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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4. ...

  •   结束完视频通话后,安琪关掉灯钻进被窝里躺好,准备休息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定,闭上眼睛躺了很久,却没有一点困意。
      安琪又睁开眼,虽然关了灯,但今天晚上的月光很亮,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房间里并不是很黑,能勉强看清东西的轮廓。
      这种黑暗她很熟悉,或者说是为其感到麻木。
      安琪静静的躺着,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相似的情景。也是黑暗的房间,密不透风,没有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旁边摆满的各种不知名仪器的屏幕,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晕染开浅浅的、淡绿色的荧光。
      她侧过头,盯着地板上那一小块被月光照亮的地方,恍惚间似乎有无数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他们戴着口罩,眼睛里是冷漠的神色,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刀具。
      她感觉到自己被抬起来,手脚都被镣铐锁住,胸腔被划开,安琪精神恍惚,仿佛听见血液从身体里流失的声音;然后又缝合好伤口,她坐在一个金属椅上,那些人围着她,给她戴上一个金属头盔。
      那是什么东西?安琪猛地坐起来,她头疼欲裂,只能捂着眼睛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很久,安琪才平复好呼吸,背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冷汗打湿;她掀开被子下床,摸黑穿好拖鞋,打算洗个澡再重新入睡。
      她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思考:那是被她忘掉的过去吗?
      托尼之前带她做过身体检查,就是有些营养不良,其他的问题倒是没有,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但最重要的脑部区域却出现了不是很好的结果,她不知道自己以前经历过什么,才导致自己失忆,精神状态像是灾难过后留下来的废墟,遍地瓦砾,满目狼藉。
      所以安琪在刚到复仇者大厦的一个多月里睡眠状况一直不太好,老是做梦,睡八个小时看起来像是才睡一两个小时;后来才慢慢好转,可以完整的睡一个觉了。
      安琪洗完澡重新换了睡衣,她弄出的响动很小,没有吵醒佩珀和哈皮。在客厅将头发吹干后她往床的方向走去,房间里很黑,那一束月光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云层遮住了吧;安琪想了想,走到窗户边想要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夜景。
      就在此时,像是约定好的一样,月光又重新出现,浅浅的光亮照进来。
      安琪不动了,她伸出的手停顿在空气中,没有触碰到窗帘。
      在她面前,月光勾勒出一个漆黑的影子投映在窗帘上,轮廓清晰无比……那是一个站在她窗口的人!
      安琪尽力放缓呼吸,悄无声息的蹲下来,挪到了柜子旁边。
      她的手机就放在那里。
      按照这个距离,房间在二楼,这个人就贴在她的窗户外边,安琪记得这扇窗户外是有一个小型花坛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靠这个而停留在了二楼。星期五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声,或许这个人已经入侵了别墅的系统,让AI集体掉线了。
      假如手机信号也被屏蔽的话…
      安琪用衣袖蒙住手机屏幕扫了一眼,晚上十一点十七分,果然没有信号。
      她之前就有想过这种可能性,所以和Jarvis设定了一个小约定,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让星期五发送一段信息给他,信息解码出来没什么含义,主要目的就是确定AI正常工作,安琪平安无事的信息罢了。现在这个人控制了信号,求救电话打不出去,但只要十二点Jarvis那边没有收到信息,就会立刻调查这边的情况,转而通知复仇者们——四十三分钟。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而来,但绝对不是好人。
      要去告知哈皮和佩珀……她想着,慢慢的挪到门边。
      那个影子动了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安琪眼前消失了。
      她吐出一口气,确认那个人已经不再窗台上了,轻轻打开房门往外走。整栋别墅都沉浸在黑暗里,寂静无声,安琪一路摸索着走到佩珀的门前,手刚碰上门把,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和女人的尖叫声。她不作多想,咬咬牙,猛地推门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板上全是玻璃碎片,夜风从窗户那里灌进来,温度下降很多,安琪打了个哆嗦,手心里的满是粘腻的冷汗。床头亮着一盏小灯,光线昏暗,安琪看见佩珀背对着她倒在床边,身上覆盖了一层战甲,另一边,一个男人正从玻璃裂开的缺口中往里窥探。
      这简直是午夜惊悚片的具象化,安琪咬着嘴唇,救了佩珀的是托尼之前运过来的战甲之一,他放了一套在佩珀的房间里,哈皮的房间也有一套。
      佩珀费力地爬起来,她并没有操控战甲的经验,显得很不适应,她看见安琪,又看见窗户外的男人,挡在了安琪身前:“那是谁?怎么回事?!”
