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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 118 章 ...

  •   事情出乎意料,白郁头疼不已。明月楼没有查到白磨的消息,经过那一晚上,他好像就整个消失了一般。

      白琪自从小叶子死了之后就郁郁寡欢,白郁就把阿初打发了过去,连带着在明月楼里的白聆月也跟着一起过去了,逍遥居上空荡荡的,很像是白郁现在的心情。他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只想守护好师父留下的东西,还是想要跟白磨共赴白首之约。

      那天晚上白磨从廊下出来的时候的确是吓了白郁一跳,不知他站在那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直到白磨说出,爱的是他还是师父的儿子,白郁的心脏一下收紧了,他怕了。

      白郁在寒冰洞中的时候的确是存了欺骗的心,可是那一晚白磨偏头来亲吻自己的时候,白郁心里又有些欢喜。

      白郁被白磨亲得有些迷糊,白磨一下将他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白郁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手指不由攥了起来,他说道:“不然,我们改天继续。”

      白磨瞧着他,“师兄,咋日不如撞日,我会温柔点的。”

      之后的确是温柔的不像话。

      耳鬓厮磨。

      前几日白煊告诉了自己白磨用自己做筹码从薛空蒙那里换来了解药,自己才会醒来,白郁才知道白磨他是有多喜欢自己。

      白煊当时说,郁哥,他是在拿自己的命来爱你的。

      白郁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晚白磨拿出了一截红线,系在了自己手腕上,他说早就想给自己系上相思红线了,只是担心自己不愿意。

      那晚,白磨拿着红线看自己,“师兄,这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特地去找白琪要了天蚕丝,亲自染成红色的。”

      白郁倚在他怀里,伸出手,“那就系上,你的呢,我一会儿给你也系上。”

      白郁听见他的笑声,系上之后,白磨搂紧他,“师兄,我们再来一次。”,还不等白郁回答,白磨就拖着他重新滚进了床里。

      白郁看了看天空,皎皎明月,只是白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薛空蒙带着他上哪儿去了。

      才一推门就见屋里的窗户大开着,空气里面除了檀香的味道还混着些别的味道,那些味道前不久沾了白郁满身。

      白郁开口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房梁上飘下来一个人,眼睛隐隐泛着红光,白郁上前要去看清楚,可是被一柄黑色的剑阻了去路。

      “几日不见,师兄一见面就往我身上扑,真是令我大吃一惊。”

      “你这几日,可好?”

      白磨身子一转坐进了阴影里,“好,好的不得了,师兄过得似乎有些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磨儿,我那天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唬你。”

      白磨讽刺道:“哪句话啊?我有些记不清楚了。”

      “给你真心的那句话。”

      白磨抬眼看他,“呵,原来是这句话。白郁,我现在觉得那天在寒冰洞中,我小姨说的一句话真对,真心值几个钱,不如不要。”

      白郁走近他,问:“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吗?”

      “给。”

      白磨猛地站起身,逼近白郁,“好,我要这逍遥谷的谷主印鉴,我要拿回逍遥谷的谷主之位。”

      逍遥谷谷主之位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只是他现在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要走正道的样子,给了他还不知会如何。师父临终之前就是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才将这印鉴给了自己,这印鉴,不能给,至少现在不能。

      白郁:“你要这谷主之位做什么?”

      白磨:“做什么?师兄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拿到这谷主之位就先去将明月楼收回来,明月楼的生意,白煊干什么还都要看看是否违背江湖道义,殊不知他这么一来,损失了谷里多少银子,那么多银子够白聆暮那个小鬼赚多少年。”

      “明月楼本就以贩卖消息为主,虽有杀部,但若是要杀之人于江湖或者朝堂有益,明月楼须得保护其人,这是楼里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我要是拿了谷主印鉴就要破一破这规矩。”

      “你是想让整个云国动荡吗?”

      “多说无益,师兄,我且问你,这谷主印鉴,你给是不给?”

