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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 1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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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的人在风雷门守了五天都没有等到斜云教的人,另一面白聆月带着人同武林盟的人一起寻找薛空蒙的下落。
明月楼之中,白聆月握着剑直上顶层。
“叩叩叩”
“进来。”
“师父。”
“找到了?”
“是。”
“在哪儿?”
“城里雁兴坊。”
“雁兴坊?”
“是,就是青楼。”
“可通知了武林盟?”
“已经派人过去了,师父,斜云教的人易了容。”
“易容?”
“对,坊内所有人的脸都是人皮面具。”,白聆月从怀中拿出一物,“这是我迷晕了一人揭下来的,阿初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换了上去。”
白郁接过一看,那面具已经有些皱了,面具上充斥着药水的味道,可防不腐。
白聆月接着说:“雁兴坊前几日闭门谢客,说是烟娘放姑娘们回乡探亲,但是有常去的客人说他们进了雁兴坊就想睡觉,且不知道当夜到底发生了,天亮之后各自回了家。姑娘们性情大变,坊里的生意淡了许多,烟娘也不着急。”
白郁闭了闭眼睛,说道:“去雁兴坊。”
武林盟众人赶到之时,白郁一行人也到了雁兴坊外面,进得门去,就见一个姑娘浓妆艳抹的,她看着突然进来的一群人,说道:“各位爷,咱们这儿白日里可不营业。”
陈桦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小声问道:“谷主,咱们这是不是来错了?”
白郁说道:“没错,就是这里。”
那女子胳膊一伸,说:“各位好没礼貌,怎么就直直的往姑娘家里闯去?虽说咱们这地方是青楼,可也不见客人们进来就往里闯的。”
白郁上前,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瞧着他,“烟娘。”
“烟娘若是你这样,坊里生意如此黯淡怕是已经满嘴泡了。”
烟娘手绢一扫,说道:“那公子觉得我是谁?”
白郁出手去摸那女子的脸,女子躲都未躲,“公子若是想摸我的脸直说就是了。”
触到她的脸庞,白郁揭下来一层面具,不过面具之下仍是那张脸。
那姑娘抿嘴一笑,“公子可喜欢?这是咱们楼里新出的花样,叫做大变活人。”
白郁摩挲着手上的面具,说:“这面具是怎么回事?”
烟娘拿过白郁手上的人皮,说道:“就是个小玩意儿,这样的面具我还有许多,姑娘们带上就成了新人,客人来时也有新鲜感,这位公子,你说我这法子好不好?”
陈桦进来之前已经着人去后院查看,此时那人回来在陈桦耳边耳语,陈桦听完之后,看了看白郁,接着说道:“谷主,请借一步说话。”
白郁同他走到一边,陈桦说道:“后院之中并无可疑之人。”
白郁说:“可确定她们就是本人吗?”
“谷主的意思是?”
“斜云教的人易了容,这整个雁兴坊中怕都已经不是本人了。”
“这,有人能将易容之术发挥得如此登峰造极?”
白郁还未说话,就见外面的楼上走下来一人,白郁快步过去看着她,白聆月也走到楼梯前面,拔出了手中的剑。
白郁看着那人,说:“薛空蒙。”
楼上的女人看着屋里的人,走到烟娘旁边,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烟娘说:“谁知道呢,也许是白日里来了兴致。”
白郁听得那人说话的声音婉转动听,一点儿都不像薛空蒙的嗓音,心下觉得此次八成是被骗了,但将自己引来又有什么好处?
陈桦见薛空蒙大喇喇出现了众人面前,早已经抽出了佩剑,指着那名女子说道:“薛空蒙,你当真在此,拿命来!”
那女子目露惊恐,被吓得站在原地。
白郁在剑刺到那女子胸前之时挡下了陈桦的剑,说道:“盟主且慢。”
陈桦见状,怒道:“白谷主这是何意!薛空蒙的画像乃是你逍遥谷所绘,如今她一个活人站在眼前,谷主阻我是想干什么?”
白郁:“她不是薛空蒙,薛空蒙的嗓子受过伤,嘶哑的厉害,根本不像这位姑娘的嗓音。”
陈桦看看那姑娘,那姑娘被刚才那一吓,抱着烟娘发抖,嘴里还说着:“各位大爷饶命。”
顾别天说道:“若是薛空蒙这么好制服怕也不必我们一起过来了,盟主,先前白郁手上已经有了面具,这姑娘脸上应当也是一张面具。”
人群之中忽然飞出一枚飞镖,直直的打中了那姑娘。
“啊!”
