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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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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卡西拨通了戴安娜的电话。
这个时间，戴安娜应该正在吃晚餐。
接通的时候，对面传过来水声，可能是在清洗盘子。
“怎么？在外面闯祸了？”
卡西：“……没事别这么想我。我也不是只有闯祸了才会给你打电话的。”
戴安娜敷衍地回应了两句，笑道：“那是怎么了？看你的日程是跑到纽约去了，难不成被复仇者欺负了？”
听上去有点像是个随时准备为弟弟出头的好姐姐。
但卡西觉得她就是想看笑话。
“那倒不是。我遇见了个长得很像超人的女孩子。”
系统并未阻止他告诉戴安娜，可见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可是对于卡西而言，戴安娜有权利知道超人有个孩子。
虽然看康纳.肯特的年纪，应当是超人认识戴安娜之前出生的。
但是他了解戴安娜，如果她知晓超人有个女儿，必定会在超人死去之后把这个女儿接到身边。
所以……
“是吗？”
戴安娜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
这让卡西觉得奇怪：“你清醒一点，他有个孩子。甚至从来没有把这个孩子的存在告诉你。”
“我也没把你的存在告诉克拉克。”戴安娜说道，“所以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孩子而生气吗？卡西，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会为了男朋友有个女儿而痛哭流涕的女人？我与克拉克相识并不久，我爱他，但更加尊重他。克拉克不是那种会搞暧昧关系，和其他人牵扯不清的男人。于他而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为了查案和反派们搞在一起，也不会莫名其妙多个私生子出来。”
“可是……”可是我只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啊。
“没有可是。”戴安娜断喝，然后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剧烈，所以她缓了一会儿，才说：“抱歉，他已经去世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如果你真的想证明什么，不妨去查查对方的身份。你想让我生气，至少也得拿出证据来。”
说完，戴安娜挂了电话。
卡西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自作多情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摔到床上，戳了戳系统：【你说戴安娜真的是不在意吗？】
【这得看你怎么想。】
说的是，这得看他是怎么想的。
卡西尊敬超人，仅此而已。
真的是因为对方不值得敬爱吗？并不是，只是他觉得对方的存在是个讽刺罢了。
他以为庇护众生的应该是诸神。
可是到最后，庇护众生的只是个小镇男孩。他英勇无畏，一次又一次冲向敌人，仿佛不知道那是必死的结局。
所以，他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苍蝇，看见了英雄的伤口就迫不及待冲过去，然后指着那个伤口大叫：“你看！他也不是完美的！”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干白工可不好。
但很明显，超人展示魅力太大，已经让戴安娜迷失心智，他必须得拿出实际证据，证明对方确实有问题。
【你不觉得你这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吗？】
【你不觉得你有点太关注康纳.肯特了吗？】
【……康纳.肯特是个好人。】
【这个世界上好人多了去了。】卡西单手摸到自己的绳索，用力扯了一把，确认上面并没有附加功能。
所以金并被电到了应该只是意外。
在神话当中，宙斯那么多儿子女儿，也没有人继承了他的闪电之力。
即便是戴安娜，也不过是驾驭闪电，而不是拥有闪电。
卡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正要出门，又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是罗伊.哈珀。
对方的语速很快，似乎后面有人追杀似的：“快点，哥们儿，我从医院里逃出来了，我们今天晚上继续去查九头蛇。好家伙，金并居然贼心不死，又要从九头蛇手里买情报。”
HYDRA。
长蛇座。
当然了，这是从神话角度来说。他之前也曾听闻有个超级反派组织名叫“HYDRA”，但这玩意儿不是70多年前就没了吗？
