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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杀机 ...

  •   太子大婚那日,司南君和殷原川无视掉睡死过去的江子歌在亭子里吃了不少,待肚子填饱了,殷原川便同司南君提了几句孙予松的近况,孙予松醒来之后听人说了他目前的状况,对梦姑这边的安排很是配合,坏就坏在他脑子也不是全然好了,他听得懂外人的话,可却变得目不识丁,进而没办法说话写字。梦姑说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是只要寻个教书先生,慢慢让他识字了,他便能描述出他这些年的见闻了,可是乐清宫目前没人手空闲,皇宫之中有人暗藏祸心,也不能请殷楚皇安排人手。司南君听罢看了眼江子歌,这不正好有个现成的嘛,殷原川了然,直言如此是能成,一定会保证江子歌的安全。
      于是司南君便做了几天江子歌的说客,同江子歌说得比较隐晦,只道是镇北归来大军中自己有个朋友伤了脑袋,变得目不识丁,医师说需要请个教书先生教他习字慢慢唤起其对文字的记忆,自己也不认得哪个得空的教书先生,正巧江子歌饱腹诗书,就想请他做个教书先生,情况好的话花不了两个月,那朋友就住在城郊,此行包吃住,除夕到大年初七准假,月钱按京阳城最好的教书先生给,让江子歌好好考虑一下。
      意外的,一向腼腆的江子歌并没有考虑太久,兴许也想借此机会离开景阳城内放空一下自己,第二日便不知怎么的跟江丞相通了气,自己拎着个大包袱到了司南君家门口。
      十一月,太子携太子妃迁居东宫,镇北王携镇北王妃居在宫外的宅子里,云安王同未及冠的王爷公主居住在皇子所,皇宫和京阳城的百姓们都沉浸在接连的几件喜事的余味中准备着新年到来。若要说这十一月还有什么大事儿,那就是太傅多年劳累,身体积累下不少隐疾,终于没熬过十一月,月底仙逝而去,太傅得皇帝下旨厚葬,举国哀恸。
      并未昭告天下的是,御医属的越太医和他提上来的几个小医官,统统被安上了对太傅照看不力的罪名,让皇帝雷厉风行的收押了。朝中大臣见最近皇帝脸色很是不好,脾性也阴沉不少,纷纷猜测越御医在太傅的死上铁定不是“照看不力”,更可能是“推波助澜”了。皇帝之所以如此气闷,一定是想处死此人而不能,毕竟不少人知道,越御医是长乐公主的救命恩人,也是云安王的续命药。
      下朝路上听着官员们的私语和揣测,被问及看法的江丞相仍然是一派斯文模样,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走在前头表情肃穆的司将军回头催了一声,江丞相点点头便跟了上去。慢悠悠走在最后的大理寺少卿看了眼身旁笑容嘲讽的大理寺卿,躬身行了个礼朝不远处的太子、镇北王走去,而诚王……被殷楚皇叫到御书房议事了。
      司南君来到城郊一处林中小居,院子不大,杂役二人,穿过中堂,来到后院,枫林已变得光秃秃的,阳光透过枝丫落在一张桌案上,单瘦年轻先生正凝眉端详着手中的一幅字,白面圆润的公子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旁,面露担忧,见先生点了点头,瞬间长舒一口气,冲先生笑了笑,一双眼睛被脸上白生生的肉挤成了一条缝,年轻先生见了不禁轻掩住嘴唇,低低笑了两声。
      “打扰二位咯,天气越来越凉,给你送信去丞相府的时候,大夫人给你备了不少新冬衣让我拿过来,许是以为上回那事儿你记恨她才不远回府,衣服捎给杂役了,还有你阿娘让我捎句话,她过得不错,就是想你得紧,让你照顾好身体。”说罢,看了眼旁边乖巧的肉墩,补充道:“予松哥的衣服也给你备了,一道给了杂役。”孙予松心智较同龄人仍旧跟不上了些,不过早已不比得之前了,司南君也不好原来那样一口一个小胖子,索性按年岁叫了。
      江子歌见孙予松转过头来神色急切的看着自己,愣是凭借着这几日教学出来的默契在方才的纸上圈出几个字来,让孙予松照着念。孙予松小心的拿过纸,一字一顿道:“谢,谢,感激,不尽。”自己说罢后转头看江子歌,见江子歌点头后,一脸骄傲的看着司南君。
      “感谢司二哥替我谋得的差事,此处静心,孙公子也很好相处。”孙予松得了夸奖高兴地笑露一口大白牙,听到这见外的称呼后又懊恼的扯了扯江子歌衣摆,磕磕巴巴道让他叫名字就行了,江子歌整个人也就半个孙予松这么大,被晃得直点头。
      江子歌见状笑得肚子疼,弯着腰对孙予松道:“我说予松哥,子歌可经不起你这么晃,赶紧把字话学了,待沈少卿为你笔录之后,就能去我爹的军营里好好操练操练了。”孙予松闻言急忙把人扶正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应了下来。
      江子歌揉揉眉头,当初本就对司南君的措辞将信将疑,直到见了孙予松,你耍我?叱咤风云的镇北军队里能养出这样白白嫩嫩,像个球一样的兵?司南君尬笑了半天才解释了其中由来,他也就硬着头皮上了贼船,好在孙予松脾气很好,一点也无知州独子可能会有的跋扈嚣张,学文字也挺快的,自己也没费什么心思。不过一想到孙予松无师自通学会“美人”一词之后冲自己叫了半天,自己同样花了半天才跟他说清楚这个词有些轻浮并且多用来形容女子,这才把他执拗且荒唐的行为改过来一事,江子歌……很是气闷的……红了耳朵,虽然自小便被说成像个女子,却从未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看了眼身旁冲自己傻笑的孙予松,罢了,不知者无罪。
      司南君留下用了晚膳后便驾马离去了,夕阳西沉,夜风摧人,司南君打个喷嚏,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逞能没要件披风,煎熬的行至城门,哆哆嗦嗦便要进城,就在进城之际,一驾车马正通过守城门士兵的检查出城而去,司南君与官兵交谈时忽然浑身一凛,他感觉到了杀意,这杀意随着那驾马车离去逐渐消失。
      “司二少?二少?您发什么呆呢,天冷,您赶紧进去吧。”一旁士兵见司南君穿的不多,便催促到。
      “好哥哥,刚才那出去的是谁啊,这么晚不是增加您工作负担嘛!”司南君揽过士兵,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晚归人之一。
      “那是尧乾布庄的人,时不时会出城送货,不过像今日这么晚了还须得去送货倒是少见,许是哪位贵人急要。”士兵不作他想,答道。
      “是吗?那这生意是挺好的哈哈哈,谢谢老哥,再会再会。”拍拍士兵的肩膀,又从怀里掏出些碎银作赏钱,司南君笑嘻嘻的跨上马背,进了城去。

  •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文,短,但是我更的,慢啊,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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