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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 1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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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一定要将白磨带回去。”
薛空蒙一笑,“上!”
周遭的黑衣人蜂拥而上,白郁身上刀剑全无,玉笛碎了,银针也一根不剩,看着扑过来的杀手,皱眉紧锁,待众人靠近他三步之内,手中滑出一个白瓷瓶,掌中用力,掌风将瓶中粉末打散,靠近之人纷纷倒地,哀嚎之声四起。
白郁捡起一人的剑,向前走去。
薛空蒙眯了眯眼睛,“磨儿,这是?”
白磨说道:“他是大夫,身上这种东西多得是,不伤人命的,他身上从来不带伤人命的毒粉。”
“心软可不好。”
白磨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白郁,低声说:“是不好,但他总也不会改。”
“那就让我试试你这师兄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吧,上次一面太过匆匆,现下机会难得。”
白郁行至二人面前,手中长剑直指薛空蒙,“出招吧。”
薛空蒙手中折扇一开,笑说:“跟谷主许久不见,还是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上次让你侥幸逃了,今天可没这么容易。”
“谷主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上次你与王落英一道,而今日你孤身一人,情况有些不同。”
“我一人足矣。”
“那便一试!”
说罢,手中折扇横起一扇,扇中飞出数枚暗器,白郁持剑去挡,暗器打在剑身之上,剑身上出现了浅浅的凹痕。
这剑也用不了太久。
身后的黑衣人也重新卷土而来。
白郁看看薛空蒙身后的白磨,他站在原地,也在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揭了下来,露出白磨的脸,脸上还有一道血痕,刚才怕是伤了他的心,白磨现在看他就像是个陌路人。
趁着白郁分神,薛空蒙手中折扇合起,朝着白郁手中的剑一击而下,白郁未敢硬拼,身影后退,手腕一转,将剑挥向身后而来的黑衣人,
薛空蒙见一击未中,手中折扇翻转,又是十枚暗器。
白郁听见风声,转身,横剑,手中的剑还是不敌那暗器的威力,从中间折断。白郁拿着半截残剑与薛空蒙斗在一起,手中剑被薛空蒙的鉄扇又折断一截,震得白郁手臂发麻。
薛空蒙手中的折扇此事复又展开,携内力而去,白郁后退一步,耳边长发飘起,脖子上一只冰凉的手抚上,白郁回身就见白磨已经在他身后。
听得一声轻飘飘的“师兄。”,接着人就晕了过去。
白磨抱住他,闪开了薛空蒙的折扇。
薛空蒙:“磨儿,此人留着就是后患无穷。”
白磨看着怀里的人,“姨母,我不想他死。”
“哦?你莫非还爱他?”
“不,我只是惦记这个人,既然早晚要死,不如让我玩够了再死。”
薛空蒙收起折扇,“也好。”
待得白郁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躺在一间房中,手腕之上带着一条长长的锁链,白郁扯了扯,只听哗啦啦的响声,嘴里面一股浣花汁的味道,身体里的内力果然被封住了,身上的东西也都被拿走了。白郁右手一锤地,带着锁链又一阵响动。
屋门打开,就见白磨走了进来。
白磨蹲下看着他,“醒了?”
白郁晃晃手上的链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磨:“意思就是,师兄你是我的阶下囚了。”
“那又怎样?你们尚在云国境内,明月楼的人遍布云国,你跑不了的,一点儿浣花汁你能困住我多久?”
白磨凑近他,“浣花汁当然困不住你多久,但你猜你不在逍遥谷了,逍遥谷几日能被我毁干净?”
白郁一下激动了起来,“你还在打逍遥谷的主意?!”
白磨站起来,看着门外,说道:“自然,我早就说过我要毁了它。”
白郁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就被手腕上的铁链绊住,“你要怎么样才会放过逍遥谷?”
白磨“我不会放过逍遥谷,我恨那个地方。”
“那是你长大的地方!”
“那也是我最伤心的地方!”
白郁一下哑了声。
白磨转身看着他,“那是我的伤心地,我不想看见它在这世上。”
“可那里也有好的回忆,你也要一起毁了吗?”
“毁了吧,没有用了。”
“要我亲眼看着逍遥谷成为灰烬,还不如先将我杀了。”
“你以为我不敢?”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白磨笑了一下,“对,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白磨伸手就抱住了他,朝着白郁的耳朵说话,“师兄,你现在落在我手里,随便我做什么了。”
白郁右手被锁,左手揪着白磨背后的衣襟,“你莫要太放肆。”
白磨的眼睛顺着铁链看过去,“师兄,你手上的红绳怎么不见了?”
“扔了。”
“扔哪里了?”
