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陈从安

4、笔录

　　“林默你真是越来越行了，你住宿的事儿跟我说过吗？啊？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谁知道你在学校学不学习？我现在就跟你们老师说去。”
　　“我就不愿意在家待着，所以才住校听见了吗？明白了吗？看着你我就烦。”
　　“你。我这么多年白养你了是吧？”

　　林默一听到李婧说话就烦。甩门就走了。傻逼。李婧除了一天天关心他学习也不知道关心啥了。有时候林默都怀疑是不是他亲妈。越想越来气，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长虹路。林默低头玩手机。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林默转身一看，一群小混混正在打一个挺胖的男的。林默刚要走，转眼一看，为首的那个好像是顾一程。他就颇为好奇的站在那盯了一会儿。没过五分钟，一阵警示警车声传来了。顾一程扇了那个男的一巴掌。“行啊，还知道报警啊。”这时走过来一个警察。“打架呢是吧？来吧，跟我走一趟吧。”

　　顾一程他们面无表情的跟着那个警察走了。这时候警察发现了林默。“哎，你刚才是在这儿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去吧”林默：......“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他看见了。”顾一程冷冷的说。“你......”林默无奈之后跟着他们去了一趟警局。

　　说是去做笔录，其实也没有什么用，顾一程他们一口咬定他们没打架干的。长虹路也没有监控。林默也一口咬定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最后警察只好把他们放走了。
　　“小程哥哥，你不应该感谢感谢我吗？”“感谢你干什么？”林默：“你真的很会尬聊知道吗？人家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你怎么这么讨厌人家？嘤嘤嘤。”顾一程：......到是纪钟琦拍了李莫一下：“谢谢了！不多管闲事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哈哈！没事儿。这样吧，今天晚上你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还带这样的？”纪钟琦心想“行，那就今天吧。顾一程你也来啊！”顾一程：......“小程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啊？是我不够可爱吗？是我不够美丽吗？.......得了，得了，又要来了。”

　　“别你妈墨迹了.去。”“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等他们到了学校门口才发现还有一分就要上课了。正在他们决定要飞奔进校门口的时候，学校的保安。在那一刹那把校门关上了。顾一程走上前去跟：“爷爷放我们进去吧。今天他肚子疼，我带他去医院了。”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门卫。

　　按理说帅哥装可怜，应该会效果很好的。没想到门卫老头说了一句：“你多大了？这理由我以前在小学当门卫的时候，小学生就这么说。”顾一程：......

　　林默不厚道的笑了。顾一程瞪了他一眼。林默：“走吧！”纪钟琦：“干啥去？”
　　“你没听过莎士比亚说过的一句话吗？没有翻不过的去的墙”众人秒懂了他的意思。最后他们的在学校后面的一个墙后面翻了进去。不料刚进去就看见了谭主任。学校管纪律的一个老师。“我操，这点儿也是可以了。”王凡说。

　　“你他妈给我闭嘴小点儿声。听着了，你他妈就死了。”纪钟琦说。于是他们四个就像四个傻逼一样，偷偷的跟在了那个谭主任的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谭主任走了顾一程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干了多么傻逼的一件事情。人生多奇妙！他们刚刚到班姜楠就来了。

　　“林默顾一程。宿舍分好了。本来你们俩没分到一个宿舍，我怕你和别的班的人在一个宿舍孤单就找主任把你们俩分到一个宿舍里了。”
　　“谢谢老师，老师你太懂我了。”林默笑着说。
　　顾一程：......
　　“行吧，不用在那拍马屁了，明天收拾收拾就可以去宿舍住了。还有五天就期中考试了，你也上点心。”
　　“知道了，知道了。”林默本想今天早点儿回家，把东西收拾一下。突然想到自己还嘴欠让纪钟琦请他吃饭。没办法。

　　放学就跟着。顾一程走了。他们到的时候，王凡和纪钟琦已经到了。
　　“哎呀，你们怎么来这么晚呢？菜都上来了。喝酒吗？”
　　“不喝了，一会儿还得回家呢。”
　　“行吧行吧”
　　和王凡他们分开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顾一程也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老爸没在家。估计又是出去谈合同去了。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自己到现在也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还好他老爸对他还是挺好的，再也没有娶过别的女的。看着别的同学。不愿意去宿舍，他的心里还是一阵的羡慕。不由得眼眶有点湿润了。

　　“操，我想这个干啥？”于是收拾收拾东西。给老爸打个电话就睡觉了。

　　“这个练习册都拿着点儿，在宿舍别竟知道玩儿。回来我都检查。还有五天就期中考试了，还出去吃饭呢。家里的饭不够你吃啊。”一回到家李婧又开始磨磨唧唧的。他爸在旁边劝李静别说了别说了。

　　林默终于受不了了“墨迹完了吗？你有毛病吧你。”
　　李婧一听“你说谁有毛病？我有毛病还你有毛病，在家不待着非得上宿舍里去。要不是你爸拦着，我现在就找你们老师把你那个宿舍给退回去。”林默实在是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了，收拾完东西别把门一锁，回到房间里刷题去了。

