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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十九夜第二章 酒水放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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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帮主干笑了两声，“她眼睛发炎了，今天就在家里休息。”
鸡爪叔也不是真心关心小秋，对帮主的回答也没放在心上，看同事们一窝蜂地往前走，自己赶忙上前去占个好位置。开玩笑，他辛辛苦苦做这个组织者，怎么也得坐在人群的中央。
这一群人屁股都还没坐稳，纷纷拿起来桌上的酒单开始点酒，他们的宴会是包括了酒水放题的，时间可不就是金钱嘛。
所谓的放题日文念做ほうだい（houdai），意思是自由的，无限制的。国内比较相近的理念就是自助。但是有别于把所有食物陈列在客人面前，让客人随意自行选取这种自助形式，放题的意思则更为广义。
日本的不少饭店或者居酒屋都有食べ放題和飲み放題，直译的话大概就是食放题和喝放题，有点类似于自助套餐。店里会给你一张专门的放题菜单，在一定时间内，你可以无限量地点上面所有的食物或者酒水。还有的像烤肉店，甜品店，都有放题的形式。
有很多店既可以一般点单，也会有放题的选项，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食量或者酒量自由选择。
像新宿，涉谷这种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很多平价居酒屋都会有这两个选项，对于能吃又能喝的年轻人来说，点放题是是十分经济实惠的选择。尤其是酒水放题，大家聚在一起，可以不用担心价格喝个痛快，实在是很有诱惑力的选项。
不过其实新小岩这种平民街并不大流行这种吃饭，车站附近的高楼里的连锁店还好，像商店街里的老式居酒屋其实很少有这个服务。
因为会去老式居酒屋的大多都是中老年人，一个是他们那个年代并不大流行这种吃法，另一个是中老年人毕竟不像年轻人胃口那么好，可以在短时间胡吃海喝那么多。作为小有积蓄的成年人，他们也更愿意悠闲地和好友聊着天喝着酒。
而这些老式居酒屋对此也乐见其成，毕竟他们不像大型居酒屋有实力走薄利多销的路线，小居酒屋的菜和酒原价本就不低，再做放题的形式的话碰上能吃能喝的连本带利都得亏完了。
红叶当然也不例外，在几乎没什么客人选择放题的情况下，小秋当然不会做这个亏本生意。可是耐不住鸡爪大叔做一个我们是同胞右一个我下次多带点朋友来捧场的软磨硬泡，小秋为了不拂他的面子只好勉强答应。
“小妹，小妹！快过来点单。”鸡爪大叔高声呼唤，十五拿着记菜板碎步跑上前去为他们点单。
等十五打完了酒送了过来，鸡爪大叔环顾了一圈四周，又看了眼十五，笑问道：“小妹，你那个小男朋友呢？”
这倒不怪大叔奇怪，因为卷毛的粘人，自从两人恋爱起就几乎是以连体婴的形式出现的。更别说这种需要干活的时候，心疼女友的卷毛哪次不是抢着干的。
“他还在加班呢。”卷毛本来都说好了要来替十五帮忙，谁知道今天公司突然加班，他在电话里又是赔理又是道歉。十五虽然是个小作精，但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还好好安慰了一番临时被抓包的卷毛。
“啧啧啧，”大叔做作地摇了摇手指，“小姑娘太天真了哦，加班这种借口你也信哦，你的小男朋友保不准在干什么哦。”
听这话一旁一个正吃得起劲的中国大姐也抬起了头，“就是的，我早就说过女生比男生大是不长久的。你别看你现在长得嫩，看起来两个人好像还挺配的。等过了三十你就知道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十五只觉得好笑，别人她不敢保证，对于卷毛她倒是十分有信心。她和卷毛只有她甩卷毛的份，就是想甩还甩不掉呢，卷毛自己都说要一辈子做她的牛皮糖。再说，就卷毛这样子，上哪儿找比她更漂亮更优秀的女朋友？
因为他们的话太过于好笑，十五都生不出还嘴的心，只笑了笑把就放下就走了。什么年代了，还女生比男生大不长久，开玩笑，现在就流行姐弟恋好不好，老土！
十五回来放下托盘，刚好看到自己手机一亮，她以为是卷毛，连忙划开，结果是关注的烤肉店发的营业line。十五正要发信息问卷毛吃没吃饭，字打到一半又被那群人急吼吼地叫走了。
一群人直喝到最后点单时间，点完了最后一批酒，十五才终于能松口气。刚扒了两口帮主给她做的晚饭，门铃又响了起来。
“欢迎光……？”十五一下子就像被人掐住喉咙的鸭子，只余小嘴在那里惊讶地一张一合，脑子里则一片空白。她后悔了，她还是觉得她应该生卷毛的气！为什么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难题！
