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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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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了要帮忙，卡西当然也不会随随便便糊弄金主。这是最基本的活动准则，他可是个讲究人。
这么想着，卡西一跃而起，在月光下隐藏起身体，即便是以弓箭手的绝佳视力，都看不清楚他的存在。
似乎简简单单溶于月光之中。
“阿耳忒弥斯的月光。”他伸手拢起一缕月光，“姐姐，帮帮忙。”
下一秒，月光回应了他的召唤。世人皆说，日光之下无所遁形，但阿波罗亦有盲区，人类会规避着阿波罗，却以为阿耳忒弥斯不会看着他们。夜晚，正适合狩猎。
借着泠冽的月光，卡西在脑子里构建出整个街区的地形，所有的阴暗角落里，只要有月光划过，便无所遁形。
他只要等着月亮给他带来想要的信息。
目睹了这一切的罗伊：“……”
他刚刚应该没看错吧？这个半神，一只手抓起了月光投射出去，然后就悬空停在原地，闭上眼睛不动了？不是，他以为半神应该是像戴安娜那种，出场恨不得自带BGM，生怕自己的刀不够利剑不够锋。
这怎么……
整得像个……
像个半神。
罗伊悚然一惊，才意识到面前的少年真的是个半神，是个不同于戴安娜的半神。他借助自己哥哥姐姐——大概是哥哥姐姐——的神力，在月光下横行无阻。
月光带来了他想要的信息。
“这次不会有人盯着了吧？”
“肯定不会，请您放心。但这次的价格……”
“这是……价钱。”
“另外……”
“杀死那两只跳蚤。”
卡西猛然睁开了眼睛，月光在他手中凝聚成箭矢，没有弓，透明的利刃从他手中随随便便投掷出去，在月光下毫无动静。
“动手了。”他说。
罗伊回过神来，极速地奔跑让空气变得稀薄，但是他尽自己的可能跟上了卡西的脚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双手交叠，护腕撞击。
无火/药爆炸。
罗伊略略估计了一下，至少相当于两公斤的TNT在眼前爆破。
这应该是控制了力量之后，或者是年纪太小。
他听见现场的尖叫声，而卡西无悲无喜，手中的套索正要滑出，被罗伊伸手制止——他终于赶上了对方，眼睁睁看着爆炸发生。他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你不应该这么做，卡西。这里的人类罪不致死。”
卡西回头，略微歪了歪，在罗伊后悔开口制止对方之前，先开了口：“任务完成，概不退费。”
“……还没完成，我们还没查到到底是谁在后面。”说着，罗伊一箭射到对面的墙壁上，滑下去之前还记得回头，“不许再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你是金主，你说了算。”卡西耸耸肩，冲月亮摆摆手，“谢了姐姐。”
他踩着绳索滑滑梯似的滑下去，就在罗伊身后，只比他稍稍晚了一步，便只能看着罗伊从爆炸现场飞出去。
卡西：“……”
所以他就不明白，这些金主到底在逞什么威风？这个时候不是只要躲在保镖的身后就可以了吗？
他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然后甩出绳索把金主放到后面的屋顶上，抬眼去看屋里突然出现的金发男人。
金发，个头倒是不算高，看着顶天了也就一米八那样，深蓝色的制服，红披风，一看就是在模仿超人。
就是……你至少尊重一下超人黑色头发的基本设定啊。
卡西在心里叹息一声，然后举起一只手：“嗨，怎么称呼？”
“超人。”金发男人说。
他就知道。
一看这个制服，就知道铁定是超人的脑残粉。于是卡西想了想，在绳索上换了个位置，稳稳当当地往前走了两步：“这样，金主花了十万美金让追这个案子，所以给我个面子，就轻轻放过怎么样？”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卡西继续说话的机会。红色的激光从他眼中射/出，卡西立刻架起胳膊，护腕瞬间吸收了热量，但也变得滚烫无比，他在心里数了十个数，在对方眨眼的一瞬间，架起胳膊，再次撞击。
巨大的冲击力夹杂着烈焰冲向金发男人的面门，可是对方丝毫不动，正面迎击，也不过损坏了衣服，露出麦色的肌肉。
哇，还真有点超人的劲头呢。
卡西笑了一下，脚下用力跳起，抓住一缕月光，再次投射出去。
透明的月光在他胸口破碎，余下星光点点，根本没造成任何伤害。
而这次，对方也没有停留，而是在卡西试图再次撞击护腕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掰开。
