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4、33 跳脱 ...
-
安轶无奈地笑着吻上他的唇,顶风作案的感觉过于刺激,她和父母就一墙之隔,只要二老想,随时可以推门进来看到这个令人血压飙升的场面。可是前有狼后有虎,腹背受敌的安轶实在可怜,要是梁韩舍得好好睡觉哪来这么多事啊?
梁韩满嘴都是那款白酒的香气,直冲脑门,一吻下来她好像也有些醉醺醺,脑袋缺氧,昏昏欲睡。“够了吗?亲够了就睡吧?”她被他折腾地闭眼喘着气,心里默默嚎啕大哭,一直怪着老安非要喝这么多,最后还不是她遭罪。
“我要是说没有呢,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能再亲一下吗?”他讨价还价,“梁韩你是不是在装醉?”她捧住他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确实眼神朦胧,一副醉态。“好吧,再亲一下,就一下喔,然后必须睡觉。”梁韩得到了允许,翻身压住她,吻了个天昏地暗。
安轶被他撩拨的浑身发软,胳膊用不上力气,只是虚虚地拢着他的背。他借着酒劲不知节制,一个劲儿的索求,她生怕动静闹大,只好要什么给什么,节节败退。他身上温度烫的吓人,安轶肌肤相触的地方都被他点燃。“够了吗,可以睡了吗?”她停下来,呼哧呼哧地求着他。梁韩显然是有些欲求不满,但是又答应了她要好好睡觉。现在不遵守承诺抹不开面子,只好躺下。
纵使是这样也舍不得放开她,非要搂着睡,生怕自己睡着她就逃走似的。安轶由着他抱着,只想着赶紧睡吧赶紧睡吧。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稳定,终究是败给了酒力,沉沉睡去。
她拂过他凌乱的头发,露出干净光洁的额头。他身上燥的很,出了很多的汗,安轶拿湿巾一点一点给他揩得干干净净。正想下床给他倒杯水喝,他就收紧了双臂,害她不能动弹。她只好保持着被他抱着的状态,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她的困意也涌了上来,不知不觉眼皮开始打架,不知道第几次给蹬掉毯子的梁韩掖好毯子的时候,终于她也敌不过倦意,和周公相会去了。
李女士敲门无人应声,于是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安轶的房门。看到梁韩伸开了胳膊紧紧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囡囡安安静静地侧躺在他怀里,两个人盖着一张毯子和衣而睡。李女士很清楚,安轶睡觉特别麻烦,又认床睡觉又轻,有点儿动静就会醒。现在那种舒适的睡姿是只有在完全信赖的人面前才会有的。
她心头涌上万千思绪,想起当初她怀里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小雪团儿,如今也会在别人怀里安心入睡,鼻子突然就有些酸酸的,复又轻轻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吃完晚饭回去的时候母亲再三叮嘱不要让梁韩开车,安轶一定要把他送回家里。老安也口头表示非常不好意思,自己本想尽地主之谊,结果一不小心就梁韩给喝高了。梁韩却大大方方地回还是您海量,我这个后生真的比不过您。老安言语之间处处暗示对他的囡囡要好,否则有他好看,梁韩再三保证,头可断血可流囡囡不能受委屈,最后老安才放他们离去。
安轶把车停到地库里准备回家,梁韩说,“不上楼了?生日礼物还没送呢?”“今天早上不是送花了吗?”“那只是开胃菜,正餐忘了带,丢到家里了,快和我上楼找找看。”他不等她回答就牵着她的手就往电梯口走。
“什么礼物啊,搞得这么神秘?”梁韩腿太长了,安轶只好一路跟着他小跑。“马上就知道了。”他打开密码锁请她进门。
“这种衣服恐怕是只能等到下次陪你参加宴会才能穿了。”安轶看着他送的正红色礼服,打趣道。“不买怕会错过,买了不管穿不穿都是属于你的,比较安心。现在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我出去等你。”
是一件一字肩的缎面礼服,简约立体的剪裁,让即使是很大的裙摆也能蓬松绽开,宛若一朵盛放的玫瑰,只是后背设计了繁复的交叉绑带,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自己穿上的。
“梁韩,你进来。”她反手够着那条系带,“是不是故意买的这个款式?”她转过身去露出整个后背,“那就如你所愿,帮我系上带子吧。”她没了之前的忸怩,相反还语气上扬,有种要反客为主的势头。
梁韩低头认真地穿着那复杂的交叉带,“我得澄清,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漂亮。还有,在你心里,我就是每天只想着这些事的人吗?”他收紧了一下手上的带子,拉的安轶后退两步跌进他的怀里。“轻一点,要勒得喘不上气了。”安轶挣出来,她到底是外强中干,做不了这种挑衅的事,脸颊飞速泛红。
她一个松懈,梁韩反而开始松带子了,“太滑了…系不上……今天不系了,以后再穿给我看吧……”他系的动作很慢,解的动作却相当快。安轶拽着胸前的布料,生怕裙子直接掉下去。“流氓,这样裙子会掉!”
