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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 83 章 ...

  •   “师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师父已经去找赵前辈了,你的比赛如何?”
      “治好了,但是我爹不在,谷主说要商议一下才能公布结果。”
      王落英走了过来,“我听说有人闯了禁地,怎么样了?”
      “落雪已经将人押回去了,之后的事就是你们药王谷的事了。”
      “不想真有不知死活的人擅闯。”
      “药王谷禁地被江湖上的人传的越来越离奇,觊觎也是不可避免,王兄,你们没想点儿什么办法?”
      “想了,当初跟白前辈讨要了布阵的法子,可是隔段时间阵法就自动消失了,白前辈也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后来,师父想毁了禁地,可是又怕里面真的有先人遗物,就不了了之了。反正进去的人没出来过,也就每日例行巡查一遍了。”
      白磨说:“这样的地方,毁不得,进不去,鸡肋一样。”
      王落英失笑,“少谷主,你们谷里的无极录好像也是个鸡肋。”
      “那不一样,无极录可是正经的医书。”
      “可是偏偏少了下卷。”
      白郁拦住白磨要较劲儿的心,“总之,以后还要多加小心。”。王落英跟他们聊了几句就走了,白磨和白郁一起回了住处。

      二人刚进院子不久,逍遥谷传信的信鸽就飞了进来,白郁把绑在脚上的信展开,白磨问:“谁来的?”
      “琪儿,逍遥谷外面有人擅闯布下的大阵。”
      “知道是谁了吗?”
      白郁把信一卷,随手烧了,“斜云教。”
      “哼,他们难道还想要谷里的两座藏书楼?”
      “怕的是想要谷里的无极录,药王谷禁地有人惦记,无极录他们也想要,当初真该直接去良国把他们总教也灭了。阿磨,我得回谷里一趟,你就在这儿同师父一起回去。”
      “我跟你一起回去。”
      白郁摇摇头,“不行,你在师父跟前比较安全,药王谷里有斜云教的人,我行踪一露他们在逍遥谷的人必会防备,不然不至于在师父跟我都出谷的时候闯阵。阿磨,你留下,给我打个掩护,我悄悄回去。”
      “可是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白郁笑了,“我又不是没遇到过危险,快马返回不过一日就可回去了,谷里还有明月楼的人在,不会出事。”
      白磨没来由的烦躁,看了看白郁,好一会儿才压下那阵烦躁,“那你回去以后隔两日就给我传次信。”

      白郁骑马回了逍遥谷。刚才的信上除了有人擅闯逍遥谷外,还有一件事,白郁必须要回去看看。白郁叮嘱白磨,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师父,无人知道自己离开,那抓住的灰衣人对白郁有着深仇大恨,肯定会想打设法逃出来,到时候盯紧那灰衣人定能找到药王谷中的斜云教人。

      傍晚时分,白郁终于到了洛城,城门口的官兵戒备森严,进出都需要接受盘查。

      白郁在马上就看到了白重,白重脸上被黑色的锦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远远的坐在城门前,喝着茶,重娘站在他身后陪着他。
      重娘也看见了白郁,招了招手,白郁骑马就过去了。
      “重哥,你怎么跑来接我了?”
      白重站起身,“想着你应该快到了就出来等等,城里出了事,盘查起来麻烦不如我带你进去。药王谷比赛如何?”
      白郁看了看旁边城门口问东问西的守卫,垂下了眼。“阿磨应当能够进前三名。”
      重娘说:“我们先回去吧,街上人来人往说话也不方便。”

      傍晚时分正是重楼热闹的时候,白重带着白郁直接去了后院的小楼,重娘给他们沏了茶,就出去了。
      “重哥,到底怎么回事?萧故怎么会来?”
      “明月楼的人查到,宫里那位太后娘娘大限将至,她不甘心这么死了,派萧故来逍遥谷想求师父救命。白郴告诉他师父去了药王谷,萧故本已经出了城,不想一个时辰后重新回了洛城。与他同行的是斜云教的护法,非烬,非烬带人闯谷,萧故带人把谷周围五里的范围都围了起来。城里逍遥谷的产业都被萧故找了各种理由关了门,谷里的人只要出谷,萧故的人就将人抓了起来。重楼因为并非挂在逍遥谷名下,尚未被查封。”
      “他想做什么?救人不应该直接去药王谷求见吗?”
      白重看着他,缓缓吐出一句,“萧故说,要逍遥谷将他三皇兄还回去。”,白重把一封信拿了出来,“这是他遣人两天前送到谷外的。”

      白郁拆开信封,里面的字比萧故小时候的字好了许多,苍劲有力,仿佛再也没有人能欺辱他。可是,他怎知自己在逍遥谷?

