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疾病》枭骛晓寤小五

13、第 13 章

　　“哥哥？”
　　小五看着接过杯子却又没喝茶水的叶子，歪了歪脑袋。

　　“啊，啊，没事。”
　　叶子的思绪收了回来，“有点走神，抱歉。”

　　“哥哥以前是医生啊......”
　　小五有些迟疑的开口，“那哥哥为什么会想要当作家呢？”

　　“嗯...大概是觉得文字能够帮助更多的人吧...”
　　叶子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当作家的话一样治病救人呀。”

　　“嗯，嗯......”
　　小五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又低落了下去。

　　“怎么了吗？”
　　叶子看着小五跟霜打的茄子的似的，有点迷茫。

　　小五低着头，“哥哥是不是说过‘精神是行为的引导者，行为是精神的映照人’这句话...”

　　“？”
　　叶子有些惊讶，“是我第一本书的腰封，你怎么......”

　　“我见到过...这句话......”
　　小五突然泄了气，肩膀微微晃动，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哥哥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精神病...毕竟行为那么奇怪吧...”

　　叶子一把扯过小五，“行为又不能完全代表一个人的精神状态。”
　　“更何况，如果觉得小五有病的话，为什么我还要这样用力的拥抱你呢？”
　　他紧紧抱住小五的身躯，用自己的体温去安抚这个正在飘摇的灵魂。

　　小五停止了颤抖，将下巴搁在叶子的肩膀上，双手环抱着叶子劲瘦的腰身。
　　“哥哥，我想我没有那么脆弱了......”

　　太瘦了......
　　手下的触感让小五觉得，或许哥哥要比他更加脆弱。

　　叶子却对小五突然冒出来的奇怪话语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只能笑着轻抚小五的脊背，“嗯，我们小五很坚强的。”

　　“如果不哭鼻子的话就更好了。”
　　感受到小五有些放松下来的精神状态，他有些谐谑的顿了顿。

　　小五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我，我不哭......”

　　“哈哈哈。”叶子捏了捏小五的后颈，“哭也没关系，哥哥还是爱你。”

　　我刚刚说了什么......
　　爱？！
　　叶子后知后觉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也爱哥哥。”小五突然开口接了叶子的话。

　　小五他说，
　　爱我？！
　　叶子感到他的心脏在此刻都停滞了，随即又剧烈的跳动起来。

　　真是致命啊......
　　心脏被电流击中的感觉。

　　他的理智在不断告诉他：小五可能还并不懂得这个字的意义。
　　叶子用力的搂住小五的身躯，用手反复摩挲着小五的后颈，仿佛这样就能逼迫他懂得这话语的含义。他内心深处的情感，已经让他迅速的沦落成了小五的俘虏，内心被撑得满满当当。

　　贴着叶子的皮肤让小五很是舒适，但叶子手上的动作却让他有些奇特的感觉。

　　“哥哥...”
　　“嗯？”
　　“我有点不舒服......”小五已经熟透了。

　　叶子抬眼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发现了两人的异样。
　　“啊...哥哥去趟卫生间。”他有些不自然的落荒而逃。

　　明明感觉有些不舒服，
　　可为什么心里居然会有种甜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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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姬是在第二天来的，他得看看小五的状态，再决定是否得调整小五的学习进程。

　　“之前小五什么情况？”
　　云姬趁着小五还在午休，用手肘碰了碰正在给他冲茶的叶子。

　　“是我的问题。”
　　“他想知道我过去的一些事情......”
　　叶子放下茶具，迟疑了一下：“如果他向你问起我过往的经历，你自己看着说...”

　　“啊？”
　　云姬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叶子看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垂下了眼睑，“...那件事就别说了，我怕吓着他。”

　　“嗯......”云姬伸手拍了拍叶子的肩，“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问题。”
　　“别想那么多，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何况，看小五的样子也不会因为那件事情而疏远你。”
　　他挠挠头，“你自己明白的，姬哥我又不大会安慰人，我就不多说了。”

　　“我明白的。如果他真的问到我这里了，我还是会告诉他的。”
　　叶子敛起眼中的复杂，温和的笑了笑，将茶叶冲泡开。
　　“那我等他醒了就去谈新书出版的事情，下午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这点我还是靠得住的。”云姬大大咧咧的扯了扯嘴角。
　　“说起来，你昨天答应我的佛跳墙什么时候做？”

　　“......”
　　叶子被噎了一下，手上给云姬倒茶的动作都顿了顿。
　　他的确有点忘记了这回事，不过既然想起来了，就还是会做的。
　　“等我材料准备齐全吧。”他将杯子递到云姬身前的桌面上。

　　云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态度好像有点敷衍。
　　“行，那我记得督促你。”
　　“嗯。”

　　“时间差不多了。”
　　叶子看了一眼时间，算算小五午休有两小时了。
　　“我先去哄他起床，你去书房等？”他冲云姬挑了挑眉，“我放了蛮多零食在书房的，你自己随便挑着吃。注意别吃太多了，省的倒时候你家那位又唠叨我。”

　　“什么你家那位，你可别污蔑我！”
　　“不过有吃的就行！~”
　　云姬一听有好吃的，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就蹭进书房了。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叶子轻笑着摇了摇头，去卧室叫小五起床。

　　进了卧室，小五已经醒了。
　　他坐在床上没有动，眉头微蹙着。

　　“嗯？醒啦...”
　　叶子有点讶异，快步走到小五床旁，“怎么啦？”

