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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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临近一年的末尾，走到十二月份，纽约已经变得寒冷，街道上刮起冷风，就连难得的晴天都不能给人带来一丝暖意；这样的天气并不正常，似乎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托尼最近感觉不太对劲，有人似乎在针对他，还尝试入侵Jarvis的防火墙。虽然入侵并没有成功，刚开始就被托尼发现了，他想借此反向追踪对方的信号却被不知名因素阻断，调查陷入僵局。
他知道自己总是有很多敌人的，看不惯他的人一抓一大把，所以托尼并不奇怪自己被盯上。但在这个时间段就有些敏感了，他无法摸透对方的用意，这让托尼很难受，他讨厌未知的且无法掌控的事物。他不怕对方的动作，但是害怕那些小手段会危害到身边的人，比如安琪，比如佩珀，比如哈皮......那都是他的家人，他的软肋，他的弱点。
所以托尼一边加快了新型战甲的开发，一边思量要将安琪送走。不止安琪，还有佩珀和哈皮，托尼不能让他们受到危险。他想了很久，最后打算用度假的借口将三人送去他的一栋海边别墅里，那是他很早之前买下的地方，托尼没有将地址告知过媒体，除了一直陪伴着他的佩珀和哈皮，没有任何人知道那里。
那栋别墅托尼本来是打算用来给自己当作居住地的，结果后来加入了复仇者联盟，他将原本的斯塔克大厦改成了复仇者大厦，初代复仇者都由原来的住处搬到了里面，自己也在这里待着，原本的打算就作废了，别墅也就一直空置着。
托尼决定好之后就开始行动，他和Jarivs制定了计划，先是悄悄往别墅里运了十多具战甲，又拷贝了Jarivs的数据流放在那边做智能管理系统，同时也有安保作用，在紧急情况下这个复制体可以操控战甲保护他们。
安琪不知道托尼的打算，她最近正跟着佩珀，看管理学和经济类的书籍进行学习，毕竟现在她正冠有斯塔克的姓氏。比起无心公司管理而专注于战甲研究的托尼，才十岁的安琪倒有些全面发展的意思，她对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愿意去学习和尝试，就像是一块吸水的海绵，只要是新奇的东西安琪都会选择接受。安琪学习的范围很广，不只是那些专业知识，她还和斯蒂夫一起学习现代生活常识；不过在这方面她和九旬老人看起来半斤八两，两个人到现在对于适应科技用品和网络用语还是有些磕磕绊绊，所以偶尔托尼会调侃他们是一老一小两个古董人。
但这样就有一个问题，她分辨不出自己学到的东西是好是坏。
她在学习，但她不会过滤。
所以复仇者们渐渐养成一个习惯，每隔几天就要检查一下安琪最近学的东西，发现奇奇怪怪的知识就给她清除掉，或者是给她规定一段时间内可以学习的范围；就这样，在一众监护人，特别是道德标杆斯蒂夫的努力教导下，安琪已经有了一个很基本的、可以说的上是比较正常的善恶观。
虽然偶尔还是会蹦出一些语出惊人的想法，但比起刚开始那会好很多了。
不过安琪的很多想法都是基于复仇者们的立场，她不太在乎其他的普通民众，这点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她不认同超级英雄一定要保护普通人的责任，只认定复仇者自身的存在，这是一个十分固执的想法。斯蒂夫尝试劝说过，但效果不大，后来也就放弃了。
她只为复仇者而存在，安琪一直这么认为，或许是因为复仇者们在她最孤立的时候向她伸出了援手，导致了她有着一点雏鸟情节。
安琪甚至还在网络论坛上用自己的老年人打字速度和一些黑粉对战过，说的十分有条理，但是手速实在硬伤，最后还是输在对方十秒一篇小作文的攻势里，只能委屈巴拉的下线陷入自闭。围观全程的星期五默默侵入了论坛后台封锁了那几个黑粉的账号，还往他们电脑里扔了几个整蛊的病毒，未来一个月他们都会在电脑开机就蓝屏，重要文件自动删除，主机爆炸以及时不时闪现出恐怖图片的悲惨生活中度过了。
于是安琪又高兴起来，她喝掉托尼拿来的睡前牛奶，安分的钻进被窝里。
托尼已经知道她在网络上做的事情了，那些黑粉一直都有，复仇者们一向不在意这些，结果没想到小姑娘会这么维护他们，还为这个受委屈。他笑着揉揉安琪的头发，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晚安吻：“快睡吧小天使，我们都很高兴能够遇见你。”
安琪也亲了他一口：“晚安，托尼，我也很高兴能遇见你们。”
最初知道托尼要送她去度假，安琪是拒绝的。
她感觉到最近大厦内隐隐有些紧绷的气氛，来自托尼自身的，她猜想托尼大概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这段时间他的神色中都带着忧虑。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离开大厦去度假？
这是安琪一开始的想法，但后来她思考了很久，顺着一些情景推断出了托尼目前可能遭遇的困境，最后同意了。
她知道托尼是在保护她，没有特殊能力——至少目前没有表现过有特殊能力的自己留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甚至会成为约束托尼的弱点，为他带来麻烦。安琪不会逞强，她经过和星期五的讨论得出了最有利的选择，那就是听从托尼的安排。