　　虽然平时不怎么用功。但是到考试的时候是坚决不到凌晨1:00不睡觉的。一高中的a班必须是学理科的，也就是选学生物物理化学这三科。已经是一高中的一个潜规则了。所以林默也没有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历史什么的。反正等到高一下分科的时候也不用学那个。

　　不知不觉到零点了。桌子上堆得好几本儿练习册儿，已经让林默给翻的差不多了。闲的无聊拿出了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个消息。看到了顾一程的消息，页面还在最上面，便问了他一句在干嘛？顾一程好久才回他。唉，顾一程是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的。于是林默就和他像新闻采访一样，问一句顾一程打一句。终于熬到了0:30了。林默又背了一下古文。一点的时候他就睡觉了。早上的时候他定的闹铃还没响，就被他妈给扒拉了起来了。快起床快起床都几点了你还睡呀？林默刚想说昨天1:00才睡，后来一想说这也没用。于是呢，什么都没说就起来了。

　　熬过这些艰难的岁月，迎来的便是曙光。

　　林默心想。有时候林默觉得。等他考上大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离这个家远一点，越远越好。为什么他就有一个只关注他成绩的妈妈呢？哎！林默轻叹了一声。便去做错题了。

　　很累，但是心中有信仰，就感觉这样的事情很平常。即使那种信仰只是简简单单的离这个家远一点。抑或是称不上信仰。

　　不一会儿林默就带着行李。先去了一下学校的宿舍。他去的时候顾一程还没有来，他便把行李放在了宿舍里。一高中的宿舍环境很好。一个屋有四个床位，上下铺的，可能是因为现在住宿的人少。所以一个屋分给两个人。

　　不过等了高三的时候，住宿的人就多了，应该会填满的这个屋。宿舍里有独立的浴室。总之环境就是挺好的。
　　回到班他们班的气氛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可能都是因为快要期中考试了。所有人都坐在桌子上看书什么的，因为毕竟这是a班。稀有的学习气氛终于在这个时候显示出来了，林默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顾一程也来了。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觉的原因，他来到学校就开始睡。天气已经很冷了。顾一程好像没有穿什么衣服。林默看他睡得很好，不忍心叫醒他。于是就把马旭扔在桌子上的校服随便盖到顾一程的身上。不一会儿马旭回来了。

　　“哎，我校服呢？”“你他妈小点儿声没看着顾一程在睡觉吗？”“操，你把我校服给他了，我快冻死了，你知道吗？”“你冻死个鬼呀！出去玩穿的那么少，也没看着你冻着。”马旭：“......平时看顾一城穿的不是更少吗。”林默感觉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又不能把衣服拿下来吧。“哎，你就将就讲究吧。”顾一程醒来的时候，林默正在听课。

　　“身上的衣服谁的？”“我看你冷就把马旭的衣服偷过来给你盖上了。”顾一程半晌说了一句谢谢。“平时没见你这么客气。今天是抽哪儿疯了？”从林默嘴里蹦不出来好话。顾一程就不搭理他了，继续睡觉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和林默一样给顾一程盖过衣服呢。

　　这么优秀的人一定父母很爱他吧。顾一程想。放学的时候，顾一程和林默一起回的宿舍。
　　宿舍里的真是少的又少。大晚上的还有点害怕。林默又刷了好几个小时的数学物理题。又背了一下古文。

　　“你至于这么认真吗？”顾一程问道。“我们学霸该学习的时候还是得学习的。这你就不懂了吧？”两点了。林默还开着灯坐在桌子上做错题。

　　“□□不睡觉能不能让别人睡觉呀？”
　　“你睡你的呗！怎么还看着我，你睡不着呀？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思了。
　　“哎呀，怪不好意思的。”“要点儿脸谢谢。”

　　顾一程白了他一眼。终于。林·天才帅哥·默睡觉了。他也终于能睡着了。2:30的宿舍里十分安静。安静的有点儿让人害怕。这时候一阵风吹过。窗户突然被打开了。窗外好像有几只鸟。在那叫个不停。
　　林默躺在床上，吓得睡不着觉。但是觉得在顾一程面前不能丢了面子，于是他硬挺着。他的心里默默的想着，快睡着快睡着，睡着了就不怕了。越想越睡不着。

　　三点了。外面好像有流浪猫似的。喵喵的叫声，听着瘆人。
　　“顾一程。你睡着了吗？”顾一程没有回答，估计是睡着了。
　　“妈的，和猪似的！”林默想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可是还是没有敢。他就蜷在床上。

　　早上是顾一程把他叫起来的。“你要死啊！昨天你咋不在躺着睡呀？”“我愿意。”
　　顾一程:“......”
　　“走吧走吧，不要纠结这件事情了。去上课。莎士比亚说过一句话：......”
　　没等林默说完，顾一程就把他嘴给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