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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 117 章 ...

  •   白煊在逍遥居等着白郁,白郁自室内出来,白煊一下过去,“郁哥,为什么对白磨下追杀令?”

      白郁手中拿着一卷纸,说道:“你也见到了,那天是薛空蒙将他带走了。他跟斜云教的人还有联系。”

      白煊张了张嘴,“郁哥……”

      “不必说了,将这卷图交给琪儿,让他把谷周围的阵法图全换了,薛空蒙能进来一两次,再用以前的阵法图就不行了,换新的。”

      白煊将图接了过来,“可是白磨他还在薛空蒙手里。”

      白郁看向窗外,“那是他的小姨,怎么会害他。”

      “可白磨是师父的儿子。”

      “我知道。”

      白郁那日在寒冰洞中醒来就见到白磨在他身边,他皱皱眉,有些想不起出了什么事。

      白郁:“你怎么这儿?”

      白磨:“师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郁摇头,“阿月怎么样了?”

      “他没事,有人照看他。”

      白郁看着他,“现在只有你我二人,阿磨,为何?”

      白磨低头,“没有为何,就是手痒。”

      白郁一气,“你!”

      “师兄,你莫生气。”

      “你当真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你可还记得,你若是再如此会如何?”

      那就让我永远找不到师兄。

      “师兄,我,我知道错了。”

      “阿磨,这已经是你第几次说知道错了?”

      白郁一动,抱住他,把头搁在白磨肩上,说道:“师兄有些累了,阿磨,要是我应了你心中所愿,但是你也要应我今后行正路,你愿不愿意?”

      白磨心头大震,“你要用自己换?”

      “嗯,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了。”

      白磨一下推开他,“白郁,你就是不信我。”

      “阿磨,我想相信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寒冰洞外有人接近,一个人踩着洞外的石子进来,脚步轻盈,黑纱蒙面,看见白郁兄弟二人,笑说:“这不是醒了吗,怎么还不走?”

      白郁:“你是?”

      “白郁公子前不久不是还让明月楼的人到处找我吗?”

      白郁看向白磨,“是你让她进来的?”

      白磨摇头。

      薛空蒙:“这可不怪磨儿,我本就对你们逍遥谷的机关下了功夫,你们谷里布阵的那个小孩拦不住我了。”

      白郁:“你来我逍遥谷到底想干什么?”

      薛空蒙:“你不必担心,只有我一个人,我来也只是为了接我侄儿回去。”

      白郁抓紧白磨,“这儿就是他的家,回哪儿去!”

      薛空蒙上前几步,“这可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啊,在良国。”

      白磨:“好了!不是说了让你等我,你为什么不守信用?”

      薛空蒙:“已经晚了一个时辰了,我怕再等下去要出变故,磨儿,跟我回去吧。”

      白郁:“你要跟她走?”

      白磨把白郁抓着自己的手掰开,“师兄,对不起。”

      “你若是敢跟她走就永远都不必再来见我了。”

      白磨一笑,“反正师兄也不喜欢我,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可是不见不行,因为我还是想要看见师兄你的。”

      薛空蒙看向白郁,“磨儿是我侄儿,白郁,我会好好待他,你若实在放心不下,隔几月去我斜云教中看看他我也是欢迎的。”

      白磨一下起身,走到薛空蒙身旁,“我们走吧。白郁,你也不必来看我,我根本不喜欢什么正途,何况,是正是邪原本就没什么界限,你敢保证你一辈子都不做违背正道的事情吗?我以活人试药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有何不可,以活人入药也是此原因,你从小就不喜欢我搞这些东西,我爱慕你,我知你不喜欢就不碰。可现在呢?你说你愿意应我,前提就是我永远不碰这些东西,白郁,我告诉你,我不会不碰这些东西,我喜欢这些东西,我喜欢。”

      白郁问道:“连我都比不上你喜欢的那些东西吗?”

      白磨:“我要的是你的真心,你拿自己去换有什么用!”

