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卷三言喻篇(上) ...

  •   没爱了,这世界上平白的少了我的那份爱。

      I will not be happy anymore.

      (一)

      看透了一切的人是我。

      我叫言喻,叶月轻是我嫂嫂,言陶止是我哥。

      辄远是个很孤单的人,也许在这个故事里没谁不孤单。但是他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心痛,我并不感受他的痛。因为看透了一切的人是我。

      辄远家风很肃穆,单单他是个另类,阳光又开朗,像照进迷雾的光。我一度认为这是奇怪的,但后来便不了,因为这是件极自然的事,他们家族的所有人都有这个过程,只不过辄远的长些,早些。自他二十到二十九岁,故事也就这么长,但是他好像最痛苦。

      和相爱的人没有好结果,像是一个诅咒。

      顺着时间线来讲,辄远二十岁时独自出海,好巧不巧就被Edward劫了。故事有了波折,Edward没有杀了他,也放了他的船员,没多久辄城隙带走了他,而Edward竟也放他走,这所有的不平淡中最不平淡的就数Edward爱上了辄远,说起来这个海盗也真是长情,一生独一,苦就苦在辄远也长情,一生愿独一。

      辄城隙并没有责怪辄远,毕竟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感情上的不如意足以让人感觉不出外界的一切冷暖。

      郁郁寡欢是常态。

      父亲带来了叶月轻,只十五岁,她的父母出国办事,把她托辄家照顾,两天后即是月轻生日。

      辄远一见这个小妹妹就喜欢,柔柔弱弱的,苍白且纤细。

      辄远为了月轻的生日想尽了法子,月轻却说不想大费周章,带自己转转好了,叶月轻家在内陆,对辄远家边的大海充满了好奇。

      于是两天后的傍晚,辄远牵着叶月轻在海边散步:

      “月轻,你想要许个愿吗?”

      月轻歪了歪头,状似努力的想了想。

      “好像也没有什么,我感觉现在就很好了。”

      辄远笑了,背对着海洋,面对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但是我有,月轻。”

      “什么?”

      “你闭上眼睛。”

      辄远掏出了一个戒指,小小的,嵌着粒粒碎钻,月光下,某个角度竟然刺着眼。

      辄远牵起她的手:“以后嫁给我好不好。”

      月轻没有睁眼,却羞红了脸没有接话。

      辄远仍不依不饶:“回答我,以后嫁给辄哥哥好不好。”

      月轻这才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月光温柔的映着一对爱人。

      (二)

      Edward的人赶到时辄远一个人躺在离岸边不远的一块樵石上。Edward见到了他心心念念了两天的辄远,后者却气急败坏的乱发脾气,他关于那个夜晚最后的记忆就是劈在他颈后的一记手刀。

      月轻怎么样了?辄远迫切的想知道,才会这样气急了对Edward说话。

      他把Edward当朋友的,最开始的定位就是朋友。

      落寞的Edward送了他回去,我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想要什么却落空,辄远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人吧。

      就在那个晚上,月轻十六岁生日的晚上,她失踪了。

      没有因为谁,并不因为谁。

      这个小姑娘说最美丽也不为过的三年像花朵一样落在了,不,是被扔在了泥土里,任人践踏。

      她被人送到了很远的地方,又远又偏僻,远到足够辄家找三年都无果,偏僻到我们三年后搬去了那里。

      柳镇,言陶止在那里租了一个小楼,好听的名字,药寮,言陶止说是为了应着我浑身的药材味儿。

      可言陶止这人远不如他表面样子看起来可靠的千分之一,我估计如果不是因为我姓言,他早就远远甩开我了。

      他去逛花柳巷,并不是一个巷子,隐在一家酒楼后。他见到了月轻,十八岁的月轻,就坐在那里,木偶一样的僵硬,脸上的浓妆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笑话了,不协调。

      言陶止学过画,感觉月轻就像是一幅抽象画,极不自然。

      他也极不自然,和另一个油腻腻的地中海抢价竞拍下了她一个晚上。

      还带到药寮里来,我歪在沙发里,侧目看着他们进来,那是我第一次见月轻,真是单薄,非常像柳镇到处都种了的柳树一样,不经风的。

      但我只冷哼一句:“言陶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混蛋,带着她滚,一身贱骨头。”我气极了,一个再温和的女人生气时也是什么样的尖酸刻薄的话都说的出。

      我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姑娘的身份来历,花柳巷的水朱。

      其实我对她也没什么恶意,我完全是在朝言陶止发脾气,哦,至少我认为。

      叶月轻也许是被我吓到了,或者是我露骨的讽刺刚好戳中她的伤心处。她哭了,真真梨花带雨。

      言陶止笑着,扶她上了楼。随即转身下来,他问我:“言喻,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我反问他:“你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

      “你不要命了!”我疾言厉色。

      “言喻,反正这一次我也逃不了。”言陶止说完停顿了一下,语气从玩世不恭的轻松转为深沉。

      “让我最后任性一次好不好。”

      他的话打中了我的七寸,我一下子就哽咽起来,泪水不要钱一样。

      “哥,别这么说,会有办法的。”我仍然固执的坚持着我的说法,从一开始就是,即使我从来就不知道那个仿佛根深蒂固在我的信念中的办法是什么。

      言陶止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就默认了他,叶月轻的睡衣是我给她拿的。因为心软了,我任由他一次又一次把她往家里带。不过言陶止的劣根性我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他买叶月轻一个月的钱就足够把她赎出来了,可是这将近两个月,他没有赎她出来,也没有对她丧失兴趣,不少人觉得他有钱没处花了,只有我明白,这是为了不用负责任。

      买了她,月轻就是他的了,他就要负责任的,这对言陶止来说多不方便啊。

      我笑着想,像极了苦中作乐不是吗,言陶止也好,我自己也好。

      两个月多一点差不多的时候,言陶止兴冲冲的跑过来对我说:

      “宝贝儿,言喻,你知道水朱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我白了他一眼,不做回答。

      他倒是自顾自的说:

      “她是叶月轻,一个连着两个家族的人,叶家的女儿,辄家的准儿媳。”

      我明白了,连着言陶止眼中跳跃的火花。

      辄家几乎疯狂找了两年的人,竟被藏在这里,一个破败的小镇。

      言陶止告诉我,言喻,你知道的,帮我救她,也帮我救我。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