      “有人试图报复托尼。”安琪回答,她打开位于战甲背后的数据接口,将自己的手机芯片连接上去,“错误报告序列10027,信号屏蔽,重新激活星期五。”
      “指令通过,执行成功。”
      佩珀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发生了变化,浅蓝色的虚拟屏幕在她眼前展开,耳边传来人工智能温和的女声:“为您服务,佩珀小姐。”
      陌生男人盯了她们一会,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两只小老鼠。”
      他的口音奇怪,像是在唱歌剧咏叹调,听着格外别扭,安琪侧头听见走廊上传来声响,知道是哈皮过来了,脚步声沉重,应该是穿上了那套战衣。
      “让我看看,小老鼠们还能做什么吧。”他从缺口里丢进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安琪没看出那是什么,但这形状让她感觉很不妙,她下意识拉着佩珀要走,但两人早错过了逃走的最佳时机,再抬脚就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且炙热的气浪从背后掀过来,整个房间都被火光照亮,安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吹飞,视野晕眩,背后一片麻木,佩珀将她拉进怀里抱住,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最后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赶到的哈皮连忙过来扶起佩珀,安琪咳了一声,勉强找回神智,她的嘴角渗出血迹,脸色惨白,睡衣上也全是斑驳的血痕;她感到背后传来一种奇特的灼热感,猜测自己应该是被炸弹带来的高温烧伤,再加上弹片嵌入身体引发的内出血。
      近距离抵挡过炸弹震波的战甲基本报废,但里面的佩珀情况倒不算太糟,大部分伤害都让战甲承受抵挡了,她只是有些脑震荡——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战甲解体,佩珀从里面踉跄着出来,忍着眩晕带来的恶心感过去查看安琪的情况,安琪坐在地板上,背上的睡衣有好几道烧焦的痕迹,鲜红的血液正在缓慢渗透那块布料,透过缝隙能看见狰狞的伤口。她一瞬间陷入沉默,安琪半闭着眼睛,轻声问道:“佩珀?”
      “没事,安琪,你还好吗?再…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佩珀哽了一下,后面的话没说完,安琪侧头借着房间里的火光看她,看见佩珀的眼眶红了。
      “别担心,我感觉没有那么糟糕。”她恢复了一些力气,安慰佩珀,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托尼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医院。“现在几点了?”
      “还有十五分钟到十二点。”
      那个丢炸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之前启动战甲的星期五也只是安琪留在手机里的一个备用程序,功能只有原来的百分之五,拿来应付紧急情况的。现在战甲毁了,那段数据流也就没有用了。安琪想,一定要找到那个信号屏蔽装置才行,不然这十五分钟很容易被团灭的。
      佩珀从另一个房间里找到医疗箱给安琪做了简易包扎,又换了衣服,这稍微缓解了她由于失血产生的无力和寒冷感;哈皮去楼下利用战衣的扫描系统寻找屏蔽的装置,她们清理好以后也往楼下去,落单实在容易被逐个击破,安琪不打算将自己的生命交代在这里。
      地下仓库还有战甲,安琪去看过,系统已经锁死了,强行破坏也没什么用,主要是星期五和二号不在,没有辅助系统,哈皮还好,他毕竟当过托尼的保镖,但凭佩珀自己是没办法操控战甲的,她不会打斗,说不定还会伤害自己。
      要是自己能有点超能力就好了,就不至于这么弱了。安琪轻轻叹气,哈皮似乎已经找到了那个东西,就在门口的栅栏处,一个白色的盒子,他用安琪改造的箭头腐蚀掉外壳,露出里面复杂的机械结构来。安琪看了看,知道这个人一定研究托尼很久了,特别是他的AI,能让星期五和Jarvis瞬间掉线的装置明显需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做出来。
      还有五分钟到十二点,算上Jarvis那边调查和托尼穿战甲赶过来所需要的时间,少说也还要二十分钟,安琪觉得有点担心,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她一侧头,隐约听见响动,看见两个似曾相识的圆球骨碌碌的滚到栅栏边上;安琪脑海里嗡了一声,一句忍了很久的咒骂脱口而出:“F**k!!!”