这可是你自找的。
卡西心想。
就我这头槌，戴安娜撞上了都得晕那么一下。所以他不但不后退，反倒用力一蹬，把全身的力量集中的脑门儿上，死死和对方的额头撞到一起。
罗伊：“……”很好，这很戴安娜。
然而对面连晕都没晕，只是笑了一下，原地起飞，拿脑袋反击。卡西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快要裂开了，而对方也趁势松开手，让卡西后退了好几步。
这会儿罗伊知道对面不是自己搞得定的了。
但幸好。
他还记得怎么反击。
单手扣了一下箭篓，他从底下摸出来一块绿色的石头，绑在箭尖，拉弓，用最大的力气射过去。
却不料对方只是晃了一下，就躲开了那块泛着绿光的石头。
“不不不，这不科学。他肯定是个变种人。”罗伊接连射出箭，试图给卡西争取时间。然而对方居然还拥有超级速度，只一晃神就逼近了罗伊，扼住了他的咽喉：“我当然是超人，只是你们没想过，氪石只是超人给自己设定的弱点，而不是真正的弱点。一个能超越光速的男人，有多少氪石躲不过去？”
“那也不一定。”
他听见这句话，然后感觉到虚弱。
年轻的半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抓起了绿色的氪石，碾碎，以月光为引子，重新投掷出去，如同漫天的星光，映绿了自称超人的金发男人的脸。
“你如果打听一下，就应该知道，别用神的名字，来挑战一个神。”
然而还是落荒而逃了。
罗伊心说。
“你不是说能接着打吗？抓着我跑什么跑？”
是的，卡西在放完狠话之后佯装攻击，等对方松手之后立刻用套索卷起罗伊落荒而逃，完全没有刚刚放狠话的气势。
“打不过还不跑，等死吗？”卡西说道。“你清醒一点，对面就算不是超人，也绝对拥有超人的一部分能力。我才十五岁，不想英年早逝谢谢。”
无论他有多不情愿，也得承认他和男人之间的差距。
【系统，得到信息了吗？】
【约翰.琼，AKA祖国人。】
【哪个阵营的？】
【自属阵营。】
不是超级英雄也不是反派，自属阵营，有自己特立独行的理念。
很好。
【制造者是谁？】
拥有一部分超人的能力，对氪石有反应……
恐怕背后有个制造者。
【莱克斯.卢瑟。】
果然如此。
但……也有点意思。
莱克斯.卢瑟热衷于给超人添堵，他成功制造出来超人的复制品，应该也热衷于给这个复制品打上自己的标记。
可约翰.琼，怎么看都是随随便便取的名字。
多谢戴安娜，他了解超人的反派，自然也就清楚这个名为莱克斯.卢瑟的男人。
莱克斯.卢瑟费尽心思想要杀死超人，此时却又想复活对方，甚至不惜搞代餐。
罗伊说不出话。
他知道自己完全帮不上忙。
普通人类和超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大到了完全无法弥补的地步。他本以为拥有氪石就足够了，结果没想到，绿色氪石能够控制超人，不过是超人给他自己设下的限制。
此时换了个没有道德阈值的超人……
他想都不敢想。
但他自认比卡西成熟，这个时候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不我们……”
“嘘！”
卡西停住脚步，转手把罗伊扔到身后，直起腰看着对方：“我以为到此结束了。”
他在拖延时间！
罗伊试图把自己的坐标发出去，可是对方速度太快，早就破坏了他的通讯装置，此时可没有一个只要喊一声就能来救助旁人的超人。
超人已死。
罗伊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个事实。
卡西收紧了自己的绳索。他被对方一脚踢出去，拦腰撞穿了一栋废弃的大楼。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可是对面的祖国人并不愿放弃他，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摁进柏油路里。
卡西只觉得自己的脸几乎要把柏油路犁出坑来，甚至感觉到了温热的血液蹭过他的脸颊。
这次真的要死了。
他心想。
“喂！”
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血液模糊了卡西的视线，他的睫毛颤抖，努力想要睁开，却被血液糊到了眼球上。
然后就是剧烈的轰炸声，夹杂着成年男人畅快的笑声：“康妮，这次做得很好。”
“得了吧。”又是那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带着些抱怨：“我才不要逞英雄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