其实说不准托尼的这个安排一定有用，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假如依旧没办法躲过那场劫难的话，安琪很可能就要自己来想办法解决问题了。这点托尼和安琪都明白，也都在为这个发展做后手准备。
星期六一早，安琪带着行李和复仇者们告别，克林特和布鲁斯倒没有多想，真心的祝愿安琪在海边度假快乐，只有娜塔莎敏锐的看出了托尼隐藏的担忧，斯蒂夫也似有所感，两人决定在安琪走后再去找托尼问问。
哈皮开车过来接她，佩珀坐在副驾驶上，将后座留给安琪。她同样喜欢安琪这个乖巧聪明的孩子，为她准备了小零食和平板放在旁边。
车辆驶入马路上的车流中，安琪透过窗户往后看去，大厦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凝固成视野里的一个模糊的色块。她又盯了半晌，回过头来撕开一个棒棒糖塞进嘴里。
佩珀担心她有些不适应，为离开托尼和其他复仇者们伤心，安慰道：“我们会在圣诞节前回去的，安琪，我们只在那边待半个月。”
“嗯，我知道的，佩珀。”她递给佩珀两颗糖，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托尼说了是要去度假，我们当然要开开心心的过去~而且我还没有见过大海呢。”
“那里景色很美，也比这里要暖和一些，我相信你会喜欢的。不过我挺惊讶的，托尼竟然会主动揽过公司的事务让我去度假，毕竟他一向视那些文件为猛虎，连签字都不愿意。”佩珀接过糖，往哈皮口袋里放了一颗，她耸耸肩，一边撕包装袋一边说道。“我差点以为他转变了性格，终于可以不去研究那些战甲了呢。”
“佩珀，你不太喜欢托尼去研究战甲吗？”安琪感觉出她话语里的意思，开口问道。
“当然。那太危险了，在最初我知道他是钢铁侠的时候，我就很反对这件事。他在那场记者会上宣布了他是钢铁侠，对吧？听起来很酷，所有人都为此沸腾，但我没有，我知道他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吧，我对那些危险的生活，或者说，一切区别于普通人的生活都不太适应。我最刺激的事情就是有一个当了复仇者的钢铁侠老板，但我还是觉得，托尼他不一样，他没有那些超能力，在没有那些战甲之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有了战甲，他也还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来做的，为什么得是他呢。”
佩珀含着糖果，尝到一股甜甜的牛奶味：“我劝说过托尼，但他，你知道的，太固执了，绝对不会听从我的意见。后来我也就算了，安心当他的秘书，帮他处理公司事务——他去拯救世界了，这些总得要有人来做吧？其实有时候也会想，那些怪物、外星人都是为什么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这里存在有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超级英雄吗？偶尔就会因此对他们产生怨气，因为在有怪兽之前，超级英雄就出现了。普通人....或者说我们，会认为是他们带来了灾厄。”
安琪看着佩珀，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一点苦涩。
“我只是…很久没有说这些话了，其实也知道这种迁怒不太好，但有时候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我看过网络上有很多人都这么以为，觉得他们不对…我也不对。”佩珀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忧色。“我很担心，尽管我知道，他们坚持的东西是正确的。”
“可是正确是由谁规定的呢？佩珀，你想过吗？我相信很多普通人，大概都是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我们没办法去知道超级英雄和怪物是谁先出现的，只能全凭臆测，就像小说里一定会有和主角作对的反派一样，对吧？假如没有主角，反派也就不会继续去干坏事了。”安琪分析道。
“但其实关系没有那么复杂不是吗？有一个事实很清楚，反派破坏、伤害我们，而超级英雄保护、拯救我们，两者是相对的正反面。我们不可能指望反派来保护我们，因为我们承担不起后果。”
“在无法衡量好坏，也无法拒绝这场改变的时候，普通人都应该去做出选择——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边。所以在这个时候，维护大众利益的超级英雄所做的事情就是正确的，因为他顺应大众的要求，判定正确的标准取决于数量的多少，这很讽刺，不是吗？”
“更何况，从资料来讲，这不是一场偶然而生的变化，而是从世界诞生开始，就存在的定则。宛如一个恶作剧，有人被选中，有人被抛弃，有人留在原地，一个得到了超凡力量的普通人，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大概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可能性。”
“决定他选择的因素有很多，自小养成的价值观，他学到的知识，他的梦想，他的家人，朋友和恋人…当一个超级英雄并不容易，当一个反派也不容易，而当一个普通人更加不容易。”