“染堂。”
“这么巧,我的也扔在了染堂。”
白郁右手挣动,链子哗哗响,“白磨,你既给我喝了浣花汁,还拿这东西干什么!”
“因为浣花汁困不住你多久,连我都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就能解了浣花汁的药性,浣花汁有毒,我也不舍得让师兄你多喝。”
“你抓我来,到底有什么用途?”
白磨抱起他,一下压在床上,看着他说:“师兄,我要谷主印鉴。”
“你都要将逍遥谷毁了,拿了谷主印有何用?”
“我若是当了谷主,自然就不会毁了它。”
“谷主印不在我身上。”
“我知道,趁着刚才师兄昏迷我都翻过了,你放在了哪里?”
“你猜。”
白磨一笑,“师兄,我们换种方式猜。”
白郁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在了地上。
“师兄,我们分开没多久,可是一碰你我还是有些想你。”
“我也想你,想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白磨,染堂之事,那么多人命,白磨,手上一旦沾了无辜者的鲜血,你要我怎么护着你?”
白磨抓着他的手放到头顶,轻轻嗅着白郁身上的药香,“那就不要护了,师兄,我不需要你护我了,我想要你。”
他抬头去看白郁,“师兄,这几日好好享受吧。”
白磨的手往下摸去,白郁手上的锁链声又响。
哗啦啦。
白郁抬腿去踹身上的人,白磨趁机压住了他的腿。
“白磨!”
“师兄,给我谷主印。”
白郁咬牙道:“之前给你你不要,现在又来讨,你以为我还会给你吗!嗯……”
“师兄,我要谷主印。”
白郁轻喘一声,“不给!”
“师兄,谷主印。”
“不给!”
白磨直起身看着他,薄唇轻启,唇红齿白的说:“师兄,我要,谷主印。”
白郁脸色艳若桃李,皱着眉,摇着头。
“还是不给吗?”
白郁说道:“不,不给!”
“那我们慢慢来。”
……
白郁昏昏沉沉,觉得有人将他整个人拢进了怀里,右手手腕上冰冰凉凉的,背后靠着的胸膛宽阔,心跳声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后背上,震的他浑身颤抖。
“不,不要”
摸着他下巴的手一顿,“师兄,最后一次。”
白磨整整齐齐从屋中出来,院中薛空蒙在院门前等他。
薛空蒙:“可满意了?”
白磨:“姨母前来,有何事!”
薛空蒙仔细看了看他,“果然比前些日子高兴了些,看来能让你开心也只有他了,留着他也能让你多高兴几日,省的找别人的麻烦。”
“您知道就好,所以,别再让人跟着我了,我可不想干点儿什么都被人看着。”
“姨母晓得了,看你这样子,你是要带他回教里了?”
白磨看了看那屋子,“嗯,归了我的就是我的了,在没有厌烦之前,我在哪里他就得在哪里。无极录也已经全部交给姨母了,姨母也应当兑换承诺,将他交给我处置。”
“既然他身上找不到谷主印鉴,而我也有了无极录,白郁对我而言没什么用了,我来只是提醒你,别被他咬了,白郁只身前来,明月楼不会不知道,你的那一位好师兄已经派人来了青城,我们得赶紧走了。”
“我的剑还需要几日时间,姨母可先走,我随后就到。”
“好,磨儿,姨母问你一句,你可会真的随我回去?”
“会,等我的剑铸好。”
“白郁可不会老老实实跟你走。”
“那就由不得他。”
薛空蒙走向前,拍拍他的肩膀,“磨儿,随意玩玩儿就好,不要太认真,情深,不寿。”
白磨躬身,“我知道,姨母一路顺风。”
晚间时分,薛空蒙带着人离开了青城,白磨在小厨房里鼓捣半天,提着饭菜回去了。白郁还睡着,右手手腕上被磨破了皮,白磨拿过来看了看,还好,裹上的伤药没被白郁蹭掉。
白郁脖子上有个牙印,白磨咬出来的,刚才白郁实在是挣扎的厉害,恰好白磨看见他白皙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就咬了上去,许是力气有些大,白郁全身都绷紧了。
白磨松了松口,问道:“师兄,疼吗?”
白郁迷蒙着双眼,嗯了一声。
“我当初听见你跟王落英的话,可比这侵皮噬骨的疼更甚百倍千倍。”
白郁听了之后,碰碰他的脸,“我那日所言,确非真心。”
“如今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白郁喉结微动,白磨看的心头微动,亲了上去。
白磨就在床边等着白郁醒过来,时间一点点流逝,做好的粥凉了,白磨捂在手中温着。
白郁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就睁开了眼睛,白磨正好低着头去瞧他,白郁被他吓了一跳,一动,浑身又不舒服,就听白磨笑了一声。白郁裹了身上的被子,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师兄,吃点儿东西再睡。”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儿?”
