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陈从安

5、错题

　　回到班，马旭他们都在坐在桌子上学习。连平时就知道到照镜子化妆的苏琪，也都乖乖坐在桌子上背英语单词。
　　“哎，稀有的学习气氛终于来临了。”林默说。刚说完顾一程就拿出了手机，开始打了把游戏。林默：......
　　说实话，他的游戏技术可比他的学习成绩强多了。
　　“哎，听说这次考试，不按成绩排考场。”“真的假的？”“学校说是要给学生增加信心，所以这次是随机分考场。”“太好了！”马旭说。
　　“哪儿好了？”徐颖说。
　　“哎，你不知道我最近看上了一个五班的女生，叫谭莹！看人家的气质那颜值，一看就淑女范。跟你们说你们都比不了。就你们，赶一帮爷们似的。”说完便指了一帮女生。

　　“你他妈要死啊！”苏琪说。刚说完一帮女生便围住马旭把他群殴了一顿。
　　林默十分好奇的问马旭：“哎，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真的，我正打算跟人家表白呢，正愁没地方表白呢。反正我只要这回跟她一个考场，我就可以跟她表白了，在迅速渐进的用我的心温暖她。不出三个月，我的爱情就来临了。啊啊啊啊啊。哎，林哥你快帮我想想我怎么跟他说。”
　　“我上哪知道？”“你没跟别人表白过吗？”“我这颜值需要跟别人表白吗？”顾一程听到这句看了林默一眼。
　　“那肯定也有女生跟你表白过吧。”
　　“没瞅过。一般的情书都是当演算纸用了。”
　　马旭：......他的心里又说出了一句话，帅哥就是帅哥。
　　“旭旭加油吧，莎士比亚曾经说过：在喜欢的人面前沉默就是懦弱。努力吧。我支持你。”
　　“这是莎士比亚说的还是你说的呀？别管那些了，只要记住这句话就好了，你这个人怎么不会抓重点呢？”

　　上课铃声又响了，第一节课是英语课。“林默把你卷子给我拿来。我拿着你那个卷子讲课。”唐妍说出这句话，林默才想起来昨天自己的英语卷子落学校里了。今天本来寻思早上来补的，被傻逼马旭一说表白的事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林默偷偷在桌子底下踹了马旭一脚。

　　马旭：......？？？林默心想这要是说没写唐妍能把他给整死。看到顾一程桌子上有张卷子，想起来昨天顾一程好像是照答案抄的。便拿起顾一程的卷子给唐妍送了过去。
　　“球球了，小程哥哥。”送过去之后，林默对顾一程说。顾一程啧了一声。唐妍拿着她的卷子讲着讲着。
　　“林默这张卷子你到底写没写呀？这是你做的吗？你是不是照答案都抄串行了，我讲到现在一个一道对的都没有。你最近是不是太狂了？以为考了个第一啥事儿没有啦，你这卷子还不如不写。下课跟我到办公室走一趟。”
　　林默：……“草顾一程你个傻逼，你这卷子咋写的？你抄的都能错，你是智障吗？”
　　顾一程注视了林默两眼。
　　林默秒怂了：“我错了，我错了，错了，错了哥。别生气啊哥。我是傻逼，我是智障行了吧？”下课后林默无奈的跟唐妍去了办公室。在英语组所有老师的注视下，被唐妍教育了半个小时才回去。

　　回来的路上有两个女生扭扭捏捏的。最后一个女生被另一个女生推到了她的面前。那个女生红着脸。塞给林默一张情书。红着脸就跑了。
　　林默一想：这说明自己的魅力值还是达标的。回去一定要跟顾一程嘚瑟一下。最近这几天老抢他风头。边走边把那封信拆开了。开头的两个字震惊了。“顾一程我喜欢你。”这是认错人了？林默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送情书，还能送错人的傻逼。
　　不过既然送到的这儿了，他就做一回好人帮这个情书给顾一程吧。
　　“喏，给你的。”他把那封情书撇给了顾一程。顾一程看了后，表情很奇怪。
　　“不是我给的。今天一个女生把我当成你了。我代他转交给你，懂了吗？小哥哥。”
　　“哟，你这是不是？心里不平衡啊，看到有人给我写情书，没人给你写情书。”顾一程一脸坏笑的问林默。
　　“去你妈的！”林默被人戳到痛处。顾一程哈哈大笑。
　　“顾一程自从跟你坐了一桌之后，我的魅力值逐渐下降……”还没说完他就被马旭给拽走了。“干啥呀你？”
　　“林哥，平日里我带你不薄吧？今天兄弟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情，林哥，你先说你同不同意吧？”马旭一副要就义的表情。
　　“你先说啥事儿啊？抢银行啥的我可不干啊。”
　　“把我当什么人了，你先说你同不同意吧？不同意朋友没得做了。”马旭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林默。
　　林默实在扛不住他这个表情。“行，行行快点说啥事儿？”
　　“我打听到谭莹在三考场。而咱们班三考场的只有顾一程”。
　　“奥，你是想和顾一程换考场，然后在考场上认识谭莹，然后再跟她表白对吧？”
　　“聪明，不愧是我林哥。”“那你去求顾一程啊，你找我干啥？”
　　“你看我敢吗？据我统计，从开学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程哥在校外打了三次架。两次被学校点名批评。班级里两个月了，程哥跟你差不多说过两百多句话。总数超过了全班之和。由以上结果可表明，你跟程哥的关系，比我们都好。所以让你去找程哥是最最最最明智的选择。”
　　林默：......“他跟我说的200句话有100多句是骂我，这叫关系好？”
　　“林哥。你要是不帮我，我的爱情就止步于此了。你忍心吗？嘤嘤嘤。”
　　“就是。”背后窜出了一堆同学，用一种极其凄凉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的“林哥～林哥～……”
　　听的林默瘆的慌。
　　“草，闭嘴吧！我决定try1try。莎士比亚说过：帮助同学追求爱情是一种美德……”