那姑娘应声倒地,烟娘连忙去扶她,回头看向人群,“各位若是照顾生意前来我欢迎,若是来找茬,就别怪我报官了,你们江湖上的事情牵扯我们小百姓小女子什么,那么多坏人怎么不见你们去抓,偏偏跑到我这里闹。”,说着,烟娘就开始掉眼泪,哭的梨花带雨,“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好容易找个谋生的生计,生意惨淡不说,你们这些野蛮人还要来欺压于我们,洛城的城守大人可是个清官,到时候管你是什么谷主什么盟主,都有云国的律法来制裁!”
“我看,也许是谷主的消息,错了?”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渐渐有人附和,白聆月在一旁听着,看了看不远处的白郁。
“师父……”
白郁抬手,还未开口就见陈锦添闯了进来,“爹,不好了,薛磨带人杀进了风雷门。”
一句话炸起了水花。
“前几日还不见动静,怎么偏偏我们一出来就被偷袭?”
屋中的人一起看向白郁,此时白郁才忽然明白,引他来这里有什么用,那些谣言薛空蒙也会知道,她是要自己彻底跌进泥潭里。
陈桦说:“诸位,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我们还是赶回风雷门去!”,随后,陈桦到白郁面前说:“白谷主,还请你莫要跟来。”
白聆月气不过刚要开口,白郁就说:“盟主说的是。”
白郁师徒二人眼看着他们离开,白聆月说:“师父,我没有骗人。”
“嗯,是我大意了。”
白聆月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的烟娘还有那个跟薛空蒙一模一样的人,威胁道:“你们到底从哪儿弄来的人皮面具?”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烟娘说:“什么,什么人皮面具,那不过就是街边买来的小玩意儿。”
“哪条街哪个摊位?”
烟娘回到:“就,就是西门城下那个捏面人的摊位。”
“那你们后院之中的人是怎么回事?”
烟娘说道:“什么后院,什么人,我的后院就是姑娘们的休息之地,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白郁说:“阿月,好了,不必问了,她什么都不知。”,白郁走过去看着地上抱作一团的女子,接着说:“你当真是烟娘?”
烟娘看着他,说道:“怎么,你认识我?”
白郁摇头,“我只是听说烟娘贪财,若她生意黯淡如此理应不会像你这般无事。”
烟娘说:“的确。”
白郁看向另一名女子,那女子死死抱着烟娘不松手,见白郁看她,说道:“怎么?”
眼中一片冰凉。
白郁连忙拉住白聆月后退,可晚了一步,薛空蒙一掌打向白聆月,白郁见势直接将白聆月一搂,生生挡下了薛空蒙一掌。
“师父!”
白郁嘴角渗出血迹,将白聆月往身后拉了拉,“莫矢,带阿月先走。”
“师父,我不走。”
“走!”
白郁看向那女子,那女子款款而来,步履轻盈,边走边笑,“白郁,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走。”
声音喑哑。
白郁看向莫矢,莫矢抱起白聆月,白聆月挣扎,白郁一个眼神过去,白聆月安静了片刻,白郁说道:“走,想死在这儿吗?”
身后的门被打开又关了上,屋中已经尽是斜云教的人,
薛空蒙吩咐道:“动手。”
风雷门中,薛磨带着斜云教的人突袭,将冯雷一众人赶至一处,他看着面前负隅顽抗的一群人,手一挥,身后的属下蜂拥而上,他则拿着皓月剑追冯雷而去。
王落英今日因轮到他守卫风雷门就未曾未曾跟陈桦一起去雁兴坊,谁知自己刚进风雷门的大门,薛磨就率众前来,偏偏今天同他一起守卫风雷门的掌门听说找到薛空蒙的踪迹已经赶去了雁兴坊,独独剩下自己一人,王落英只好同冯雷一起迎敌。
但柳落雪未跟来,药王谷本就对武艺稀松,要应付一般的喽啰还好,若是遇上了薛磨,王落英都不敢肯定能不能活着去见白郁。
王落英将已经昏迷了的冯雷放在一边,看着对面的薛磨说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要是动我一根汗毛就不怕你师兄怪你?”
薛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王落英见他一动不动,还当他听进去了,又接着说:“我前几日还同白郁说起过你,他说他是真的喜欢你,薛磨,你万不能再犯下大错了。你知道前几日,整个武林盟拿着你这个幌子指责白郁什么吗?你就这么恨不得他不好?是谁说爱他,想保护他的?你还知道你原来姓白吗?”
薛磨听完之后,说道:“说完了吗?”
王落英闻言一滞。
“说完了就上路吧!”
皓月剑剑气顷刻而至。
就在王落英闭眼默念吾命休矣的时候,一柄剑迎面击上了皓月。
“当”一声。
王落英睁开眼瞧见顾别天站在身前,握着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顾,顾兄。”
顾别天说:“我来对付他,你带冯掌门先走。”
王落英问道:“白郁呢?”
