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毁灭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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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离开了，因为听证会上已经没有需要他费劲解答的问题，媒体们的注意力现在不在他身上，而在莱克斯·卢瑟身上。
芬奇目送对方的离去，她的助理刚接完一个电话赶来，在她耳边说：“参议员，卡希纳·泽瑞死了。”
“……”
为什么她并不觉得惊讶？
只是对人脆弱的生命力感到一丝惋惜。
卡希纳·泽瑞，她代替在“沙漠事件”中受害的人们，在上一场会议中控诉了超人的行为，以至于继大都会外星人大战后，舆论彻底爆发，超人的名声一度陷入谷底。而就在听证会开始之前，她焦急找到芬奇，交代了自己的谎言：她的父母还活得好好的，是有人给了她一份演讲稿，让她污蔑超人的。芬奇询问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坦白时，她说回家时发现有人堵在她家门口，她认得那些人，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曾经也出现在“沙漠事件”中，他们明显是受雇于人，才能在“沙漠事件”中全身而退。
“所以是卢瑟雇的人，引发战争，他想要超人身败名裂，所以继续怂恿委员会做出决定，甚至还策划了一场爆|炸。”
“那个恶魔……”
芬奇感到挫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莱克斯·卢瑟戏耍了，这件事中的很多人都成为了卢瑟针对超人的棋子。
她跌坐回椅子上，望向超人离开时的方向，喃喃道：“小心，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
超人是走出去的。
他是怎么进来的，就是怎么出去的。卡尔·艾尔——克拉克·肯特就是这么被养父母教导的，人是有始有终的生物，必须忠于自己的思想和行为。
没有人阻挡他，路过的人们看见他时不再躲避，但也并不热情。
他们就刚刚在听证会上发生的事窃窃私语个不停，像是这样就能得出结论似的。
虽然是做媒体工作的，但卡尔仍对这样的转变感到一丝微妙。
“能问问你接下来的打算吗，超人先生？”
卡尔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等待咖色套裙的摄影师慢慢走近，两人一起走时，他不得不放慢步伐，因为摄影师的动作实在太慢了，似乎她做什么事都这么慢条斯理，有条不紊——这对极速者绝对是一种折磨。
“我能先问问你们的打算吗？”
“我们的打算？”
“我不相信只你一个人就能阻止莱克斯·卢瑟的诡计。”
“确实。”摄影师稀音点了点头，她的态度很友善，此时却露出一丝恳切，“很抱歉我们必须以这种方式来寻求你的帮助。”
“呃，没关系，这次确实得感谢你们阻止了这场爆|炸，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小记者的性格冒了出来，让卡尔端正的面容放松下来一点。
稀音微微笑了一下。
她先是交代了同伙，“我的老板另有其人，但最终选择帮你解决这场事故的，是我老板的朋友——你或许也认识他——你之前撞坏了一辆非常贵的车子，他想给你一次方面赔钱的机会。”
卡尔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知道是谁了，“蝙蝠侠，为什么他要……”
稀音说：“因为他发现莱克斯·卢瑟不仅谋算了你，还打算利用他来对付你。”
卡尔忍不住笑道：“你应该知道人类是不可能打赢一个氪星人的吧？”
话是这么说，笑意却不到达眼底。
稀音摇了摇头，“他们找到了一样能克制你的武器。”
卡尔怔了一下。
“那是你和佐德大战时的遗留物——氪石。莱克斯·卢瑟已经用它在其他尸体上做了实验，验证了它对你们氪星人的威胁性。”说到这里，稀音停了下来，她站在阴影处，再往前几步，两人就要出国会大厦了，“这就涉及到你刚刚提出的那个问题了——我们的打算就是我的老板想要一个东西。”
卡尔回头看她，半边脸照耀在阳光之下。
他问：“是什么？”
“一个名叫‘母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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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盒？”