　　“啊，没，没事......”
　　小五通红着脸，手紧紧的抓住被子。

　　叶子弯下腰，将手背覆到小五的额头，温度有点偏高。
　　“哇，好烫，是发烧了不舒服吗？”叶子有些着了急。

　　“不，不是的...”
　　小五将叶子的手臂从额头上拉开，很有些羞窘。
　　“哥哥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欸？”
　　叶子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小五都说了，只能直起身。
　　“那我在外面等你哦。”他抿唇对小五笑了笑，走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等到叶子离开卧室，小五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窜了起来。

　　“啊...怎么会梦到哥哥呢...”
　　小五小声嘟囔着，眉头就那样一直蹙着。
　　他有些苦恼的从柜子里取了条干净的裤子，慌忙地去房内的盥洗室换洗。

　　等小五打开房门，叶子正捧着水杯在门口站着。

　　叶子抬手又摸了摸小五的额头。
　　“欸？又不烫了。”
　　他将水杯递给了小五，“那乖多喝点水吧。”

　　小五“唔”了一声，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抹抹嘴角。

　　“慢点喝，没事的。”
　　叶子忍不住伸手揉揉小五的头顶。

　　小五的耳尖却一下子变得粉红，捧着水杯的手都不禁紧了紧。
　　他抬起头看着叶子专注的眼神，“哥哥要走了吗？”
　　早上的时候叶子和他说过今天的安排，下午约了出版社的工作人员面谈。

　　“嗯，马上要出发了。”
　　他扬唇笑了笑，“云姬哥哥在书房等你的，一会和云姬哥哥一起画画吧。”

　　“嗯！”小五乖巧的点点头，将水杯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哥哥我会乖，不会乱跑...”

　　叶子看着小五的样子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爱。
　　“好~”他压低了些声音，凑到小五耳边，“那等哥哥回来再陪你哦。”

　　小五咬了咬唇，叶子有些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就好似挑战他的神经底线。
　　他一下伸手环住了叶子的腰，不知死活地蹭了蹭，“嗯，等哥哥回来。”

　　叶子呼吸一滞，深吸一口气，哑声道，“那我先走了...”
　　他拍拍小五的手背，示意他松开。又有些神色慌忙的去玄关换了鞋，拎包出门。

　　一直到看不见叶子了，小五才踩着拖鞋蹭到了书房。

　　云姬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各类零食的包装。
　　小五进来时，他刚拆开一袋新的薯片，喝着混有蔓越莓干的酸奶，爽的一塌糊涂。

　　“云姬哥哥？”
　　小五有些诧异地看着云姬。

　　“啊，啊，小五醒了啊...”
　　云姬瞬间将已经拆好的薯片和酸奶藏到了身后，讪讪笑了笑。

　　“昂呢。”
　　小五弯眼冲云姬笑了笑，眨眨眼。
　　又走过去弯腰将还没拆封的零食们捡起来，放回到床头的储物柜里。

　　“我...叶子说了我今天可以随便吃的...”
　　云姬眼巴巴地看着刚挑出来的零食们又被放了回去，有些蔫了。
　　他将背后藏着的薯片拿了出来，又往嘴里塞了些。

　　“啊，哥哥说了的呀...”
　　小五有些踟躇。

　　“嗯嗯嗯！”
　　云姬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当然，他还没忘记拾起薯片和酸奶。

　　“可是我们要画画诶...”小五走到画架前。
　　他很珍惜画画的时间，将画具摊开放好，转头看向云姬。

　　云姬正偷偷摸摸的想伸手拉开零食柜。
　　一瞥到小五的视线，赶忙停止了动作，将手上的薯片和酸奶放到矮柜上。

　　“嗯！你说的对，画画啊，画画......”
　　他伸手抽了纸巾擦了擦手，随手扔到纸篓里，走了过来。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向零食柜，可能真的会被他的浪子回头所感动。

　　画画其实是蛮枯燥的，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云姬哥哥觉得哥哥是怎么样的人呢？”
　　小五一只手拿着调色盘，一直手捏着画笔往画纸上上色。

　　“唔...挺好的呀，长得好看，做饭又好吃，专业过硬，脾气也好。”
　　云姬又在吃零食了，想了想叶子的样子，接上了话茬。

　　“这个饼干我很喜欢的。”
　　小五从画架旁边的小箱子里又拿出自己珍藏的小饼干递给云姬。

　　“哇，谢谢谢谢！”
　　云姬很是愉悦，接了过来，打开了话匣。
　　“说起来你肯定不信，他要是沉默着不说话，那样子可是真凶...”
　　他想起来觉得有些后怕，拆开袋子，又往嘴里扔了两块饼干，含混不清地说着，“不过这么多年就看他那么沉默过一次。”

　　“沉默？”小五有些疑惑。
　　哥哥对他一直很温柔，就算是生气也会好好和他解释。

　　“昂，是他......”
　　云姬突然反应过来，顿了顿，有些遮遮掩掩。
　　“啊，没什么...”
　　云姬将饼干塞了一块到小五嘴里，“吃，吃饼干。”

　　沉默了一会，
　　他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垂下眼睑，低声道：“你问他吧，他会和你说的。”

　　嗯？
　　这样吗？
　　那等哥哥回来问他吧...

　　小五嚼了嚼嘴里的饼干，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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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五：哥哥做的饼干，最好吃了！
嚼嚼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