“我不想看见你。”
白磨把粥放到一边,连人带被一下抱住,“那可不行,这几天你都得看见我,师兄,起来吃点儿东西。”
白郁一下将他推开,坐起来,指着他骂道:“你给我滚!”
白磨坐在旁边,说道:“师兄,既然不想吃东西,那就算了,我们干点儿别的。”
白郁见他靠近,伸手抵住他,“你就只会这种吗?”
“你现在对我来说还有别的用吗,师兄?”
白郁抵着他胸膛的手一下松了,肩膀也松了下来。
“咕噜”一声,打破了寂静,白郁脸色一下红了起来,面前端过来一碗粥,“吃点儿东西吧。”
白郁抬头看他,“你准备一直困着我吗?”
白磨拿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过去,“师兄若是有本事就想办法逃走,不然就一直跟我在一起。”
白郁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粥,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喝着,白磨把手上的勺子放在了一边。
白煊在青城里到处都找不到白郁的下落,客栈中白郁的房里什么东西都没了,掌柜说客人已经在几天前就走了。白聆月也跟着一起过来了,说道:“谷主是不是追着斜云教的人走了,莫师兄不是说斜云教的人已经离开了青城。”
白煊:“斜云教的人走了,莫矢他们追踪斜云教的人一定会遇上郁哥,可已经五日了,还没有郁哥的消息,他应当没有跟斜云教的人一起,能让他留下的,就只有白磨了。”
“谷主在青城不见,白磨在这青城之中?”
白煊朝外看去,青城之中,人来人往,他也在城中待了三日,并未找到白磨的踪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白郁又怎么会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阿月,带人去找,一家一户的找,一定要找到谷主。”
“是”
这日是与铸剑师傅约定的最后一日,白磨早上起来看了看怀里的白郁,亲了亲他就出了门。
白郁这几日听话得很,不过白磨知道他没有那么乖巧,一日告诉他自己要出门买些东西,出门之后又折返了回来,就见屋中的白郁坐起来到处找东西,白磨在屋顶上看着好玩儿。
就见白郁拖着锁链在屋里走来走去,想走到门口去但是链子不够长,他有些生气的拽了拽,可链子另一头在地上,怎么都拽不动,就见白郁一下扔了它,拿起一个圆凳直接朝门上砸,结果圆凳骨碌碌在地上打了个转,并没有碰到大门。浣花汁困不了白郁太久,所以趁着白郁不清醒,白磨又给他吃了点儿松骨散,现在白郁全身的力气大概也就只够他举个凳子了,他又看了看桌上的茶壶,伸手拿在手里,瞄着窗户砸过去,窗户倒是好好的,茶壶掉在地上被摔成了好几半。
白磨再看的时候就见白郁已经坐在了地上,看着手腕上的枷锁,眉头紧锁,他不是没想过弄开,但是屋里没有什么工具可以供他使用,有次甚至见到他徒手要扯开,白磨心里好笑,那是精钢所制,就算是白郁好好的徒手也不一定能掰开。就见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手腕,很像是想要通过目光直接将那钢瞪出几个窟窿来。
五天里,白郁见到他就横眉冷对的,还好之前的时候见过他不少冷脸,白磨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该做什么做什么,白郁要出门,白磨就将屋门打开,让外面的风吹了进来,说:“就当你已经出去过了。”
“我这几日并没有见到其他人,他们人呢?”
“走了。”
“去哪里了?”
“良国,斜云教总坛。”
“你不跟着一起回去?”
“我的剑还没铸好,等铸好之后我就带着你一起回去。”
“我不跟你走。”
白磨好笑道:“师兄,你现在在我手上,你觉得你的想法重要吗?”
白郁右手一挥,精钢的锁链朝着白磨的脸就过来了,白磨伸手抓住链子,连着白郁左手一捆,“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打不过我的。”
“万一打得过。”
“没这个万一。”
昨日也是闹闹腾腾一晚,好不容易抱着他睡了,结果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上凉凉的,睁眼一看就见白郁趴在他身上,左右两手握着锁链,锁链缠着自己的脖子。
“放我走,不然,你就死。”
白磨看着身上的人,手摸了摸白郁的腰,“师兄,是不是我太温柔了,让你大半夜还这么有精神。”
白郁扭了扭身子,想把腰上的爪子甩开,“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那你就动手。”
白磨看着他,脖子上的锁链慢慢滑动,收紧。
“放不放?”
“不放。”
白郁手上一抖,白磨将他整个人翻了过去,“师兄,在床上干这种事儿不容易成功的。”
“你放开!”
“师兄,我们干点儿别的消耗一下你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