“说来话长,先走。”
王落英走到一边架起冯雷看向那边,道了一声小心便离开了。
顾别天:“在下,天山,顾别天。”
“薛磨。”
“今日便由我来会一会你!”
二人酣战之时,陈锦添也找到了薛磨,见顾别天与他对阵,便说道:“顾兄,我来助你!”,随后也加入了战局。
薛磨从刚才王落英不停地叨叨叨就开始有些烦躁,只想赶快将这些人解决了,谁知一个两个不停地往外冒,当真是烦!顾别天剑法精妙,有好几次都被他抓到了破绽,好在手中的剑抗得下顾别天的攻势。只不过,后来那一人的加入似乎让他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薛磨又一次闪躲之后,顾别天及时收势才避免了将陈锦添打伤,顾别天说道:“陈公子,你不如去帮令尊?”
陈锦添看向薛磨,“不,我要亲手将这魔头斩于剑下。”
薛磨闻言看向陈锦添,突然眼睛一眯,飞身朝着陈锦添掠去,顾别天见薛磨一动,未免陈锦添出什么事只得过去救人。
陈锦添见薛磨过来,手中的剑还未提起就被薛磨的皓月一剑劈了出去,只见薛磨从他身边掠去未伤陈锦添一丝,顾别天放下了心。
陈锦添惊异于自己居然能从薛磨手下逃生,看向薛磨,接着喊道:“还给我!”
薛磨手上正是白郁那天给陈锦添的那方手帕。
陈锦添:“薛磨,把手帕还我!”
手帕上面有熟悉的味道,薛磨嗅了嗅,觉得亲切,转过身问:“哪儿来的?”
陈锦添说道:“为何告诉你,还我!”
薛磨将手帕收了起来,“归我了。”
陈锦添怒道:“你!我杀了你!”
顾别天见他冲向前去,微微皱眉。
二打一的局不一定就是二人的那一方获胜,顾别天抓着陈锦添的后襟往后一扔,倒是将他排除在危险之外了,只是薛磨可不会跟他客气,一掌袭来,将顾别天打到了一边。
翻腾的血气直冲而来,顾别天一口血吐了出来。
陈锦添:“顾师兄!”
顾别天眼看着薛磨朝陈锦添走过去,皓月剑指着他,问:“哪儿来的?”
陈锦添摄于薛磨身上的戾气,又不想失了面子,恶狠狠的看向他,“关你何事?”
薛磨一剑而过,陈锦添的脸上多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庞流下。
“哪儿来的?”
陈锦添大叫一声,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剑,薛磨手一动,陈锦添的胳膊上又多了一道。
“哪儿来的?”
一声声冰冷的话撞着陈锦添的神经,他抓了抓身上的披风,说道:“白,白郁师兄给我的。”
薛磨听了之后,拧着眉,问道:“白郁,师兄?”
陈锦添:“对,就是白郁师兄给我的!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薛磨,你一个邪魔外道还妄想着他吗?你这么人人得而诛之,怎么敢想?!白郁师兄光风霁月的人,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你不如趁早了结了自己,还能让白郁师兄今后好过些!”
顾别天:“薛磨!”
薛磨眼睛血光闪过,皓月剑从陈锦添前胸刺入,后背穿出。
陈锦添看着胸前闪着银色光的剑,握着剑刃说道:“这是,白郁师兄的剑!”
薛磨将皓月剑拔出,陈锦添胸前的血迹阴湿了他的衣服。
莫矢将白聆月放了下来,白聆月护在白郁身侧,薛空蒙看着他俩,说道:“白郁,徒劳而已,你今日插翅难飞,也好,让云国的武林盟给你陪葬,你白郁也是赚到了。”
白郁说道:“你急着杀了我?怎么,不想要逍遥谷了?”
“只要你死了,逍遥谷自然是我囊中之物。”
“那你可知我已经将谷主印鉴给了别人,只要我死了,那人就会是新的谷主。”
“你谷里的几位人物已经死的死,走的走了,你还有谁可用?”
白郁将白聆月拉回身后,看向薛空蒙,“你当他真的会将摄魂全交给你吗?”
薛空蒙拧眉,“你说什么?”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摄魂。”
白郁一动,薛空蒙下令道:“还愣着做什么!”
薛空蒙从远处朝着白郁而去,白聆月执剑挡在白郁身前,白郁手上的手势变换,接着一跃而起,向下面洒下了白色的粉末。
跟莫矢打斗之人吸入粉末,一瞬间手上的力道变小,莫矢一掌将那人打了出去,就见那人神情一阵恍惚,接着更多斜云教的人神情开始恍惚,屋中就只剩下薛空蒙一人。
薛空蒙将白聆月一抓直接将人甩了出去,莫矢连忙过去将白聆月接住。
白郁落在二楼,睁开眼睛,看着下面的薛空蒙,说道:“起来。”
薛空蒙身后斜云教的人全数站了起来,接着又听白郁说道:“杀了她!”
