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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她阻止不了本能 ...

  •   夜幕刚刚降临,窗边伫立着一道寂然的身影,月光柔和洒在她的肩膀上,和室外的寒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在床上的手机第四次响起来的时候,禾小五摸了一把自己冰凉的连,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满是不耐烦的深情,仔细看的话,眼里甚至有了有了几分的厌恶之意。
      穿过小玻璃门,禾小五捡起了扔在床上的手机,冷冷的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在电话自动挂断之前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立刻就传来的急促的声音,带着关心,“嫂子,我是任衡。”
      “我知道,我留过你的手机号码,上面有显示。”
      “啊······”电话那头传来任衡尴尬的声音,“对啊,你有我的手机号。”
      “有事吗?”禾小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就算是任衡有心想要不当回事也不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遭到了禾小五的嫌弃。
      难道是因为那天寿宴上我说了任严的事,导致他们吵架了吗?任衡暗自摇头,独自消化了自己的想法,“嫂子,你怎么不开心吗?”
      “我被人绿了,应该很开心吗?”禾小五反问,满是疏离。
      “嫂子,你是不是在怪我,我不是在你面前,我······但是大哥出轨也不是我的错,你······”任衡将自己的委屈表现的淋漓尽致。
      禾小五都想给他颁一座奥斯卡的小金人了。
      “任严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禾小五的声音冷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你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大嫂,你这是······”
      禾小五不想在继续和他周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七十六条信息,自从那天我和任严在祖宅吵架,你给我一共发了七十六条信息,早中晚的三不落对我表示关心,抛却那些对任严的含沙射影,你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着你对我的暧昧。”
      “嫂子,我只是想要关心你而已,你是一个好女人,大哥他不应该这样辜负你,我······”
      “所以你这是要给你大哥戴绿帽子吗?”禾小五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如果说任严只是让她伤心的话,那任衡却是彻彻底底的恶心到她了。
      “嫂子······”任衡隐约的一阵不安,他发觉事情并不是像他想想的那样简单,禾小五也并没有因为他的关心而对他产生什么感激之情,更不要提及情欲,直到如今,恐怕已经适得其反,他试图去挽回,“嫂子,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对你······”
      禾小五不打算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说,“任衡,我不是傻子,你把我想得未免太简单,禾家的五小姐,从来不是什么天真浪漫的少女,我见过的恶,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
      “嫂子,你在说什么禾家,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禾小五的声音里带了一些冰冷的笑意,“一开始我确实对你有一些好感,毕竟当初你是唯一一个对我没有表现出反感的任家人,直到寿宴那天,你故意把任严拉到那里和他说那些话······”
      “我不是故意······”
      “别装了,你当我看不出来任严和你的关系并不好吗?他几乎是处处都在躲着你,而你似乎也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流,这样貌合神离的兄弟俩,怎么会有那样的交谈?”
      “既然你知道,又什么和他在寿宴上大打出手?”任衡声音里的急切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冷静自持。
      “你是有意为之,他也不是无辜的,我为什么不能动手?”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不相信我了,是吗?”
      “对,本来没有什么的,你故不故意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别,我只针对真相,直到看到你的那些信息,我在想究竟是什么能能让你放下身段来勾引自己的嫂子,还好我比较聪明······”禾小五笑了笑,“是禾渡吧,你查到了禾渡的身份,进而知道了我是谁,禾家对你来说诱惑力很大吧?”
      “小五。”任衡放轻了声音,“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禾小五不由的抱住了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反讽说,“任衡,你别再恶心我了,装什么深情人设,你不过就是看中了禾家的家业。”
      “我是查了禾渡的身份,那是因为担心你,后面实属我情难自抑,我并没有贪图禾家的什么产业,我不需要这些。”任衡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为自己竭力的辩解着,仔细听,竟然有哽咽的声音。
      可是这一切放在禾小五的眼里着实是不入流的把戏,“不需要这些吗?难道你不想要任家家主的位置吗?”
      “我······”
      “七十六条信息,你一直忍着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今天一回到家里,你的电话就跟来了,怎么?生怕我原谅任严吗?若是我原谅任严了,你那里是不是还有一些猛料可以报啊?”
      “······”
      “任衡,别再装了,我对任家家主是谁的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兴趣,禾家也没有兴趣,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接到你的电话,你最好安分一点,毕竟我的身后是禾家,你千万不要惹怒我,懂吗?”
      电话那头的任衡似乎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没想到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对于任衡的一再否认,禾小五并不在意,摆在眼前的事实真相,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辩解,“编,继续编。”
      “小五,不管你信与否,我心里是真的有你。”任衡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通信,转身将手机摔在了地面上,手机应声四分五裂,如同他的心一样。
      禾小五在任衡挂断了电话以后把手机嫌弃的扔在了床上,忍不住的抱了抱自己胳膊,“艹!”她骂了句脏话,“恶心死我了!”