虽然十五曼满脸写满了惊恐，可是面前站的人并没有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相反，这人长得十分赏心悦目，不管走到哪里，应该都是十分受女生欢迎那种。
可惜现在十五没有心思欣赏他那张花见花开的帅脸，十五深呼吸了一口，换上一张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脸，把他带到了离厨房最远的一张桌子。可惜今天有遮挡的坐席被预约的客人坐满了，不然十五绝对要把他塞到最里面去。
十五一边带着男人坐到桌子边，一边心虚地看着帮主，好在帮主那边似乎没怎么注意到来人是谁。
十五把手巾和小菜匆匆地扔在男人的面前就想逃，男人却叫住了她，“十五……对吧？小秋今天不在吗？”
十五没好气地答道：“不在”。所以你识相点快点走吧！
谁知道男人仍旧不肯放弃：“那你能跟我聊一下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我不是，我不懂，我没空，十五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与其不搭理他让这个定时炸弹一直在店里等，还不如早点跟他聊完把他打发走。这么想着十五停住了脚步，“你想问什么？”
江南看着面前一脸戒备的女生，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虽然这才是两人第二次见，但他下意识地觉得他和十五应该不算是陌生人，在和小秋交往的时候，小秋十句话起码有八句是十五，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那时候他还吃过十五的醋。
对于十五的印象，他完全来自于小秋。不知道是十五太有个性还是小秋语文很好，他之前第一次见十五就觉得和小秋描述的一模一样，有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和仗义。在自己让小秋受伤的那段时间，一定也是她在安慰小秋吧。
他能明白十五为什么这么不待见自己，不过即使十五不愿意搭理他，该问的事还是得问，“那天我凑巧听到听到你们房东说的话，小秋……是不是缺钱？”
十五做好了不管他问什么都回“关你屁事”四个字的准备，可谁知道他一上来就直达要害，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个哑炮，空余肚子里一股气。
十五是单纯，但不是蠢，当一个人问你“是不是缺钱”的时候是什么意思她大概也知道。而且……她见面以来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江南，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搞不好这个混蛋真的能帮到小秋。
当然小秋愿不愿意这个人帮自己十五并不敢打包票，但至少自己不能自作主张掐掉红叶最后的希望。
红叶是小秋一直以来的梦想，一家自己的店，可以不受任何人管束，自由自在。虽然有时候很辛苦，虽然还会受很多的气，但是这毕竟是小秋的心血。更何况最近红叶的生意好不容易稍有起色，搞不好马上就可以开始盈利。别说小秋，就连十五，都不愿眼睁睁地看着红叶关门。
可惜小秋的妈妈虽然颇有资产，但是控制欲极强的她因为希望小秋回到自己身边，所以绝对不会借钱给小秋。而自己的父母因为和小秋妈妈相熟，也不能撕破脸拆小秋妈妈的台借钱给自己。卷毛和帮主都只是普通家庭，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为了红叶的事，几人一直在苦恼。
江南看十五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也知道这不是十五可以做主的事，于是便拿出手机，“我这几天可能要回国一趟，你能把小秋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自己问她。”
十五看了看江南，又看了看外头随风晃动的营业中的木牌子，一咬牙拿过江南的手机搜索出了小秋的微信号。“我已经替你申请了，通不通过还要看她自己。我……会跟她说的。”
“谢谢你了。”江南拿过手机，冲着十五微微一笑。隐隐地漏出一颗虎牙，其实江南的虎牙并不明显，只是微微有点尖，但是却给他的笑容带来了几分稚气，看起来愈发地真诚。
十五一瞬间甚至有些迷惘，自从遇到江南起，这个人就一直在颠覆她心中关于渣男的印象。她无法将面前这个总带着几分少年感的男人和那个混蛋渣男联系起来。大概真是人不可貌相吧，十五在心里暗自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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