安琪的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叫《亲密关系》，她一边翻过一页一边继续道：“比起倒向超级英雄的正面，或者是坏蛋的反面，保持一枚硬币的中立不是更加困难，而且更加危险么？”
“一切的开端都是来自于命运的戏弄，好人更好，坏人更坏，追根溯源，他们自身的选择固然是决定性的因素，最重要的那一点却从来不在这些人身上。复仇者们最开始不都只是普通人么？托尼可以不当钢铁侠，如果他不曾有过阿富汗生死之行，斯蒂夫也可以不是美国队长，如果当初没有研发出那款超级血清，所有人都可以没有现在的样子，但是没有如果，那个转折点已经落下来，命运的轨迹已经被改写，他们都走上了各自应该走的那条路。”
“再说了，假如没有他们的话。”安琪抬起头来，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神情却明明灭灭看不清楚。。“假如没有这些超级英雄，我们，或者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吗？”
说完可能是感觉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她缓和气氛道：“我只是开个玩笑，那些小说里总是喜欢讨论一次世界本源的。”
佩珀和哈皮都因为她的话陷入深思，安琪冷不丁又抛出一个可能性：“人类才是最可能改变自己的那个存在，说不定哪天某个科学家就会做出一种可以引发人类变异的药剂了。”
当然她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两个可能性日后竟然成真了。
关于超级英雄的讨论告一段落，佩珀不得不承认安琪的这些话让她心里明快不少，她看着安琪，称赞道：“你想的比我们都要远，要不是看见你真的只有这么一点，我都要怀疑你都已经有很大年纪了。”
安琪思索了一会，指指自己正在看的书籍：“也许是因为我看的很多？我看的书都很杂呢。”
“也许是？有些书我都没看过。”佩珀见哈皮绕进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解开安全带，打开后备箱拎行李箱，她也带着安琪从车上下来。
他们三个人带了三个箱子，杂七杂八的装了一堆，不过很多东西别墅里都有，所以带的也不多。安琪跟在佩珀后面，看看自己那个墨绿色的小行李箱，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相信自己能够坚持到最后。
他们玩了几天，在熟悉了大海辽阔的景色，享受过海风拂面的舒适感后，安琪就开始找借口留在别墅里不出去了。
她得开始准备，时间已经走到了十二月十五号。在她离开一天后，纽约街头就开始出现一连串的爆炸袭击事件，且地点都分布在复仇者大厦附近，目的不明，主谋也没有找到，但很多媒体都猜测这又是一起针对于复仇者的反派阴谋。
来到这里后每天安琪都会和托尼以及复仇者们视屏通话，确保安全，星期五和Jarvis二号也适应良好，两个AI系统一起负责安全系统的建立。
她带来的行李箱里装了很多小玩意，比如仿制的克林特的箭，她进行了二次改装，在缩小比例后又加了别的一些东西上去，箭头里装了她自调的带有腐蚀性和刺激性的药水，然后将这些东西安置在钢铁战衣上；虽然听起来很简陋，但紧急时刻也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佩珀以为她是玩累了，也陪着她在别墅里待了两天，然后就被哈皮拉出去晒太阳，安琪则接到娜塔莎的通讯，告诉她自己会在十六号——也就是明天过来别墅这边。
看来托尼没有瞒住她，于是那天照例视频通话时安琪看见了托尼心虚的脸色，以及一众面带谴责的其他人，尤其以斯蒂夫为首，安琪感觉到他要对托尼开展很长的说教了。
“铁罐你居然自己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还将安琪送走，都不愿意和我们说这件事情。”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中，最先开口的是克林特，他看起来很不高兴地挑眉。
布鲁斯也推推眼镜，表露想法，和克林特一同战线：“那太危险了，不说安琪，你将自己也放在了危险之中。”
托尼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他想说一点嘲讽的漂亮话来脱离这种困境，但刚吐出一个音节就在女特工投过来的死亡视线里默默的闭了嘴，他动动嘴唇，最后选择了沉默。
这边的安琪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摆明了要隔岸观火的心思，眼看斯蒂夫要开口了，托尼赶紧朝她挤眉弄眼试图求救，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叛变，出声道：“我想，托尼不是故意隐瞒的。”
众人都看她，托尼刚松一口气，看见安琪的笑脸心里又升起点不祥预感。
