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陈从安

6、阳光

　　林默到考场的时候还很早。里面只来了几个人。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号，便坐在桌子上。一边回忆着古文的内容，一边玩儿手机。这是他习惯的复习方式。
　　考场里很安静，毕竟是重点高中的同学，考试前大家都在复习。不一会儿人到齐了，第一科是语文，语文的作文题目是以身影为话题，这是个很普通的题目。从小到大写过无数次类似的。

　　林默扫了一眼刚要写的时候，这次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顾一程。“他的身影很帅很酷。”林默心想。不由得走神了一会儿。

　　“咦，想他那个傻逼干什么？”林默反应过来。考完试已经下午5:00了。
　　顾一程从林默的考场路过。王凡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他就站在考场门口回他。正常他是不会回别人消息的。可是王凡和纪钟琦，他们三个小学的时候一起挨打。初中高中的时候一起打别人。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友谊了。不对，他想起来。他看到林默的消息也会不由自主地回一下。

　　想着想着，“顾一程！”林默在后面喊他。“等我的呀，走吧！”说完别拽着顾一程走了。
　　顾一程：……他想说，我不是等你的，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看到林默这幅热情的表情。他在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句：自恋。
　　便被林默拽着。走到楼下的商店。买了瓶可乐。“考的怎么样学霸？”顾一程问。“挺好的。”林默从来不会拿事实去谦虚。对此老师和家长已经说他不止一次了，要谦虚要谦虚，可是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今天别去食堂吃了，我请你吃饭吧，小程哥哥。为了感谢你这些天来帮我粘的错题。”
　　“你早就应该想到了。”顾一程笑着说。

　　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林默还要再把物理笔记看一遍。明天考物理和化学。现在在刷题已经不管事儿了。林默一般这个时候都是习惯看一下理论性的东西，然后早点睡觉。

　　林默11点就睡觉了。可能由于这几天太累了，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顾一程看到他摆放的凌乱的桌子。便把他的桌子上的练习册收拾了一下。
　　“唉，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呢？他不由自主的说。”就不由自主的心疼了林默。帮他把被子掖上，自己便睡觉了。

　　早上的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考试了。林默和顾一程吃完饭就剩十分钟了。
　　顾一程倒是是不着急。林默看时间没剩多久了。就抄着近道走向了考场。那是教学楼南门的一条小路，很少有人走。都是许多卿卿我我的情侣喜欢在那里干一些监控里监控不到的事情。
　　林默一路小跑，正要赶到教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人声音。他不由自主的向左移看。两个男生正在拥在一起拥吻。他震惊了，停在了那里。

　　由于是冬天。早上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灯光很昏暗。他看不清那个两个男生的脸。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考场。
　　坐在考场里努力使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调整好情绪，调整好情绪。”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终于，物理题使他摆脱了这种感觉。可是答题的状态还是没有以前好。就是一种感觉，做题多的人都会有的那种感觉，考完试了就会明白自己考得好或者是不好。考完试的时候，林默破天荒的跟同考场的人对了一下答案。果然物理有一道计算题，他给做错了。

　　随缘吧，他心里默默地想。这次第一估计是不可能了。唉，要怪就怪自己欠，为什么走那条道儿，还看到了那个不该看的情景？他没有把这件事情跟任何人说。因为他觉得他俩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没有权利替他俩告诉别人。
　　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学校论坛里的那条他和顾一程的帖子。他以前没有当回事儿。以为是别人乱开玩笑。都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叫什么？听着无意，说者有心

　　顾一程今天还在考场门口等他。他出来后就跟顾一程一起去食堂吃饭了。林默一路上有点儿沉默。
　　“你怎么了？”顾一程问他。
　　“考试没考好呗。”林默说。
　　顾一程没说什么。他知道林默不会因为考试没考好而伤心的。可是既然他不想告诉我，他也不方便问了。一路上他们俩都很沉默地吃完饭就回到宿舍了。

　　今天期中全部考完了，李婧不负众望的。给林默打了个电话。
　　令林默失望的是，李婧问的全是数学考的怎么样？物理考的怎么样？有没有不会的题？不会题蒙上了没有？检查没有检查。考完跟别人对没？对答案对出来几个错，能考多少分？能在全校排第几？

　　问的不是食堂的饭好不好吃？宿舍的环境好不好？这几天失眠没有？也没有叮嘱他。考完试了就要休息一下，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而是警告他，考完试也不能松懈，要保持考试之前的状态。林默没有精力再和他吵了。挂了电话。

　　让他本来不高兴的心情又变得更坏了。林默的心里很烦躁。很早就睡了。
　　早上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发热。可能又是发烧了。从小到大。他妈从来没关心过让身体健康问题。发烧都是自己退下去的。

　　他正要下楼去买点儿药去。顾一程走上来。摸了一下他的脑门儿。“你是不是发烧了？”
　　顾一程问。“我给你买点药去”
　　“行吧。你快点儿去，我等着吃呢。”林默像个少爷一样坐在床上，指挥着顾一程。本来烦躁的心情。忽然变得豁然开朗了。
　　比喻从狭窄幽暗突然变得开阔敞亮。初中的时候学《桃花源记》的时候就学过这个成语。林默觉得用这个成语形容自己是最好不过的了。是的，豁然开朗。不是生理上的。

　　那是2018年。11月1日。期中考完试的后一天，林默的心情十分不好。他的妈妈不关心他。前一天的早上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烧了，心情更不好了。正要决定自己去买点儿药去的时候，顾一程就发现了他发烧。便帮他去买药去了。林默的心豁然开朗。豁然开朗，豁然开朗，豁然开朗。形容从幽深昏暗突然变得开阔敞亮。

　　在宿舍里等顾一程的时候，他闲的没事儿拿了一张纸。化成了两个点。两个点拿格尺连成了两条线。他拿着一个格尺。想连接他们两个。两条线画的几乎平行了。不过还好，还差几度。他拼了好几张纸。

　　连啊连啊，终于用了三张纸。把那两条线连在了一起。
　　不平行的两条线必定相交。小学数学课的时候就学过这个道理。

　　顾一程回来后，林默还是坐在床上。指挥着顾一程。顾一程想到昨天他心情不好。

　　今天还难受，就没和他贫嘴。
　　“哎，顾一程你突然变得这么好，我有点不适应，你快骂我两句。”林默笑着说。
　　“潮b”顾一程轻轻的说。
　　“哈哈哈，心里终于舒坦了。”
　　顾一程：……
　　林默说完便和顾一程一起去上课去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暖暖的，透过校门口的一排柳树穿过的窗子里，照在了13班最后一排桌子上。

　　林默趴在桌子上，努力努力，努力的感受着那一点点微弱的阳光，很暖……

　　你不是暴雨无人撑伞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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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短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