现在就算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明白了系统让他查的是九头蛇。
虽然他不太关注超级英雄的故事，也知道九头蛇是个多年前活跃着的反派团体，也知道对方早就被消灭了。
所以贼心不死？
这么想着，卡西还是决定给对方的面子，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和罗伊德预定地点，卡西才发现对方已经换好了装备。
卡西不怎么在意，还是穿着简单的运动服，最多就是手腕上露出来一点金属的颜色，让罗伊不得不羡慕半神的体质。
是的，他已经询问过戴安娜，戴安娜也没有隐瞒卡西的身份，甚至告诉他卡西的弱点，以防对方干到一半突然打退堂鼓不愿意继续。
虽然他还是觉得戴安娜在扯淡。
“怎么说……”卡西摘下兜帽，露出金色的短发，在黑夜里熠熠生辉，“我对你们的超级英雄游戏真的没兴趣，而且你看我这个装备，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你一起出隐藏任务的。”
他才不要卷入超级英雄的陷阱里。
反正只要完成系统的任务就行了，多一步都不可能的。
然而罗伊似乎早就意识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只见弓箭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储蓄卡：“密码六个零，十万，买你跟我一起解决。”
卡西冷冷地看着他。
罗伊后背全是冷汗。
他现在更加怀疑戴安娜在坑自己。不是，虽然他没接触过几个半神吧，但戴安娜就是其中一个例子，难不成给钱她就会给你干活吗？不可能，不存在的。
而且……说真的十万是不是太少了？十万块真的能说服一个半神跟自己一起行动吗？虽然神话里宙斯有无数个私生子，但……十万块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承惠十万块谢谢光临，先付一半定金谢谢。”
罗伊：“……”
你这多少有点掉价了。
“没……”罗伊正要说出没问题，又突然想到戴安娜的原话——他跟你讨价还价不要直接答应，一定要按照他的条件对半砍。随便找个理由，不管是那么理由，一定要对半砍。
考虑到刚刚戴安娜说的话起了作用，所以他决定再试一试。
“没听说过干活之前要先付一半定金，最多付你两万五，剩下的，要等到成功之后才行。”
听上去非常资本家。毕竟他们现在也不是打工，而是去查□□，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那种。
“没问题，刷卡还是现金？刷卡吧，现金不方便。你要是真有现金也行。”
罗伊：“……那刷卡吧。”
不是，正常人谁出门带两万五现金啊？
罗伊眼睁睁看着对方从口袋的夹层里摸出来一个POS机，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到底塞在什么地方。“承惠，手续费得你出。”
“不行，一人一半。”罗伊立刻说道。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是不是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万一对方不答应怎么办？
结果没想到对方就是皱了皱眉，很快答应了下来：“成吧。”你们这些毒虫手里估计也没什么钱。
嗐，万万没想到一个毒虫还非要去做什么超级英雄，可见超级英雄这个职业真的是引人犯……
不是，引人上瘾。
——
根据罗伊的情报，金并要和九头蛇交易的是不完整的血清，有巨大副作用的那种。
卡西并不知道血清是什么东西，还是罗伊给了解释：“你完全没听过美国队长的故事吗？简单来说，对方本来是个身体很弱的普通人，因为注射了血清之后拥有了超人的素质——我说的这个超人指的是超越普通人，而不是真正的超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毕竟正常人也不会真觉得有个血清就能跟超人打一架了。
但有一说一，美国队长的血清就像是开了壳的鸡蛋，会有无数的苍蝇嗡嗡嗡嗡。从美国队长成功到现在，无数科研人员前赴后继，似乎没研究过美国队长的血清就称不上顶尖科学家，以至于市面上流传着许多不完美的血清。
但九头蛇不一样。
如果说其他科学家研究血清是在刷履历，九头蛇就是把这玩意儿当成一生的信仰，一代又一代，咬死了不撒手。
“所以，九头蛇的血清大概是市面上最接近完美血清的那种。虽然还是有很大的副作用，而且成功率也不高。”罗伊本人也不太明白——说真的，为此丧命真的值得吗？
“海伦。”卡西笃定。
“什么东西？”罗伊没反应过来。
这是他们作为半神什么暗号吗？还是觉得我钱给少了准备反悔了？不行还能再加钱，真的。
“史蒂夫·罗杰斯就是特洛伊的海伦，我明白了。”卡西用力点头。
罗伊：“……”不，我觉得你吃错……等等？金发碧眼，绝世美人，引发男人之间的的战争，男人们为此展示力量，不依不饶，如同被蛊惑的特洛伊王子。
草。
指一种植物。
作者有话要说： 卡西：是海伦呢！
罗伊：是……是海伦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