      薛空蒙拍了拍他,“磨儿,自己喜欢的就要坚持下去,等到将无极录完全掌握的时候,你什么得不到,真心值几个钱,不如不要。”

      白郁一听无极录,心下一慌,白煊好像说过,师父生病之时,白磨看了整本的无极录,从里面找了好些医治之法。斜云教一开始就是冲着无极录来的。

      白郁伸出一只手,说道:“磨儿,我不管你做了什么,到我身边来。”

      薛空蒙搭上白磨的肩头,“磨儿,这个人是骗你的,他不过是不想你将无极录告诉我而已,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什么吗?白郁醒了,你就要跟我回去的,不然我们谁都不想发生之后的事情。”

      白郁慢慢走过去,眼睛看着白磨,“磨儿,回来。”

      白磨看着越来越近的白郁,肩头薛空蒙的手捏的他肩膀有些疼,不能让师兄有事。他扭头去看薛空蒙,把她的手从肩上拿下,看着白郁说道:“白郁,我要走了。”

      白郁见他铁了心不回来,也不再犹豫,直接飞上前去,准备将白磨先抓回来再说。

      白郁一动,白磨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推开薛空蒙,一手迎了上去抓住白郁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腰,直接将他压在了旁边的墙上。白郁刚醒,身体虚弱,一下被白磨钻了空子。

      白郁看着他,说:“不许走,我说不许走。”

      白磨笑了笑,“师兄,这次不能听你的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就算是真心,我也给你。”

      “你又骗我,师兄,要是前几日你跟我这么说我肯定乐得找不到北,现在没有用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磨儿,回我身边来。”

      “你是担心无极录里的东西外泄,还是担心我又把斜云教的人引进来?师兄,你……”

      “我担心的是你。”,白郁看着他,接着说,“我担心的是你,担心你自己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你在外面惹了事没人护着你,担心你在外面被人欺负,担心你在外面连生辰都不记得!够不够,不够的话还有,我还担心你在外面得过且过的日复日,还担心你在外面会不会又看上了谁。”

      白磨笑了出来,“师兄,这些话真好听。”,他走鼓起贴着白郁的脸庞,说道:“师兄,我会再回来的,等着我。”

      说完放开白郁就会到薛空蒙身边。

      白郁靠着墙,“你真的要走?”

      白磨点头。

      白郁:“好,若是真的能出去你就跟她走!”

      说完,就见洞外白煊带着一群人进了来。

      “郁哥。”

      “把他们拦下!”

      薛空蒙和白磨被人团团围住,薛空蒙看着周围一圈人,说道:“想不到啊,不知白郁公子是什么时候发了信号?”

      白煊过去扶住白郁,白郁道:“何时不重要,重要的是阁下今日插翅难飞!”

      薛空蒙:“这么点人就想拦我?磨儿,今日还要你帮姨娘一下了,你可愿意?”

      白郁:“白磨,你敢!”

      白磨:“愿意。”

      两人同时说完,白郁看的心头火起,拔出白煊的佩剑直接加入其中,他也不去攻击薛空蒙,一心只想要将白磨先带回来,可白磨在躲他。

      薛空蒙见缝插针,手中匕首将围着她的人打退直接朝着白郁而去,白煊见势不妙上去帮手,白郁看着薛空蒙迎面而来的匕首直接扔了手中的剑。白磨只听得身后当啷一声,转身之时就看见薛空蒙的匕首刺进了白郁的胸膛。

      “师兄!”

      白磨顾不得手下留情,手中的黑色的剑影闪过,白煊带过来的几个弟子瞬间口吐鲜血。白煊上去接住一人,对着白磨说,“你真下杀手?!”

      白磨连忙走到薛空蒙身边,“你干什么!”

      薛空蒙已经收了手,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他是故意的,磨儿,这个时候你要心软吗?做大事者最忌弱点,不如让姨娘帮你把他除了!”

      匕首的寒光闪过白磨的眼睛,他要去抓那匕首,薛空蒙动作更快,闪过白磨的胳膊,这次不会再刺偏了!

      白磨喊道:“躲开!”

      白郁站在原地,他有些力竭,刚才不过是凭借着一些冲动才能对上几招,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

      白郁看着白磨,说道:“你当真还要走吗?”

      白磨喊道:“不走,我不走!师兄,躲开!”

      白郁点头。

      薛空蒙匕首已至,但是手臂忽然麻痹,她神色一变,赶紧将手中的匕首扔了,可是手心中却已经青了一片。

      白郁:“那是焰青,你若是妄动,不出一刻钟,必死无疑。”

      薛空蒙:“你居然下毒?”