　　也许学生时代的爱情就是这样，热烈而懵懂。仅仅看一一眼，就打听到她叫什么，然后会为了她换考场。想象着一起与她有关的美好的事。

　　回到班时，顾一程正在和别的班的人说话。等到顾一程回到班。林默拿了一瓶可乐上去。然后又给顾一程捶了捶胳膊。
　　“你干嘛啊？”
　　“小程哥哥。咱也不玩儿虚的了，坦白吧。”
　　顾一程：
　　“马旭想和你考试的时候换考场。因为他要追你们考场的一个女的。别墨迹就说你换不换吧。”“不换。”顾一程丝毫没有墨迹的说。
　　林默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对：“小程哥哥，马旭想和你考试的时候换考场，因为他要追你们考场的一个女的。”林墨已重新有感情地朗读了一下那句话。
　　顾一程啧了一声。“换也行，半个月作业交给你了。”
　　林默：这他妈想累死我呀！刚想说出来。又想到了他们可怜巴巴的眼神。一拍桌子。
　　“操半个月作业就半个月作业。”“那就行了，质量必须要有保障哦！”顾一城笑着说。

　　“有没有发现最近顾一程话变多了？”苏琪悄悄地跟着徐颖说。“不，你错了，只是跟林默话变得多了。”徐颖在一旁补充着说。“咦～爱情的力量。”他们俩一脸姨母笑的说。“唉，可是我还是比较习惯高冷的顾一程……”
　　话还没说完，姜楠就进屋了。“念下准考证号，都听清楚了，到时候填错了可别找我。”

　　……还有几天就期中考试了，高一的第一次大考。林默已经复习的差不多了。宿舍里。顾一程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偶尔看林默两眼。因为实在是比较好奇学霸都是怎么学习的？
　　“哎，你要是闲着帮我剪点儿错题吧。全是体力活，没有脑力活。就是帮我把画圈的题给剪上，然后拿着胶棒粘到我这个本儿上。谢谢了小程哥哥。”林默十分平静地对顾一程说。可能是因为这个语气太理所当然了。顾一程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说完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拿走的那个本儿。坐在桌子上给林默粘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是傻逼吗？半个小时他不睡觉，在这儿陪着林默给他弄这个错题。但是还是在强迫症的驱使下，他把那个错题都给粘上了。粘完已经零点了。给他把那个本儿撇到林默桌子上。

　　“我去你还真帮我粘了，其实我就是闹着玩。不过谢谢啦，么么哒木马。”顾一程：……
　　从那天一直到期中考试。顾一程就像成了林默的助手一样，给林默干体力活。林默像个少爷一样理所应当的享受着。直到考试的前一天晚上。顾一程突然踹了林默一脚。
　　“我操你神经病吧……！”林默刚说的半道没底气了。
　　“你神经病吧，不对是我有病。给你弄这朵错题？”
　　“哈哈哈才发现呢。”
　　顾一程：……“你信不信我找个地方打你一顿？”
　　“嘤嘤嘤，你舍得吗？”
　　他是真想找一个地方把林默打一顿。不过看了这张妖孽的脸，还是舍不得下手。
　　“哎呀，你至于这么小气吗？帮我占几天错题还这么不乐意。”顾一程实在是不想多和林默说一句话。便又躺在床上玩儿手机了。后来还是觉得气不过，但又看着林默认真学习，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便拿起手机。给林默发了100多条傻逼，发完舒服多了。顾一程松了一口气，于是就睡觉了。

　　有些人不知不觉中就变得这么傻逼了。

　　早上的时候林默才发现的那些条消息。他笑了一早上。“小程哥哥。我把你这消息记录公布到学校的论坛里，你高冷男神的人设就彻底崩塌了。这算不算我掌握了你的机密呀？”
　　顾一程：……

　　他和林默在宿舍楼底下的小卖部买了瓶水，便各自走向各自的考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