪去云落的衣衫,直至□□,把她拎起揉进自己怀中,仿佛在抚摸挚爱的宝物。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一手在她耳边捋那凌乱的发丝。
面色绯红的云落,缩在尉连迟怀中。尉连迟俯身凑近她的脸,拔弄她的头发,气息不稳的声音道:“还难受吗?”
云落扯着被褥,迷离的眸光随之一闪,不作答,也不敢对上他的双眸。
“你真以为那些话本瞒得过我?”尉连迟贴近在她耳边低语,看着她深深沦陷很是满意,意味深长道:“我不介意成为里面的继父。”
云落一听浑身又麻又软,见尉连迟正要解开他的衣衫,她不禁心里一紧,不自知地眼角湿润了泪。
这泪却入了他的眼,尉连迟心一震,手中动作一顿。一滴炽热的眼泪,却像一盆冰冷冷的水贯彻他全身。
如果真做了什么,那都并非是云落的真心本意,本就是那杯酒里下三滥的药欲作用。自己竟趁人之危,全然不顾云落的感受,像个小人一般可耻。
尉连迟突然这样一想,如梦初醒。若再不收手怕是等下就控制不住情势。
他赶紧扯来床上被子给云落一盖,快速从床上而下,迅速整理好自己衣衫,披上外衣推门而出。门一关,他往暗处示意,侍女点头。
“看好她。”只留一句话,他便匆匆离开。
画面一转,尉连迟在一处冰冷刺骨的泉水下冲洗,他后悔自己刚才竟如此冲动,又粗鲁地对待云落。好在并未做到最后……
他在犹豫,是否要像最初四五年前那次,再喂她吃那种可以忘记今晚的药。罢了,他摸着自己喉颈的数枚吻痕,叹气,不知该如何再正视她。
今晚她所有的妩媚,明日都不会再有,好在所有闹剧的开始,他及时收手。他不会忘记那一杯酒,今晚就安排人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员。
一夜里,侍女喂了云落好几次药汤,好不容易才压下□□,折腾了一夜后,为她换上新衣,又把那地上凌乱不堪的衣服收拾走。云落近凌晨才渐渐恢复意识睡下,一切都像梦一样。
白仙娥一夜未眠,回忆着下午她在茶水间等候云落时,却等来了尉连迟。尉连迟早已明了她们的计划,一顿斥责。
“你做任何事与我无关,也请不要拉上云落!”尉连迟的呵斥声在白仙娥耳边回响,她当时好似失了魂般呆立着。
如此,便是尉连迟与白仙娥彻底划清界限。
陈世明从那抚琴女子的面纱下,一看就知她是云落。他很是好奇,为什么当时的她是以白仙娥的身份出现,也更加期待两人下次的见面。
而那位官员,以及出门去寻云落的小厮,再未归。官员晚上回府路上便失了踪,毫无征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清早,云落一觉醒来,只觉腰酸颈痛,摇摇晃晃坐起身,一眼缓缓扫过房间,又摸着自己脖颈的痛处,连滚带爬来到梳妆台。这铜镜一照,惊呼:
“天啊!昨晚是跟谁干架了吗?脖子上是什么,一大片都是!”云落以为自己感染了什么病,可是细细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先是烟景庭楼,后是尉连迟……云落瞳孔地震,想起两人烟景庭楼楼栏轻吻,后回府,发生的种种事情,顿感羞耻。
看着外面天大亮,云落焦急地在房间来回渡步,敲脑思考,甚至耳边还回想起尉连迟沙哑的声音:“我不介意成为里面的继父。”
云落红了脸,赶紧摇摇头清醒清醒,都怪喝了那杯酒,自己竟敢主动勾搭尉连迟,天啊,才想起小话本。对!赶紧查看梳妆台架上花瓶里的小话本!
果然!全数空空!那么羞耻的内容让尉连迟看到!救命!云落好想原地消失!真是罪加一等。
心里乱七八糟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尉连迟。甚至担心尉连迟因昨天的事情今天会大发雷霆,如若因此关系破裂,自己可能在他心中地位不保。
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一切都是为了解自己那杯酒。
终于,她按耐住自己紧张的情绪,换了身高领的衣衫,勇敢走出房门,准备负荆请罪。
出门便遇见侍女,云落小声问侍女尉连迟可在府中,侍女点点头,应在书房中。云落谢道,终究逃不过,回头便先准备了茶水,往书房方向去。
快到书房时,云落手中茶盘抖个不停,脚步也像灌满铅般沉重,寸步难行。
最后快到门口,看着开着的房门时,她怯怯停下,想折回,不敢进去……
“进来。”室内,尉连迟沉声道。云落惊得一颤,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尉连迟久坐书案前未动,不知是云落进来,以为是送茶水的侍女,便正要问询云落的状况,抬眼一看竟是她。
云落低着头小碎步来到尉连迟书案桌旁,把茶水端到他面前,颤颤抖抖一放,没有什么底气地试探一唤:“尉侍。”
尉连迟顺着她颤抖的手,看向她。就这一眼,他看见云落特地穿了件高领口的衣衫,却遮盖不住她耳后那些斑斑吻痕……
他不语收回目光。
哪知云落退了几步,“扑通”一声跪下,像排练过无数次的、非常熟练快速说完:
“尉侍对不起,云落自知触犯多条家规,昨天私自出门、穿了不得体的衣服、误喝了酒,招惹了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自知犯了多条家训,这来负荆请罪,请您责罚!”