      白郁:“我本就是医者,救人可以,下毒我也擅长,对付你,更加不用顾忌什么。”

      薛空蒙:“也是,你白郁当初闯我教中灭了我多少弟子,也算得上心狠手辣了,磨儿,姨娘改日再来接你。”

      说完薛空蒙手指微动,寒冰洞中迷烟一起,人就不见了。

      白煊将白烟驱散之后,就见白磨坐在地上,白郁躺在他怀里,一手使劲儿攥着他的衣袖,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白磨给白郁包扎了伤口,白郁看着他,说道:“你给我好好在谷里待着,那儿都不许去。”

      “师兄,你又因为我受伤了。”

      “没事,我避开了要害。阿磨,我,我刚才不是唬你的,就算你要我的真心,我也给你。”

      白磨猛然抬头,“师,师兄,你……”

      白郁攀上白磨的肩膀,一下堵住了白磨的话。

      白磨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觉,轻轻一碰就离开了。

      “磨儿,留在我身边吧。”

      白磨看着他,心里掀起的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阿磨,我若是给了你解药,你那师兄一醒,你不跟我回去了可怎么办?”

      “师兄的毒不解,我不会跟你回去。”

      “待我们一同离开,我再命人给白郁送解药就是了,你为何非要亲眼见到?”

      “我不放心别人,只有我亲眼看见我师兄没事了,我才会走。”

      “这可不好,你反悔了我找谁去?”

      “无极录上卷已经给了你,下卷只有看见师兄无恙我才会写。”

      薛空蒙一笑,“你看这样好不好”,她拿出一粒药丸,“这解药我给你一半,先让白郁醒过来,你同他说说话,我等你三日,你找机会出来取另一半解药,如何?”

      “成交。”

      “事先说好,非烬下的毒乃是我教中数一数二的蛊,拔不干净,白郁说不好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可是要为了你的好师兄,行动上再三思虑一下哦。”

      白磨看着眼前的白郁,把他往后推了推,“师兄你先好好休息,我,我就在隔壁,我,我去平静一下,等你伤好了我再同你说。”

      白郁拉住他,“不走了?”

      白磨把自己的袖子扯出来,“不走了不走了,你记得你答应我了,不能过几天就忘,我,我要你的真心的。”

      白郁一笑,“好。”

      第二日,白磨给白郁换药,白郁见白磨给他好好将昨日的布帛换下,重新抹上了药,又一圈一圈给自己缠好,迟疑了片刻,问道:“怎么今日这么规矩?”

      白磨两手正绕到后面,闻言,看白郁,“师兄,你在想什么?”

      白郁脸上一红,说道:“以往你给我换药,哪次不是借着换药之际做些小动作,这次怎么这么老实?”

      白磨在背后将结打好,搂住白郁的腰,“原来师兄是想让我做些小动作。”

      白郁嘴硬道:“谁想了,只是有些奇怪。”

      白磨在他胸前蹭了蹭,“现在师兄已经跟我心意相通,自然不用了,而且你身上有伤,那匕首刺的那么深,肯定疼死了,等你彻底好了,我就不忍了。”

      “忍?”

      白磨慢慢移到白郁耳边,说道:“嗯,就是跟师兄做些脸红心跳的事情。”

      白郁略一想,连带着脖子都热了起来。

      白磨笑道:“师兄,你脖子红了,你想到什么了?”

      白郁推了推他,“热死了,走开。”

      “我不,师兄,我保证这次一定不弄疼你。”

      “你还说!”

      几日后,等白郁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晚间,白磨进来缠了白郁许久,白郁不胜其扰,跟他芙蓉帐暖度了度春宵。

      半夜,白磨醒来,身边空空的,叫了白郁两声皆没有回应,就披了件衣服出去找人,听得后院之中轻轻的说话声。他躲在柱子后面一看,是白郁,还有一个人,是王落英。

      白郁:“事情怎么样?”

      王落英:“她功夫太好,被她逃了。”

      “你带着那么多人还叫她逃了?”

      “她是不熟悉我们药王谷的路数,但是她这个人功夫本就不低,你可知这次我带人去抓她,她怎么对付我们的,直接用你们逍遥谷的路数,我谷里的人除了落雪,基本无人能打得过,可是只有一个落雪。”

      “是我大意了。”

      王落英拍拍他,“别急,她不是中了毒吗?那天我瞧她脚步还是有些虚浮的,若不是有人来救她,我们已经成了。”

      “薛空蒙,留着是个祸患。”

      白磨在一旁听着,想是白郁跟王落英连了手要抓薛空蒙,不过被她逃了。不过,自己还是要离开一下的,等拿到那一半解药给师兄吃了,就再也不走了。师兄要打要骂都不走了。白磨转身就准备回屋去了,就听身后王落英的话音又起。

      “对了,白磨呢?还缠着你?”