      刺眼的光芒再次绽开,巨大的轰鸣声袭来,安琪来不及躲避,在那一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这回要凉。

      ——————

      托尼接到Jarvis的通讯时已经是零点十分,他当时正在实验室画一份改造图纸,心情还算舒缓,打算弄完图纸就去休息。
      智能管家突然出声,屏幕上亮起警告的红灯:“sir,佩珀小姐那边出事了。”
      他手一抖,笔在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怎么回事?”托尼丢开纸笔,Jarvis将投影屏打开,说道:“无法联系到星期五和二号,小小姐和佩珀小姐的手机定位信号也消失了,我远程骇入那边的监控系统,发现别墅周围的摄像头全部连接不上,但十一点之前运行正常,是人为损坏。”
      屏幕上显示出两个静止的画面,右上角的显示时间停留在十一点整,当时林荫道上路灯还在工作,别墅里没有灯光,昏暗的光线只能照亮门前的一小块地方。
      托尼一边听一边往放置战甲的仓库赶,走廊上的灯光依次亮起:“还有呢?”
      “……我在周围检测到异常的能量波动和火光,经过模拟比对运算后有80%的可能性是炸弹爆炸产生的能量残留…有一个好消息,已连接上星期五。”
      投影闪烁了两下,换成了一个金发的优雅女性,那是安琪为星期五建造的虚拟形象。
      “sir,小小姐和佩珀小姐失踪了,哈皮先生近距离接触爆炸,正在送往医院急救。别墅完好度20%,有人设置了信号屏蔽仪阻断了小小姐的手机信号,我和二号无法正常运行,他随身携带微型炸弹,根据痕迹检测,至少投放了三颗。并检测到小小姐曾经启用过备用程序辅助战衣,那具战衣现已损坏,破损度达到49%。”
      托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战衣覆盖住他的身体,Jarvis也转移到战衣里进行辅助。
      “哈皮还好吗?”
      “主要伤口来自于战甲遭受冲击后损坏产生的碎片,有一块较大的刺穿了哈皮先生的腹部,以及震波产生的脑震荡。”
      “好女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接替一下Jar,顺便修补一下你的数据流。”托尼嘱咐了一句,从降下来的落地窗里飞了出去。
      他心急如焚,脸色难看,但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安琪…佩珀,还有躺在医院的哈皮,这个人倒是处心积虑找到了他的弱点,带走也是为了将安琪她们作为限制托尼的筹码。
      安琪和托尼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夜色深沉,但托尼还是能一眼看见那片废墟,断壁残垣里燃烧着凶猛的火光,照亮了这片区域,显出一种别样的荒芜来。
      “Jar,确定没有任何生命信号吗?”他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sir,很抱歉,没有。”
      托尼降落在最外围,他分辨了一下,这里应该是别墅外围的大门,现在基本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两米多长的深坑,旁边就是半具炸毁的战衣,正是给哈皮的那一款;托尼沉默着,将面甲掀起来,他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
      他继续往里走。
      林荫小路倒还算完整,稀稀疏疏的残留着几株依旧挺立的树苗,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林木的味道,闻起来怪异的让人想吐。
      别墅整体基本只剩下坍塌后的石块了,火苗在缝隙里跳动,像是鬼魂充满恶意的双眼,它们注视着行走在废墟里的男人,死一样的寂静。
      托尼顿了顿,伸手从瓦砾堆里挖出来一个医药箱,大概是因为放置的位置巧妙,没被炸弹炸到,看起来除了全是灰以外竟然十分完好。他打开看了看,纱布酒精和绷带都少了很多,推测三个人里面有人受伤了。
      也就是说,在门口那场爆炸之前,房子里就经历过一场爆炸。
      他又翻找了一会,找到了另一具被倒下来的墙壁压得稀烂的战甲,Jarvis扫描后告诉他:“是佩珀小姐的。”
      不知道托尼想到了什么,他走回挖出医药箱的地方,推开倒塌堆叠的石块进行查看,最后在距离药箱大概五米远的半块门板下面,翻出了一个被压瘪的置物箱。
      箱子里面装着一件揉成团的睡衣,浅蓝色的,上面还印着黑色猫咪的花纹,看着十分俏皮可爱。托尼认出来,那是他买给安琪的一件衣服,然后他翻到背面,看见被烧黑的缺口,和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受伤的是安琪。
      这个事实让托尼一瞬间都有些站立不住,但那只是他的错觉,战衣遮掩住了短暂的晃动,他还是沉默着伫立在废墟里。
      “sir?”
