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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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名叫安托万·伯特，在九头蛇基地里负责过巴基的洗脑，也曾是安琪实验的总执行人。安琪觉得他可能在特工里待过一段时间，所想出来的计划都能很好的卡死人的弱点，让被实验者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他是给巴基执行洗脑最多的人，巴基在那段时间洗脑的频率几乎达到了一个峰值，安托万将他的记忆清空，然后教授给他一些东西，让巴基的人格意识又萌发出来，接着就再次进行洗脑，如此反复来回，就像是在测试一个好玩的玩具。安琪知道，如果不是九头蛇有人从中阻止，而她又恰好被抓进去开始实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巴基会彻底沦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他将不再拥有思想和灵魂，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至于他对安琪做过哪些丧心病狂的测试，安琪其实并不能想起来，或许是自身的保护机制强迫她忘记这部分记忆，她只能影影绰绰望见冰山一角。比如纤薄的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冰凉触感，还有那如影随形的阴冷气息，像蛇一样滑腻又恶心的嗓音，都是她在记忆深处所感受到的东西。
或许碰见他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在这里解决掉安托万，巴基和她的枷锁都会减少许多，他无疑是构成这一段黑暗记忆里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安托万还在说话，他并不在意巴基他们的沉默，自顾自地道：“我可是很想念你们的，不过冬兵倒是给我了一个意外之喜，自从小可爱跑掉以后我就无聊到不行，在这里看见你们，我真是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罗马尼亚的落日是不是很美？我喜欢今天的颜色，就像是那次小可爱躺在手术台上，鲜血慢慢涌出来的时候，不过看起来比这好看多了。”
“两个不听话的孩子，非得要家长来带你们回家，不听话可得受惩罚，让我想想，又该给你们制订什么样的实验计划比较好呢？”
安琪举起手对巴基示意，他们通过这些天的默契迅速分配好任务，普通的杂鱼交给安琪，安托万交给巴基。掌心炮足够安琪对付那些人，不够还有法术，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安琪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在那片空白的记忆中，她可能经历过更多的事情。
更何况她跟着斯蒂夫娜塔莎他们学过不少东西，再加上托尼的掌心炮，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目前唯一不确定的是安托万，他们并不知道安托万有没有其他能力。所以安琪想尽快解决其他人，她怕巴基会受伤。
有九个人，巴基很快判断出他们的具体人数，除去安托万八个人。
安琪点点头，调整好了手势，防止自己因为掌心炮的后坐力而跌倒。那边安托万也失去了继续说话的耐心，他一枪打在地上，示意其他人直接推进。
巴基猛然暴起，他撑着一台旧冰箱利落地翻过去，一脚踹倒正欲举枪射击的一个人，扫掉两把武器后便不再停留，迅速脱离包围圈冲向安托万，左手捏成拳头挥过去；要不是安托万及时偏头躲开，他的脑袋就会当场被巴基砸穿。
“看这里，还没完呢。”那八人正准备回身支援自家领导，一道清脆的嗓音在冰箱后面响起。安琪对他们微笑了一下，将覆盖了战甲的手掌心对准他们。“回家？做梦。”
手套已经充能完毕，蓝白色的激光束瞬间喷射而出击穿了两个人的胸口，散发出来的余波还震翻了一个人；安琪后退两步缓解了冲力，再次调整角度发射，她觉得这有点像烧烤串，只不过签子上面串起来的是这些九头蛇的疯子。
她没有不适感，可能是在做实验时她的同理心就被消磨光了，当然，这帮疯子也没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因为这是一个实验性质的东西，里面储存的能量也不多，只能够发射四次；索性安琪没有托大，那八个人死了五个，还有三个在濒死边缘，她没再下手，结结实实一砖头下去就全晕了。