“是斯卡蒂从一个海底生物那里探听到的消息，不过并不确定这个故事的真假，毕竟故事中另外两个母盒分别被人类和亚马逊人保管。”里奥正在基建工作室，跟梅尔一起做设备升级，他摆了摆手，说：“先不说这个了——有安哲拉的消息吗？”
芳汀坐在一边摇晃着腿，虽然读的专业不一样，但他喜欢在博士身边做事。
“还没有。”
“该死的……”
“要发泄情绪不应该更大声一点吗？你这样根本不起作用。”
里奥磨了磨后槽牙，芳汀立马举手投降。
博士并不是一个掌控欲强的人，他会关心同伴，但不会紧盯她们的个人生活，他对安哲拉的担心前提是她去执行的是他发布的任务，他有责任承担这些。
芳汀安慰他，“斯卡蒂已经赶过去了，会没事的。”
里奥放下手里的东西，嘟囔着：“我就是想听到具体的消息，哪怕是发现了一根类似安哲拉的触手。”
“被安哲拉听到恐怕会先给你一梭子。”
“她才不会做那样的事。”
“为什么不会做？”芳汀说，“以前凯尔希女士就是这么对你的。”
里奥顿住了。
芳汀抿起嘴唇，懊恼地低下了头。
仿佛到异世界这么久，每天都有海量的信息需要里奥去了解，以至于大家都快忘了一件事——他失忆的事。
“对不起……”
“做完就上楼去吧。”
“好。”
梅尔戴着耳机，没有听到他们讨论的内容，等她察觉氛围不对时，工作室里只剩她和博士两个人，博士坐在那儿对着电脑，像是丢了魂一样。一只咪波趴在他身边，见梅尔看过来，它还会抖抖身子。
她摘下耳机，问：“博士？”
“……嗯？”
“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
她挑了挑眉，走过来，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他踉跄着跟上。
“你要带我去哪？”
“去喝点东西，放松一下。”
里奥没有拒绝，他用空余的那只手揉了揉眉心。自从操纵霍尔德尔的幕后人来找茬开始，他就在加班，黑钢手底下还有很多普通员工，这个时候宣布他们失业绝对是不明智的，他需要在异世界更好的发展，以来推动自己的新计划。
是的，他再也不是那个陷于失忆之中茫然无措的人了。
新计划已经赶上章程，他正在缓步筹谋中。
但目前为止，最该优先解决的还是近期存在感非常高的莱克斯·卢瑟。
梅尔把他牵到了隔壁休息室，休息室还保留着去年的圣诞节装扮，壁炉并不适用于这个季节，但酒柜里的酒适用于一年四季，他被摁在那个柔软舒适的躺椅上，感应到人体重量时，按摩装置就会自动开启。
里奥忍不住动了动腰，撑着扶手坐起来。
“不喜欢这个椅子吗？”梅尔端着两杯热腾腾的东西过来，大方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啊，不是不喜欢，只是最近有点腰痛，一碰就酸得不行。”里奥无奈，接过杯子，含糊地尝了一口，“我还以为是酒。”
热咖啡很好的安慰住了两个加班人紧绷的胃部，就像小熊猫掉到水里的棉花糖一样，舒服地融化在了躺椅里。
梅尔已经超过四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了——他们仍旧处于一个紧张的时间段，她大大打了个呵欠，开始补习加班时漏掉的事情，“我刚刚看完新闻，你们是怎么解决那个炸|弹的？稀音的移动镜头上又多加了什么新功能吗？”
“我让家里的术师研究了一个储存刻印，把莫斯提马的‘荒时之锁’和闪灵的‘自动掩护’印了一份进去，告诉她碰到危险，先定住对方再开护盾。”
稀音的反应速度跟她平时的慢条斯理绝对成反比，爆|炸发生的瞬间，她就抛出荒时之锁，然后启动自动掩护，将自动掩护产生的三秒护盾加了上去，罩住炸|弹本身。
“哇，真好啊。”梅尔羡慕地说，“博士博士，我也想给咪波安一个！”
“可以是可以，就是生成比较麻烦，需要时间，你自己去跟远山她们谈吧。”
梅尔欢呼了一声，她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足，说白了，她是那种不会奢求太多的人，所以她问道：“博士，你刚刚在和芳汀争吵什么？”
里奥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说：“我们没有在争吵。”
梅尔“唔”了一声，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的他，刚准备说什么，就接到一个紧急通知，是PRTS，她径直接了室内广播——
「博士，大都会新闻：氪星人飞船坠毁点活动异常，突然发出大量电涌。现在城市里多处停电。」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毁灭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