      幼年之时,萧故是个不得宠妃子的孩儿,白郁小时候见有人欺负他帮过他一次,之后交集也不多,但萧故在他逃出皇宫的时候,扮做了白郁的样子,让他能顺利逃了出去。白郁一直觉得萧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可他怎么会与斜云教的人在一起,经上次灭斜云教的事情之后,黔城城守应当将事情原委上报朝廷,如此邪教,萧故怎么敢?上次雾云城之行并未在皇家队伍中看到他,白郁原来是想,萧故一个闲散王爷,萧显仁义应当不会杀了他,所以并没有特意去打听他的下落,既然要与皇室彻底断绝就没有必要再知晓他们的消息。

      白郁将信拆开,字不多:三皇兄,见字如面,愚弟方知兄长尚在人间,盼与兄一见。

      白郁捏紧了手里的信纸,白重说:“小郁,这两日他兵分两路,一路去了药王谷一路就在谷外,每日闯阵的人多不胜数。民不与官争,白郴和白琪两个尽量不伤人,可斜云教的人可并不是菩萨心肠,御林军又与我逍遥谷素来不睦,谷里伤了数十名弟子。白郴想直接下杀手,可是琪儿说,那是你亲弟弟,血浓于水,小郁……”

      屋门被人推了开,一股凉风吹了进来,“重哥,郁哥回来了?”,白煊进来就看见了坐在桌前的白郁,“郁哥,出事了。”

      萧故在逍遥谷外等了两日,耐心耗尽,领着宫里的御林军直接进了逍遥谷周围的护谷阵中。非烬带着斜云教的人浑水摸鱼的夹在其中,想要趁机找到阵眼,直入谷中。

      “明月楼的人缠住斜云教的人,可是萧故带的是御林军,那御林军的头就是那个叫张秦松的,郁哥,我们不伤人,人就要伤我们了!你的那位亲弟弟还身先士卒的在最前面,郁哥,怎么办?”

      白郁的身世在兄弟五人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是现在白郁倒是恨不得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白郁站起来,“那就反击,不是强行闯阵吗,我逍遥谷是让他们欺负的不成!”
      白重拉住他,“如此,你的身世怕是瞒不住了。”
      “瞒不住就瞒不住,大不了叛出谷去也不能让逍遥谷卷进去!”

      白煊和白郁带着人回了逍遥谷,白重功夫平平,不宜加入其中,只得在重楼里面等消息。重娘将人送走之后,端了些饭食进了屋里,“吃点儿东西,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东西。”
      白重摇摇头,“没有胃口。”
      “小郁已经回来了,谷里不会出事的。”,重娘拿起一块点心,递到他面前,“喏,你最喜欢的荷花酥,我亲手做的。”
      白重接了过来,拿在手里,“重娘,你在重楼已经三年了。”
      重娘坐在他对面,托着腮看着他,“嗯,三年五个月二十天。”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重娘不错眼珠的看着他,“去哪里?”
      “哪里都好,你应当是时候找一位如意郎君了,在洛城三年都未见你说过此事,想必城里没有合你心意的人,那就去外面看看。”
      “我有合心意的人,”,重娘伸长了手,手指抵在白重的下巴上,“就在眼前呢。”
      白重将她的手拿了下去,“莫开玩笑。”
      重娘失望的把手收了回去,“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说我开玩笑,等我开玩笑的时候,你会不会就当真了?”