      最后的那些话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威胁,威胁任衡不要在打自己的主意,同时也是在威胁任衡不要动任严。
      她一直有一种直觉,任严非常抗拒自己和任家有关的一切,任严的母亲温情在任家也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这样的母子本不该成为那些想争夺家主的人的威胁,但是任衡的所作所为,又似乎已经把任严自动当做了敌人,这根本就不对劲。
      但是,禾小五并不想探究这其中的缘由,威胁任衡不要对任严不利只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她还爱他,她还会想要护着他,这是她阻止不了的本能。
      ······
      - 陈姨在这里,你得来我这里睡,不然传到爷爷那里很麻烦。
      - 好,我洗了澡就过去。
      禾小五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穿好了睡衣上下检查了几圈以后,甚至连胸罩都穿好了以后,才拿了手机慢吞吞的走到了房前,刚想敲门,就看见的正在上楼的陈姨,片刻间,她直接压下了了门把手,心里祈祷着任严千万别锁门,否则就露馅了。
      慌忙中,禾小五一个趔趄冲进了房间,来不及吓一跳直接后背靠在门上,“咣!”的一声将门拍了回去,门外的陈姨吓的停住了脚步,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会,才又去继续自己的事情。
      禾小五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拍拍胸脯给自己顺顺气,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没有必要这么心虚,于是晃了晃脑袋,抬眸就看见任严坐在床尾,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从发梢落下水珠,手里拿着毛巾没有什么动作,静静的注视着禾小五。
      “你这是碰见鬼了?”任严勾起了嘴角,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禾小五偏开了目光,向前走了几步把手机扔在了床头柜上,坐在了床边才想起来回答他的问题,“刚才看见陈姨了,所以没敲门,你别介意。”
      任严转过身,好以整暇的看着禾小五,“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说这话时,他的浴袍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腰间的带子没有系,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禾小五之前一心只想着别让陈姨看出来她不住这里,急慌慌的进来了,这时才发现任严基本等同于什么都没穿,脸大如她,也登时转开了眼睛,红了耳尖,“你你你······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任严低头上下看了自己一眼,伸手拢了拢浴袍,将浴袍带子系好,“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进来,我本来以为你会敲个门的。”
      “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睡的,况且我刚才解释过了为什么不敲门的,你当我想看吗?我还嫌弃辣眼睛呢!”
      “辣眼睛?”任严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呢?”
      禾小五在心里将任严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后又想起来其中有自己的恩人任肃后便撤回了,硬气的回应着,“就是因为身经百战,才会觉得你这个辣眼睛!”
      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禾小五陡然想起有人曾说过,你可以骂一个男人,但是不可以说他不行,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岂不是拔了逆鳞了?他不会把我勒死了然后砌进水泥墙吧?一时间,各种经过自己手里办过的惨案在禾小五的南海中跑马灯似的走着,禾小五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想着和任严之间留一个安全的距离。
      时间被寂静的时空无限拉长,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禾小五越来越心虚,一边想用余光悄悄的看一眼,一边想要扯开话题,“时间不早······”
      话还没说完,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任严压在了身下。
      要不是看见任严苍白的脸色,禾小五都要怀疑自己抡的椅子究竟有没有伤到他了,“任任任严,你你你干什么?”禾小五瞪着他,伸手就去推。
      任严压着她,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眼里有狡黠的光,“你知不知道这样说一个男人有什么后果?”
      “还不让人说实话吗?”禾小五咬牙硬撑着,推拒着任严不断靠近的胸膛,“有什么后果?难不成你还真敢把我怎么样吗?”
      回答她的是任严的一声轻笑,禾小五头皮一阵发麻,“你你你你,我告诉你,你要是动了那个念头,我能拆了你,信不信?”
      任严抓住她的手,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放轻了声音,“小五,别动,我后背疼的厉害,让我抱一会。”
      禾小五不敢挣扎了,眼睛莫名的湿润了,“任严,没必要再这样了,我不会再信你了,我信过你,是无条件的信任过你,换来的是你给了我当头一棒,要是从前你这样抱一抱我说上这样的话我恐怕心都会化了,那时我期待着你对我的喜欢,我现在不期待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任严默不作声的加重了对禾小五的束缚,禾小五嘴角溢出一声闷哼,继续说道,“你说你喜欢和我耗着。”禾小五说着摇摇头,“你不会喜欢的,可是任严,你也只能跟我这样耗着了,除非我们离婚,否则你别再想着背叛我,不然我杀了你。”
      禾小五的声音很低,似乎没有带着任何的情绪,目光落在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眼里淬出寒意。
      “小五,小五······”任严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低吟着她的名字,嘴唇在禾小五的耳畔徘徊着,含了上去,
      眼前的灯光忽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曼纱,成了模糊缥缈的一层虚影,禾小五的手紧紧的攥着,咬住了自己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从心底对自己生出了一种厌恶,厌恶还喜欢任严的自己,厌恶自己还会为任严心动,厌恶此刻这个被任严三言两语就撩拨的的失了心神,动了原谅的念头的自己。
      “任严。”禾小五的话像是从喉咙里面挤出来的一样,嘴唇就快要被咬破,“别特么碰我,我嫌你脏!”