他把她整个人转过来,推倒在床上,自己覆了上来。“掉了就直接睡觉吧。”安轶吓得闭紧了眼睛,“你不要胡闹,还没有洗澡呢!”说着,自己的手腕就被他套上了一个凉凉的物件儿。意料之中的吻落了下来,却不是在唇上,而是在眼睛上。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安安,你要戴好它,不许弄丢。”
安轶睁开眼,手腕上果然已经被他戴上一只玫瑰金的手镯,上面只有简单别致的螺钉刻印,内侧除了品牌logo还刻着“A&L”。“这个本来是要用螺丝刀戴的,是你手太软了,轻轻一捏竟然就戴上去了。”他笑着说,“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安轶回抱住他,“梁韩,我怕咱们俩最终会因为谈恋爱互送礼物而双双破产。”
“然后等修成正果结婚的时候身负两身巨债?”他笑的很是开心,捏捏她的鼻子。“那到时候我就把承理卖了,娶你回来。”言语之中颇有几丝烽火戏诸侯的昏庸无稽。
“又开始胡说了,不许乱讲。齐律师和沈律师会追杀你的!”她抬头倾身吻住他,堵下那些即将出口的鬼话。“放心吧,承理老板娘不同意,我也不敢卖的。”缠绵的间隙里,他咬着她的耳朵用气声说。“谁说要做承理的老板娘了!”她佯装生气,娇嗔着握拳去打他的肩膀。翻滚之间,松垮垮的裙子被扯开,她惊呼一声护住胸口,他抱着她倒在了宽大的裙摆里,似乎坠进了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深处。
“安安,”梁韩喜欢在床笫之间玩闹时这样称呼她,“即使我最后不能如愿以偿和你在一起,你也不准忘了我。”他俯在她的耳边,滚烫的呼吸烙在她的颈侧,像是在警告,更像是在许诺。
她宛若鲜嫩水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一点点地在他怀里绽放盛开,最后变得耀眼夺目,芬芳袭人。这样美好的景致,是专属于他个人的观赏特权。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他使了个坏心,故意用力地捏了一把她的腰,“嗯……”安轶控制不住地尾音上扬,似乎是在撒娇,又更像是在求饶。
“梁韩,你混蛋……无耻……!”她被欺负得眼角含着泪,无力地掐着他的后背,却又被他拖进更高的浪潮。“我听到你答应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他一直携着她不肯放手,不知疲倦地沉浮在无尽的长夜里。
梁韩支着头侧躺着,看着她毫无防备的娇美睡颜,沐浴后被清爽甜蜜的蜜桃味儿包裹着女孩儿,小奶猫一般窝在他的怀里,乖巧可爱。他心里顿时生出暖暖的归属感,似乎无论在哪里,只要是有她的地方,自己就可以安心入睡。
“虽然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是还要再说一次,最后一次,我的女孩,生日快乐。”
第二天一早醒来,安轶就生气地讨伐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到底过生日的是他还是自己。无奈梁某流氓功力深厚,说要是不满意,欢迎下次他过生日的时候安老师再欺负回来,这样就可以两厢扯平再无怨言了。安轶口头上永远斗不过他,只好恶狠狠地咬着嘴唇作罢。
生日一过便是开学,安轶的生活又变得忙碌紧迫了起来,两个人在一起粘腻的时间一下子锐减。学院最近在决定外派人员的名单,作为年轻老师,又是未婚,安轶本来就有很大可能会被选中,而且她本人又有留学经历,所以最终敲定的名单上,她的大名赫然在列。
虽然她心里早就料到了,但是最后事实被确认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情不愿。本来她不是会为了工作的地点而感到烦扰的人,但是有了梁韩之后就不一样了。她纵然再迟钝再不敏感,也还是舍不得和他分开那么久的。
所以本来是没有约定的日子,安轶因为突然接收到了通知想去特意告诉他一声,下班之后直接去了律所楼下。
“梁律师今天也在加班吗?”她站在写字楼对面的街道上,“对,还在律所。怎么,安老师今天有空见我吗?”“嗯……你工作了一天颈椎一定累了吧,不如活动活动,走到窗户旁往街道对面看一看,能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