巴基还在和安托万缠斗，安托万只是一个搞研究的，以巴基的武力值一拳下去就可以把他撂倒，可安琪观察了一会，却惊讶的发现巴基并没有占据到上风，安托万总能避开，甚至还在对巴基说话，这干扰了巴基的动作。
她明白过来，安托万是有特殊能力的，只是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巴基虽然和安琪商定了计划，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那边，这使他的注意力没有全部集中在安托万身上。而安托万似乎也有着什么能力，每次都能险而又险的避开他的拳头，甚至还折断了他的匕首。
安托万看着并没有先前的悠闲感了，他意识到巴基的心神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带来摇动，他觉得有些奇怪，目光滑过另一边战斗的女孩时，心下才了然。
“我曾经注射过她的血液，你猜我得到了什么？”安托万轻声道，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巴基的手因为这句话顿了一下，这让安托万找到了机会，他再一次避开了他的拳头。
“你带着她逃到罗马马尼亚，你想得到什么？小可爱的作用可不止如此，你想找回记忆？她是一个宝藏，什么都能实现。”
安托万后退一点，一边躲避一边蛊惑道：“停手吧，你不想解开这个秘密吗？你可以寻回失去的一切，记忆，健康的身体，什么都可以。”
巴基用一种很难以言明的眼神看了他一会，沉默着加快了出拳。这下安托万就有些招架不住，他挨了两拳，直接撞到了墙壁上。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动心吗？这些不是你最渴望找回来的东西吗？”
“我会自己找回来。”巴基冲他下巴上来了一拳，神情平静，他将枪口对准安托万的心口，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安托万在死之前才察觉出巴基那个眼神的含义——那是看傻子的眼神。
他失算了，他以为自己的那些条件很吸引巴基，而事实是巴基并没有被他的话所迷惑，他始终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安托万。
安琪看着巴基解决了安托万，才走过来牵住他的手：“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巴基不愿意告诉她那些事，他收好枪，再次抱起安琪。“我想，我们可以过圣诞节了。”
他们走向楼梯，安琪扫了一眼那些死去的人，伸手将一颗草莓牛奶糖塞进巴基嘴里。
笼罩在他们心里的噩梦终于散去了一些，头顶的天幕已经变成了浓重的墨蓝色，黑夜中，有星光开始闪烁。
小姑娘离开复仇者大厦快三个星期了，大家都很想念她。
克林特一箭射入靶心，又再次搭箭上弓，娜塔莎坐在他身后翻阅一份报告，斯蒂夫在健身器材上锻炼，托尼和布鲁斯早就窝进实验室里做实验了，索尔回了阿斯加德，他也只是偶尔来复仇者大厦待着。
安琪的存在还没有被公开，知道她的就那么些人。弗瑞当初发现安琪跟冬兵走了还过来询问过一次，被托尼直接嘴炮走了。
独守空房的单身老父亲今天也很暴躁呢。
“说起来，铁罐最近在忙些什么？神神秘秘的，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克林特将弓放下来，顺口问道。
娜塔莎隐晦的将视线投向斯蒂夫，耸耸肩：“我不知道，队长呢？”
“我…知道一些，但还不能说，也许…是好事吧。”斯蒂夫回答，放下杠铃走到旁边擦汗。
斯蒂夫倒是知道托尼和布鲁斯在研究些什么，这事他们三人很严肃的讨论过。关于托尼的那些计划，三个人思考过很久，从各个方面列出了它可能存在的危险，再一一排除；假如这个技术确实成功了的话，他们这群复仇者们基本就可以安心在大厦里养老了。
托尼发明了一个新型的人工智能，取名为‘奥创’，将不少新技术应用到了他的身上；它具有自我意识，并有着极强的学习能力，它的信息网络会遍布全球，当出现危险时可以及时调动配备的钢铁军团出现。钢铁军团和人类不同，它不知疲倦，只要有能源供应就能够一直运转下去，可以每时每刻监控各地情况，相比于复仇者它更加的灵活和迅速，更加好用。
或许它会是新的‘人类守护神’。
原本斯蒂夫是不知道这事情的，但是布鲁斯在安琪加入的那天下午说漏嘴了，于是斯蒂夫很快就想明白了他们打算做的计划，在晚会上和托尼争论的也是这件事情，然而他们两个都无法说服对方；托尼本来是打算和布鲁斯两个人避开斯蒂夫暗地工作的，但安琪的解读给了他一种别的思路。