      白郁摇头,“这印鉴不能给你。”

      “不给?”,白磨退了回去,坐下,“不给的话,你这就又是骗了我一次。”

      白郁皱眉,“你明知我不会给你。”

      白磨摆手,“这我可不知道,我以为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师兄你好歹会念在我们一夜春情上通融一番。”

      “你非要跟我如此说话吗?”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我那日未跟落英解释是因为……”

      “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你根本就是为了拿你自己困住我,为了什么狗屁的承诺,你连自己都能不要!”

      黑暗里面,白磨的喘息声越发清晰。

      白郁:“我那日未解释是因为我还没有同你商量之后我们当如何,若你只是一时兴起……”

      “我一时兴起,我一时兴起了这么多年吗!你少拿我当借口。谷主印鉴你不给我,好,那么我再问你要第二件东西,我要整个明月楼。”

      “明月楼只听命于逍遥谷的谷主,谷主印鉴我暂时不能给你,明月楼也不会听你的。”

      “可是有条规矩是谷主能将明月楼整个逐出逍遥谷。”,白磨看着他,“师兄,将明月楼逐出,我自有办法拿到明月楼的楼主之位。”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的要给我就是这般给我的!”

      “磨儿,你莫要总是提一些无理的要求。”

      “好,那我最后再问师兄要件东西,这东西容易得很,师兄你自己就可以做主的。”

      “什么?”

      “你。”

      白磨将黑曜放在桌上,“我要师兄你这个人,我要你同江湖上的人言明,你白郁是我的人。”

      白郁心想,他这是在逼他,什么谷主印鉴,什么明月楼,不过就是为了最后这一个要求。

      白郁:“磨儿,我可以言明,只是现在不行。”

      “我就知道,师兄你不愿意。”

      “我……”

      “你就是舍不得白惟安的逍遥谷,舍不得这谷里的任何人,偏偏就能舍得我!”

      “胡说!”

      白磨欺身上前,手顺势搂住他,“不答应就不答应,师兄,我们好几日不见了,我有些想你。”

      白郁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白磨亲亲他,“师兄,我想要你再陪我一晚。”

      “陪完了呢?再放你去跟薛空蒙混在一起?”

      “唔,我留在这里还不得让谷里的人撕了?师兄,你莫动了,我要忍不住的。”

      白郁愣了一下,说道:“磨儿,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都能依你,只是你要跟薛空蒙一路,我不能同意。”

      “师兄,我要是将逍遥谷都毁了,你会不会恨我?”

      “会,我跟你说过这儿是我的家,逍遥谷还在我就有归处,这儿没了,你要我跟你浪迹天涯吗?”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件事,我把名字改了,以后我不姓白,姓薛。”

      白郁皱眉,“你要跟薛空蒙一个姓?”

      “是我娘的姓。”,白磨看着他,接着说,“还有件事”

      “嗯?”

      白磨吻上白郁,借着亲吻的机会喂白郁吃了颗药。白郁尝到那药丸的滋味,一下挣扎了起来。

      白磨知道他不愿,早就防备着白郁吐出来,压着他直接抵上了门。

      “唔……放手。”

      “一会儿就好,师兄,一会儿就好。”

      白郁咽下去以后,白磨一下松开了钳制,白郁猛的咳嗽起来,想要把那药丸吐出来,结果脸色越来越红,浑身的力气也一下被抽走。

      白磨蹲下身子看他,“师兄,感觉如何?”

      白郁感觉浑身火热,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这是为何?”

