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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打道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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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哥哥,你可预备着怎么谢我们?”月许一脸笑眯眯,盯着这辆马车里唯一的这位公子:“不如,我瞧着羡哥哥屋内放着的那几坛酒倒是不错。”
“阿月妹妹喜欢尽可以拿去,我喝了也是浪费,还耽误我做正事不是,请妹妹笑纳,笑纳。”
“二哥哥,大哥哥、衍哥哥、还有柏生哥哥,还有小昀怎么都在司琴那儿,你们去做什么?可别告诉我真的是去听琴的!”阿虞心里充满了好多疑问,只想立刻搞个明白,她看着今儿倒是十分安静的相宜,觉得很是诧异:“阿相!你不好奇吗?你不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阿虞,不急,等我们回到林府就都知道了。还有,我刚是在发呆,我觉得阿昀的女装甚是好看!”
“是啊是啊,阿相你说,我们平日里怎么没想到这招呢,要是让沈四小姐出去溜达一圈,说不定比沈小公子更受欢迎,哎哎哎,我们少赚了好多好多!”语气里尽是惋惜。
林府的书房里那几人早就到了。
“二青祖父,林伯父,这些便是铁证如山了,此次,定可以拔除此二人,还天下太平。”赵柏生向书房内这二位长辈深作一揖,这一日他们等得太久了,此间不知付出了多少辛苦,终于,是时候了。
林靖看着桌上搁着的这些书信,仔细看过之后,长叹一声:“虽然罪不可赦,但,倒是可惜了。”
“父亲,夏霁那边如果赶不及,我们该如何办?”
“衍儿,你三位妹妹都有一把匕首,是也不是?”
“回二青祖父,三位妹妹及笄之年,父亲都送了一把匕首,小巧精悍。”
“柏生、阿渊,衍儿,三把匕首,你们可懂得二青祖父在说什么?”
“明白。”
“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出手,留那二人一命,他们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柏生,你今晚不该去。”林靖看着面前这位少年,今晚凶险,若是后面的暗卫痛下杀手,若是夏霁不得已出手,轻则打草惊蛇,重则,所幸那几个小丫头倒是歪打正着。
“柏生不愿一人苟且,只愿与兄弟同生共死。”
“好,好!你们三人颇有我们当年的样子!二青祖父甚是欣慰!”
“小昀呢?”林父突然注意到,少了那个小的。
“伯父,小昀他,在换衣服。”
“什么衣服?”
“小昀他穿着丫鬟女装脱身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他别换,让我们看看去沈四小姐是什么模样。”
气氛严肃的书房内,终于传来笑声,彼时的沈家阿昀:“这什么东西,一层又一层,真的麻烦,还不能叫人来帮忙!二姐姐、三姐姐把这些结都系成了死结!真的是!气死我了!”
“渊哥哥。”笑眯眯的一人。
“衍哥哥。”笑眯眯的第二人。
“柏生哥哥。”笑眯眯的第三人。
他们三人便向着林羡使眼色,只见林羡一副关我什么事,你们自己解释,大有甩手掌柜的意思。
这边沈南洲端着糕点,和沈昀一起过来了:“三位小公子,问罪也要填饱肚子是不是,咱们进屋再来问罪,好不好?”
“咦,沈四小姐怎么换衣裳这么快?”月许故意大声问。
“是啊,是啊,小昀,明明系的都是死结!”刚在那厢换衣服时,阿虞可是看着月许、相宜下了狠手,把那些节扣打的真的是啧啧啧,难解得很。
“阿姐!你又帮他!”月许、相宜嘟囔!还是回来的晚了些,这样的场景多难得啊!
再说片刻前,沈南洲进了自家弟弟房内的时候,只见沈昀一身女装,倒是,倒是,很娇俏?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比划着要剪掉那些死结。
“问吧,三位女诸葛。”赵柏生入座。
“姐夫,你们为什么会在那儿?”月许直奔主题。
“取证。”
“什么证?”
“通敌叛国之证。”
“那我不问了,少知道,少知道,小命要紧。”
“姐夫,你们早上是真的兵分两路的吗?”相宜看月许停下来了,也知这样的话题还是少碰为妙,就问着其他的。
“是。”
“那你们又是如何在香玉楼出现的!明明大家都说你们在柏生哥哥那儿几个人谈的甚欢!”阿虞真是迷糊了。
“姐夫,你府里那三位,还有我家‘阿昀’是谁?”
“昨日,我二弟、三弟来府里找我,夜深便歇下了,今儿一早便急着走了。”
“是赵松丞,赵桓顾。”林渊补充道。
“还有一个人呢?”
“清如的哥哥,柳问渠。”南洲回答。
“那,阿昀呢?”