      他吸了口气,再出声时嗓音沙哑:“将消息传给cap那边,然后,把信息网络调出来,不够的找神盾局要,他们调查这些天应该也有些结果了。”
      “是,sir,现在您需要回大厦吗?”
      “不。”托尼道,他解除了和战衣的联系,将它交给Jarvis控制。“至少不是现在,给我一点时间,一点就好,不会太久,一分钟。”
      冰冷的钢铁身影安静的没有动作,它微微低头,看着那个望着废墟沉默的男人,忠诚的站在他的身后,飘摇的火光照亮他们的侧脸,同夜色一起遮掩住那些泄露出来的脆弱情绪。
      夜色愈发深沉,黎明还不知道何时到来。

      安琪醒过来的时候愣了很久。
      她从玻璃窗反射的倒影里瞥见自己的神情,脸色苍白,头发被冷汗打湿,一络一络的黏在额头和脸颊上。她感觉到头晕恶心,头顶刺眼的冷白色灯光让她很不舒服,喘不过气,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她急切地需要氧气。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扶起来。安琪的视野一片模糊,到处是重叠的黑影,她看了很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佩珀?”
      “是我,安琪,你还好吗?”
      安琪道:“我不知道,我感觉很晕,而且很冷,可能不太好?也许再过一会就好了。”
      太冷了,安琪又闭上眼睛,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去,她将自己蜷缩起来,想暖和一点,但这个举动扯开了她背上的伤口,她被痛醒了,稍微脱离了混沌的控制。
      “……佩珀,我们在哪里?”她缓慢的理清自己的思绪,这并不容易,爆炸的冲击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安琪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记忆中出现大团的重影,过去和现实交织,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灰暗的色彩。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刺痛,这让她刚从混乱线条里抓到的线索又在痛感中消失,她皱着眉,精神萎靡。
      佩珀将她抱住,两个人相依能产生的热量更多。她的情况比安琪好一些,清醒的时间也早,没有安琪那么大的后遗症。佩珀轻声说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不是医院,带走我们的是另一个人,我见过他——我和他做过同事,他叫基里安,曾经……追求过我。”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佩珀,你能描述一下吗?”
      “一个房间,什么也没有,天花板上装了监控,那边有一扇很大的玻璃窗,但我只能看见房间里的景象……之前有人进来过,一个穿着长发的女人,看起来像是科研人员,我不认识她,但感觉她似乎对我敌意很重。”
      安琪转了转眼睛,没说话,她感觉好一些了,脑子里终于不像有一万只蜜蜂在进行大合唱,疼痛感也消散很多。她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假装自己依旧处在昏迷中,没有动作。
      “嗨,佩珀,我们又见面了。”是个男人的嗓音,听起来充满了轻佻,满是虚假的故作礼貌。
      佩珀冷淡的道:“基里安,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也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毕竟我们很久没见过了,不是吗?你还跟着那个花花公子做事吗?那真是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指手画脚?不不不,佩珀,我是在救你脱离苦海。那个自大又滥情的混蛋有什么好?他可不是什么好归宿,是一滩烂泥沼泽,只要沾上就会被吞下去,变成另一种模样。我可看得最清楚了,你陪了他多久?他还是那副样子!他根本不在意你!”
      “你只是在嫉妒他,基里安。”
      基里安似乎被激怒了,他骤然大吼大叫起来:“嫉妒?怎么可能!那个混蛋!我怎么可能嫉妒他!我比他好太多太多!嫉妒?当然不,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继续在那个混蛋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想你错了,你根本不知道托尼他是什么样的人——”佩珀还没说完,基里安就凑过来,掐住她的下巴,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闭嘴!我不想听见那个名字!该死!你给我闭嘴!”
      安琪睁开眼睛,她原本就靠在佩珀怀里,这个高度刚好,基里安的大半个身体都在她眼前;娜塔莎教过她,知道以自己这小胳膊小腿什么地方打人最疼,她曲起手臂,用手肘狠狠击打在基里安的腹部。
      她特意避开了外套上的那些扣子,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基里安被安琪撞得后退几步,捂着腹部弯下腰来,安琪也失去了支撑,眼看就要掉下去了,佩珀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将安琪重新抱回怀里。
      “抱歉,这位先生……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我在扑一只想咬天鹅的癞蛤蟆。”安琪眨眨眼,一片茫然的样子,在基里安阴沉的目光里露出一个微笑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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