“你们知道的，托尼的性格一直以来都别别扭扭，又固执又毒舌，翻来覆去捞不到几句真话，他很难完全去相信别人。但你们是他的伙伴，复仇者大厦是他的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你们和他一起冒险；不告诉你们是因为，那个隐藏起来的坏蛋很明显是在针对托尼，托尼想要将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像那句东方谚语，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想牵连你们。”安琪抿唇，笑容淡了一些。“我和佩珀、哈皮都没有什么能力，但又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假如被坏人知道的话，第一个就会从我这里入手来对付托尼，而你们会是第二个选择。不过我想一般都不会去选择你们，外面都在传言托尼是一意孤行的性格，加入复仇者只不过是为了享受当英雄的快感，在这种舆论风向的误导下，他会觉得托尼和其他人的关系很差，再加上你们都不是普通人，用你们做切入点会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顺便一提，这些舆论是托尼授意给新闻社发布的。”
托尼干巴巴的道：“不敢相信，你的用词越来越专业了。”
他明智的选择不再开口，因为安琪说的基本都对，但这样说出来真的很丢脸啊！当众处刑他斯塔克不要面子的么？托尼脸上有点挂不住，试图以闭麦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极力忽视掉娜塔莎脸上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情，以及其他人投过来的视线。
“原来是……这样？铁罐，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克林特语气古怪，看得出来，他正在努力压下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安琪咳了咳，顶着托尼控诉的目光毫不在意；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一般人想破脑袋都猜不到托尼那九转十八弯的心思，就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战斗的同伴们也一样如此，毕竟从那些媒体报道，以及托尼自身表露出来的为人处事方面都让他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根深蒂固，花花公子，天才，商人，不听从指挥，玩世不恭，这往往会造成一种偏见。安琪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她听Jarvis讲过在联盟成立之初他们曾经有过的争吵，尽管那是因为心灵宝石的作用才会让大家陷入混乱，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他们对彼此并不了解。
她没有和复仇者一起出过任务，也并不知道他们在任务中是什么样的状态，她所接触到的都是日常中最真实的样子。
安琪知道复仇者们是什么样的人，她看见他们隐藏在皮囊下纯粹的灵魂和闪耀的心灵，或许也会有不尽如意的地方，也会感情用事耽误大局，也会被假象蒙蔽，但正是这些不完美才构成了最本真的人性。假若这些美好的事物不能够相通，那便没有了意义。
就连在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大家其实都很少碰面，大部分时间都是流动接手安琪，其余时候每个人各干各的，除了斯蒂夫、娜塔莎和克林特经常一起出神盾局的任务以外，待在实验室里的托尼、教书的布鲁斯和回到阿斯加德处理事务的索尔基本处于掉线状态。一整天不见人影简直是常事，要不是安琪记得定时去实验室捞托尼出来吃饭，说不定他连吃饭都会错过去。
因为安琪的出现，复仇者们之间的联系紧密很多，但这些关注点全部是落在安琪身上的，对于其他人彼此之间的印象还是没有多大改变。安琪就像是几条直线的一个交点，交点过后他们依然是互不相交的状态。
这不好，别有用心的人只需要找准一个点，就可以将这个联盟变得四分五裂。
“就像你们之前做的那样，无论发生什么，together。”安琪看着托尼，眨眨眼，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斯蒂夫脸色沉吟，他将手放在托尼肩上，一向语言技能点满分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托尼……我们都没有了解过自己。”
“自己？我不需要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没有意义，我只知道，我怎么想，就怎么去做。”托尼偏头看了一眼斯蒂夫，语气冷淡，但没有挥开他放在肩上的那只手。
娜塔莎将自己的右手放在空中：“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开个夜谈会？”
剩下的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先先后后的将手放上去，托尼是最后一个，他有些不太自在的晃了晃头，勉强同意道：“或许是的。”
安琪看着光屏里呈现出的这一幕，笑得像是一只捞到了鱼儿后十分满足的猫咪。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