      “轰”一声,炸碎了逍遥谷周围的一小片竹林,竹子七扭八拐的插在地上,竹叶掉了一地,把地上刚冒出头的春笋盖了一头,白琪听见声响,冲到了最近的山峰上面,大喊道:“真是臭不要脸!破不了阵就直接拿火炮轰,还能不能行了,是不是欺负我们没有!!!”
      他身后树下,白郴看了看,说:“别急,不是给白郁传信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洛城了。”
      白琪气冲冲的走回去,“他要不是郁哥弟弟,我早就用升天阵送他们上西天了!还有斜云教的妖孽,好好的江湖不混,跟朝廷扯什么皮,萧故不知道斜云教是良国的,不知道我们跟良国不共戴天?他到底是不是郁哥亲弟弟,别不是捡的吧?”
      白郴摸出管玉笛,一边摆弄一边说,“你消停会,闹死了,萧故又不和白郁一个娘,也许跟那个倒霉皇帝一样,脑子不太灵光。”
      白琪看他一眼,“郴哥,你还是第一次说那老皇帝蠢。”
      “放着那么好的儿子不宠着,非要闹什么保护就是远离那么一出,不是蠢是什么,原来皇室的人不招惹我们,我们就不管。现在打到家门口了,我就不信了,白郁想回去早回去了,还在谷里干什么,抢我们逍遥谷的人,我看他是嫌命长!”,说完一首乐曲就从笛子里面飘了出去。

      逍遥谷附近弥漫着火药的味道,白郁赶到的时候看见好好的谷口被人轰塌了大半,青玉竹倒了一大片,灰头土脸的趴着,他心里突然起了火,好好住了十多年的家就这么被人毁了大半,当即就要直接去找人。
      白煊拉住他,“郁哥,你听。”
      林子里的笛声轻轻的,像是柳絮一样落了下来,“是白郴的幻音。”
      “看来琪儿还是顾着我没用上要人命的阵,走,赶紧进去找人。煊儿,明月楼的人可在萧故身边?”
      白煊放出了一枚响箭,红色的焰火盛开,不久之后从东南方冒出来一簇黑色的焰火,白郁同白煊一起向着东南方过去了。

      山上的白琪看见两枚,“郴哥郴哥,煊哥回来了。”
      白郴笛音停下,“那看来白郁也到了,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了。”
      “你不帮忙接着迷惑萧故了?让他们多转一会儿啊,别一会儿进了谷里。”
      “幻音听多了容易陷在里面出不来,你想让白郁真多一个白痴弟弟?”

      逍遥谷的东南方靠近中凌峰,中凌峰又是白惟安的住处,萧故好不容易从那轻飘飘的笛音中出来,他等了许多年想再见一见萧郁,在逍遥谷外已经等了两日,等待实在是一个磨人心性的东西。今日早上起来的时候,莫名奇妙的觉得心中有怒火,想必是在迷阵之中困得久了,心生愤恨,萧故想痛快的发泄一下,又逢张秦松说不如用火炮直接将阵轰了,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萧故向着竹林中走了过去,示意身后的护卫不必跟着他,走着走着就看见了白郁。
      白郁一脸煞气的看着他,“怎么?不认得了?”
      “三皇兄……”
      “谁给你的胆子拿着火炮随便轰?逍遥谷存在数百年,周遭的树木跟山峰浑然一体,谷内谷外的河流、瀑布,风景秀丽,你就凭你的身份这么胡来?”

      萧故还是第一次见到白郁生气的样子,一时有些害怕。他稳了稳心神,说道:“可是那些东西都没有你重要。当初有人说你死在洛城,尸体也运回了雾云城,我看见的时候就不相信那是你,三皇兄,你既然安然无恙为什么不回雾云城?”
      白郁看着面前的萧故,嗤笑一声,“回去?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那现在呢?大皇兄是皇帝,太后命不久矣,你该回去了。”
      “回去当王爷吗?萧故,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回不去也不想回去了,宫里的一切都过去了。倒是你,这次到底为什么要来洛城?”
      萧故突然面色不佳了起来,“我,我这次……”
      “是来求见我师父白惟安,替那位太后娘娘求诊?”
      萧故赶紧说:“是,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陈太医说逍遥谷谷主的医术名震江湖,皇上就让我来看看,那毕竟是他的亲娘。”
      “谷里有人跟你说过我师父在药王谷,你还守在逍遥谷外面。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逍遥谷,你身边的斜云教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三皇子还真的尚在人间,”张秦松从一边走了出来,“三皇子殿下。”
      “张统领。”,白郁想到当初张秦松的一箭,一下将自己的娘亲送上了不归之途,当时自己年纪小,没有本事保护娘亲,现在就算十个张秦松站在这里,他都能让他们上西天。白郁不动声色的摸着腰间的佩剑。
      “想不到当初给了白惟安那么多好处还是让殿下逃了。”
      “张统领,平白活了这么许多年,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皓月剑出鞘,“我们算算我们之间的账吧。”
      “殿下,之前我能抓到你们,现在也是一样。”