于是他将斯蒂夫也拉入了这个计划。
他们想了很久，自觉将所有危险因素都考虑并排除了；托尼和布鲁斯便开始准备计划的收尾工作，或许会在新年到来的时候将这个当成惊喜送给他们。
就是不知道安琪什么时候回来，听说上次她和巴基一起解决了一伙九头蛇的追兵，现在在罗马尼亚玩的乐不思蜀。但她承诺一定会回来过圣诞节，还会为他们每个人准备圣诞礼物，这么算下来，还有半个月就要到圣诞节，他们也快回来了。
那天也是安琪的生日。
托尼为安琪重新制造的身份信息不多，生日在经过商议后定在了圣诞节那天，去年没有准备好礼物，今年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电梯门打开，托尼穿着工装背心走进来，说道：“刚刚甜心拨了通讯过来，他们打算离开罗马尼亚了。”
“真的？那可真是棒极了。”
“不过他们打算先到处看看，比如去别的地方，我们的小甜心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念我们。”
娜塔莎：“这是件好事，安琪变了很多，她看起来越来越好了。”
“当然。”克林特从兜里摸出一盒小饼干开始吃。“话说回来，你们准备好生日礼物了吗？还有圣诞礼物。”
众人静默了一瞬，纷纷站起来离开训练室，独留克林特一人窝在沙发上懵逼。
所以说你们都忘记了这事对吧！等安琪回来我要告诉她！克林特暗自念叨，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准备，连忙起身也走了。
事实证明，在健忘这件事情上，复仇者们都是平分秋色呢。
安琪从巴基怀里跳下来，面带好奇的打量眼前的这个新的城市。
他们靠盲投飞镖决定了离开罗马尼亚后的下一个落脚点——英国伦敦，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城市。
关于巴基能坐飞机这件事情，安琪本来是想要和之前一样跟着巴基坐摩托车环游的，然而这个想法被托尼毫不留情的否决掉了。他说要是安琪真这么做等她回来就不给她圣诞礼物了，还要把她的巧克力供应减到原来的四分之一。
安琪只好妥协，但是她没带身份证，巴基用的还是假的，坐飞机绝对露馅。
这对托尼来说只是小事一桩。第二天安琪就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装了很多东西，她和巴基的身份证明，一大盒牛奶巧克力，还有三罐手工曲奇饼干和小甜饼。
安琪十分高兴，她将这些都分了巴基一半。巴基看着自己的新身份有些新奇，也没问安琪是怎么办到的，他知道小姑娘有很多神奇的地方。
而他也始终相信，安琪不会伤害他。
经过在罗马尼亚生活的缓冲，巴基记忆的情况已经有很大程度上的改善，回想起来的不再是支离破碎的画面，而是很模糊的连贯场景。而他已经能记起关于斯蒂夫的一些内容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个医学奇迹。
唯一的问题是，他的洗脑指令还没有解除，假如听见那些指令，他依然会发狂并失去记忆，变成那个毫无感情的冬日战士。
安琪一直在尽力想办法消除这些指令，其实她知道回纽约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她想让巴基在外面多看看、多感受一下这个世界。因为就算是恢复了记忆，他执行过的任务始终是真实存在的，就算那不是出于他的自愿，手上沾染的血腥却无法抹去。而回到纽约后等待巴基的将是什么不言而喻，来自神盾局的审判。
他必须给那些因任务而死去的人们一个交代。
安琪知道，巴基也知道。只是他的心情很平静，甚至有点期待。
那是他的罪吗？不是出于自愿的杀人，这份罪孽应该交给他吗？安琪给自己出了一个辩题，但她无法找到答案。这要怎么说？似乎没有正确的一方，也没有错误的一方，两者不过是被命运安排的一场戏码；巴基被抓走被洗脑不是他的错，那些列在任务名单里的人也没有错，他们都是无辜的，那么到底该怪谁呢？
安琪想不清楚，但她牢牢牵住巴基的手，无论最后结局是什么，她都会陪他一起走下去的。
到伦敦的时候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街道上泛起薄雾，行人、车流和建筑物都变得影影绰绰，安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起来和罗马尼亚好不一样呢。“
“嗯，我们先找地方住下来。“巴基牵着她走出机场搭计程车，房子倒是已经找好了，前不久联系的，看照片时感觉很不错。他打开手机给司机报了地址，贝克街222号。