云落咬着牙才想起那难以启齿的“话本”一事还未说,忐忑着又补充道:“还有话本一事,我全数招尽。”
可尉连迟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她,轻轻一笑:“你在害怕我吗?”看着她发颤的说话,又紧张不已的样子、很是心疼,他承认他心软了,所有的怒火一夜后早已全然不在。
云落闻言,猛地抬头竟对上他的双眼,一眼望去,先入眼帘的,竟是他眼底的暗红血丝,眼尾也红着,像是昨夜一夜未眠,有些疲惫。
还有他喉结和脖颈的数枚暗红色吻痕,一大片……
云落马上收回视线低下头,好想找个洞躲起来,到底昨晚自己是有多发疯!
“云落犯了错,自然要受罚,没有什么好怕的!要打要骂都行,您打我几尺吧!”云落甘愿自己受罚,心里也可以好受点,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想回到当初两人的关系。
听完,尉连迟的眸光暗淡,他能感觉到云落想要极力挽回从前的关系有多强烈。果然,还是进展的太快了吗,以至于让她尴尬不堪。
“好,看在你诚心知错,便罚你十尺,但你日后必须与白仙娥断绝来往,不再联系。”尉连迟起身抓起她的手,冷冷道。
云落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是。”感受着,触碰他冰冷的手,自己心底也一凉。一瞬间,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云落敏感着红着脸。
尉连迟看着她,十下不多不少,抽打掌心的声音在自己听来却格外刺耳。
罚也罚完,尉连迟收回手,背过手侧过身,不悦着沉声道:“出去吧。”
云落也收手,却发觉自己的手掌泛红却不痛。见尉连迟不悦,也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脸烧通红,还来不及想,赶紧点着头溜出去。
侧眼看着云落离开的身影,尉连迟落寞着缓缓翻过自己手掌,掌心赤红刺痛,条条尺痕泛红。
他明白,云落此举,就是想两人回到原来最合适的位置。而他,还做回从前“长辈”的身份,对云落犯错做出批评的角色,不越格。
几乎这几日,尉连迟都在府上。两人虽接触渐少,可像一日三餐,还是对坐相见。看着他已经在极力遮掩脖颈那片的吻痕,云落真是如坐针毡。
可尉连迟却对她越来越淡漠,甚至没有一句对话,没有一个对视。
这日,云落在房中整理梳妆台,看着铜镜旁一盒精致的首饰盒,里面便是那支小银簪花。
一瞬间,云落的脑海中闪过,佳节那晚与尚文武先生对诗,阴雨药铺相遇,最后和先生道别的身影。
她抚摸首饰盒的手更是不经一颤,终于还是把它从梳妆台台面小心放进抽屉,而抽屉里,全是尚文武的亲笔字诗篇,那是她上学那会攒了好久的钱,偷偷买的。
再次看到,内心五味杂陈。
身后,侍女寒蝉敲门进来,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大木箱,几乎挡住寒蝉整个纤瘦的上半身,云落赶紧上去搭把手。
“寒蝉,这是装的什么呀?”寒蝉和云落合力把木箱放至桌上。
“好久之前,尉大人找人为您定制的衣服,工期好长啦,这会做好送来了,快打开看看!”寒蝉一脸羡慕看着懵懵的云落。
面对突然来的惊喜,打开宝箱看着精致的衣裙,云落一脸懵。因为尉连迟从来不在她身上花大钱,更别说定制如此精美的衣裙。
她抚摸着衣裙柔软的布料,精致的手工绣花,丝丝缕缕金线交错,如此绝赞的手艺,价格一定非常昂贵。六套裙子,鹅黄,粉色,纯白,天蓝,青绿,雅紫。
云落喜欢的不得了,赶紧换上试试,欣喜得不行,又在床上蹦蹦跳跳。
寒蝉又从外面拿来一盒首饰,见云落在床上“大展手脚”,连忙制止:“小主子啊!您快下来呀!尉大人还在外面呢!会挨骂的。”
听闻云落赶紧收捡。
寒蝉递上首饰盒,云落欣喜打开,偷偷拿着几支发簪递给寒蝉,小声说:“寒蝉,你也辛苦啦,以后少打报告噢。”寒蝉可不敢接,连连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