      白郁二话不说直接动了手,直接将挡在中间的萧故推到了一边,剑锋闪过,张秦松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剑架在张秦松的脖子上,白郁说:“当初你箭上淬毒,现在我以牙还牙,张统领也尝尝噬心的感觉,如何?”
      “你确定真的能杀了我?”
      萧故上前说:“张秦松该死,也是应该由律法决定的,三皇兄。”
      白郁一下把萧故打到一边,“律法?律法有说我娘跟我该死吗?今天你插翅难飞!”

      此时,白煊从林中出来,“郁哥,到处找不到非烬,琪儿那边也没有消息。”
      “斜云教的人去了哪里?”
      张秦松笑了一下,“殿下不是要我的命,怎么还不动手?”
      “萧故!非烬的人去了哪里?”
      萧故眼中的慌乱一闪,“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阿煊,给他喝吐真露。”
      白煊看了看萧故,顾忌着他的身份,开口说:“郁哥,他……”
      “他不是我任何人,给他喝!”

      白煊拿着个白瓷瓶子走了过去,萧故看着步步逼近的白煊,一直往后退。白煊道了一句,得罪,直接抓着他将瓶子里的东西灌了进去。
      白郁也将一枚丸药直接塞进了张秦松的嘴里,“这药叫做余生,统领慢慢享受。”
      张秦松感觉腹部一阵灼热,痛得他站立不住,脸上冷汗直冒。
      “余生余生,既是多余的人生,那就不必留着了。”

      萧故喝了那东西,目光迷离,白煊看着他,“斜云教的人去了哪里?”
      “他们去找逍遥谷的镇谷之宝。”
      白郁走了过来,“去了逍遥谷什么地方?”
      萧故停了停,面色挣扎道:“不知道。”
      白郁用银针扎了几处穴位,眼睛盯着萧故的眼睛,细看之下,白郁的眼睛泛着微微的红色,“非烬去了逍遥谷什么地方?”
      萧故面色痛苦,神情扭曲,“不,不知。”

      “郁哥,看来他的确不知道,不然我们先去……”
      白郁用剑按住了白煊的嘴,“小心,不可说。”,白郁接着看向萧故,“谁告诉你我还活着的?”
      “斜云教。”
      “他们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分教被毁,有人画了你的画像,非烬拿着画像来找我。”
      “我的身份还有谁知道?”
      “斜云教,张秦松,还有我。其他人并不知晓。”
      白郁松了口气,点了萧故的睡穴,萧故晕了过去,“阿煊,找人送他回去,我们回谷里看看。”
      白煊找了人送萧故回了云国营中,看了一眼没气息的张秦松,跟着白郁一起回了逍遥谷。

      白磨在药王谷里面等比赛的结果等得无聊就跟着王落英一起去看了抓住的灰衣人,那灰衣人自从被柳落雪擒住之后就极少说话,说话也就是问,白郁在哪里,仿佛他眼里只有白郁一样。白磨听说之后,心里不舒服怎么都要跟王落英一起来会会他。

      柳落雪领着王落英和白磨一起去了地牢,“已经好几日了,什么都没审出来,手段也用了不少,谁曾想还是个硬骨头。”
      “落雪,谷里面的斜云教徒查的如何?”
      “已经查明了大半,的确有身份不明的人混在其中,我已经派了人盯着,大师兄,今日怎么想到来地牢了?”
      王落英看了一眼白磨,说:“白兄临走之时托我照顾少谷主,这不少谷主听说那人是冲着白兄来的,一定要来看看。”
      “我师兄行侠仗义,断不会是那人说的那样,他说没杀就没杀,那人凭什么诬陷他,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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