手机是安琪选的，碰见安托万的第二天她就拉着巴基去商场买手机了，店主不知为何特别客气，手机品牌名巴基听的很耳熟，叫斯塔克。手机功能很多，安琪和巴基照着说明书研究了很久还是有点茫然，但基本功能还是学会用了。
安琪计划在这里待两个星期再回纽约，刚好赶着平安夜回去，她还想着在这里准备好带给复仇者们的礼物，每个人的都要认真挑选，都是不同的。
司机看出来他们是来这里旅游的，十分热心的为他们推荐值得一看的景点，巴基默默听着，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安琪则和司机聊天。
车辆驶入贝克街的时候，不管是安琪还是巴基都微妙的安静了一瞬，他们交换一个眼神，继续听司机说话。
巴基装作不经意的望向窗外，街道上看起来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行人来去匆匆，笼罩在一种祥和的静谧里。
一，二，三……至少有五个人在盯着这辆出租车。
九头蛇的人？应该不至于，没感觉到恶意，只是单纯的窥探。自从安托万死后他们就再没遇到九头蛇的追兵，安琪总觉得他们似乎是在准备一个大招等着巴基，所以也十分小心。
等到他们停在找好的房子门前时，才知道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安琪微妙的扫了一眼几乎被层层监视笼罩的邻居家，摇摇头和巴基开门进了房子。
房间提前让人清扫过，所以没有那种空置很久后灰尘满天的情况，窗几明净，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柠檬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客厅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毛毯。
“我们的邻居是什么大人物吗？好多人在保护他呢。”安琪一边将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上一边好奇的问道，她走过来帮巴基将衣服收进衣柜，又把水果放到冰箱里去。
“不知道，可能是的。”
巴基正在整理之前购买的零食，牛奶糖和巧克力都是安琪日常吃的，还有一些比如像果干、小面包小饼干什么的，全部在客厅的茶几上分类放好。安琪踩着毛绒拖鞋走过来，熟练地将一盘洗干净的李子递给巴基：“甜的~”
“嗯。”巴基拍拍她的头，两个人坐在地毯上吃李子，现在时间还早，刚过十一点。
安琪咔嚓咔嚓的咬着果肉，嗓音含糊的说道：“我们去拜访一下新邻居吧，我有点好奇那里住着什么人。”
“好，An，我们需要准备一些见面礼。”
“我好像只有零食诶，那就带一些小饼干给邻居吧，我这里还有在罗马尼亚买的礼品袋。”
安琪跑过去翻行李箱了，巴基望着她忙碌的背影有些好笑，起身打算放置一些武器在身上，不过这地方很安全，他便只拿了一把匕首和一把枪。
他的心情轻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前进着。
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外面就开始下起雨来。安琪穿好外套和靴子，巴基蹲下来帮她围好粉色的围巾，牵着她的手打伞前去拜访那位奇特的邻居。
天气已经完全冷下来了，安琪呼出一口气，看着那团白雾在空气中慢慢散开，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晃就要到新年了啊。
这是她第二次过新年呢。
新年这个词语的概念模糊又遥远，她知道，却始终不了解它所代表的含义；安琪很早就被抓进了九头蛇，那里并不会过所谓的‘新年’，甚至连白昼黑夜的界限都很模糊，睁开眼只能看见刺目的白炽灯光，或者是布满测试仪器的昏暗房间。
没有时间，没有希望，没有思想，什么都没有。
她回过神来，巴基在走廊下收了黑色的雨伞，敲响那扇房门，两人静静等待着，并不着急，一大一小看起来都无比乖巧。
过了一分钟才听见房子里传来走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位面容温和的太太出现在他们眼前，她打量着两人，十分热情的道：“你们好，是来找夏洛克的吗？”
安琪疑惑的歪歪脑袋，不太明白，但很快对她扬起一个微笑：“您好，我们是刚搬来的，我叫安琪·斯塔克，就住在旁边的222号，来跟您打声招呼，这是见面礼~”
她将那个棕色的牛皮纸袋双手拿着交给那位太太，巴基也向她礼貌的点头：“您好，我是巴基·巴恩斯。”