      ······
      任严的身体陡然僵住,抬头望着禾小五的眼睛,眼里好像是万丈深渊,从前禾小五就读不懂他的目光,如今只觉得更加的遥远。
      任严起身的时候似乎扯动了背后的伤口,“嘶!”禾小五这才看见任严的浴袍已经被染红了,两个人刚才的挣扎彻底上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崩开了,禾小五挪开了眼睛,“赶紧放开我!”
      任严顺势倒在了一旁,嘴角浮现了意思意味不明的笑容,是啊,一个烂人,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又凭什么要留住她呢。
      禾小五起身,看到被子上沾染的血迹,被刺痛了眼睛,“你伤口裂开了,我帮你重新上点药吧。”
      “好。”
      良久,禾小五才得到回答。
      “伤好了以后,我们要去爷爷那里一趟。”
      禾小五抹药的手一顿,继续自己抹药的动作,点点头算是答应,又想起任严看不见,便“嗯。”了一声。
      “寿宴那天我就已经把事情和爷爷解释清楚了,他不会怪你的,放心吧。”
      “我没有不放心,爷爷就算是怪我,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那天家里来了那么多人,就算是事出有因,恐怕我怕也已经叫任家在圈子里面丢了脸。”
      “任家的脸面在A城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丢了的,就是现在大家都应该认识了,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什么影响?”
      任严的话不是没有什么道理,禾小五作为任家的大孙媳参加了寿宴,一开始并没有刷什么存在感,直到她那一椅子抡了出去,恐怕她早就出了名。
      好在之前她也只是不想让禾家知道这件事,如今禾家的两位哥哥都已经知道了,剩下的禾小五也就无所谓了,庆幸的是禾渡当天是在宾客被送走了以后才出现在禾家的,不然恐怕她是禾家的五小姐的知道的就不止任衡一个人了。
      她是禾家最不露头的那个孩子,想要直接从她这里查明她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禾渡是非常好查的。
      禾小五收起了药盒子,把乱七八糟的棉棒扔进垃圾桶,在床边站好,反问,“我一奉公守法的人名好公仆,我有什么好怕的?”
      “的确。”任严认同了禾小五的说话,没有在说什么,把头埋在了刚换好的雪白的被子上,禾小五看着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去换被子的时候,陈姨那一脸的高深莫测的打探,就好像是他们两个不知节制不顾受伤的身体做了什么一样,加上和任严在床上撕扯了一会,她眼角红着,脸上还带着红晕,任禾小五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禾小五甩掉了自己一脑子的乌糟的想法,抱了一条小毯子,打算在小沙发上凑合一宿,身后传来任严的声音,“你是打算每天都这么凑合吗?你以为陈姨会在这里待多久?你还不明白吗?爷爷为什么单单找一位任家做了很久的老人来照顾我?”
      禾小五转过身,“道理我都懂,难道我要让你这个伤号去凑合吗?”
      任严从床上爬了起来,将浴袍穿好,禾小五下意识的移开目光,心中暗骂,“老流氓。”
      任严盘着两条大长腿,在床上板板正正的坐着,开口道,“倒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我是一个混蛋,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话虽这么说,却一点动的意思也没有。
      禾小五扯了扯嘴角,腹诽,“那你到特么是动啊。”
      “不用了,我还是有人性的,虽然你不干什么人事,但是我得干人事。”禾小五说着低头就要把毯子铺到沙发上。
      身后又传来任严悠悠的声音,“你要是在想睡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是我的提前告诉你一声,我这个人有个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在沙发上用手解决一下个人的生理需求,这房子咱们也住了几个月了,来来回回的话······”
      “我干你大爷!”禾小五再也忍不住了,转身把摊子铆足了力气扔在了任严的脸上,任严把摊子扯到一边,脸上带着笑意,继续说,“床单,毕竟天天都可以换,可是沙发······”
      “艹!”禾小五瞪着他,“别说了!”
      任严敛了笑容,“上床上来睡吧,你要是嫌我脏,我可以离你远一点,我知道我在你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信用值可言了,但是你的武力值还在,我这一身伤病的,确实对你做不了什么。”
      “行······行吧。”
      “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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