      白磨抬着他的下巴,“因为,我想看看师兄真的满脸春情是个什么样子。”

      “你……”

      “师兄,我不在乎你真心不真心了,真心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如及时行乐。”

      说罢,抱起白郁就回了卧室。

      第二日,白郁直直的睡到下午时分,睁眼之时,屋里已经没了白磨的影子。他静静躺了会儿,就起身出了门。

      一开门就见一张字条飘了下来,模仿着白郁的字迹写了四个字。

      不必请安。

      白郁将字条捡起来,看了看院中,他感觉不到白磨,看来是已经走了。

      到白琪院子里的时候,白琪院中也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问了几人才得知,白琪带着几个小家伙去了小叶子墓前。

      今日是小叶子的头七之日,白琪担心他找不到路回去,带着三个小的一起从小叶子的墓前栽了一路的栀子花,这花很香,小叶子最喜欢了。

      栽着栽着白琪就觉得难过,手下的栀子花随风飘扬,碰了碰他的手指。

      白琪看看手下的栀子花,“小叶子,是不是你?”

      旁边的白聆暮见了,跑过去蹲下,说:“琪师叔,小叶子现在肯定就在我们周围了,你看这儿有他最喜欢的花,他见了一定要摸一摸甚至揪一朵下来抛给我们,这株栀子花动了肯定就是小叶子冻的,只是我们看不见他,可是他一定在!”,说完看看四周,大喊道:“小叶子,你要是在就给我们点儿提示,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话音刚落就见路两旁的栀子花都摇晃了起来。

      白聆暮:“师叔你快看,小叶子真的在。”

      白琪站起身四处看着,一束一束的花轻轻柔柔的摇曳,花香扑鼻。

      “小,小叶子,你真的在?”

      白聆初跟白聆月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四周。

      白聆初:“小叶子,我们来看你了。”
      白聆月:“嗯,来看你。”

      白琪走回墓前坐下,“我看不见你,也不知道带的糕点和零嘴够不够你吃,要是不够你记得给我托梦,我再给你拿些来。你从小就喜欢吃这些,我怕你长太胖轻功练不好,早知道就让你吃成个胖子了。”

      白聆暮:“师叔,小叶子要是长胖了会怪你的,我们几个就他的轻功不好,阿月还专门空出了一下午教他,可他就是学不会,最后阿初说可能就是因为吃太多,胖了,飞不起来了。”

      白聆初:“我没有,明明是你说的。”

      白聆暮:“我才没有呢,阿月你说,是谁说的。”

      白聆月摇摇头。

      白聆暮走到小叶子墓前,“那小叶子你自己说,到底是谁说的,我们替你揍他去!”

      有朵白色的栀子花飘悠悠的落在了白聆暮头上,白聆暮瞅着那花飘过来,连忙要去躲,可是花朵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白琪:“原来是你说的小叶子。”

      白聆暮捧着那朵小花,“我才没有,他冤枉人!肯定因为我最好欺负!”

      白琪一笑,把白聆暮手里的小花拿了过来,“师父给你记下了,咱们报仇去。”

      白聆暮:“师叔,你要对我做什么?”

      白琪收好小花,看看了小叶子的墓碑,“你不是说小叶子轻功不好吗?我要看看你的轻功怎么样。”

      说完拎起白聆暮一跃而起,飞上了竹林顶端,白聆暮被他拎着心惊胆战。

      “师叔,师叔!我错啦!我再也不敢啦!你放我下去啊啊啊啊!”

      白聆初跟白聆月两个人仰着头看,白琪就只是拎着白聆暮在竹林上面一点一点的,有时猛然下落,白聆暮使劲儿抱紧白琪的胳膊,闭着眼睛嚎叫。

      他俩看了会儿觉得无聊,就开始继续栽栀子花。

      白郁才一靠近就听见了白聆暮的叫声,看清以后,问道:“这是做什么?”

      白聆初见师父过来,扔下东西跑过去,“师父,你醒了。”

      白郁摸摸他的头,“嗯,这是怎么回事?”

      “琪师叔在教阿暮轻功。”

      白郁忍笑。

      白聆初接着说:“师父,我今天早晨回去时,见你屋子门上贴了张字条,让我不必请安,我听了听屋里静悄悄的,师父,早上你有什么事?”

      白郁:“嗯,这几日有些累,想多睡一会儿。”

      “哦,师父这几天辛苦了。”

      白郁一笑,朝着上面喊道:“琪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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