所有的黑衣人尽数朝着薛空蒙涌了过来,不知疼痛,不畏刀剑。
薛空蒙一剑将一个黑衣人穿心之后,看着楼上的白郁,说道:“他果然不跟我一条心。”
“他一日是我逍遥谷的人,就一生都是我逍遥谷的人!”
薛空蒙嘴角微翘,“那你以为我就会信了他的话?白郁,今日我若是伤了分毫,你信不信,薛磨身上有成倍的伤!”
白郁抓紧了面前的扶手,眼睛通红的看着她,“你还做了什么?”
薛空蒙任由一个黑衣人一剑刺来,薄薄的纱衣被鲜血染红,她站在原地,抬着头看着白郁,“良国苗地的邪术可不少,白谷主应当有所了解,不如猜猜?”
白郁倒是听说过几种,思及其中一种,身形一晃,薛空蒙说道:“看来你好像想到了什么。”
又一名黑衣人持剑向着薛空蒙的胸口而去,白郁大喊道:“住手!”
那黑衣人的剑堪堪停了下来。
屋中响起薛空蒙的一声轻笑,她抬手将那剑推了开,飞身上了二楼。
“白郁,你猜对了,是连心蛊。他与我如今命同一体,他死了我没事,可是我若是死了,他可就危险了。”,说着薛空蒙凑了过去,“如何?你现在还敢杀我吗?”
“阿磨是你的亲侄儿!”
薛空蒙看着下面如一根根木桩子一样的手下,说道:“亲侄儿又怎样?一个工具罢了,当年薛潋滟谁都不爱偏爱上个跟圣教作对的白惟安,就算是这样,教主都没有将她如何,我为圣教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凭什么?薛潋滟帮着白惟安威胁圣教安稳,教主居然还想要她回来,凭什么?薛潋滟跟我一母同胞,为何她就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就得拼了命去争去抢,凭什么?她死了也是活该,这么多年,她从我身边抢走了多少东西,地位、荣誉、爱人,甚至是未来,当年把她挫骨扬灰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师娘当年是被你害死的?”
薛空蒙笑着说:“是啊,谁叫她非要同白惟安走,谁叫白惟安偏要带她走,既然要离开圣教,总要留下些什么,不是吗?”
“阿磨当年那么小,你当真是冷血!”
“那么小就知道咬人了,长大了也不见是什么翩翩公子。白郁,你忘了五年前你是怎么离开逍遥谷的了吗?薛磨没一点薛潋滟和白惟安的样子,他跟我一样,应当是冷血无情的,想要什么就凭自己去争抢,偏偏你出现在了他身边,让他有了温度。只要你死了,我看谁还能救他出这地域!”
“五年前林暖的事,是你?”
“是,薛磨为跟你提过吗?是我找了秦越将林暖掳去,也是我引着阿磨过去的。本想着让阿磨杀了林暖,凭你当时对林暖的喜欢,你与他之间必将势同水火,再旖旎的心思也敌不过恨意滔天。阿磨当时年少知道什么是爱意?不过就是同你一同长大存了些不该有的念头,这些念头就该被掐灭!”
“你当时为何不冲着我来,杀了我不是更好?”
薛空蒙猛然转身盯着他,“你当我不想?!可我找不到机会下手,白惟安还活着,我入逍遥谷已是冒险,对你动手更是险棋。可是谁知薛磨竟然没动林暖,反而是借着你醉酒动了你。”
她缓缓的说着,“你离谷的那几年,我去劝薛磨同我走,但是他说你让他在谷里待着,说你总有一日会回来,回来之后一定要第一眼看见他才好,还说是他对不起你,还未跟你道歉就再也见不着你了。你出谷之后他就每日坐在山门前等着你,春秋到冬夏一直在等,而你音讯全无,我派去杀你的人也找不到你的踪迹,薛磨冥顽不灵,那我就只能借我那好姐姐的死一用了。幸而他那个时候年纪小,白惟安跟他又眼看着薛潋滟化骨成灰,白惟安将他那几年的记忆锁了起来,而我,不过是让他想起来。”
白郁听完之后,有些恍惚,他当时说的真的都是实话,是自己,不相信他,是自己觉得他撒谎,觉得他欺骗,觉得他品行有差。
“白郁,如果没有你,薛磨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薛空蒙掌心运力趁着白郁神思不属,一掌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