“原来是新来的邻居，谢谢你们的礼物，可爱的小姑娘，还有这位先生。进来坐坐吧，我给你们泡茶喝。”太太看起来十分高兴，她邀请两人进去，安琪两人没有推辞，将沥水的雨伞放在门口后便走进了房子里。
房子里很暖和，安琪和巴基坐在小沙发上，那位太太做完自我介绍后便去厨房为他们沏红茶去了。
“哈德森太太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吗？感觉外面那些人不像是在保护她。”
“这里还住了别人，楼上有交谈声。”
“这样啊，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他们呢。”安琪话音刚落，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的。
“哈德森太太，红茶给我一杯，谢谢。”
下来了两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的瘦瘦高高，有着一头小卷毛，出声要了杯红茶；另一个相对矮一点，跟在他后面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夏洛克你以后不要这么任性…那很危险的，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
安琪眨眨眼：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还有，怎么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呢……
“呃…你们好？”矮一些的男人发现房子里有客人便停住了话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犹豫的看着他们问好。
“你好，我叫安琪·斯塔克，刚刚搬过来，就住在旁边的222号。”
“我是巴基·巴恩斯。”
“我是约翰·华生，旁边这个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我们是哈德森太太的租客。”约翰温和的介绍道，他看起来很好相处，倒是另外一个人，从看见他两就没说过话，抱着手站在旁边，目光却是紧盯着两人，充满了打量。
安琪好奇的看看他，问道：“福尔摩斯先生，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不跟愚蠢的金鱼说话，太浪费时间了。”
安琪：？？？什么金鱼，哪有金鱼？
约翰连忙道：“夏洛克就是这样，他有点不太会说话，呃，我是说，他不太喜欢说话…”
可惜他的那位同伴似乎并不领情，直截了当的打断他：“你们今天才来伦敦旅游，上一站是罗马尼亚，我看见你给哈德森的礼品袋了，上面有罗马尼亚地名的标志。这位巴恩斯先生似乎来头不小，你的左手是义肢吗？相信我，普通人一点也看不出来，我真想去拜访一下它的发明家，简直完美！你身上至少藏了一种武器，但不超过三种；你应该是个杀手，不对，应该说你一个月前还是个杀手，现在已经不干了。至于这位小姐，看起来倒是有点奇怪，你并非巴恩斯先生的女儿，年龄也不像他的女友，兄妹倒还有一丝可能，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这个搭配看起来很奇怪，不是么？或许你们应该定义为…朋友？忘年交吗？斯塔克这个姓氏我有些耳熟，口音偏向于美式，我想想，纽约人？噢…巴恩斯先生，放松，我没有恶意。”
巴基那把黑色匕首正抵在夏洛克的脖子上，他皱着眉，低声说道：“停止你的分析。”
约翰甚至没看清他动手的动作，现在正一脸呆滞的望着他们俩。
“巴基。”反倒是安琪很冷静的唤了一声，她坐在沙发上，示意男人收回匕首坐到自己身边来。“抱歉，福尔摩斯先生，我替巴基向你道歉。我相信先生你很聪明，不过我还是想说，贸然分析和自己关系不熟的人是很不礼貌的，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夏洛克和她对视了一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谢谢你的忠告，斯塔克小姐。”
气氛轻松起来，不似刚刚的剑拔弩张。巴基并没有反驳夏洛克的那些分析，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过往被夏洛克讲出来，但是他在意安琪，所以他才出手制止了男人接下来的话。
“我想问一问，福尔摩斯先生有哥哥吗？我见过一个和您长得很像的人。”安琪终于想起他这张脸自己在哪见过了，这不就是换了造型的史蒂芬吗。
夏洛克断然的否认：“没有。”