      “磨儿他……”

      “哎呀,早同你说了,跟白磨讲清楚,难不成你还真要把你自己给他?”

      白磨一下转了回去,什么叫讲清楚,什么叫真把自己给他。

      他站在廊下手脚一下都冰凉了起来,师兄对他,师兄不是答应自己了吗,说要真心也要将真心给自己的,怎么王落英竟说出这种话来?

      他死死盯着白郁的脸。

      白郁:“这是我跟磨儿的事,不劳你操心。”

      “嘿,白郁,你当初脸色苍白的躺在我谷外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劳我操心,现在倒说不劳我操心了。”

      “这事以后再同你说,磨儿这几日都住在中菱峰上,我怕薛空蒙还会跟他联系,琪儿在谷外的阵法已经变了,她还是能进来,我真不知道把磨儿放在哪儿才安全。要是我同你一起去,她恐怕就逃不掉了。”

      “实在不行就用白磨做诱饵引她出来好了。”

      “不行,磨儿是师父唯一的儿子,我怎么都要护好他。”

      柱子后面的白磨宛如置身在数九寒冬,他方才明白,这几日好日子都是白郁故意的,他还是不想让他离开,搭上他自己也要让白惟安唯一的儿子好好的。

      他呼吸渐渐沉重,然后一拳打在了柱子上。

      院中的白郁说道:“谁?”

      白磨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白郁一见是他,心里一慌,“磨儿。”

      白磨:“师兄,我醒来找不到你。”

      白郁:“磨儿,我……”

      “师兄,你说要给我真心是唬我的吗?”

      白郁说道:“不是。”

      “骗人!你就是个骗子!骗子!你可有想过我是谁!我不是白惟安的儿子,我有名有姓,我叫白磨!你说了要给我真心,原来就是将真心给了白惟安的儿子!”

      王落英在一旁说道:“你就是白谷主的儿子,有何区别?”

      “有何区别?区别就是他白郁爱的是我,还是白惟安的儿子!”

      王落英惊讶的看着白郁,“白郁你?”

      白郁见他情绪激动,快步走了过去,看着他,说道:“磨儿,我没骗你,我是真心的。”

      “我不会信你了,不会再信你了。”,白磨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白郁,我偏要你护不住白惟安唯一的儿子!”

      白郁抓住他,“你要做什么?该给你的都给了你,你还要干什么?”

      一句话点燃了白磨的怒火,他一把将白郁推开,“该给了都给了,是了,你现在完完全全就是我的人了,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发一次谷主追杀令!”

      之后几日,白磨虽然在逍遥谷中可是行事却日益放肆,白郁几次劝说无果,解释无效,跟白磨动手又下不去狠心去揍。直到有一日,谷中积怨爆发,白郁将白磨关了起来。

      白郁去看他,白磨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王落英自知可能惹了祸偷偷跑了,留白郁一人应付谷中沸反盈天的声音,白煊来找他,与白郁一起发了一天的愁,不知如何是好。

      他俩去看白磨时,恰好遇上了再次闯谷的薛空蒙,只是这次白磨没有再消极抵抗,跟着薛空蒙一起,杀了谷中数名弟子,还将赶来的白琪打成了重伤,小叶子也在混乱之中被人打中了心脉,白郁使劲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将小叶子抢回来。白琪拖着重伤的身体守在小叶子身边一晚。

      白琪再去找白郁说道,“郁哥,我要给小叶子报仇,我当初用了一个馒头就把他带回来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他当我弟弟了。”

      “琪儿,小叶子不是磨儿伤的。”

      “郁哥,你不要再向着白磨了,不是他,也因为他而死,凭什么他好好的,要我弟弟赔命,白磨他根本就是坏到骨头里了!”

      除此之外,谷里越来越多的人要惩处白磨,只白煊一人为白磨辩解,只是那辩解在那么多鲜血和人命中显得苍白无力。

      白郁发了谷主追杀令:令明月楼中人见白磨就地格杀,不必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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