“我府里有一个小丫头,十岁,甚是聪慧。”
这日早晨,林渊、沈衍、沈昀刚进府,旁人就见着赵松丞、赵桓顾的车辆匆匆赶着走了。后来,下人们都听到书房内,四位公子朗朗书声,对了,倒是小公子,今日倒是声音温柔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左右阿昀就是个女孩子!”月许对此非常满意。
“姐夫,那如果今日我们没出现在这香玉楼,你们会如何脱身?”相宜直问。此话却是一语中的,她们三个能出现在香玉楼,实在是太巧合了。如果没有,今晚的秦淮是不是会有一场厮杀,那些暗卫?还是楼内坐着的那位锦衣卫大人。
沈衍此时出声:“阿相,若你们没有出现,我们三人会按照原计划跳窗而走,会杀掉那些暗卫,则必会引起香玉楼内大乱,小昀会趁乱逃走。”
“可是哥哥,那样你们不是会被抓住吗?”夏霁、赵子济难道会对此熟视无睹吗?
“我说相宜妹妹,你也太小看这三位的武功了吧!”林羡收起扇子。
“可是夏霁在。赵子济在。”相宜不解。此话一出,周遭倒是安静了片刻。这下子倒是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个局面,谁是黑子,谁又是白子。
赵柏生出言:“我小叔逍遥自在,夏大人秉公执法,对我们三人杀几个叛贼也不会多言。”
相宜也知,不必多问了,夏霁难不成要抓皇长孙吗?
沈南洲给大家添上茶,安慰妹妹:“阿月阿相自小便是小福星,阿姐觉得也不算是完全的巧合,阿月阿相和阿虞今日正是福气相助。”
“南洲姐姐讲的对!我也觉得阿月阿相运气超好!跟着她们总能遇上好玩的事!”
“姐夫,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
“相宜问便是。”
“赵子济和夏霁出现是巧合吗?”
“是也不是。”
“夏霁他,算了。”相宜想着那个锦衣卫夏大人,今夜那一句看戏,那一丝嫌弃,他究竟是哪边的?真是让人看不清。算了,还是别一下子知道太多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此事复杂得很,所谓棋局,还是慢慢自己看才有趣味。
“那相宜不问了,后面等着看便是。”
“阿姐阿姐,我今天摔的可惨呢!”月许撒娇:“我为了撞赵子济,委实受苦得很。”
“阿月,我怎么觉得赵子济更惨点,你扑过去的时候他整一个人肉垫子。”阿虞想起方才在香玉楼内那一场景,委实疼,但是赵子济应该更疼一些。
“阿虞,男的不比我们女孩子,撞他和撞地上没什么分别!”月许一脸正经。
“这样啊,我才知道,阿月,你可真有见识!”
“阿姐,我的头发也牺牲颇多呢!还有我的优雅端庄形象!怕是今后大家都要知道我是个跋扈的了!”相宜摸了摸自己头发,虽然刚在马车上重新束了一下,但还是乱糟糟的。
南洲闻言,也是一笑。那几位公子也是一笑。
“三姐姐委实多虑了,你声名远扬,倒也不缺这一桩。”小公子这种安慰倒是很别致。
这边反应过来的月许已冲到沈昀面前:“我就说,怎么就有人认识我们,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二姐姐料事如神。”说着便退到沈衍旁边,生怕自己耳朵再遭殃。
“阿相,写话本子的人最怕不出名不是,我看啊,这样也好,左右咱们名声打出去了。”林渊这个安慰听起来倒是比沈昀的中听很多。
“我说相宜妹妹,我也吃亏得很,今日之后谁还不知我林家阿羡是个薄幸郎!”
“阿羡你是男子,怎可与女子相提并论。”赵柏生听他此言,也是笑。
“姐夫,羡哥哥说的有理,男孩子和女孩子都一样嘛!行了行了,咱们就一笔勾销!”
“阿姐!明日我们要吃好吃的!”月许觉得自己和相宜如此辛苦卖命,可不得得到些甜头嘛,比如绿豆糕那种甜,比如美酒那种甜。
“那你明日可别到处跑了,明日父亲便到了。”
此时府里的赵子济:“啊啊啊,啊啾!是哪家的小娘子在想我?”
此时还在当差的夏霁,打了个喷嚏。
“大人,莫不是在秦淮着凉了?”
“大人,今儿倒是巧了,不然我们倒是要费些功夫。”
此时乌衣巷那高门大户内:“相爷,一切都安排好了!”
“夏霁今儿也在香玉楼出现了?”
“他是追着子济去的。”
“香玉楼还有林羡?和几个丫头?”
“不妨事,相爷,一出子风流事罢了。我已找人查过司琴那儿并无异常,这一天都只有林羡一人。”
“那几人确实在赵柏生那儿?”
“不会有错的!小的眼线盯着一整天了,一直都在!”
“如此,多谢妹夫,来日为兄便许你丞相。”钱益终于放下心来。
“姐夫,我们之间何须多言,我只愿追随姐夫。”
书桌上搁着的正是一些书信,与赵柏生他们所取的倒是极为相似,或者说真假难辨。
是日,永晏二十二年三月十三。