安琪觉得他们虽然长得如出一辙，但从短暂的交流里就能感觉的出来是两个不同的人，她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哈德森太太沏好红茶出来时走的很慢，她一手端着一个托盘，安琪跑过去帮她，并将这两杯红茶递给了约翰两人，哈德森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姑娘，又将她送来的小饼干拆开当作这杯红茶的茶点。
夏洛克尝了一块饼干，看起来又想说什么，刚巧坐他对面的巴基默默投来目光，夏洛克哽了一下，闭上了嘴。
约翰看明白了现在的局面，举着茶杯差点笑死，他清清嗓子问安琪：“你们是来伦敦旅游的吗？”
“是的，大概会在这里住两个星期就得回家了，要回家过圣诞节~”安琪说起这个很高兴，脸颊上露出了小酒窝。
小姑娘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看得出来她十分爱她的家庭，约翰都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够养出这么可爱的孩子了。
“那可真好，这是我的手机号，假如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我很乐意帮忙的。”约翰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安琪，这还是上回他突发奇想做的，但一直没派上用场。
安琪咔嚓咔嚓咬着饼干：“说起来，约翰和夏洛克是做什么工作的？刚刚过来拜访的时候，哈德森太太还问我们是不是找夏洛克的呢。”
“我是个侦探。”
“呃，我是夏洛克的助手。”
“听起来很有意思，像是小说里帮助警察的私家侦探吗？”
“是求助，我的兴趣只是谜题，苏格兰场那帮愚蠢的金鱼恰好能提供谜题而已。”
“夏洛克似乎很喜欢把人形容成金鱼欸？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之一。”
安琪有点好奇：“我以为你会说自己是‘唯一的正常人’呢。”
“我看起来很自大？”
“对啊。”她很爽快的道。
夏洛克：……
“你很有意思。”他敷衍的向安琪举了举茶杯，眼神充满了探究。
巴基看向他：“福尔摩斯先生，你也很有意思。”
“……”夏洛克不想说话了，他转过了脸，将目光投向窗外。
安琪和巴基没有待太久就告辞了，他们想借今天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更何况还要找地方吃午餐；约翰为他们推荐了贝克街两家口碑不错的餐厅，甚至还想要亲自带他们去，不过一个电话打消了他的想法，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着急，约翰只能遗憾的和安琪告别，和夏洛克匆匆离开了221B。
好像是有什么案子发生了，在寻求夏洛克的帮忙。安琪感叹了一句，和巴基回房子准备了一下，再次出门，打算先去试试约翰推荐的餐厅。
不过时机不巧，他们刚走到路口，一辆车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巴基将安琪挡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车窗，里面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敌意，副驾驶的窗户摇下来，露出一张男人微笑的脸。
“斯塔克小姐，巴恩斯先生，鄙人麦考夫·福尔摩斯，想邀请两位共进午餐，或许还能一起吃一顿下午茶，不知能否赏光？“
安琪在巴基身后探出头，问道：“第二个福尔摩斯先生，您和托尼说过了吗？”
“当然，我已经联系过了斯塔克先生。”
“噢。”她点点头，拉住巴基的手。“那我们就走吧。”
麦考夫看起来有点惊讶，他挑了挑眉：“小姐不害怕我是骗子吗？”
“害怕也没有用不是吗？更何况，我相信巴基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保护我和他，我也有，就算先生您的身边有很多保镖，我也这样认为。”
“倒是个有趣的小姑娘。”麦考夫礼貌的冲她颔首，“我相信你会喜欢我的下午茶的。”
安琪露出一个微笑：“很高兴认识您，麦考夫。”
巴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两人之间充满了谜一样的虚假气息。
安琪：塑料交易罢辽，我莫得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